《如果如果》lyuba

10、十

　　我从未对寒说过亚。他也不问，我们就这样平淡无事，相安度日。

　　每个星期五的下午。我和寒都去看电影。看《英国病人》，看《再见萤火虫》，看《狂恋大提琴》。都是一些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的电影。挑片子的时候。他总是很安静的坐在旁边等我。每个星期五都我都会好好打扮自己，像是赴一场盛宴。
　　我喜欢在黑暗中看电影。冷眼看荧幕上上演的一幕一幕。去其中寻找自己的影子。很多时候，电影结束，寒也睡着了。他并不知道我关于看电影情节。我们安于其中。
　　看完电影，他拉着我的手。穿过繁华的人群，漫步在成都的大街上。

　　心里是很安静。偶尔的疼痛并不能带来什么多余。和寒走在人民南路上。路边灯火闪亮。以前和亚经常一起在这条路上散步。现在在这里走，也无多余的波澜。只觉得那一段日子已经很远了。

　　亚已经去了昆明半年多了。昆明，应该是个四季如春的城市。冬天不太冷，夏天有凉爽的风。日照很强。

　　他，应该还好吧。有时我这样问，这样想。会笑。不自然的笑。

　　秋天来临的时候。我对寒说我们应该去买厚一点棉被。

　　一个傍晚我们在家乐福挑选棉被。手抚摩在这些使人温暖的棉被上的时候。身边也有在挑选的中年夫妇，他们低头私语，不时窃笑。

　　在回去的车上，寒说，刚才家乐福里那对中年夫妇说你很漂亮。

　　看着城市灯火下寒明亮温和的面容。我想，其实这样也很好。、

　　有时候，有时候，我们真的完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遇见VIVI是在一天傍晚。我和寒正在散步。她见到我，脸色突变，如临大敌。我却笑，何必呢？若真的有欠她什么，也还清楚。况且她前男友，本就不是她这样的小女生玩得过的。和那类凶猛动物相处，她太浅了。即使不是我，也会有其它。

　　本打算如陌生人一般从她身边走过。看来她也不是想和打招呼的人。她却唤我，游游。我停下脚步。

　　亚回来。他在找你。

　　我清楚的听见她在说什么，她说，亚，回来了。

　　我看她，不知此时她的想法。我轻轻说，谢谢。转身和寒离开。不自觉的松开了和寒一直彼此交握的双手。

　　我相信寒听的很清楚，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