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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真相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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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朗坐进这辆崭新的Golf车的后排,情不自禁地赞叹道:“哟,王鑫,几月不见,买了辆Golf,鸟枪换炮呀。”
王鑫回头对着陈朗嘿嘿一笑,“你就别取笑我了,就是用来代步的。”
副驾驶上坐着的陈诵却揭发道:“姐,你别听他的,我说买Polo就好了,他却非要买Golf,还一个劲儿地冲我吹嘘,说什么在欧洲可是冠军车,在国内虽然小众,却是德国高品质的代表。”
陈朗啧啧叹道:“王鑫,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还那么穷讲究。”
王鑫赶紧给自己撇清,“其实不是我说的,我问包赟来着,他说买大街跑的都是Polo,太没劲儿了。”
陈朗听到包赟的名字,愣了愣,没再接话,只听陈诵还在发着牢骚,大意是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小里小气的两厢车。王鑫也不再废话,宣布道:“那我们出发了。”
陈朗若有所思地靠在后排,开始打量Golf车的内饰,目光无意间透过前排坐椅的空隙,看到挡风玻璃下有一个和包赟家里一模一样的小木盒。陈朗眼光发直地看了好半天,颇有想拿到手里好好研究一把的冲动,而副驾驶位子上的陈诵却胆战心惊地看着司机座驾上的王鑫,“你,你怎么还没启动?”
王鑫也一脑门儿汗水,“我踩油门了啊,怎么不走?”
过了片刻,他恍然大悟,“哦,我忘记打火了。”
陈诵毫不客气地骂道:“你什么脑子啊?”
王鑫悻悻然,“我这不是刚刚到手,还没熟悉情况嘛。”然后点火,踩油门,Golf车便呼啸着上路了。
已经憋了半天的陈朗忽然开口道:“王鑫,你怎么也有这个小木盒?”
王鑫扫视了一下前方的木盒,不明所以地回答道:“怎么啦?这个外面有卖的,很多人都买来玩啊。”
陈朗“哦”了一声,“这有什么好玩的?我压根就打不开。”
这下换陈诵笑了,“姐,打不开你问我呀。不过这木盒又叫潘多拉木盒,据说只要打开这木盒,也就打开了自己的欲望。”
王鑫听得乐了,“姐,你别听陈诵故弄玄虚,这木盒的有一个角是机关,那儿有一小块木头可以取出来,然后整个木盒就打开了。”
陈朗从陈诵手里接过木盒,按照王鑫说的方式摸索了半天,居然打开了,于是大喜道:“谢谢你啊王鑫,你要是不和我说,我估计一辈子都打不开这个盒子。”
王鑫嘻嘻笑,“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
Golf车继续往前开,开着开着,王鑫忽然瞥了一眼右下方的档位,问道:“这N档是什么意思?”
陈诵大惊,“金子多,你确信你这是在问我么?”
王鑫一边注视着前方道路,一边“嗯”了一声,“不问你问谁?”
陈诵忍不住又骂道:“驾校怎么教你的,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就你这二把刀还成天吹啊吹。”
介于王鑫刚才给自己答疑解惑,陈朗自然得为王鑫出头,于是将手里的小木盒还给陈诵,插话道:“诵诵,你有完没完?新手上路本来就紧张,你还老分散他的注意力。”
王鑫从前排后视镜里扫了陈朗一眼,“还是咱姐好,帮理不帮亲。”
王鑫自从和陈诵确定恋爱关系之后,跟着陈诵也管陈朗叫姐,让陈朗有种完全无法装嫩的挫败感。她皱了皱眉,“你还是叫我名字吧,简直都被你给喊老了。”继而又替这两人解惑,“N档是空档,一般等红绿灯的时候,就挂到N档。”
这下连陈诵都刮目相看了,“姐,我记得你没学过车啊,怎么那么清楚?”
陈朗“嗯”了一声,“我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看过猪跑?”
陈诵大赞,“姐,你真聪明。”
王鑫倒也实诚,对陈诵道:“你姐那是一贯的聪明。想当初她在皓康齿科的时候,俞老大在背地里还对我说:陈朗可比你机灵,进步那么快,很快就会赶上你。事实证明老大的眼光就是雪亮的。对了,陈朗,听说你现在跟着香港的斯蒂芬教授?”
陈朗目视前方,“嗯”了一声。
王鑫啧啧赞扬,“你运气可真不错,我听老大说,斯蒂芬教授在种植界也是非常有名的。”
陈诵却插话道:“别提你那个姓俞的老大。你不是说他一直惦记我姐吗,怎么我姐回北京来,他也没有出现过一次。”
王鑫偷瞥了面无表情的陈朗一眼,叹口气道:“是真不巧,他现在不在北京,去美国了。”
陈诵“哼”了一声,“你就别替他找借口了。心意要是诚的话,别说美国,月球上都得赶回来。”
这回换陈朗听不下去了,“诵诵,人家又没欠我什么,你别这么苛刻。”
陈诵怪叫道:“还不欠你啊,当时他们怎么冤枉你的你忘记啦!现在也算是真相大白,至少得道个歉吧。对了王鑫,那个叶晨还打电话到家里找我姐,这事儿和你有关吧?”
王鑫一边极度小心地开着车,一边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我那天在办公室里就无意中说了一句陈朗从上海回来了,结果邓主任就对叶晨说,我是没脸见她了,你替我约着出来吃个饭,道个歉吧。”
陈诵赶紧问陈朗:“姐,那你见叶晨了吗?她怎么说?”
陈朗摇了摇头,“我那天时间都排满了,说等下次回北京的时候再约。”
陈诵这才高兴起来,“这就对了,我姐好歹也是博文口腔的董事,哪里那么有空,被你们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
陈朗忽然想起什么来,“对了,叶晨说要给我发喜糖,她难道结婚了么?新郎是谁?”
这个王鑫最有发言权,“刚刚领的证,新郎你也认识,皓康齿科的高层。”
陈朗猛然想起很久以前与飒爽俱乐部的成员们一起打球的那个下午,在地下车库里看见叶晨和财务总监谢子方在一起,便道:“是谢子方吗?”
王鑫点点头,“可不就是他!其实在你没来皓康之前,我们都以为叶晨会和老大成一对的。现在倒好,人家叶晨结婚了,你和老大倒散伙了。”
陈朗坐在后排闷声不语,听王鑫还道:“不过叶晨和谢子方也没工夫去度蜜月,前段时间谢子方老和包赟泡在一起,一直在研究什么融资上市的事情。”
陈朗装作不在意地问道:“你们皓康齿科打算什么时候上市,有时间表没有啊?怎么现在没什么动静?”
王鑫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听包赟的意思,好像对方目的不纯,打算恶意融资。皓康齿科起初和他们谈判,也不过是想弄清楚真相,真相大白了就拖着对方玩玩儿。现在估计人家也看出我们没什么诚意,最近也不怎么来往了。”
陈朗呆了呆,很久后才开口道:“包赟这阵儿一直在北京?”
王鑫摇摇头,“倒也不是,他好像忙得很,北京上海香港三个地方轮轴转,也是每天飞来飞去,我只和他打过两次照面而已。不过他也不容易,前两天包夫人来诊所的时候,我们才知道这家伙为工作拼命得很,据说春节的时候忙着加班没回来,一个人在上海得了肺炎,还住进医院。”
陈朗的脸色难看得要命,陈诵在一边惊呼道:“不会吧,我去上海看见他的时候,好像只是有点儿咳嗽。”
王鑫奇怪地道:“你去上海的时候见过他啊?”
陈诵心虚地回望了已然开始走神的陈朗一眼,“偶然碰见了,真够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