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风华[SD同人]》同怀

10、第十章

　　四五月之间的阳光，在那浓密的树叶中艰难地透出，这座隐秘的小球场满地的树荫，印在那一眼望去就有些年头的地面上。风中的阳光味，也是带着独特的气息，不热不冷也不闷不冽，清爽而又温和。
　　我忽然想到了很多的狗血剧情，比如说，加油加油加油。我嘴角抽了抽。但是，总不能去说漏油吧。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学校的，虽然达不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程度。
　　我深吸了一口气，又向四周瞟了瞟。
　　在那个小球场的拐角处，也曾记得我就是从那里出现，隐约的一个人影出现。
　　那是一个高大而又有些清瘦的身影。于模糊之中走进，逐渐清晰。
　　我愣住了。
　　日本国土面积狭小，但也不至于这么凑巧。神奈川好歹也是一个县。可偌大的一个县，如此隐秘的一个球场，居然会遇到熟人，当然，这熟人嘛，是我识他他不识我。
　　SD剧情真正开始时，流川枫上高一，此时他不过还是个国中三年级的学生。虽说面容尚且稚嫩，可那眉那眼组合在一起，清隽却又冷冽。此时这人虽年纪尚小，却面无表情，并不给人严肃的感觉，倒是有些可爱。他有一头乌黑柔顺的发，额前是长长的刘海，我注意到他刘海下的眼。
　　所谓，清冷而又纯澈。就如很多人对他的评价，简单到心中只有篮球。
　　他随意地扫了一下我们，也并不在乎，自己一个人拿着球慢慢地走到那个空出来的球框下。
　　就如SD中的那个场景，流川的基础动作又映入眼帘，熟练流畅。这是当然的了，他本就很有天赋。有天赋不练习的结果自然有个很好的例子，三井纵然在有天赋，两年的空白期也使他不可能在短期内恢复。再如，仙道。
　　即使原著没有写，但我一直以为，流川一定会超越仙道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并不是谁更有天赋的问题。仙道绝对是SD中少有的天才，但是，他对于篮球的热爱并没有那么强烈。
　　本安静下来的球场有传出了声音，却依旧悦耳。我一直一直以为篮球发出的一切声音都是悦耳的。
　　看他在那打了一会儿，我转头对阿福说，“他打的，不错。”
　　阿福忽然站起来，然后又坐下，道“跟我比呢？”
　　我笑道“我哪知道，他只是在练习基本动作而已。”
　　阿福又站了起来，他走过去。
　　流川也停下，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阿福道“斗牛，要不要？”
　　少年意气奋发，阿福此时自是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我想，流川应该不会答应吧，他与阿福素不相识的。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流川看了他一会儿，竟是点了点头。活见鬼了。
　　我起身，走到球场边上。
　　忽然两人都看向我。我嘴角抽了抽，其实一点也不浪漫。
　　我又回到场上，接过篮球。其实我内心有些忐忑。我目测了一下我站的位置与他们两人之间的间隔。而后我冲他们笑笑，不动声色地退了几步。
　　我轻轻抛出球。
　　两道身影几乎是瞬间就跃起。
　　我退后。
　　正午的阳光直射，我抬头眯着眼看了看，也没去看到底是谁抢到了球，只听着那一声声的球击地面的声音。我索性闭上了眼，又是一声打铁传了。就这样我闭眼站了许久，在睁眼朝着球场望去。
　　此时流川持球。
　　我又退后，再看了看球场。而后确定了他们两人正专注于比赛，便没出声悄悄地走了。对于比赛的结果，我不知为何一点也不想知道。
　　看着那高高的太阳，我发觉现已该吃午饭，又想到了球场上的那两人，不知饿不饿，应该不饿吧。专注于比赛，也就不会再在乎什么饿不饿的事儿了。
　　“小裕！”我忽地看到了人群中一熟悉的身影。只见那人转过头来，小小的脸大大的眼，也的确是小裕。我与小裕后来因着佳子的缘故，倒也有些来往，一来二去也算是熟识了。
　　我走过去，忽揽住她的肩，道“走，请你吃饭去。”
　　语罢，我愣了一下，似乎是哪里有些不太对劲，一时之间脑子却转不过弯来。小裕也是一脸的错愕，她支支吾吾道“那个，文穗.....”说话间，她不断地瞅向我的手。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笑笑，“今天，今天太高兴了。”
　　我知道她为何这番表情了，对于小裕，我一直是淑女式的人物，如今来了个侠女式的举动。今天心情有些好，不知道为什么的好。
　　“走了，请你吃中国菜。”我拍拍她的肩膀，道。
　　我瞅着这正午高升的太阳，笑笑，也不知那俩人分出胜负了没。算了，管他们呢。
　　小裕今散开了那一头的黑发，穿的是一身浅蓝色的衣裙，样式本是大方端庄，却不知为何被她穿出了小鸟依人的感觉。且看着这番的装扮，我愈发觉得她与佳子两人是神配。
　　实际上，我与小裕并不算太熟识。请她吃饭倒是有些脑子一热。此时不知要说些什么，想到一些话题，却又觉得不太适合怕是逾矩。
　　这一时之间的气氛有些感慨。
　　我默默地吃饭，眼睛偷偷地瞅着她。视线从她脸上移到她的手上，小裕的手小得不像是十几岁的少女，有些胖乎乎的且白嫩得似是婴儿。她那手拿着筷子，顿了一下。盘子里的菜不过是家常便饭，青椒炒肉丝。那筷子夹起肉丝，没碰青椒。在看着她又去夹另一道菜，这回是没碰萝卜。再然后......
　　我忽然发现，小裕挑食挑得严重。我眼睛眯了眯，这不是一个好习惯。
　　那双手停了下来，我眨眨眼，抬起头。小裕也是睁大着眼睛看着我。我笑笑。盯着别人吃饭，其实不是一个好习惯。“啊，那个，”我夹起一筷子青椒，道“青椒挺好吃的，你这习惯怎么跟蜡笔......”小新似的。
　　她眸中流露出惊讶的神色，“蜡笔......”
　　“咳，我有个远房的弟弟，叫野原新之助。昵称是蜡笔小新。”
　　“你弟弟......”
　　“他也不喜欢吃青椒，不过你的情况似乎更加严重。这已经到了，挑食晚期。”我一脸严肃地看向她，没错，她已经是传说中的癌症晚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