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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细雪桃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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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闲的无聊,开学了又嫌放假时间短。弄月坐在靠窗的位置晒太阳在视频评论区留下“要开学了,作业写完了吗?阿,我没作业”,火车驶入雪天,细雪,透过车窗看雪景,寂静唯美,在家可看不到雪,这应该也是这里的最后一场雪了吧!
二月二十四号,开学啦!
棉兔今早就到了,弄月和清雨桥下午三点多点儿才打车到大学城,先送青鱼到美术学院,再回K大。
和棉兔约在小食店,弄月到的时候棉兔还没到,点一份猪耳朵,连上WIFI,趴在餐台上玩拼图游戏。正玩的认真忽然被人拍脑袋,弄月不爽的抬起头还没开口斥责就愣住了,“棉兔??”
“啊”
不是吧,这才一个多月,怎么,怎么瘦那么多。棉兔穿着圣诞那天的红色绒衣在弄月旁边坐下,拿了一双筷子去夹猪耳朵。弄月转了个身捧住棉兔的脸,左看看,右看看,明明之前脸上还有肉肉的,一个月不见,瘦的轮廓都出来了。之前脸上还有婴儿肥的时候,轮廓柔和,配上含情目,显得有几分稚气清纯楚楚可怜。现在吗?是帅的,右颊的梨涡加深了,轮廓分明,入手可以摸到骨头,整个人气质都有些变化,更man了,含情目低垂时多了几分气势,有些郁郁,嘲弄,不屑的感觉,抬眸直视又是含情脉脉,嘛,还是美人,比以前更有感觉了。
棉兔又往嘴里塞了一筷子猪耳朵,脆脆的,很过瘾,就着这个姿势慢慢嚼碎猪耳朵咽下去。
“看够了吗?换个人,我会赏他一个耳光。”
弄月捧着棉兔的脸不撒手,好在店里没其他客人,注视着棉兔一脸真诚的建议:“要不要去做个晒黑,小麦色也不错,之前有肉的时候脸白好看,现在瘦了肤色深点比较帅。”
棉兔眨了眨眼显然有在考虑,“emmm,大学城有做晒黑的地方吗?”
“有,我一个学姐做过,巧克力肤色,效果不错,我问问她在哪。这个要做全身,不然脸和身体不一个色。”
既然有这个想法就去做嘛,在小食店点了两碗龙须面,吃完就去了百货商城。一楼快餐店,饰品小店和屈臣氏,两人直接上了三楼按照学姐的指示找到美容店。
晚上再回到宿舍,室友也是被棉兔的心血来潮惊讶到了,刚刚还在群里说要去做晒黑,回来就是换的新皮。不说,还挺适合,帅气加分。
含情目,小麦肤,精致的轮廓,梨涡,配上原生眉帅气,美貌,刚刚好。上学期也是好看的,美的,但夸的话不会提到帅气。现在是长大了,长开了,心智是成熟带着偏执,外表也开始成熟起来。弄月对着手机里拍下的照片越看越觉得好看,忍不住发到朋友圈嘚瑟一下。
“我都想去追他了。”
晓晓:前提是你不知道他性格有多恶劣
“看看就好,美人是用来养眼的,别想多的。”
地下城酒吧,棉兔一出现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棉兔揽着弄月毫不在意的往酒吧角落走去。小口小口的抿着酒,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最近都没遇到有趣的事。
“喂,棉兔,老板看你喽。”
闻言,棉兔转眼望去刚好和调酒师对视 ,调酒师微微一笑。
“我去玩会。”
“不能太过火啊。”弄月是有些担心的,棉兔显然是在玩,享受这种暧昧的感觉,酒吧老板应该也是,上了年纪就喜欢这种不紧不松的关系,只希望以后也是别又生出其他想法。
坐上高脚凳,棉兔对着调酒师笑着说:“好久不见啊!”
调酒师伸出手,棉兔微微一愣随即笑笑把手递过去,调酒师握住棉兔的手腕仔细看了看他的手,“真的做了全身晒黑。”
“怎么,不好看啊?”
调酒师勾勾唇角,“没有,很适合。”手指慢慢下滑顺着手腕至指间,又反手握住放在吧台上,棉兔看看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什么也没说。就着这个姿势聊起来直到有人到吧台来。
“麻烦给我一杯威士忌。”
“叔叔。”棉兔转身对弄月招手示意她过来,嗯,是上次的大叔,弄月在棉兔的一边坐下。
“啊,叔叔,你还好吧?”弄月问。
“是你们呀,嗯,我的那些朋友察觉到了,她的朋友似乎也觉得不对劲。”
“直接和你老婆说吧!”棉兔建议。
弄月站起来从棉兔背后环住他的脖子趴在棉兔的肩上,“不要让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还是被不相关的人告知的,没什么比这更伤人的。”
“嘛,早死早超生。”
弄月在棉兔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确实,现在说还能给彼此留些面子,等其他人先开口,就不是家事了。”
“唉,我怕她...,接受不了。”
“以后更接受不了,长痛不如短痛,好好解释对彼此都好。”
闷闷的喝完这杯酒,男人想离开,他还被做好开诚布公的准备,呆在这里,他们的眼神也是一种折磨。
“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看见男人起身,弄月也紧接着站好,“我送你出去吧!”
男人的内心即将崩溃的,别逼我了好吗?
弄月跟着男人送他出了地下城,站在路口,弄月看着男人挥手拦下一辆计程车,深思了许久,在他上车前跑过去对他说:“我心疼她,毫无知情的情况下继续爱着一个对她厌倦甚至厌烦的人,所有人都知道这场婚姻变质了只有她还像傻子一样用心经营。我可怜你,被一场无爱的婚姻束缚,拜托你说出来吧,给彼此一个解脱,拖得越久伤害越深,别再继续欺骗她了也放过你自己。”说完弄月不再看他折回地下城。
说不出什么感觉就是难受,勉强没爱的人维持变质的婚姻,只有把道德挂在嘴边的人才会做,理解他的人才会鼓励他坦白。多的是想要圆满的人,不接受任何理由,一旦破裂一定要把一方打成负心汉渣男渣女,自己的婚姻如此,对别人的婚姻更是如此,一个个都是界外人,理解体会不了事故里的人的痛苦。最好的解决方法,如果真的做不到继续爱了就坦诚的说出来吧,痛苦只是一时的,拖得愈久痛得更深,为另一个人考虑,早点分手,放过彼此。
酒吧里,调酒师对发生的情况挺好奇,他们什么时候和这种人牵扯上了。
看出他想法的棉兔说:“你被人浇了一身酒的那天,闲得无聊想听故事不小心就套出来。”
“出轨?”
“不是,厌倦了,爱不下去了,又不敢和其他人说,都快把自己逼疯了。”
“嗯,不敢和朋友说,只能跟不相关的小鬼吐苦水,结果被逼得连个消愁的地方都没了。”
呀,被瞪了。
“懦弱,真.渣男。”
“哎哎,怎么这么说呢?”
“早说离了就好了,不说不就是浪费人家感情吗?一副自己痛苦的样子,另一个被欺骗那么久就不可怜吗?关键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平白无故厌弃。”生气到拍桌子,吱,吧台好硬,用劲大了,手疼。
“别生气,他可能也有自己的难处,理解一下啊!”又握住棉兔的手,捏捏。
“哪没理解,要是不理解我就不会劝离让他继续痛苦着。哼。”含情目盛上了愤怒,凶巴巴的,将一件容易的事拖到无法善了的局面,无能。
“你不是他体会不到他的难处。”
“因为我根本不会让这种事有机会发生。”
“嗯嗯。”顺毛捋。
不过一会,弄月就送了大叔回来了,调酒师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
“怎么着了?”棉兔问。
“能怎么着,跟咱又没关系,说那么多干嘛。反正就这样了,以后谁知道能不能见到,管他呢。”弄月来到棉兔身后又环上他的肩膀闷闷不乐的说:“你不要这样,你不喜欢就干脆甩了。但也别要求其他人,那些跟咱无关的人也这样爽快。”
棉兔抖了抖肩膀,“你才是,别被那些人影响好吧。”
“酒,想喝酒。”
调酒师倒了两小杯清酒推过去。
弄月从棉兔身上起来回到原来的座位,拿起酒杯,小口的抿着清酒。不一会就缓过来了,和棉兔笑嘻嘻的聊起社团里的事,怎么能让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影响那么长时间呢。
回去的路上,弄月问棉兔,“我中间出去的时候你跟老板说什么了?”
“能说什么,不就是看不惯那大叔懦弱的样子嘛。”
“嗯,还没胆大到当着我的面撩我男朋友,就不告诉他。”
两人对外是情侣身份,准确的说是在大学城里的情侣身份,还是别人自以为的,两人只是不说破而已,任他们误会。
“三月份就算春天了吧,可以看桃花,这边花开会的晚点吧。”
“郊外有桃林好像。”
“我们学校有十几棵桃树,叶子都绿了。”
“棉兔,招桃花不,想找个男朋友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