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之臣［娱乐圈］》大雨务

4、助理（三）

　　收拾好行李后时间已经临近五点了，茶皛再怎么想拖延时间与乔师雁见面，也只得硬着头皮出来，忐忑地问：“乔小姐，晚上你在家里吃吗？”
　　“嗯。”
　　出乎意料的，乔师雁并没有因为方才的事而说什么冷嘲热讽的话。

　　她刚洗完澡，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身上还穿着粉色的蕾丝边浴袍没有换下，就连平时被整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时也是被擦拭得半乱糟糟地披散在背上，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接地气。
　　但最为重要的是，乔师雁素来都是以一副高冷女神范的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可现在的她却素面朝天，微微上挑增添英气用的眉型被卸掉，厚重得让人心生敬畏的大红色口红也被抹去。
　　而这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电视机里的模样，若非自己意外成了她的助理，恐怕这一辈子也无法欣赏到这副美景吧。

　　看着干净得就好像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的乔师雁，茶皛突然觉得有几分庆幸。
　　正欣赏着，却猝不及防对上乔师雁抬起来的双眸。

　　“好看吗？”她冷声问道。
　　茶皛莫名红了脸，点了点头。
　　“……”乔师雁扯了扯嘴角，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好在茶皛反应过来自己这样注视一个人是不大礼貌的一件事，便连忙道了歉，又问：“乔小姐想吃什么？我去买菜。”
　　乔师雁随口报了几个，又拿过包从里边掏出来一张卡递给茶皛，“工作期间的开支都用里面的钱就行了。”
　　茶皛应下，但等到她买菜回来，乔师雁也没收到一条银行发出的支出短信通知。

　　“不是让你用卡里的钱吗？”乔师雁问道。
　　茶皛解释道：“大妈大爷他们没有刷卡机。”
　　“……”
　　“附、附近有一个菜市场，菜很新鲜，价格也比超市的便宜。”茶皛小声地补充道。
　　“……”
　　乔师雁没说什么，只是从自己的包包里抽出来几张大红钞票，然后递了过去：“拿去花。”
　　茶皛：“这是这个月的买菜钱吗？”
　　乔师雁点了点头。
　　茶皛面起难色，“但是乔小姐你工作那么忙，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
　　乔师雁正想说能吃多少吃多少，不用勉强，吃不完就留着下个月用。却不想茶皛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然后又说：“所以乔小姐你要尽量回家来吃呀，两个人吃就不会浪费了。”
　　“……先前的卡还我。”乔师雁答非所问。
　　茶皛依言还给她。
　　“吃过你做的饭后再说吧。”接过卡，乔师雁这时才回答了先前的邀请。

　　因为这么一句话，茶皛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紧张地做饭。
　　好在对于做饭这事她已经驾轻就熟，没半个小时饭菜就都上桌了。
　　两人对面入座，用餐期间除了碗筷碰撞发出的声音外，嫌少有其他杂音。

　　茶皛想起来乔黑说过的“乔师雁吃饭喜欢吧唧嘴”“不讲卫生”“喜欢浪费食物”，但看乔师雁全程面无表情不发出半点多余声音，且动作优雅好看地吃着自己做的饭菜，最后只剩下汤没装进肚子里，其他的都被一扫而光，不禁暗道果然黑子的话不能信。

　　吃完了饭，茶皛收拾碗筷。
　　在她走进厨房前，乔师雁突然开口道：“保持这个水平。”
　　说罢，不等茶皛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她已经兀自到客厅去了。
　　而茶皛在原地呆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句话的言下之意。
　　知道自己的手艺得到了认可，茶皛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带着笑容走进了厨房。

　　客厅中，乔师雁站在沙发旁看剧本。
　　看得差不多的时候，茶皛过来提醒乔师雁该上床休息了。
　　“知道了。”被打断摸索人物性格思路的乔师雁皱起眉，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茶皛见她如此也不敢再多说，好在乔师雁又看了一会儿便自觉地回屋了。

　　如此两人相安无事地相处过了几天后，乔师雁今年第二部剧要开拍了。
　　在开拍的前一晚，茶皛坐在书桌前又想又记又问地将一切自己可能需要做的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力求完美，希望自己跟随乔师雁第一次外出工作能有个好的开始。

　　“希望能平安无事。”临睡前，茶皛在微博上转发了一个抽签的微博，看到结果是“中上签”时便忍不住露出笑来，爬到床上老实睡觉。

　　第二天，保姆车按时到了小区楼下。
　　茶皛跟随着乔师雁进了车，坐在后排。

　　“你好。”车里的两个化妆师跟乔师雁问好后，主动跟茶皛打了招呼。
　　茶皛连忙回应，“两位姐姐好，我叫茶皛，茶叶的茶，三个白，‘暮春三月巫峡长，皛皛行云浮日光’的皛，你们叫我皛皛就行了。”
　　“呀，很好听的名字呀。”化妆师们笑起来，又各自自我介绍，她们是姐妹，一个叫李湖，一个叫李江。

　　正客套地聊着，自从坐上车就一直闭目养神的乔师雁突然轻声开口道：“水。”
　　她一开口，车里顿时安静得只能听见车子起动机的声音。
　　李湖李江两姐妹还没反应过来，茶皛已经动作迅速地递过去一杯温水，上边还插着一根吸管。

　　乔师雁面无表情地接过了，喝了几口后又递给茶皛，然后重新闭上了眼。
　　见此，李家两姐妹松了口气。

　　虽然乔师雁没说什么，但李湖还是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问：“皛皛你以前做过助理吗？”
　　茶皛摇摇头，也压低了声音，“不过……大概知道该做什么。”
　　毕竟她好歹当了五年的龙套，在片场里看到的助理伺候明星的场景没有上万也有成千了。

　　“你很心细嘛。”李江小声夸道。
　　茶皛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乔小姐手下还有一个专门负责工作的助理的。到了片场你就能看到她了，她会帮你的。”李江又说。
　　茶皛点点头，又问：“她叫什么，我应该怎么称呼？”
　　“她叫陈梦，你喊她梦姐就可以了。”
　　陈梦？
　　茶皛听着感觉有点耳熟。
　　后来到了片场见了本人，才突然想起来，基本上每次知名乔黑说些乔师雁的黑点或者坏话的时候，评论下都会有一个叫陈梦梦梦的人跟乔黑对骂得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