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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当狗肉像离弦的箭一样跑进树林时,孟烦了的第一反应就是追了过去。
父亲离世,母亲也随他而去,孟烦了相依为命的只剩狗肉。它年纪也不小了,也瘸了,其实很久没有跑的那么快了,所以孟烦了还勉强能追的上它。他一瘸一拐的边追边喊,可是一向听话的狗肉却只是偶尔回头看他,似乎在等待又似乎在催促,片刻后再毫不犹豫的在树林里扎的更深。
孟烦了渐渐觉得追不动了。他路过了祭旗坡路过了横澜山,他不知道狗肉要去哪儿,但是他害怕它要去的地方是南天门,他想不想看见都能看见的地方。他不是真的害怕去南天门,但他又确确实实在害怕——孟烦了停下来喘气,他一时觉得自己只是不想这么随意的去,一时觉得他根本就是不想去,一时又觉得狗肉其实也根本不会去。
然后已经消失在他视线里的狗肉从不知道哪个地方跳出来,舔了舔他的手。
“好狗肉,我们回去吧。”孟烦了揪着它的耳朵,轻声说。
狗肉的尾巴扫过他的腿。它向背离南天门的树林里又跑走了。
许三多已经在这里埋伏了半天。这个半天不是虚指,而是实实在在的半天,十二个小时。在西南边陲,毒品交易就像烧不尽吹又生的野草,一次两次的清缴根本无法彻底的斩草除根。许三多读过《资本论》,他现在已经开始懂得里面那句“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死的危险”的真实含义了。
这次他们得到的情报中,毒贩的人数并不多,但他们携带的却是一种新型的毒品——比□□的成瘾性更强,流入市场后危害更大。况且情报显示,这伙境外毒贩和国内某犯罪组织搭上了线,已经通过种种手段从缅甸进入了我国境内,走的是树林里一条隐蔽的,鲜少有人知道的路。若不是国内组织某底层人员不堪虐待临阵叛变,埋伏在其中的线人根本无从知道这次行动。
因为国内组织在云南根深叶茂,上面不希望太多的人员调动打草惊蛇,因此执行任务的只有四个人。袁朗带队,加上许三多、成才和石丽海,突击手、狙击手和爆破手一应俱全。12个小时的潜伏对老A来说是家常便饭,石丽海沉默寡言,成才专心到无暇聊天,许三多更是不爱说话,因此频道里十分清净,只有袁朗时不时的让他们报告方位,说几句闲话让他们放松。
许三多看了看表。距离情报上毒贩出现的时间还差两小时。但是他没有松懈,情报上的时间只是预估,早或者晚都有可能。
然后耳麦里就传来了成才的声音:“A3观察到235A位置有情况,疑似目标出现,完毕。”
许三多从瞄准镜里向成才所说的位置看过去,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他会说疑似目标了。
狗肉不跑了,它就在孟烦了身边,但不是跟着他,而是领着他继续向树林里走。孟烦了几次想转头回家,可是狗肉仿佛知道他的想法一样,会在他每次停下脚步时又舔又拱。孟烦了蹲下来和它平视,试图和狗肉讲道理——这通常是有用的,可是这次,狗肉却只是拿亮晶晶的狗狗眼看着他,然后凑过来,一舌头舔在了他鼻子上。
孟烦了拿它没辙,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它走。
“好狗肉,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我们已经走很远啦,该回家了,我们为什么不回家呢?回家多好啊,是吧?我都要迷路了,迷路就回不了家啦……狗肉,好狗肉,我们不走了好吗?我们走的再远,想见的人也都见不到了啊……”
孟烦了边走边絮絮叨叨,其实他很久没说那么多话了,也很久没和狗肉说这些话了。但此时此刻,茂密的树林里只有他和狗肉,那些密不透风的参天大树让他觉得亲切,有些话就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
“要不我给你唱歌,唱完你跟我回去?你听:你要让我来呀,谁他妈不愿意来呀,哪个犊子才不愿意来呀——这首我唱的不好听,我换一首:刘大姐,我的妻,你把我比做什么人呀啊——还是不好听,我再换一首……”
狗肉对他的歌声毫无反应,依旧在带着他前行,孟烦了则似乎从唱歌里得到了乐趣,摇头晃脑自娱自乐的一首接着一首,从二人转到花鼓戏再到京剧,仿佛也忘了唱歌的初衷。
“疑似目标已经进入伏击点,是否开枪,完毕。”
“再等等,完毕。”
“等多久?完毕。”
“两分钟,等我信号,完毕。”
“疑似目标身边的狗怎么处理?完毕。”
“看情况,完毕。”
许三多的瞄准镜里只能看见疑似目标的小半个侧脸和大半个后脑勺,他的枪稳稳的指着那大半个后脑勺,但心里也确实对是否要开枪而感到怀疑。
疑似目标只有一人一狗,穿着半新不旧的衣服,手里什么也没拿,身上什么都没带,此时摇头晃脑的,显得极为陶醉,怎么看都和情报里的毒贩相去甚远。但经过第一次那个堪称惨烈的任务之后,他已经学会不让眼睛所见过多的干扰他的情绪。
“两分钟已到,是否开枪,完毕。”
“A4,你埋伏到233B的位置,生擒,完毕。”
袁朗的这个命令让许三多觉得意外,却又合乎情理。他起身向队长所说的位置摸了过去。
“A4已前往233B,完毕。”
孟烦了在发现狗肉四处嗅个不停时开始试图安抚,但是无论他是拍还是捋,狗肉都我行我素。孟烦了只觉得口干舌燥,加上走了不知道多久也觉得有些累了,于是直起身子来,插着腰休息。
就在他扭头观察的一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背后袭来,孟烦了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整个按倒在地,胳膊被扭到了背后,腰也被死死的顶着。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直到半边脸贴着地,肩膀处传来疼痛时,孟烦了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刚要张口呼救,就用余光瞥见狗肉一窜而过的身影。
孟烦了气的在心里大骂狗肉不讲义气,挣扎了几下换来一句冷冰冰的“别动!”和更紧的桎梏,只好忍着不适,试图和身后的人沟通:“我说这位爷,兄弟我身无分文,一根值钱的毛都没有,您这样,先放开我,有什么要求咱们好商量。”
袭击他的人一言不发,孟烦了却能感觉自己的手被绳子捆了个结实,接下来是脚。于是孟烦了干脆放弃抵抗,任由对方把他绑好,又把他翻了过来。
“小太爷我真的没钱,”终于能正面看到袭击者,孟烦了抬起头,嘴上还没停,“您劫我的道真的特别不值——”
然后他和袭击者同时睁大了眼睛。
“班长?!”
“怎么又是你?!”
龙文章睁开眼,迎接他的是炫目的白光。他眨了眨眼睛,在适应之后看见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甚至从未想过的世界。
阳光从窗户透进来,明亮的不可思议。触目所及的墙壁白的让他无法形容,非要打比方的话,比死人下葬时布置的灵堂还要白。身下的床铺干净柔软,他看着自己身上的泥和土渣,难得升起了一丝愧疚感。
带着愧疚感,龙文章又一次打量了这个房间——无论如何,有墙有屋顶,有窗有门,还有床,那肯定是一个房间,尽管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在颠覆他的认知——刨除他觉得肯定很贵的装潢,房间内东西很多,最多的是柜子,高矮不同材质各异的柜子沿着墙摆了满满当当的一圈。房间里有两张桌子,一张上面只放了一个白色的方形物件,是他完全没见过的东西,龙文章观察了好半天也不知道用途;另一张桌上上的东西就很多,但是无论是怪模怪样的笔还是文件档案还是看起来很贵的玻璃器皿还是别的他不认识的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桌面和地面除了被他踩出来的脚印之外一尘不染,墙上挂着五花八门画,油画、铅笔素描和老照片一应俱全,还有两幅字。
龙文章读过的书不算少,可是对字画实在没什么鉴赏能力,他只能看出这两幅字颇有风骨,他更感兴趣的是字的内容,一幅写着:“带兵之道,勤、恕、廉、明,缺一不可”,一幅更简洁:“士兵平时及战时”。
这是个军人的房间,龙文章想,而他很想认识一下这位军人。
就在他升起这个念头时,房间门突然开了,一个人大步走了进来,看见龙文章,一脸惊喜:“死老A?你怎么来了?”
龙文章死死的盯着这张熟悉的脸,眼睛瞪的发直。他从未想过自己亲手杀了的人还会活生生在出现在眼前,而且还能对他笑的那么毫无芥蒂,毫无防备。
高城对袁朗的到来确实感觉很惊喜。自从许三多闹毛病那次,袁朗给高城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之后,他俩就时不时的联系一下。高城昨天才结束这一阶段的训练,一个电话打过去,死老A又带着俩孬兵出任务去了。高城知道他们的任务归期不定,压根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看袁朗傻愣着不说话,走过去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回魂了,你这是刚出任务回来啊?怎么看着不人不鬼的。”
脏就不说了,他穿的也不是迷彩服,黄不拉几的,高城看的很眼熟又无法确认;而袁朗脸上胡子拉碴完全没有军人的仪容,不由得让高城想到一些需要伪装卧底的特殊任务,出于纪律考虑也没有多问。
“袁朗”一下子惊醒,扑过去就抱住高城。高城很诧异,他拍了拍怀里人满是泥土的后背,对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很不解:“怎么了这是?袁朗你今天很奇怪啊?……你等会儿,不是我那俩孬兵又出什么事了吧?”
想到这一茬,高城开始试图挣脱,可是对方还是死命抱着他不撒手,最后还用手去捧高城的头,摸他脸,眼眶湿润,嘴唇颤抖。
高城更觉得不对劲:“撒手,撒手!你你你干什么呢你?”
高城终于把脸上的爪子扒了下来,爪子的主人看着高城板着脸用手去擦脸上的黑手印,边试图用眼神释放善意边讪笑着说:“这不是好长时间没见了嘛,你……挺好的?”
高城的笑意已经全然不见,他眼睛一眯:“你不是袁朗,你是谁?”
吴哲一大早就觉得左眼皮狂跳。
他是个相信科学的人,可是总架不住母亲以前总喜欢念叨些老话,所以自诩是一名乐观的悲观主义者的吴哲实在忍不住要怀疑自己今天会被霉运之神光顾。
晨练是惯例的一圈375。队长袁朗出任务,留下齐桓负责带队训练。不同于训南瓜时的黑脸找茬教官,平时的齐桓是个负责又不爱作妖的好人,因此吴哲轻轻松松顺顺利利的完成了晨练,回到宿舍洗漱外加整理内务也没遇到任何突发事件,以至于他和齐桓边斗嘴边走出宿舍楼时,几乎要以为自己将度过风平浪静毫无波澜的一天。
然后他习惯性的往自己的“后宫”瞥了一眼。
然后A大队基地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喊声:“小生的花啊——!!!!!!”
齐桓被他吓得一激灵,还没来得及开口骂人,吴哲已经跑远了。齐桓翻了个白眼,还是跟了过去。
走到跟前,齐桓多少理解了吴哲的心情:那个插着“军事重地严禁入内”牌子的小花圃已经如台风过境般七零八落,曾被吴哲悉心照顾的花朵残的残掉的掉,全然不见以往花繁枝茂生机勃勃的景象。
但在注意到这个真实的人间惨剧的同时,齐桓也被花丛中间的人吸引住了视线。
他穿着脏兮兮的衣服,人也脏兮兮的,头发乱的像鸡窝,还留着胡子,眼睛紧闭着,看起来像是在昏迷。如果不是这个人的脸有些熟悉,齐桓几乎要把他当成一名流浪汉。
吴哲一边心痛一边提出了疑惑:“高副营长怎么会在这里?”
顿了顿,又说:“高副营长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齐桓只觉得现在的状况相当棘手:如果这个突兀的出现在A大队的是个陌生人,那他大可以叫来宪兵,直接把他扭送到保卫科接受审查,可现在倒在这里的偏偏是与他和吴哲都打过照面却都不太熟悉的高城,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更无法回答吴哲的问题。
反而是妻妾被满门抄斩的吴哲叹了口气,认命的拉起“高城”的一只胳膊:“搭把手吧,先抬到你们宿舍去。”
齐桓正要反问,想起自己室友提到老连长时笑的满口大白牙,只好带着牙疼的表情走上前,任劳任怨的做起了搬运工。
两人满头大汗的把“高城”搬到齐桓的宿舍,吴哲第一次知道人原来可以这么沉。他抬头看了一眼在桌子上面的床,果断把依旧昏迷不醒的人整个交给了齐桓。齐桓边瞪吴哲边扛着重物艰难的爬上楼梯。好在他经验丰富,总算是安全的把“高城”放倒在了许三多整整齐齐的床上。
吴哲扒着床边,仔细的把沉睡中的高副营长又观瞧了一遍,怎么看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他还没来得及和齐桓讨论,“高城”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一偏头,就和吴哲对了个满眼,明明好像还没睡醒,却一个激灵的坐了起来,吴哲也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高城”眼睛迅速睁了老大,张嘴就对吴哲大吼:“瘪犊子玩意儿你想干啥!”
吴哲一时被吼的有点发蒙,站在他旁边的齐桓赶紧插话:“高副营长……”
“高副营长”转头看齐桓,眼睛出乎他们意料的瞪的更圆了:“康丫你没死啊?那会儿还挺能装犊子的……”
这没头没尾的话让齐桓也摸不到头脑,正要继续发问,就看“高城”打量了他一番,又去看了看吴哲,脸上露出一个他们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混合着不屑,不爽和疑惑的表情:“你跟这姓张的瘪犊子怎么混一块儿去了?”
然后他抬眼看了看周围,又低头看自己睡的床,表情迅速切换成了掺杂着嫉妒的羡慕和带了几分算计的讨好:“条件不错啊,这亲娘养的精英团就是不一样……不过我事先声明啊,这床已经睡脏了,是你们让我睡的,你们也不缺这一两床被褥的——要不就一并送给我呗?”
吴哲和齐桓在愕然中对视,然后默契的没去搭理兀自说的高兴的“高城”,走到了旁边小声交流。
“高副营长很不正常。”
“废话,我也看得出来。”
“是不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这症状很像。”
“你还是党员吗?不许封建迷信!”
“那你说怎么回事?”
“依我看,这像是癔症了……”
“癔症和鬼上身有区别吗?”
“当然有!”
嘀咕到最后,他俩又扭头看了一眼坐床上不安分的扭来扭去的“高副营长”,达成了一致共识:队长(烂人)和三多赶快回来吧!
草原五班在变成补给基地后就变得十分热闹,但在没有野外训练部队驻扎的今天,五班却比平时还要热闹。
已经成为班长的薛林带着好几个新兵蛋子,把多出来的两个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薛林笑的眼睛都看不见:“老马?这谁啊?”
本来对这群看起来就很精英的士兵颇有戒心的蛇屁股闻言,立刻就放下了一半的戒心:“你几道我姓马呀?他叫不辣。”
不辣倒是一贯的乐观和随遇而安:“屁股,你姓马喏?”
“我几前不是告诉过你的嘛!”
“那你还记得我姓什么吗?”
蛇屁股把脸转向薛林,不辣就使劲用胳膊肘捅他。
薛林还沉浸在老班长出现的喜悦中:“你是来看我们的吗?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我跟你说,许三多那小子,可出息了!不过我们现在也不差,是不是?”
蛇屁股听的似懂非懂,他刚想问许三多又系谁啊,这时候就看见旁边的房间里出来一个人,还残留的另一半戒心也迅速放下了。
“克虏伯,你什么系候来的呀?”
老魏看见老班长一愣,旋即也高兴了起来,一时也没注意到他与众不同的口音:“我刚去伙房收拾了一下,班长,你啥时候来的啊?”
被忽略的不辣不满的发问:“胖子,弄点吃的来呀,你不饿吗?”
老魏只当他是老马的朋友,憨笑着说:“还没到饭点,我一会儿多做点。”
不辣大手一挥:“让屁股去做喏,他是大厨捏。”
蛇屁股闻言,自豪的掏出了怀里的菜刀。
薛林小心的摸了摸那把年代感十足的菜刀,口中说着:“班长你去做厨师啦?我就知道,你那会儿给我们做的饭就特别好吃,我可怀念你煮面条了!”
蛇屁股豪气冲天的撸了撸袖子:“那一会儿我给你们露一手,我看看都有什么气的东西!”
五班的众人哄然叫好,就这么簇拥着蛇屁股去了伙房,热热闹闹开始准备做饭。
虞啸卿已经绕着这座不大的村落转了好几圈。村落真的很小,村里的人也不是很多,他一个外乡人时常会被打量,但无论老人还是孩子,都无人上来搭话。
虞啸卿对此并不在意。他戎马多年,一身杀气,普通百姓不敢靠近才属正常。但其实他这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他还沉浸在久未体会到的安逸和静谧之中。这是世外桃源吗?他想,不然如此战乱之时怎会还有如此平静的村落。
他站在村里最显眼的榕树下望着远方的云和山,它们也是静的,颜色却鲜活的像在跳舞,岁月静好和生机盎然同时映入他眼帘,让他一时感到茫然。
这时,有脚步声越来越近,虞啸卿本无心关注,可是那脚步声几乎成为一种悦耳的旋律,吸引着虞啸卿抬头观望。
虞啸卿一直觉得自己看不惯龙文章和他带的那群炮灰的一大重要原因,就是他们脏兮兮的外表,可是当龙文章经常带在身边的小瘸子干干净净,衣衫整齐的出现在他眼前时,他只觉得更加的恼火。
更何况他走起路来不瘸了,头发短短的,胡子也刮的干净,看起来像个书斋里的学生。他脸上还带着轻松的笑容,虞啸卿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脸在那里笑。
于是虞啸卿跨了一步,拦住了“孟烦了”。
史今刚从上榕树村里的邮政点出来,把写给连长和许三多的信寄了。和伍六一合伙办了旅行社之后东奔西走的多了,写信的时间少了,况且这段时间多是在山里考察旅游路线,写了也没地方寄。好容易赶上六一回老家,他昨晚连夜写了两封信,还被六一笑话。
史今不在意,他知道伍六一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想老部队想的紧,要不怎么每次他读连长的来信时六一都伸着耳朵听呢。
六一要去拜访一家亲戚,于是和史今兵分两路,约定在榕树下集合。史今寄完信快到榕树时却被人拦住了路。他停下脚步,抬头,疑惑的看着这个人。他觉得这个人十分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但这个人穿着熨帖的衬衣和笔挺的裤子,腰杆直的像一把枪,不用问史今就知道他是部队出身。再加上熟悉的样貌,史今免不了产生了一丝亲切感。也因此,尽管这个人看起来表情不善,史今依旧带着笑意问:“同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装不认识?这小瘸子在搞什么名堂?虞啸卿上下打量一番,发现他明显穿的不是军装后就把眼睛一眯:“这回出息了,跑到这儿当逃兵了?”
史今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顿时褪了个干净。退役始终是他心里的痛,逃兵这个词对他来说就格外刺耳。他也严肃了起来:“这位同志,我们认识吗?为什么说我是逃兵?”
虞啸卿误以为他心虚,语气更冷了一层:“装的还挺像,比上次强多了,你要是把能耐都用在打仗上,你们那个补袜子的团长也不用尽干些龌龊的勾当了。”
史今听的又惊又怒:“同志,你到底是谁?我们团长做什么龌龊勾当了?如果你没有证据,这就是诽谤!”
虞啸卿冷笑:“你还真是忠心耿耿,但是我告诉你,上一次我念在你们侦查有功的份上饶你一命,这一次,谁来求情也不好使了!”
他说完就去揪史今的衣领,史今莫名其妙又恼火憋屈,可是不和人随便动手是他的做人原则,只能一边束手束脚的阻止着对方一边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想和你动手,你快住手!”
伍六一刚拐到通往榕树的路上就看见了这一幕。他一眼认出来正在吃亏的是他的班长,于是怒向胆边生,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上去,就听见那个对班长动手动脚纠缠不清的人说:“你胆子变大了,和长官动手,罪加一等!”说完,就扬起了巴掌。
伍六一一把攥住那个人的胳膊,喝道:“你要干什么!”
虞啸卿怒气未消的转头,刚要呵斥,却在看见伍六一的时候,愣住了。
史今挣脱开他放松了的手,怕伍六一冲动,赶紧劝阻:“没事六一——”
然后他也像被雷劈似的愣住了,看了看伍六一,又迅速扭头看虞啸卿,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六一还说他就适合板寸,现在来看,就换成这个发型也挺不错的嘛……
END(?
一个团团全员穿越士兵的脑洞,会不会有后续不知道,如果有的话,康丫、克虏伯、豆饼、兽医等第二批都会穿过来(。
按照团团采访透露的信息,王宝强会演俘虏了小太爷的八路军小战士牛腾云,所以是三多以为烦啦是班长,烦啦以为三多是小八路
以及私设了李梦去了团部但是老魏还没退伍,这样比较热闹一点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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