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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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和东霖的那次谈话起到了作用，方钦流感觉东霖第二天又恢复了状态，只是看着方钦流时眼神总会不自觉地躲闪。
在黄岭的戏份不算太多，方钦流作为男四有一部分时间是充当背景板，不起主要作用，可即使如此他也乐在其中，开始享受拍戏的过程。
在黄岭拍摄第四天的时候，剧组决定转移地点去某小型影视城拍摄后面的城镇片段。
方钦流在车上一路颠簸，掐指算了算日子，自己在前面十五集出现得比较多，后面二十多集他只会以回忆杀的形式偶尔闪现，也就是说自己最多再有一个月就能杀青了。
邱晨最后为了保护自己的师妹，死在了敌人剑下，对方钦流来讲，这是可以刷一波观众好感度的地方，比起什么因爱生恨啊、黑化啊这些可能有雷点的地方，邱晨停留在了他最美好的时候，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真炮灰无疑。
此时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思想和现在观众们的喜好有多大区别，等到他后来某天开着弹幕暗搓搓看自己这部剧时才发现，原来不少观众都希望自己死而复生杀回去拿主角祭天？
到了影视城，条件好了很多，具体表现在工作人员终于可以舍弃拥挤的大通铺了，饭菜里终于可以加个鸡腿了，山沟沟里混了几天的野人们终于进城了。
由于广大人民群众强烈要求，导演终于在啃了第三个鸡腿后宣布今天下午五点就可以收工，大家一起去本地的特色餐馆里好好聚一次。
有奖励就有动力。整个下午，剧组都沉浸在要过年的喜气洋洋的氛围中，楚琪竟一句抱怨都没有，冰美人罗梓欣一下午除了戏里居然笑了五六次，就连东霖都一副和气生财的样子，效率提高了一倍，让方钦流一阵不习惯。
不到五点的时候，今日要拍的戏份都已经完成了，林导让大家回去换换衣服收拾收拾东西就去市里的龙丰酒楼集合。
郭兴之前带的物资用得差不多了，下午的时候去超市采购了一批，五点才回到剧组，此时除了零散的工作人员外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他大兜小兜地往回走着，方钦流看着那一堆东西不禁哭笑不得：“你买那么多吃的干什么？”
郭兴朝下耷拉着的眉眼见了方钦流瞬间喜笑颜开：“超市搞活动，而且我问了苗苗姐，这个公司都可以报销诶！”
方钦流知道郭兴这孩子穷惯了，家里条件比自己还差，一瞬间责怪的话又说不出口了：“够吃够用就行了，这么多东西给剧组里的人分一分吧。”
郭兴脸上的笑容撤了下去，兴趣缺缺地应了句“嗯”，然后看了看四周，目光最终锁定在了坐在椅子上休息的东霖身上，拿着东西过去道：“东霖老师，您先垫垫肚子吧。”
东霖看了眼老实巴交的郭兴，又抬眼瞅了瞅站在不远处看手机的方钦流，还是把那袋薯片和果干拿了过来，一脸嫌弃道：“买这么多高热量的东西，你是怕他瘦吗？和方钦流说一声，等下坐我的车一起走吧，助理去租了。”
郭兴点了点头，又给附近几个工作人员发了发吃的，这才向方钦流转述了东霖的话。
方钦流闻言讶异地看了一眼东霖，东霖感受到他的目光，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
龙丰酒楼以当地地方菜出名，不过价格也算亲民，是很多外来人士聚餐首选的地方。整个剧组来了五六十号人，占了三个大包间，这才勉强挤下。
方钦流所在的一桌是主要演员和导演制片人等剧组地位较高的人。无论是哪里的酒席多少不了寒暄和客套话，方钦流默默地吃着自己面前的菜，除了必要的场面话外他显得十分安静，偏硬朗的轮廓在灯光下也显得温驯许多。
酒过三巡，副导演喝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和导演不知说了什么，导演的脸变得更红了：“今天这酒楼还有别的剧组在，刚好他们的导演秦礼是我的学弟，这可是个好机会，你们愿意跟我去见见的等下我们专程拜访一下？”
陈一行闻言忙道：“秦礼和导演您是一个学校的啊，贵校还真是出人才。”
导演听了这话很高兴，他在导演圈混得很一般，但秦礼不一样，二十五岁就拿到了爱林电影节最佳短片导演奖，之前拍过很多文艺片，业界有口碑但是大众对他了解甚少，近两年转型拍了两部商业片后，票房口碑在同期电影都是佼佼者，还捧红了几个新人演员，被誉为最有希望的年轻导演。
而陈一行这么讲，反倒是更突显了林导而非秦礼。
方钦流听到这个名字后用手机在下面百度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看过他导演的作品，因为里面有白祁参演，还是他专门开了某视频网站会员给方母下载的。
一时男男女女都起身向导演敬酒，方钦流坐在位置上倒像个异类，于是也跟着起身，众人的这番举动极大满足了导演的虚荣心，他随即就让副导演去找秦礼他们说明情况了。
方钦流皱了下眉，他不是很喜欢这种场合，于是找了个借口去外面透气。
饭局开始的时候喝了几杯酒，方钦流感觉那股子恶心劲儿上来了，他属于喝的时候能喝，但只要喝了过段时间身体就会不怎么舒服，虽然持续时间不是很长，但反应比某些人喝醉了还大，所以一般场合他是不喝酒的。
感觉到自己的步子有些飘了，他开始往卫生间走去，想要去洗把脸醒醒神，虽然他外表还是一副正常样子，脸都不红一下。
还没走到地方，刚到拐角处就看见旁边过道里站着副导演，对面是一个皮肤透着几丝苍白，个子高挑的的男子，他条件反射地退了回去，偷偷观察着那边的情况。
副导演低着头似乎有些为难，那男子一双桃花眼含笑，说出的话却带着几分不客气：“您别说了，今天我只是和剧组里几位来私下聚一下，不想牵扯任何外面的人或者是工作上的事。”
副导演继续解释道：“我们可以只见一下，主要是导演已经应下来了，而且我们导演也算和您是校友，我们的几位演员也都非常优秀，说不定……会有合您胃口的。”
本来事情很简单，对方不让见就不见了，但偏偏他们导演先夸下海口，此时再说不行基本等于当面打脸了。
方钦流贴着墙关注着那边的动静，这个男人应该就是秦礼了，和方钦流印象中的导演不一样，对方看着很年轻，不到三十岁的样子，而且举手投足带着一股子贵族气质。
他很难想象这样的人在片场骂演员或者暴跳如雷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秦礼沉默了半晌，眉毛皱了起来，刚想说什么，却被旁边一阵动静打断了。
他扭头看向拐角处，看到一个年轻人一个踉跄从旁边跌了出来，险些摔倒。
那年轻人旁边站着一位服务员哭丧着脸不住地道歉：“不好意思，先生，不小心蹭到您了。”
服务员小哥觉得很冤，对方那么高的个子，看着也不像喝醉了，怎么一碰就倒啊。
方钦流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什么事。
副导演看到方钦流讶异道：“你怎么在这儿？”
方钦流靠在墙上，额前的碎发耷拉在眼角，白色的衬衫虽然在身上有些皱，但偏偏形成了一种矛盾的美感，领子的扣子没系紧，隐隐约约能看见锁骨的曲线。他看清眼前这场面，叹了口气，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我路过，去卫生间。”
秦礼饶有兴味地看着方钦流，嘴上问的是副导演，可眼神却在方钦流身上打转：“这位是？”
副导演陪着笑继续道：“这就是我们组的演员，是个新人，别看他现在这样子，演技是很不错的。”
方钦流身体本来就不舒服，闻言更觉得心里堵得慌，露出了一个痞笑，也顾不上平时的礼貌道：“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子也挺好的，没什么上不了台面的吧？”
副导演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却听到秦礼轻笑出声：“我现在开始对贵组的演员好奇了，等会儿您领我去见见我这位“学长”吧。”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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