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小玉龙四守承诺 天庭众仙明戬心 （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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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龙四守承诺天庭众仙明戬心 （上）
天界
沉香救母孝感动天，玉帝王母不得不遵从当初的赌约修改天条，释放众多因思凡而被判刑的神仙。当长公主瑶姬仙子被释放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倒不是因为瑶姬三界第一的美貌，而是众所周知的：瑶姬仙子已死这一事实。
“娘？！——”其实，杨莲对母亲并没有多少记忆，当初家变时她年仅两岁，不过是个不知世事的幼儿。之后千年的生活，母亲对于她而言不过是血缘上的本能称呼而已。她的亲人，只有二郎神一个。想起二郎神，不由得难过起来。她感觉得到，二哥，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你是？……”女大十八变，当年两岁的小小孩儿已经成人，甚至还拥有了自己的家。可这一系列的成长，竟然让一个母亲就这样错过了。面对自己的女儿，瑶姬拥有的不是激动，而是陌生。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玉帝叹了口气。一家人相见不相识，这是他一手造成的。
“莲儿，你长大了。”瑶姬笑得很温柔。这种母亲的温暖，是连哥哥都无法给予的。“抱歉，在你成长的这一路，我都没有陪着你教导你。这些年，过得很辛苦吧？”
杨莲反射性的摇摇头，脑海里浮现二哥对自己的关怀照顾。再度摇头，那是在坚定的告诉母亲，二哥没有让我受苦。
瑶姬欣慰的对着杨莲笑笑：“你有个好哥哥，对不对？”
杨莲点头。可一想到二哥，眼泪再也止不住，扑倒在瑶姬怀里，哭道：“哥哥……哥哥不在了……我感觉到哥哥不在了……”
“咦？这是为何？”瑶姬一愣，转头看向玉帝：“戬儿呢？还有，我是怎么出来的？”
玉帝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瑶姬。没有隐瞒，没有主观的任何评断。因为眼前的女子是瑶姬，三界第一女战神瑶姬。听完所有的事情，瑶姬忍不住空劈了一掌，引起天庭一阵晃动。面向王母怒道：“大嫂，你不应该！”
众仙面面相觑，不知瑶姬为何如此生气。这怎么看都是杨戬的错——对玉帝王母阳奉阴违，对妹妹狠心压其在华山之下，对外甥无情逼迫追杀。却为何瑶姬要对王母如此无理？
“娘……”杨莲颜面垂泪，身形欲倒，惹人怜惜。沉香想上前扶稳她，杨莲已经被另一个人拥在怀里——刘彦昌。“别哭了，你忘了你二哥不喜欢你掉泪的？”
“可是我竟然对二哥说‘我恨他，我不原谅他’啊……”杨莲的后悔是真心诚意的。只是众仙都不知道，身为受害者的三圣母为何会有如此悔意。
“莲儿，你想通了？”瑶姬除了刚才那生气的一掌，一直都很平静，却更显得她高深莫测。三界第一的称号，不是白得的。
“是我对不起二哥。他疼我宠我三千年，我却不曾为他着想。无论是压我在华山下还是追杀沉香，都是他职责所在。我关心则乱，只记得家人的安危却忘了二哥的立场。二哥若真要杀彦昌，不会等到十六年后。二哥若要啥沉香，不会等到沉香长大。如果没有二哥的逼迫追杀，现在我还在华山底下，沉香也不会拥有这么法力、妻子、朋友、师傅。无论过程如何，最终的结果，是我们所有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唯一失去的……是二哥……”
“三姨母，照你这么说，我姐姐和丁香不就白死了么。”八太子虽然不忍杀杨戬，却也看不过去有人为杨戬说话。无论他是谁。不等杨莲答话，龙四一记拳头已经落在了八太子头上：“好你个敖春，当我不存在啊？”
“哎哟！可是姐姐，你当初的确是被他给……”魂飞魄散了嘛……
“当初是当初，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么？”龙四摆明了理不直也气壮。她就是看不过去有人说杨戬坏话。无论他是谁！
“可是丁香……”或许牺牲最大的是丁香。失去沉香，失去生命，却永远得不到回报。
“你们说的丁香……是那丫头么？……”瑶姬忽然开口，不大确定的问。
“啊？啥？”只见一抹绿色的影子从开天神斧中飘出来，化作人形。那不是丁香又是谁？神斧失去思想，沉香再难拿起它。承受不住神斧的重量，沉香忍不住放开了手。还以为天庭又要一阵天摇地动，却见神斧化作三尖两刃刀飞离天庭。
“开天神斧……竟然是……三尖两刃刀？……”全三界的人都知道，三尖两刃刀是杨戬的兵器。怎么会这样？
“够了！都给我住口！”王母开口。王母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可玉帝不知道，他心中隐隐存着不好的预感。
“娘娘——”那声音，充满着千年来少有的威严。
“大嫂，你不该！”瑶姬再次指责王母，语气中却多带了点黯然。
王母偏头，叹了口气。看着玉帝，略带歉然的点点头：“是……是我不该……”一瞬间，天庭竟然寂静了下来。谁都知道王母的强悍，她就算理不直，气也壮。因为她是王母，三界之内，除了玉帝，她最大！可谁又知道，王母也有如此老老实实向人道歉的模样？“旧天条是我一手编制，是我全部的心血。我怎么肯承认它的存在还有漏洞？无论它伤害了多少人，我都认为这是违反天条应该受到的惩罚。可是我却忘了，法理之外尚有情。天条是为三界服务的，它的存在是为了造福苍生而不是将偌大的三界束缚在小小的天条里。只要适当，只要是对的，天条就有修改的必要。只有与时共进，天条才有可能成为三界的支柱。”沉香一事让她知道了什么叫做物极必反，她认为的对与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对错是否客观，是否在情理之中。沉香一心救母有什么错？如果她早早的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继而修改天条，沉香怎么会打上天庭，造成现在这幅局面？
王母都认错了，瑶姬还能说什么。可她还是又说了一句：“大嫂，你、不、该！”
“哎呀，瑶儿，娘娘都已经认错了，你还在气什么？有话说出来，朕……我才知道你想说什么啊。”瑶姬自始自终都称呼王母为大嫂，若他自称朕，不是摆明了不给妹妹面子么？其实他很庆幸，瑶姬愿意称呼王母为大嫂，就表示她对当年一事并无责怪。只是他很奇怪，既然并不责怪，却为何始终不明说，只是连续三句相同的话表示生气？
“我……”王母语塞。或许，整个天庭，也就只有王母才知道瑶姬到底想说什么。王母陷入沉默。倒是瑶姬，转身看向小玉，对她笑了笑，如沐春风。却不知小玉在着急什么，竟然没有看到如此美丽的笑容。
“小狐狸，你在着急什么？”
“啊？——”忽然被点到名字的小玉吓了一跳，低喃了一句“舅姥姥”缩到沉香后头。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沉香越想越不对劲，拉住小玉，问：“小玉，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啊？！”不曾想沉香会如此问她，又被吓了一跳。“没……没什么……”俏脸通红，一看就知道她在说谎。
“小玉，你向来不会说谎，更何况是在我面前？”沉香扣住小玉双肩，正色问。“小玉，告诉我，我劈山救母的事情，是不是另有内情？”
小玉轻轻的点点头，偷偷看向龙四公主。
“那……”还不等沉香问完，龙四一把把小玉护到自己身后。龙四对小玉摇了摇头：“不可以说。就算要说，也不是现在。”
“可是……再不说，我们恐怕就没机会说了呀。你也听到了，娘说舅舅已经……不在了呀……”小玉很是着急，那担心之情一望即知。
“舅舅？小玉，你为什么会叫他舅舅？”你为什么会承认他是你舅舅？他杀了你姥姥，就算你不打算报仇，也不可能认仇人为舅舅。连小玉都为他说话，到底……他隐瞒了什么？沉香越想越心惊，心底隐隐约约泛起的想法令他冷汗直流。
“我……”小玉咬咬牙，强词夺理：“我是你妻子不是么？他是你舅舅，我当然叫他舅舅……”
“小玉——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玉偏过头不看他：“我不能说……”
“沉香，你不要问了，小玉不会告诉你的。”
“四姨母，那你能告诉我么？到底你谁救了你？为什么你会如此维护……他？你和小玉隐瞒了同一件事是不是？”沉香越问越激动，紧抓住龙四的手微微颤抖。
“我们答应了二郎真君，如果不确定他仍活着，我们绝不可以透露任何事情。”
“发誓而已。这里就是天庭，你说出来，不会天谴的！”说话的竟然是一直沉默的哪吒。只见他脸色苍白，也许，他想到了和沉香一样的事情。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么，他犯的错误绝对只有一死才能赎罪。
“不是发誓，是承诺！”龙四和小玉异口同声，“我们承诺，除非确定杨戬还活着，否则决不透露任何真相。”这句话说的有技巧，说是绝不透露，却明摆着告诉别人，沉香救母一事另有隐情。“我们，不可以不遵守承诺！”
哪吒无话可说，无论是人还是神仙，承诺比发誓更重要。违反誓言，等的是不知何时而来的天谴，不遵守承诺，会立刻得到别人的拒绝。
“你们不透露，那我们来猜可以么？”瑶姬温柔的问。凭她的智慧，凭着她对杨戬的了解，在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时开始，她便已知道真相如何。她只是需要有个有利的人证来为她心爱的儿子平反罢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小玉龙四守承诺 天庭众仙明戬心 （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