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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逃出金岭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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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找到镜花她们的下落了。”玫瑰将一封书信及两对耳坠交给了水月。
“她们怎么会到了金岭山?”快速看完书信后水月皱了皱眉头。“那个山寨……”
“公主,大王有请。”进来禀报的是芳花,“大王已经知道了镜花她们的事情了。”
“是谁说漏的嘴?”头疼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水月有些不悦。
“今早不知是谁传了份密报给大王,红蕖已经和百桦那里确认过了,不是他们的人,其他还在追查。”芳花压低了声音回答。
当水月带着芳花等人赶到天阳寝宫的时候,地上摔了一堆的东西,百桦、红蕖跪在殿内,其他一众宫人们全都跪趴在殿外的地上不敢抬头。而天阳站在那里脸气得通红,喘着粗气。
“儿臣参见父王。”水月上前行礼,却一直没有得到天阳的回应,知道那是父亲要发火了,水月也不敢轻举妄动,跪在那儿等待着。
“月儿,你好大的胆子,镜花失踪那么多天,你为何不报?!”果真迎来了天阳的怒斥声,“还有你们,一个个办事不利还想隐瞒?!你们到底替谁办事的?”
“大王息怒,大王息怒。”百桦、红蕖、玫瑰连连叩首喊着息怒,此次镜花失踪作为唯一陪伴出行的玫瑰自然是难辞其咎,而百桦、红蕖之后隐瞒实情却也惹怒了天阳,虽然他们也是为了天阳的身体状况着想。
“父王息怒,是儿臣考虑到父王今日身体不适,才让他们暂时隐瞒的。”水月出来替几人解释。
“你?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替孤做主?怎么才让你跟着孤学了几天政,你就真以为自己可以做这个大琴的主了吗?”镜花曾说过,天阳生气起来说的话句句戳中人心,越是亲近伤的越重,此时便是如此。
“儿臣不敢,儿臣并非隐瞒父王,而是想令人查清楚了再来回禀。父王身体不适,儿臣不想让父王担心,何况如果镜花在她也一定不愿意看到父王如此动怒伤身。”虽被天阳伤到,但水月仍恭敬的回答,许是提到镜花的缘故天阳的表情这才有所松懈,水月则继续说,“儿臣知道父王担心镜花,镜花虽是月儿的侍女,却也是月儿的良师益友,月儿也担心镜花、还有菱花,不希望她们出任何事。”
“现在有什么消息了吗?”天阳闭眼深呼吸了一下,平复心情后问。
“金岭山寨主派人送来了这些。”水月将书信连同两对耳坠一并递给了天阳。
手中那副金镶蓝宝石水滴型的耳坠是水月送给镜花的,镜花似乎十分喜欢,经常戴着,天阳一眼就认了出来,右手在蓝宝石上不停地摩挲,仿佛想要从这上面感觉到镜花的存在一般。
“百桦,孤记得你在金岭寨内也安插了眼线。”
“是的。”
“唤醒他,孤要他里应外合,救出镜花她们的同时,灭了金岭山。”
百桦手下的秘密部队大多执行的都是间谍或者暗杀任务。其中有如红蕖、玫瑰这种专门培养来进行刺杀的刺客,他们的名号虽广为人知却因始终是变装行动而很少有人知他们的真面目。
另一类却是要长期执行情报收集的间谍们,这些人作为暗线,始终只与百桦一人联络,连天阳都不一定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他们潜伏在各处过着普通人生活,有些人甚至如无特殊情况就会如此结束一生。
而唤醒则意味着这个间谍的暗中潜伏的任务就要到此为止。那名安插在金岭山的眼线,之前便是天阳想要彻底剿灭金岭寨而让百桦安排进去的。此时却非剿灭金岭山的最佳时机,但天阳却偏偏要那名眼线里应外合救出镜花、菱花并剿灭金岭山……
“大王……”百桦还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天阳脸色不对,忙上前扶住了晕倒的天阳喊了声,“芳花!”
见大王晕倒芳花也不敢怠慢,让百桦将天阳放到床上后,就为其把脉,又拿出随身所带的金针为其治疗。
水月也起身将不相干的跪在殿外的一众下人谴退,才同怜花一起回到殿内。
*****
“菱花我觉得你可以□□他。”仓库内镜花一本正经的看着菱花说。
“□□你个大头鬼啊,你怎么不去。”要不是手脚被绑菱花肯定要踹镜花的屁股一脚。
“我倒是想啊,可那景杉明显不好我这口,我告诉你他看你那眼神,绝对绝对是对你余情未了。”
“你再胡说我可要打你了,别以为我被绑住就打不了你。”嘴上骂着但菱花的脸还是红了。“那你怎么不去□□那只猪头,他看你的眼神更色气,而且他是寨主肯定比景杉说话有用多了。”
“我也有想过,可是你那位景杉不是傻子,不先把他搞定,就算我□□了那只猪头也会被拆穿的,到时候我可真就晚节不保了。”
“就……就算这样,那景杉也不一定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喜……喜欢……吧。”菱花自然知道镜花是与她再商量逃跑之策,如今连镜花都肯放下身段去讨好那只恶心的猪头男了,自己如何不能去□□一下景杉呢,只是说道喜欢她还是不由的有些脸红了。
“可以可以!绝对可以,我告诉你哦……”镜花靠在菱花耳边轻声的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菱花。
“让你们寨主来见我!”和菱花及几个孩子安排完自己的计划后,镜花就在那里大喊。
不一会儿肥头大耳的牛奎就走了过来,色眯眯的盯着镜花问,“怎么啦,小宝贝这是想我了吗?”
“是啊,想你这个猪……奎哥了。”看到这个猪头镜花差点就没绷住骂上去了,赶忙让自己冷静下来改口道。
“哎,小美人记性不好,我不姓朱,我姓牛。”牛奎色欲熏心也没发现镜花是在骂他,而以为是记错了他的姓氏,走上前去搂起镜花也不管周围其他人,就往镜花脸上亲了一口。
一旁菱花为她默哀几秒钟,连那几个孩子都为她投去了同情而又敬佩的眼光。
“停停停停停!”镜花式连喊几个停还是有用的,这个牛奎倒是比天阳少两个停字就“住口”了。
“怎么啦?”牛奎抹了一把嘴上的口水问。
怎么你个大头鬼啊,死胖子!“死……”镜花差点心里所想就脱口而出了,忙用笑来掩饰,“奎哥,这不太好吧?”说着镜花不好意思的看了一下几个孩子和菱花一眼,又做娇羞状迅速红着脸低下头去。
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牛奎的魂直接被她勾走了,抱起镜花道:“那美人,我们回房去,嘿嘿嘿。”
“哎?等等等等等一下!”镜花又是惊得连连大喊,她可不是换个地方的意思,怎么这人就往那方面想了?这是猪头满脑子只有那种事情吗?!
一旁的菱花简直憋笑到内伤,还得装作一脸无事的样子看着两人。
“又怎么了?”牛奎有些不耐烦。
“哎呀!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啦。”这种说话方式镜花觉得自己都快被自己恶心死了,可偏偏这只猪头就喜欢这种。
“那是个啥意思?”语气缓了几分。
“奎哥,镜花迟早会是你的人,你别急。只不过……”
“什么?”
“镜花有三个小小的要求要奎哥满足。”
“什么要求?”
“第一,镜花的这位姐妹菱花曾与副寨主有过一段缘分,其实她嘴上说恨副寨主,心里还是喜欢的,求奎哥也能成全他们。”
“这个好说,就算你不提我也是准备让她伺候景杉的,第二呢?”
“第二,我们两姐妹好歹也是宫里伺候贵人们的,虽不求八抬大轿,但也希望有个像样的婚礼让两位寨主娶我们过门可好?”
“好说好说,我这就让兄弟们去办。”说着牛奎就要出门吩咐。
“等一下啊,我还没说三呢。”镜花连忙阻止。
“哦哦,你说。”
“第三,这几个孩子挺乖巧的我也喜欢,请寨主赐给我们做侍童和丫鬟。”
“这……”牛奎有些犹豫。
“怎么?堂堂寨主夫人连伺候的丫鬟、侍童都没有的吗?”镜花装作不高兴。
“不不,不是,只不过这几个已经有买家了,要不我给你在抓几个?”
“呸呸呸!就知道你不诚心,我还没问你要聘礼呢,连几个孩子都不舍得给,我不嫁了。”
“哎,别!都依你,都依你。不过嘛……”牛奎若有所思的看着镜花。
“怎么?”
“没什么,就是我让兄弟们策划婚礼的这几天还得麻烦小美人们在这里委屈几天,以免生乱。不过我会让兄弟们给你们松绑。”牛奎也不是完全没有防备之心,他同意松绑,但却在门口增派了好几名看守。
“知道了。”镜花也不急于现在突破,她和菱花两名女子带着一群孩子就算松了绑也无法在这个时候逃出去。
傍晚的时候外出办事的景杉回来了,听了牛奎的话后便赶过来看菱花。两人找了仓库的一个角落说话,镜花很识趣的拉着孩子们在房间的另一头做着小游戏。
“你愿意嫁给我?”景杉看菱花的眼神有些复杂。
“我有的选择吗?”菱花没好气道。
“对不起,可我已经和景家决裂了。”景杉这句话像是道歉又像是辩解。
“那又怎么样?那也改变不了我们两之间的血海深仇。”菱花对于景杉与家里决裂稍微有些吃惊,但很快又冷静下来。
“菱儿……”景杉右手抚摸着菱花的脸颊,“你真愿意嫁我?”
“愿不愿意已经无所谓了,我嫁就是。”说完菱花转身走过去和镜花他们一起不再理睬景杉,而景杉也识趣离开。
“我说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这样很容易坏事的好不好?”景杉一走镜花就忍不住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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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内线来报,三日后镜花和菱花将分别同山寨的正副寨主举行婚礼,届时是救人的最佳时机。”红蕖在向水月禀报着,天阳自从那日晕倒后一直无法下床,所以救人之事仍由为水月主导。
“知道了,此事你等下让百桦过来一趟,我们需要尽快定一下救人的计划。”水月点了点头,知道了金岭山的情况和镜花她们无恙后她也松了口气。“对了,如果父王问起,除了婚礼之事你其他如实禀报就行,知道了吗?”
“是。”红蕖答应着离开了。
“镜花她竟然要嫁给山寨寨主?”芳花有些不可思议,“不论是否是计,她还挺有勇气的,这要让我们的大王知道了后果可不堪设想。”
水月也苦笑了一下,谁说不是呢。得亏这两日天阳因病无法起床,救人之事又由她来主导这才能瞒下来。否则以天阳的脾气,得知这个消息,就算病重此时估计都能气得当场从床上蹦起来,穿上盔甲动用全国的兵力御驾亲征,把金岭山移为平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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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很快就到了,镜花、菱花在五个孩子的伺候下化了妆并换了红色的嫁衣,分别被送入了两位寨主的房间等待洞房,而五个孩子三个跟着镜花,两个跟着菱花在房内伺候。
分开前镜花将一小包昏迷药塞给了菱花,这是她之前问芳花要着准备恶作剧用的,没想到藏在身上一直没被发现,此时刚好可以用来派上用场。
她们的计划简单粗暴,结婚当夜整个山寨举行酒宴大家喝的七荤八素的,防卫最弱。她与菱花分别需在房中迷晕两位寨主,偷了他们的令牌然后在约定好的仓库门口汇合,带着孩子们逃跑。
迷晕景杉需要靠菱花骗得景杉喝下混有迷药的酒后才能执行;而镜花的武器则是她头上的金簪。由于之前发生过暗杀事件,为了自卫镜花拜托玫瑰对大王送给她的金簪进行了改造,上面的珠花轻轻一转金簪前端就会露出一小段的金针,针上又涂抹了芳花特制的麻药,能够立时见效。
酒宴过后牛奎已经摇摇欲坠,在几个兄弟的搀扶下这才回到了洞房,而镜花早已坐在房内等着他了。
“美人!我来啦!”一见到镜花牛奎忙甩开扶着他的兄弟直接往镜花身上扑了过去。几个兄弟见状也识趣,立马关门退了出去。
牛奎体型肥大,镜花差点被他压断了气,挣扎着好不容易才腾出一只左手想去拿头上的发簪,却不料那牛奎突然一把拉过她的手放在了他自己的胸口,“小美人,你摸摸我的心是不是跳的很快啊。”
谁TM要摸你那一身的肥膘了,我要拿发簪啊!镜花内心在咆哮,嘴上也无意识的说了句,“发簪。”
“什么发簪?”牛奎问。
做贼心虚的镜花深怕对方看出破绽,忙以笑掩饰,“我……是说发簪还没脱下来,我头盘在那儿不舒服,奎哥您让我取下来。”
“我来。”牛奎随手取下镜花头上的金簪就往旁边一扔,然后再次扑到镜花身上,在她脸、脖子上乱啃。
镜花内心万头羊驼飞过,这个死肥猪,乱扔什么?!幸好牛奎急于“办事”并没有将镜花头上的发簪仍到多远,镜花压在身边的右手胡乱在床上摸索着很快就抓到了金簪,并在这个死肥猪的咸猪手要伸进她衣物之前用金簪扎晕了他……
另一边菱花这里的行动却不如镜花那里那么迅速。回到房间后的景杉显然喝了点酒但没到喝醉的地步。
回到房后的他也不急着和菱花洞房,而是坐在床边看着她。
“要不要喝一杯?”菱花一改冷漠的态度主动拿起酒壶给景杉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菱儿。”景杉接过酒杯却没有喝,而是继续看着菱花,“王家的事情真的对不起,我之前真的是不知情,等我得知赶回的时候我去找过你,这个……”
景杉将那根断了又重新接在一起的珠钗递给了菱花。看到旧物菱花不免有些动容,当初被抓的时候匆忙混乱,她的这根珠钗在那时候掉落在了王家。后来得知陷害王家的人正是景家,她便也就放弃了寻回珠钗的念头。这个人果真的回去找过自己,否则这根珠钗断不会在他手里。
“我知道王、景两家血仇已深,就算我与景家断绝了关系,你也不一定会原谅我,但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景杉继续他的深情表白。
而菱花也有些恍惚,若要说她对景杉的感情只有恨那是不可能的,多年来积攒下来的感情哪能说忘就忘?只不过两家血仇摆在那儿,菱花觉得要为王家报仇才逼着自己一定要恨景家、恨景杉罢了。
菱花比镜花更不善于掩饰自己的表情,此时看到菱花脸上的神情景杉便已明白菱花对他其实也是余情未了的,便也大胆了起来,一口喝掉了菱花递给他的那杯酒之后便将菱花一把抱入怀中深情拥吻起来。
菱花被突如其来的吻搞得头晕脑胀的,迷迷糊糊也不反抗,景杉在自己耳边好像说了什么话也没听见,直到人家因为迷药起效晕过去以后,才回过神来。
推开景杉起身坐了起来,本想在迷晕景杉后亲手杀了他为王家报仇的,此时却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只好取了景杉的令牌,带着房外等候的两个孩子匆匆赶去与镜花她们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