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穿越之不一样的雏森桃》蛇之羽音

2、第2章 错乱的记忆

　　错乱的记忆，冗长的梦境！大片的、零碎的、缤纷的、苍白的，无数的碎片凌乱地在我脑海中划过，我感觉自己就像要粉碎为万花筒中的一粒粒彩砂，辗转地盘旋在狭小逼仄的空间中。

　　紧闭着双眼，却依然感到整个头脑仿佛在旋转般的那种痛苦眩晕感。滔滔逝水，急急流年，无数的前尘旧事毫无防备地一下子灌注到我虚弱的身体中。

　　温柔和蔼的蓝染队长、桀骜可爱的小狮郎、大大咧咧的阿散井、瘦削赧然的吉良…..鱼龙混杂的流魂街、热情与束缚并存的真央灵学院、略显呆板的静灵庭…..五番队队长办公桌上总是井井有条的文件，姑妈家里温暖的炉火，图书馆里满室的淡淡书香….这些原本属于另外一个人的记忆不断地、不断地向上翻涌着，如涨潮的大海一般毫不停歇地冲刷着我的心扉。

　　在激烈浪潮的侵蚀下，原本属于我的二十年纯净清晰的记忆变得面目全非，我忽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死神世界中雏森桃还是现代世界中的羽音。两个身影、两种经历分开又融合，融合了却又分开，如此往复，直至头痛得几欲裂开。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痛得死去的时候，一朵翻起的浪花把我掀到了半空，四周顿时安静得近乎静谧。

　　雍风暖暖鼓入袖中，隔开了肌肤和布衣，仿佛贴身穿的便是上好的丝绸，令人无比惬意。
　　我迈开脚步靠近那个高大的身影：“蓝染队长，又是繁忙的一天，您辛苦了！”
　　暖褐色的头发柔软地微卷在头上，衬托着他的沉稳与安详，金色的晚霞把他映得熠熠生辉。
　　“雏森，你来帮我吧。当我的副队长，怎么样？” 蓝染回过头，镜片后面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唇边随之释放出一道柔和曲线。
　　如一阵和风，吹得心花摇曳。只是，梦寐以求的时刻的忽然来临反而让我一阵恍然：“可以么，我怕我会做不好…”声音讷讷的。
　　“当然可以，你会做得非常出色，我信赖你。”宽大的手掌抚上了我的发，轻轻地，暖暖地。
　　“嗯！”我用力的点头，跨前一步，立在了他的身侧，斜斜的夕照将两道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铺满了整个平坡…

　　人就是愿意这样懦弱，避开忧伤与绝望，只忆起幸福与温馨。

　　无数的过往杂乱无章的浮现，可是反反复复呈现最多的就是这个片段，因为这一刻，这个名叫蓝染惣右介的男人，对他的牵念从心底的最深处涌出来，千丝万缕，缚不住别人却牢牢绊住了自己。

　　对他的憧憬从真央灵术学院时在人群中看到第一眼便埋下了种子，然后生死攸关的演习中看着他携着市丸银天降救兵般来临、并单手击败大虚时迅速发芽。一切顺利地如同老天也刻意安排想要了却我的心愿，毕业后如愿以偿进入心驰神往的五番队，在同窗的阿散井和吉良被相继调离分别进入三番队和六番队时依然稳稳留在了他的身边，拼了命一样的努力，发了疯似地想要变强，只为能够追随在他的身旁。从懵懂无知的小兵到这一刻被他亲手提拔为副队长，当中多少辛酸与汗水只有自己知道。

　　也是从这一刻开始，生活虽然忙碌劳累，却是幸福地直冒泡。端上清茶，轻轻整理着从小山般的文件，然后看着他抬头露出暖暖的笑；指上落蝶，清晰准确地传达中央四十六室的指令，然后看着他干净利落地履行指责，做出恰如其分的应对；绽放飞梅，火球在虚的身上飘飞舞动，然后看着他矫健沉着的背影在遭遇危险时挡在眼前替我一一化解….

　　笑意爬上了脸颊，越来越深，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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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假的终究真不了，自欺欺人的假象总会被难以避免地无情戳破。

　　胸口骤然传来的窒息般的疼痛如一块巨石，不合时宜地落入盛载美满记忆的平湖，层层涟漪荡开，晃晃悠悠地把一切都搅碎，变得不再真实。镜花水月停留在体内时的冰冷再一次占据所有神经，无情地提示着我，什么才是铁一般的事实。

　　或许快乐总是短暂而虚幻，欺骗与利用才是最亲之人留在我命中的毒瘤，随血液生衍，无休无止。是雏森桃也好，是羽音也罢，谁都没能逃开。

　　付出得越多，受到的伤害就越深，留下的不甘就越稠！

　　为什么？为什么被骗的人总是我？！

　　凭什么一而再地让我品尝这种比胆汁还苦上万分的苦涩？！

　　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