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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这个坟地没有看守的人,城里的平民死了以后就在这里建个冢立个碑,这次是一个来给死去的亲人烧纸钱的人看到了从坟地里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只以为见到鬼 ,逃跑的时候撞到墓碑昏过去被路过的人发现才报了官,醒来就说看到鬼了,官府只当他说胡话没当一回事,但是这个人在十天以后又报官,说在城里的小福饭馆看到这个鬼,因为这个人在坟地看到以后印象深刻,穿着怪异,留短发,五官俊美,所以虽然这个鬼换了衣服,但是还是被认出来,而且头发还是短发,这个人就以装神弄鬼为由报了官,结果官兵赶来,人不见了,饭店里的人都看见了,这才有消息传出来。
      斐寂和真仁顺着小路往上走,一路上斐寂把缘由说了一遍:“就是这样,可能会有鬼出现,害不害怕?”斐寂当成鬼怪故事来吓真仁,真仁想到的则是这个穿越来的人肯定已经混在人群中了,只是时间太短还是被发现了,但是怎么又突然不见,是自己不见还是谁让他不见的… …
      此时已经快爬到小土坡顶,天色已经发黑了,太阳还留有一线光没消失,等到爬到顶时太阳彻底落下去,斐寂站在顶上向四周看,真仁也跟着看,想要找到什么特别磁场的地方,越看越觉得瘆人,昏暗的光线能看到影影绰绰的坟墓,远处有乌鸦的叫声,风吹过来吹起一片纸钱。
      真仁本来是唯物主义者,不相信有鬼神,但是自己发生了灵魂交换的事情,不得不相信一切都有可能,真仁往斐寂的方向靠过去,一边还向四周看,突然斐寂大叫一声抓住她的肩膀,真仁头都不敢回,直接“妈妈呀!”甩掉肩膀上的手逃走了,后面传来斐寂的大笑声,真仁才止住,回头,看到斐寂笑得在那里跺脚,边上的野狗也被他吓走了,还惊起了几只鸟,真正的鸡飞狗跳,真仁呼吸急促的看着他,手还捂在胸口,心跳的飞快,半晌反应过来,几步走过去,“啪”一声重重拍在还在笑的直不起身的斐寂背上,这一下又快又狠,斐寂倒吸一口气,嗷嗷叫的跳脚跑远。
      真仁指着他,眼看着他跑下山坡,越走越远,连忙小跑追过去,一个人可不敢呆在这鬼地方,结果慌不择路被一块石头绊倒脚又踩在长裙上直接摔了一个五体投地,这回真是骂也骂不出了!真仁撑着手臂爬起来,在地上坐了会才缓过来,等她好不容易爬起来一看哪有斐寂的影子,幸亏下山坡的方向不会错,真仁顺着小路往下走,一路上不敢抬头看左右,也不敢走的快,小声骂着斐寂抖抖索索往下走,连腿上手上摔伤的地方也不敢揉,这时背后有人轻轻拍她肩膀,发出阴测测的声音:“我死的好惨啊……”真仁吓得一动不敢动,肩膀上的手再拍拍她:“你转过来看看我死的好惨啊……”这时真仁已经四肢僵硬,头都转不动了,肩膀上的手拍完抓住她不放,真仁不敢挣脱,头一寸寸往后转,等到转到能看到背后的人脸时,真仁已经泪流满面。
      真仁透过泪水看到对面斐寂一脸错愕的脸,顿时放声大哭,整个人瘫软下来,斐寂冲过来扶住她,也被带的滑到在地上,僵硬过的四肢,此时软的像烂泥,斐寂呼哧呼哧挣扎了两次也没拉起来,干脆坐在地上抱着真仁:“怎么胆子这么小啊,你还真相信这世上有鬼啊。”
      真仁愤恨的想:以前是不相信的,但是现在就不敢不相信了,作为一个灵魂被鬼吓到也太丢脸了!!!边拿眼睛瞪斐寂,要不是没力气,肯定扑过去狠狠扇他。
      斐寂看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又笑了起来:“好啦,哈哈哈,小时候胆子这么大,怎么现在胆子这么小,第一次看到被吓哭的,哈哈哈哈。”
      休息了半晌,真仁才有力气爬起来,但是已经上不去马,更不可能一路再颠回去,半路肯定要掉下马,斐寂只好背着真仁,手里牵着马,一步步慢慢挪回去。
      等到远远看到州府的大门,斐寂把真仁放下来,抬手整理真仁的头发,真仁摔了一跤又哭了半晌,已经没有形象可言,头发也盘不回去,衣服也擦不干净,只能用袖子把脸擦擦干净,两个人偷偷摸摸准备摸进去,门口没有守卫,大门敞开着,刚迈过大门穿过前院,就看到大厅里灯火通明,皇帝坐在主位,手里捧着一壶茶,边上跪了一圈人,真仁粗略一看只看到如意他们,还有些人都不认识,真仁搞不清楚什么情况,正犹疑不定要不要进去,斐寂在后面推了她一把,越过真仁走进去,直接跪在地上向皇帝说:“皇上,臣知罪。”真仁只好也走进去,跪在地上。
      皇帝看也不看他们,喝了一口茶,放下茶壶,边上的贵喜公公一招手,从后面进来两个小太监把手上拎的篮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桌上,是几盘菜肴点心,皇上慢条斯理的把晚膳全部吃完,地上跪了一圈人一点也不影响他的胃口。
      真仁偷偷动了动膝盖,摔破皮的地方正好跪在地上,伤口因为跪着又蹦出血来,真仁咬了咬唇,在这个环境下,什么声音都不敢发出来,跪在她边上的斐寂低着头眉头皱起直起身刚想开口说话,上面的皇帝开口了:“郡主私自外出,所有伺候的人一人二十板子,罚俸一个月,再有下次... ...”话没说完,但所有人都知道下场肯定很惨,郡主这次没事还好,有事就等着小命不保了。
      真仁跪不住了,直起身看着皇帝要分辩,边上的斐寂隔着长袖隐蔽地一把拉住她微微摇头,真仁忍了又忍,看着如意顺心她们被带下去施行,其他应该是门卫太监之类一个个都被带下去,不时前院就传来打板子的声音,虽然没人叫唤,但真仁能感觉那个疼痛,早已哭肿的眼睛又流出泪来,也只能无声的哭泣。
      一直到所有人都打完,真仁也已经跪不住摊坐在地上,李觅山才走到真仁面前,伸出手放到她面前,真仁抽噎的看着他,浑身都抖,半晌才抬起发着抖的手放到皇帝的手上,一使劲没站起来,李觅山弯腰把真仁抱了起来,越过众人抱回自己的房间,真仁的贴身侍女都受了刑,皇帝亲自把毛巾过了水搅干把真仁的脸擦干净,又拿来膏药把手上脚上的伤口都上好药,问:“还有地方疼吗?”其实真仁浑身都不舒服,但仍是摇摇头,李觅山拿过床边榻上的衣服放到床上,对真仁说:“伤口不宜沾水,今天就不要洗澡换个衣服早点睡吧。”
      真仁这才反应过来:“我睡在这里?”
      皇帝看着她:“我不能相信你,现在开始我在哪你在哪,没我的允许你不可以去任何地方。”
      “我不会走的,我今天只是和斐寂一起去调查和我一样的人!”真仁急了。
      “嘘,不要说话,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乖乖的,我会放你走。”说完抚着她的肿眼泡。
      真仁闭着眼睛不懂他的意思是要放她回自己房间还是放她去其他地方,但是皇帝明显拒绝交流的态度,让她也不能再说什么,皇帝离开后,默默的换好衣服被子也不敢盖,贴着床沿睡了。
      皇帝跨进偏房,斐寂还是跪在中间,李觅山踱进去,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说。”
      斐寂开口:“这次去调查结果和我们猜想的一样,没有什么有用信息。”顿了顿又说:“郡主是在坟地受了惊吓所以… …摔了一跤。
      李觅山看着斐寂笑:“哦?受了什么惊吓?”边摆手让斐寂坐着说话,一副要好好听的样子。
      斐寂只好咽着口水坐下来道:“臣想起小时候和郡主玩闹的游戏,所以想再玩一次,因为臣觉得几年没见,郡主和臣生疏了很多。”
      皇帝笑意更深:“那么郡主比小时候胆小啊,被吓得这么厉害。”说完摇头笑。斐寂也跟着笑:“是啊,不比小时候了。”
      皇帝招手,边上的贵喜公公过来,皇帝笑着说:“备点酒菜来。”
      不一会边上支起小圆桌,边上矮凳放着软垫,两人移坐过去,斐寂这时才有机会舒展脚,偷偷揉揉膝盖,皇帝举起酒杯:“我们兄弟先干一杯。”说完一口喝了,斐寂也赶紧端起喝了,边上服侍的人都被皇帝撤了,皇帝自己倒了一杯又端起:“你陪着我坐稳了皇位,又四处征战平定叛乱,一心为我,我都知道,这杯酒敬你。”说完又一口喝完,斐寂哪敢受了这杯,赶紧也倒了一杯喝了,喝的太急呛了一口,忍不住侧头闷咳了起来,这时皇帝又端起一杯酒:“今天我收到一封加急奏折,黄河修建的堤坝出现了塌陷,数十人不见踪影,问题更严重的是,堤坝不修好,黄河沿岸的人就要受苦了,所以… …还需大将军替朕跑一趟,好好督建。”
      斐寂咳了一半听到前面就已经止住咳嗽,听完后半晌不动,慢慢回过头来,看着皇帝,跪下道:“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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