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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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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成泽面无表情,长臂一挥,“砰”地把办公室门关上,按了下遥控器,合上玻璃上的百叶窗。
“你怎么不回我微信?”
刁成泽率先发问。
宋凯“啊”了一声,绕到办公桌旁拿起手机,看到一条未读微信:“安全。”
先不说刁夫人的突袭让宋凯没来得及看手机,就说这两个字让人怎么回?回个“已阅”吗?
刁成泽颇为习惯自然地转正了老板椅,沉稳坐下,开始翻看桌上厚厚一叠的投资报告。
宋凯反问:“你知道你妈妈会来公司?”
刁成泽视线在密密麻麻的表格上飞快扫过,头也不抬:“你没回消息,我就给许助理打了电话。”
宋凯:“说了一个谎言,还会要用千百种谎言去圆。你刚才太冲动了,直接拿公关手段搪塞过去不就得了。”
刁成泽停下了翻报告的手指,望着站在老板椅侧的宋凯:“我们可能需要好长一段时间都这样呆在一起,你觉得你那个借口能骗得了谁?”
好心没好报!
宋凯腹诽一句,说:“我担心恋情的公布会给你的工作带来不利。”
见刁成泽望着自己的目光瞬间有了变化,宋凯有些不自然地把视线移开:“毕竟到时招架董事会压力的是我,我不禁扛。”
听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刁成泽空寂许久的心境,蓦地突发一场惊天动地的雪崩。他看着宋凯偏过头,微颤的眼睫毛,心头涌起一股难耐的痒意。
刁成泽的指尖微微用力,将印满投资资金预算的纸张捏出了一个淡淡的指印。
刁成泽沉声:“我会解决。”
简短的一句话,忽然让宋凯自嘲起来。
青年才俊的刁成泽,能成为庞大商业帝国的掌舵人,怎么可能连摆平几个老古董的手段都没有。自己被许助理带偏了,还好刁成泽不知道自己刚刚还为他涌起一股担心的蠢样。
宋凯平静地“嗯”了一声:“那这些工作怎么办?霸道总裁分分钟上亿,我不敢乱签字啊。”
刁成泽:“你过来,我讲给你听。”
宋凯一脸拒绝:“让我一个渣渣速成成霸总,怎么可能?”
刁成泽:“明早有一个戊辰并购案投票的董事会,你不能缺席,而且......”
刁成泽十指交扣,抵在下巴下,语气不容拒绝:“而且你必须让戊辰并购案通过。”
宋凯正要说自己干不来这活时,刁成泽干净利落地堵住了宋凯准备脱口而出的话。
刁成泽:“否则我就开直播跳脱衣舞。”
宋凯咬着牙,撑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怒视着刁成泽:“你敢!”
刁成泽嘴角上挑:“怎么不敢?反正是你的脸你的身体。”
妈蛋!
宋凯再一次为自己之前的担忧和愧疚深感愚蠢,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
刁成泽看着气得奶凶奶凶的宋凯,面上清冷,内心却火热得一匹。他缓缓凑近宋凯的脸,故意让气流吞吐在宋凯的耳边,徐徐道:“我吃人不吐骨头的话,你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
那一夜残缺的画面猛然蹿进宋凯的脑里,热意一寸一寸爬上面颊。
“刁总,微博上又......”
办公室门被急忙推开,刁成泽与宋凯相互靠得极近,仿佛快要吻上去的画面毫无预兆地闯入许助理的眼帘。许助理话一顿,快速后退一步到门外,随手关上了门。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刁总,我可以进来吗?”
许助理有礼有节地问道。
宋凯匆忙一推刁成泽的胸膛,略微恼意地瞪了刁成泽一眼。来公司时,他交代了许助理,微博上舆论动向有最新进展时一定要及时报告上来,无论什么时候。
这下好了,误会都解释不清了。
正要喊许助理进来,刁成泽却一扯住宋凯的胳膊往下拉。
宋凯拍他的手:“干什么?现在是在公司!”
刁成泽起身,强行将宋凯按在老板椅上坐好,两手撑在椅子扶手上,薄唇轻启:“你该坐这儿......还是,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事?”
宋凯脸上肌肉一僵,清了清喉咙,喊:“进来。”
刁成泽慢了一秒直起身子:“还是不在公司的话,就可以?”
刚一脚跨入办公室,听到最后一句话的许助理:“......”
他需要重新退出门外,再敲一次门么?
宋凯桌下的脚踢了刁成泽小腿肚一下,迅速整理面部表情,换上公事公办的口气:“微博上怎么了?”
许助理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也没有看见:“微博上多了一股知情人爆料,说宋老师仗着刁总男朋友的身份带资入组。”
宋凯嗤笑:“带资入组宋老师还会演男配角吗?在他们眼中,刁总是这么小气的人?”
许助理扶了扶眼镜:“不是这部戏,是秦导的新戏。”
宋凯笑意收敛,他对秦导极为敬重,不愿意秦导的新戏以这种方式进入公众视线。更何况,背后引导舆论的人可谓用心险恶。
秦导回归的消息并没有宣传开,能知道这个消息的无非就是圈内人。秦导是一位坚持自己艺术梦想,不为投资人折腰的人,尤其厌恶资本凌驾于作品之上的行为。有人想让秦导先对宋凯产生不好的印象,让宋凯失去试镜的机会。
宋凯想到的,刁成泽也想到了。
刁成泽:“待会让擎天和秦导联合发布声明,擎天尊重导演的意见,绝不干涉选角。”
宋凯摇头:“网友会认为擎天这是在故作姿态,甚至会有人鼓吹暗箱操作。”
刁成泽:“那就用作品说话。”
宋凯斜睨了刁成泽一眼,那个意思似乎在说:就凭顶着我皮囊的你?
刁成泽看向许助理:“先去联系秦导,转达我的意思。”
许助理看向端坐的老板。宋凯只能说:“去吧。”
许助理懵懵地退出办公室,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怎么老板谈一个恋爱,连公司的决策大权都交了出去?妻,额,夫管严吗?
刁成泽斜倚在办公桌边:“别急。秦导那边剧本还没好,没那么快选角。比起这件事,明天的董事会更紧急。我说,你记,背台词是你的强项。”
宋凯悻悻地抽出纸:“不,演技是我的强项。”
邹睿刷着微博上的热评,喃喃自语:“别以为搭上了刁总,你就可以抢我的资源。齐哥,水军都准备好了吗?”
齐哥揉了揉接了无数电话的耳朵:“你为什么非得追着宋凯不放?”
邹睿一想到做节目时宋凯言行中传达出的不屑就恨意丛生:“我咽不下这口气!他不是眼巴巴地想参演秦导的戏吗?我就是要把它给搅黄了。一日是男配,终生是男配!”
齐哥提醒道:“现在不一样,他有刁总做靠山。”
邹睿轻哼:“如果不是那杯酒,现在和刁总宣布恋情的是我。刁总不过是碍于公众形象,稳定公司股价才不得已如此的。风头一过,自然会宣告分手。我怕什么?”
齐哥见他意志坚决,知道劝也无用,也懒得再去费功夫了。这么久,他已经累了,是时候该带带新艺人了。
陪刁成泽在公司忙了一天工作的宋凯开车回自己的公寓。刁成泽以补习明天的董事会为由,不由分说地跟着上车。
宋凯抗议:“我今天已经被七七八八的术语和数据折磨得够呛了,我要下班!”
刁成泽看着ipad里的邮件,毫不留情地揭穿:“只是坐在沙发上吃东西睡觉,你把这叫折磨?”
宋凯缩了缩脑袋。霸总的工作自己确实胜任不了,只能坐在沙发上看刁成泽批示文件,然后他当传声筒按着批示吩咐许助理。期间,许助理为顶着宋凯皮囊的刁成泽准备的点心下午茶,都落入到宋凯的肚皮里。
宋凯:“怎么不是?我们艺人对身材管控很严格的,今天吃了这么多高热量的食物,我内心在不停忏悔。”
刁成泽轻“呵”一声,道:“因为不会胖着你的身体,你就放开嘴吃?”
宋凯不敢回嘴,只能内心默默道:当然了,此时不吃待何时!
按了密码锁,打开公寓的大门,灯还没开,就听见一连串“哒哒哒”的碎步声跑出来,听起来是什么大体型动物肉垫踩在地上的声音。
刁成泽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警惕地问:“你家养了什么东西?”
走廊的灯光洒在刁成泽冷峻的侧脸上,把此时刁成泽紧绷的面部线条照得一清二楚。宋凯心念一动,浮起了一个好笑的猜测,刁成泽这是在害怕吗?
听着肉垫踩踏声越来越近,宋凯坏心思顿起,朝屋内喊道:“胖崽!”
“汪!”
一道厚重的影子准确地飞扑到刁成泽身上,热乎乎的舌头一个劲儿往刁成泽极力后靠的脸上舔去。肉爪子在上衣上扒出一个一个有特别味道的爪印。
爪上有狗屎!
刁成泽脸色大变:“快把它给我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