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复西归》音乐水果Joyce

16、第十五章 曾经的传说

　　第十五章曾经的传说

　　长生不老曾是个传说，江湖人趋之若鹜。
　　司徒百川也曾是其中一员，他活了将近小半辈子，很想去体会下长命百岁且容颜不败的感觉。他不是被清晨对镜时看到自己眼角的细纹所震惊的，而是看见西怜颇有活力地在影宫里上蹿下跳，被那种洋溢的朝气震到的。
　　这就是年龄的差距，不可跨越的距离。
　　倒不是感慨认识养育西怜太晚，他没有那么多伤春悲秋的情怀，最多是有“如果两人是同龄人”这种想法。
　　司徒百川不觉得这想法有什么，他喜欢一切年轻美好的事物，而西怜就是那美好。她的小脾气他可以容忍，她的小心性他很了解，她的小习惯他无比熟悉。他相信，他是这个世上对西怜最好的人，直到顾朝城的出现。
　　一个勾三搭四的小白脸，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偏偏他家小丫头被迷得晕头转向。那时司徒百川就后悔了，为什么他不早些下手，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们师徒日积月累的感情，还比不过一个陌生人几天的甜言蜜语。
　　他对自己失望了，也对西怜失望了。
　　所以，重活一世，他更想去抓住西怜，多于追求长生不老。
　　重生已是意外，西怜的重生更是惊喜，至于西怜主动把长生不老秘籍和药给他，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为了不让自己在外表上看起来和西怜像父女，司徒百川用尽了全力，加上前一世对武功的参透，这一世，他无法估计自己的武功造诣。所有的剑谱和拳法像是都认识他一样，看过一遍，就能使出来，且具备极强的攻击力。他重生回来的时候，只比西怜早了十五天，却将影宫的武功秘籍翻了个遍，也练了个遍。
　　必须强大到让世人望尘莫及，那样，当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时，他才能为西怜挡住所有流言蜚语。
　　从来都不是“武痴”的司徒百川对练武上了心，宫人们纷纷被他抓来切磋练手，那些武功一般的宫人，腰酸背痛过之后就绕着他走；那些武功稍好的宫人，更是避他不及，仿佛他成了洪水猛兽。
　　最有趣的，就是把顾朝城赶走后，西怜来练武场找他。
　　西怜也好奇，为什么宫人越来越怕师父，她拦住宫人问师父在哪儿时，宫人们都神色慌张，仿佛说出来就要被怎么着一样。宫人里男子比女子多，但那慌张状态却绝不在女子之下。
　　走进练武场，她就被像风一样冲出来的两个宫人行了礼，左手被塞了一柄剑，右手被塞了另一柄剑，两个宫人急匆匆地说了句“拜托大小姐”，然后就施展轻功逃跑。
　　眨眨眼睛，西怜举起双剑瞅了瞅，纳闷地瞥向了练武场。
　　练武场的正中央，司徒百川一袭白衣沉思着，他右手握剑，在西怜望向他时，默契地回望。
　　对视，西怜扬起一个笑脸，她对师父和盘托出，就是希望师父对她知根知底。这一世，她不会糊涂了，最珍视的人自然是陪她长大的师父。
　　“看招！”西怜提着双剑，轻巧地袭向了司徒百川，不就是喂招吗？她最近的武功可有很大的长进，即使是借助上一世的经验，但她愿意挑战下师父。
　　为师为徒，切磋是常事。
　　没想到西怜会和他切磋，司徒百川退了一步后，眼底里有暖意闪过。小丫头变得谨慎后，对外胆子是大了起来，对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强势地要直接开打。
　　西怜不是其他宫人，他会点到为止，是切磋也是保护。
　　双剑合璧，西怜刺出，被挡后，她的剑像长了眼睛，拐了个方向，再次刺出。
　　司徒百川提剑挡开，灵活地一转手腕，试图挑落西怜的长剑。
　　西怜堪堪躲开，她左手用剑远不及右手，此刻拿着剑更像是多余，所以左手中的剑很快被震飞。甩了甩发麻的手腕，西怜觉得师父的武功太熟悉。
　　是她练过的，可比她高超许多，具体高在哪里，西怜也说不上来。
　　司徒百川乐意见到西怜的进步，他对许多细节的观察要比西怜敏锐许多，也知道西怜的招式里掺加了上一世的东西。可他不在意，西怜变强是他希望看到的，哪怕，她现在还是躲闪不及。
　　西怜躲不过了，师父一招比一招快，她的眼睛都快被晃花了。
　　退一步，退两步，退三步，剑被挑飞，人也站不稳，仰面朝后栽去。
　　西怜暗道不好，这感觉特像自己披着一身嫁衣坠湖的情景，她想着在落地前一定要用手撑地，可还没伸出手，就被稳稳地接住，她下意识地借着身后人的力道站直，转过身后，就被司徒百川那一脸风轻云淡给惹恼了。
　　武功高真了不起，能打还能救。
　　“输了的人去缘何斋。”司徒百川淡淡地说道，左手扶着西怜，右手依旧握着剑。
　　西怜当然知道去缘何斋是买薄荷糕，可她就不想看到师父这一脸漠然。眼珠转了转，凑近一些，伸出双手捧着司徒百川的脸揉搓了几下，手感细腻，长生不老真好，她得意道：“以大欺小，不过皮肤还不错！”说完就跑。
　　司徒百川哭笑不得，他这是被小丫头给调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