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在的泽沃德》冥音Mino

4、第三章 个人能力是团队能力的基础

　　早上醒来，黎勇率挠着头发去洗漱间洗脸刷牙，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脑子还有点晕乎乎的。
　　昨天进行的两场战斗使他的身体极度疲惫，以至于刚躺下就睡着了。本来休息了这么久应该清醒才对，可也不知道为什么昨晚睡眠质量奇差，以至于现在还有点神志不清。
　　“啊……奇怪，错觉吗？怎么……觉得伤口好得有点快？”
　　穿着打折时买的黑豹睡衣，他打算去厨房做点早餐。塔克应该太累了，到现在都没有起床的动静。
　　打开储物柜，从里面拿出几棵蔬菜和几个蛋类。犹豫了一下，他又从里面的低温区拿出一根自己制作的冰棒，含在嘴里瞬间清醒过来。
　　储物柜也是日常魔导，与冰箱不同，它的原理并非低温冷冻，而是通过魔力之间的共振停止魔力活动性做到物品的“时间停止”，至于低温区就是一种低级的冷冻魔法，这一点和冰箱差不多。
　　厨房的各种用具很齐全，都是房主留下的，可以随意使用。黎勇率拿起菜刀利落地把蔬菜料理——长年截肢魔物让他的刀工进步非凡。
　　做完早餐他才发现家里没有主食，只好拿浓缩食物代替。
　　原本他是不舍得买昂贵的蔬菜蛋类，不过昨天魔晶拍卖了一个比贝沙克还高的价格，于是他便想奢侈一下买了大量蔬菜水果。
　　当然，基本都是打折的。
　　说实话，撒旦的魔晶无论是在素材方面还是能源方面都不怎么样，可谁让它的出现率不到亿分之一，外形还是漂亮的纯黑圆珠，自然有珠宝商愿意花大价钱抢购。
　　“吃饭了，塔克！”
　　摆好碗筷的黎勇率喊到。
　　不一会儿，塔克从楼上走下来，穿着同样打折时买的灰狼睡衣。与黎勇率相反，他的头发一点都不乱，完全看不出刚睡醒的样子。
　　“哦吼，今天怎么这么丰盛？”他惊喜地走到桌前，当看到那一碗糊糊的时候脸色变得难看，“怎么还有这东西？”
　　黎勇率坐下，回答道：“光吃蔬菜蛋类不能保证充足的内魔力，必须吃一些主食才行，不过昨天忘记买米面，只好用浓缩食物替代。”
　　“好吧，至少比以前强多了。”挑了挑眉，塔克拿起筷子，“今天记得买点呃……主食，这个词语怎么这么拗口？”
　　黎勇率眨眨眼，才想起来泽沃德没有“主食”一词，所有主食都用“米面”表示，而且他刚才的发音也是卡夏语，对于泽沃德的人来说的确拗口。
　　看到塔克要夹菜，黎勇率一筷子朝对方的手敲过去。
　　“洗漱去，小心生病！”
　　“以前不洗手也没生过病。”
　　嘴上这么说，塔克还是老老实实去洗漱间。
　　刚想说不洗手会把大量细菌吃到肚子里，黎勇率突然想到这里根本没有微生物，所有事物都会在一定时间之后分解成自由魔力消散于世间，分解者没有存在的意义。
　　食不言寝不语，两人享受了一场愉快的早餐。将餐具扔到自动洗刷魔导里面，塔克表示有事跟黎勇率商量。
　　“如今我已经十八岁了，堪堪达到申请佣兵团的资格。”他顿了顿，继续说，“以我们现在的成长速度，中级任务很快就无法满足我们的需求，所以我想成立一个佣兵团，这样才能接触更高等的悬赏任务。”
　　“我同意你的想法，不过……”黎勇率有些怀疑，“我们现在达成申请佣兵团的所有要求了吗？”
　　“没有，佣兵团的申请要求需要至少三人，但也可以进行特殊申请，只要人数达到两人并且通过考核就可以申请。”
　　“考核难度应该很大吧？”
　　无论多少人数申请佣兵团都需要考核，佣兵团团长和副团长需要考核领导能力和个人实力，初始佣兵团团员也需要考核实力。既然是特例，那么考核难度绝对是成倍增加，先别说个人实力，就是领导能力黎勇率也无法通过。
　　塔克知道黎勇率忧虑的问题。
　　“不用担心，特殊申请可以放置副团长的位置，个人考核再怎么难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讨伐精英魔物。”
　　也是，精英魔物需要三人以上的成人用兵才能战胜，个人能力也不会超过这个范围，能从史莱姆手中逃跑应该可以通过。至于团长的领导能力考核……黎勇率看到塔克自信的表情，心想他绝对已经证实了自己的能力。
　　“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可反对的呢？”
　　塔克勾起嘴角，起身揉了揉黎勇率的头。
　　“好了，换衣服吧，待会儿去分公会。”
　　回到卧室，黎勇率换好衣服，准备拿出贝沙克的时候发现厄康姆没有反应，不由得警惕起来。就在他以为有人偷窃的时候，突然看到天花板上的被两把匕首钉住的小恶魔。
　　“……我睡相真有这么差？”
　　※※※※※※
　　来到佣兵分公会，工作人员听到他们要申请佣兵团的时候十分惊讶，三番两次确认是不是一时冲动，并透露最近的特殊申请审核十分严苛。
　　塔克一再表示他们并非一时冲动，而且有信心通过考核，工作人员才给他们每人一份申请表。
　　申请表一共六张，大部分信息可以通过徽章直接输入，需要亲自填写的并不多。
　　“你使用的是魔导单手剑‘伽具洛基亚’，以后考虑更换武器种类吗？”
　　看着塔克的申请表，工作人员问道。
　　佣兵的武器信息可以随时更改，但佣兵团的信息更改比较困难，因此有很多可能改变的信息需要确认。至于身高体重一类，会每年通过佣兵信息进行更新。
　　除此之外，未加入佣兵团的佣兵，其武器信息也会影响到申请佣兵团时的个人实力考核，魔导武器不能在考核期间更换填写以外的形态。
　　“是的，伽具洛基亚是我的伙伴！”
　　塔克坚定地回答，一旁的黎勇率感慨其演技精湛。
　　“你使用的武器是魔导双匕首‘贝沙克’，以后考虑更换武器种类吗？”
　　“不会。”
　　战斗魔导都有自我修复的能力，除非魔导元损毁，不然战斗魔导可以使用一辈子，傻子才换武器！
　　工作人员将申请表上传总部，许久后得到初审通过的消息，接下来就要进行二审——能力测试。
　　“接下来你们将进入考核区，在此之前需要更新你们的身体数据，并且要进行物品检查，因此需要你们将装备脱下来。”
　　带着他们去检测室的工作人员注意到塔克怀里的小恶魔，开口询问。
　　“这是魔物吗？”
　　“怎么可能？这是我同伴的玩偶。”
　　为了证实自己的话，塔克微笑着狠狠抽打小恶魔，并且把它当橡胶一样揉捏、拉伸。原本硬梆梆的小恶魔奇迹般展现出惊人的弹性，让黎勇率大开眼界。
　　佣兵分公会要求不可以携带活体魔物，因此塔克才用这种方法企图蒙混过关，毕竟把一个魔物放在家里实在不安全。
　　“你的伙伴……真可爱。”
　　躺枪的黎勇率嘴角一抽，他的形象跟可爱完全扯不上关系。
　　到检测室门口，工作人员要求他们脱衣服，需要一丝/不挂，以保证数据准确性。
　　塔克把小恶魔扔到黎勇率怀里。
　　“把你心爱的玩偶收起来吧。”
　　刚到黎勇率怀中，小恶魔便一口咬住他的手，眼里满是愤怒。
　　昨晚，它好不容易暂时恢复人形，想研究一下黎勇率哪里得到弥诺的青睐，可还没等它碰到就受到一通乱打，最后还被钉在天花板整整一夜。更可恶的是这个臭小子根本没醒，早上还污蔑它拿着匕首在天花板上玩！
　　去你的在天花板上玩！
　　黎勇率把它拽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于是原本精神奕奕的小恶魔晕了过去。
　　“魔导玩偶的关闭方法真的很奇特。”
　　他睁着眼说瞎话，从厄康姆里拿出绳子把它包成粽子扔到一边。
　　工作人员见怪不怪，有些魔导师总喜欢制作奇怪的魔导。
　　脱光衣服，两人在检测室做了很多测试。黎勇率悲哀的发现自己还没有一米七，而塔克已经接近一米八了。至于力量测试……他一点都不想记起当时记录员同情的表情。
　　穿好衣服，从检测室出来后他们遇到之前的工作人员，对方手里拿着两个封闭的箱子。
　　“这些物品暂时由分公会保管，等二审之后你们便可以收回。”
　　接着他在操作屏上给他们发了一条信息，上面写着他们需要去的考核室。
　　“这是你们考核的地点，祝武运昌隆。”
　　两人的考核室不在一个区，塔克在南区，黎勇率在东区，于是他们进入考核区便分开。
　　“记住，我在你身边。”
　　塔克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黎勇率沉默了一会儿也走向自己的战场。
　　※※※※※※
　　面前是厚重的金属门，上面有巨大的剑盾浮雕，这是佣兵公会的标志。
　　黎勇率走进去，发现里面很暗，只有墙壁上的发光矿石带来微弱的光明。室中央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手里的武器反射寒芒。
　　“你就是这次特殊申请的刺客？”
　　“不，我是游侠。”
　　“……”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掏出徽章看了一下光屏中的信息，疑惑道：“不对啊，这里是暗杀者的考核室啊！你叫黎勇率？”
　　黎勇率点头，而对方竟然能在这种环境中看到。
　　“那就是了！黎勇率……姓氏在前还是单字姓的人现在已经不多了，没想到还能遇到。”
　　他换掉虚拟屏，双持匕首。
　　“现在，你的考核开始了。记住，不能使用魔法，也不能使用匕首以外的武器形态。”
　　说完，他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之中，普通人难以发现他的踪迹。
　　腰间出现银色的发光粒子，最后聚齐成为两把银色匕首。黎勇率半垂眼帘，握着匕首朝着一个方向冲过去。
　　他的眼睛在这里可以看到一切。
　　另一边，塔克也遇到一个强壮的男子，对方手里的是一把单手长剑，看起来也是一把魔导武器。
　　“你的考核开始了，塔克·维斯特！”
　　“是的。”塔克手握勇之圣剑，向考官冲过去，“接下来请允许我使用全力！”
　　他的速度不如黎勇率，但在也远超成年人。
　　很快，兵刃相接，火花四溅。
　　塔克借助对方的格挡跳到其身后，紧接着斜向上突刺。对方的反应极为迅速，弯腰躲过的同时一个扫堂腿，然后立刻持剑上挑。
　　本来察觉到下盘的攻击，塔克跳起躲过，但没想到对方的行动这么快，半空中根本无法躲避，只好用剑身格挡，自身也被挑到更高的地方。
　　“素质不错，但还是太嫩了点。”
　　考官冲了上去，摆出突刺的准备动作。
　　知道自己无可躲避，塔克索性孤注一掷，在长剑剑尖接近的那一刻横剑防御，一股冲力让他落到天花板上。脚尖触及墙面，趁着冲力没有消失向后退却，接着跳到相邻的墙壁。
　　此时考官没有落地，他的冲力也不足以到天花板。塔克脚下发力，朝着考官再次突刺。
　　赞赏一笑，考官半空扭身把袭来的剑踢飞，另一只脚踹在塔克身上。
　　塔克落地翻滚以减少落地的伤害，冲到伽具洛基亚的位置拿起剑摆出架势，这一次他没有再盲目进攻。
　　刚才只是试探，交锋不到两分钟，却让他心中大骇。
　　甩了甩手中的长剑，考官缓缓走了过去。
　　“你的各项素质远超同龄人，战斗意识也出类拔萃，不过战斗技巧太过单调稚嫩，刚才如果不是你的武器出众，此时早已被我的剑穿透胸膛。”
　　他抚摸着剑身，提议道：“你先放弃这次考核，在我手下学习几年，如何？”
　　深吸一口气，塔克改变姿势。
　　“你的提议很不错，不过我没打算放弃，还有一个傻瓜在等着我。”
　　“啊～就是那个冷冰冰的少年啊。”考官扭了扭脖子，“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继续吧，不过……”
　　长剑指着少年。
　　“这次就不是小打小闹了。”
　　一股凌厉的气势奔波而出，他突然出现在塔克面前。
　　（魔法？不对，这是剑技！）
　　刀尖距离头部越来越近，塔克后仰，堪堪躲过。手中的剑斜刺地面，身体向前滑行，与考官重新拉开距离。而他之前所在位置后面的墙壁，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洞。
　　刚才考官的动作他没有看清，不过可以猜到一些。对方并没有可怕的速度，应该是利用气势让他思维暂停，紧接着冲到他的面前。如果他回神迟一点，此时他的脑袋已经成为破碎的西瓜。
　　（这就是剑技……）
　　塔克眼睛发亮。
　　所谓剑技，并非战斗时应用的技巧，而是一种内魔力和剑招配合的技能。在剑技中，内魔力被称之为“气”，由于与魔法有根本上的不同，因此可以在考核中使用。
　　这次考官没有停顿，再次冲过去，武器周围的气变得实质起来。
　　在对方准备挥剑的那须臾间，塔克突然迸发出远超平常的气势，使对方顿了一下。他抓住机会，迅速向前突刺，剑身上隐约流动着气流。
　　这一剑不是刺向考官，而是考官的剑。他的气势只能影响对方一瞬，突刺很容易被躲开。不过剑不同，上面覆盖的气很容易受到影响，而且他明白绝对不能让对方的剑挥动。
　　借着两把武器的冲击，塔克又一次拉开距离。紧接着跑到考官身后，近身攻击。
　　此时对方没有时间使用剑技，正是进攻的最佳时机。
　　塔克的表现让考官感到吃惊，察觉到身后的空气流动反手挡住偷袭。塔克一击不成，再次换个方向攻击，不出意外又被挡住。
　　你来我往，双方胶着十多分钟，塔克原本的优势越来越弱，最后不得不再次拉开距离。
　　“你的表现让我感到惊讶，虽说不值一提，但你的确触及到剑技的边缘。”
　　考官冲到塔克面前，在对方准备抵挡的那一刻侧滑斩击。塔克来不及抵挡，强迫身体扭曲，虽然险险躲避但也拉伤了肌肉，身体因之一顿。
　　之后考官使出精妙的剑招，不断在塔克身上的留下伤痕，即便是地龙皮制作的防具也无法防住伤害，最多无法损坏。
　　如今塔克处于下风，但每次即将落败便能重新躲开，而且躲开的次数随着时间的增加而增加，最后竟然适应了对方的步调。
　　（吼哦～这小子竟然学习我的剑招？）
　　这种行为取悦了考官，他往后一跳，挥出一道剑气。塔克心惊，原来之前对方仍有留手，这一招根本不需要长时间准备！
　　躲开剑气让拉伤的肌肉再次拉伤，他忍着痛苦接近考官，紧接着迸发气势，争取那须臾的时间。
　　这一次突刺不再是武器而是本人，距离相同的情况下有冲力的加成让他更有把握伤到对方。
　　的确如他所料，考官没有完全躲开，但也没有受伤。淡金色的头发落到地上，这是他唯一的成就。
　　“恭喜你，考核通过。”
　　考官双指夹住伽具洛基亚，宣布结果。
　　塔克有些诧异，于是考官解释道：“参加考核的不过都是些普通的自由佣兵，特殊考核的考官一般都是斩铜级别佣兵团的佣兵，而我则是秘银级别，你能划伤我身体的任一部份都算通过考核。”
　　塔克不知道佣兵团强弱的划分，但也能明白秘银并不是最厉害的。而且教官自始至终都没有用尽全力，如果真的认真起来，他可能在试探的那一刻就失败了。
　　“多谢您手下留情。”
　　他右手握拳打在左胸口，摆出佣兵礼。
　　考官摆摆手，道：“不让着你点怎么摸清楚你的潜质？话说回来，想不想跟我学段日子？最近我们佣兵团挺闲的。”
　　塔克勾起嘴角。
　　“那就打扰您了。”
　　现在的他只会最基本的招式，如今亲身体会到剑技的魅力，不去学习岂非浪费了这个大好的机会？
　　※※※※※※
　　从考核室出来，塔克发现黎勇率还没出来，不由地皱眉。
　　他的考核持续了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黎勇率的考核属于暗杀者，一般来说不会持续这么久，究竟是什么原因变成持久战？
　　再怎么想也没用，考核室的大门一旦关闭除非考官就无法开启。他索性先去把领导能力的考核完成，那个时候黎勇率就应该出来了。
　　统率考核只花了半个小时，内容其实就是一场虚拟战争，他作为领导者进行军队部署和进攻防御，期间还有对敌我双方民众的安抚。这些东西并难不倒他，果断干脆和运筹帷幄让他赢得考官的赞许。
　　塔克的所有考核通过，黎勇率仍然没有出来，这让他有些着急。
　　（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在他忍不住找工作人员的时候，暗杀者考核室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一阵怒吼声传了出来。
　　“这是什么臭小子？简直糟蹋了这么好的资质！”
　　高大的男人扛着一个少年走出来，看到塔克就把他扔了过去。
　　“等这小子醒过来告诉他，要是再让老子碰到，非抽死他不可！”
　　此时的黎勇率陷入昏迷状态，身上布满了伤痕，衣服也破破烂烂，这个样子即便有魔导衣服的加持也需要好几天才能复原，远比昨天凄惨很多。
　　看到家人的样子，塔克有些生气，不过他隐藏自己的情绪试图以平静的语气开口。
　　“请问他的考核……”
　　“没通过没通过！”考官立刻打断，语气十分不耐烦，“好好的一身刺客资质，打起人来不知道躲也不知道挡，出手歹毒，跟杀手公会的杂种一样！”
　　（杀手公会……）
　　听到这个名字，塔克脸色沉了下来。
　　那是无从属人类中的一个组织，是黑暗中的黑暗，没有人喜欢听到这个名字，它本身就代表了不祥和死亡。他们无恶不作，他们禽兽不如，所有的贬义词都可以用在他们身上，他们犯下的罪孽罄竹难书！
　　抱着伤痕累累的少年，塔克偷偷观察那个考官一会儿，随即露出遗憾的表情。
　　“是啊，这么好的资质就这么浪费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找到一个能够教导他的人，可是迄今为止没有一个人能把他掰正过来。”
　　说着，他用希冀的目光看着那个考官，“您是一个非常厉害的暗杀者，能不能指导他一下？”
　　“不要，教人太麻烦了！”考官立刻拒绝。
　　塔克表现得有些失望，语气十分遗憾。
　　“原来您也和那几个自由佣兵一样，都……”
　　他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到，而那个考官却因此有些恼怒。
　　“别把那些人和我相提并论，我可是秘银级别佣兵团的人！”佣兵放荡不羁，也自有傲气，“我只是嫌麻烦，要真被我指导，金刚钻也能扭成绕指柔！”
　　“真的？”
　　塔克表示怀疑。
　　考官皱起眉头，随即挑了挑眉。
　　“你刚才是想激怒我，用激将法让我指导他，顺便给他开后门？”
　　塔克摇头，道：“率需要的只是一个优秀的老师，除此之外并不需要其他的东西。”
　　“你认为有人指导他就可以通过以后的考核？”
　　“我相信他。”塔克眼神异常坚定，“他会是一个佣兵，一个不会成为武器的佣兵！”
　　那个考官沉默了，他从塔克的话里听出话外之意。这个叫黎勇率的少年和他战斗的时候就像一把武器，然而武器需要使用者掌控，不然就是一件没有价值的东西。对于这块切歪了的璞玉他很欣赏，如果好好打磨以后可能比他还有作为。
　　“我还是不想教他……”考官有些迟疑。
　　“好吧。”塔克把黎勇率抱起来，顺便的绑成粽子的小恶魔别在腰间，“既然如此我就让他放弃这个职业，让他跟我去学习剑术吧。”
　　听到这个，考官有些不乐意了。
　　剑术和暗杀术有根本上的不同，一旦成型就很难在暗杀上有所成就。
　　“嘿嘿嘿，让他学那个，不直接糟蹋了吗？”
　　他的语气很差。
　　“不是已经糟蹋了吗？再糟蹋糟蹋也无所谓啊。而且……”
　　塔克扭头，若有所指地说，“难道要让他死在自己的莽撞之中吗？”
　　“不一样，现在他还没成年，有大把时间矫正过来！”那个考官挠了挠头，“得了得了，算我倒霉，遇上这么个好苗子！”
　　塔克佯装惊喜。
　　“您是答应了？”
　　“嗯，不过我要说明白，除非让我满意，不然你们不能再申请佣兵团！”
　　“那是自然。”
　　得到满意的回答，考官给黎勇率发了一条消息。塔克看着离开的考官，当看到对方和一个金发男子走在一起的时候，心情愉快起来。
　　原来，他们的考官都是一个佣兵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