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既定的道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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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是个没有风的夜晚，月色满溢，银辉如纱，比雪色稍微暗淡一些。
风晚落到木门前，头晕脑胀，双腿发软，下意识伸手扶住门框。这一次又回到了什么时候呢？她捂住眼睛，一阵又一阵的疼痛让她有种眼珠会脱出眼眶的错觉。
还在屋里举着蜡烛找东西的扉间听到门外的响声想站起来，“啪”一下磕到了脑袋。他摸了摸头，揣好找回来的瓶子往外走，刚一拉开门，一个人就直直地撞了进来。扉间手忙脚乱地单手接住，另一只手高举烛台防止烧着人家，他低头仔细一看，发现居然是风晚。本来喝了点酒，脑子有点木的扉间愣了一下，眨眨眼再确认了一遍——还真的是她。
“风晚？”扉间蹲下身，把烛台放到地上，将她扶好。她不是跟水户去泡温泉了吗？这是还去喝酒了喝醉了回来？然而她好像又没有喝酒，看起来倒像是受伤了。他心头一惊，让她靠着自己：“风晚，你还好吗？”
她没有应声，额头浸出些许的汗水。扉间伸手去摸了摸，发觉一手的冰凉。晚上有点凉，她出门的时候不是穿了披风的么，怎么一回来还能弄丢了？这下生病了吧。微醺的酒意几乎都消散了，扉间把她抱起来，赶回宇智波家，然而走到门前他又打了个转回千手家了——那仨醉得不省人事，肯定还乱着呢。
水户把孩子们安顿好，收拾收拾也准备睡了，可扉间突然敲门：“大嫂，睡了吗？有点事拜托你。”
“怎么了？”她有些疑惑地披衣下床开门。
扉间肿着脸站在门口，两只眼睛明显不一样大，嘴角还是红的，水户强行按捺住狂笑的冲动。
“……”强行无视了大嫂的嘲笑，扉间清清嗓子，“风晚好像生病了，你能去照顾下她么？我不太方便。”
“生病？”水户挑挑眉，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生病了？“不会是你做了点儿什么吧？”她难得怀疑。
扉间一脸黑线：“我还能把她怎么吗……”
“唔，我先去看看吧。”水户应了，拉上门跟着扉间一起去了客房。房间里点了蜡烛，但还是有些昏暗，她走到床边俯身试了试风晚的额头，有点儿烫；拉过她的手一摸，却是冰凉的，手心都是汗。水户再仔细看风晚的脸色和状态，的确是有哪里不对，不太像是着凉了。她掀开被子一瞧，白色的被单上有一大片暗色，摸摸再闻一闻，发现是血。最后探一探查克拉，水户的神色逐渐凝重。
“大嫂？”扉间显然也看到了血迹，不免惊愕。
水户拉过被子盖住风晚没有受伤的那一半，慢慢整理思绪：“风晚同我分开之前都平安无事，能出事只能在她去找你的这一段时间里。可谁能把她伤成这个样子？能越过结界躲开巡逻在村子里伤人，还让她消耗了如此巨量的查克拉，而且……”她回头看向扉间，“照这样的消耗量，按理说会有大量的查克拉波动，这都没人察觉？”
“我发现风晚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如果之前出了事，我虽然有点醉，但不至于毫无感知。”扉间也满是愕然，这风平浪静的，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
水户摇摇头，站起来把灯都点上，吩咐扉间道：“中途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风晚自己才知道了。我先为她处理伤口，你去烧点水，绷带和剪子也带过来，我去取药……要不是柱间睡得跟猪一样，我肯定先去把他给踹起来了。”
顾不得吐槽水户最后的话，扉间飞快地点头：“好。”
第二天早上，柱间从宿醉中悠悠转醒，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夫人难得阴郁的脸。
？？？他就是喝醉了这又没有去赌场，水户怎么会这个表情呢？！！柱间的小心脏不由得紧缩了两下。
“醒了？”
“嗯……呃……”
没等柱间开口，水户一碗醒酒汤就递过去：“醒了就赶紧喝，喝了立刻跟我来。”
柱间看着颜色可疑的醒酒汤，再看看水户的脸，乖乖听了吩咐。他到底做了什么把水户给气到了啊？他完全没有自己还见过她的印象啊，难不成是断片儿了之后把家里的钱都烧了？不对啊，要烧也该烧了斑他们的吧！柱间一边喝一边观察水户的脸色，发现她脸上更多的是纠结和焦虑，而不是生气……难道他昨天喂孩子喝酒了？
水户看柱间那张脸就知道他不知脑补到哪儿去了，赶紧打断：“别瞎想了，赶紧的！”
柱间忙不迭灌完了醒酒汤，小心地跟着水户回了家。
水户把客房门推开：“快去看看风晚。”
“嗯？”柱间简直摸不着头脑，走近了闻到点血腥味儿才明白过来，“出事了？你们昨晚遇袭了？”
水户叹气：“没有……回村之后她去找扉间，然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扉间见到她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柱间手上的绿光覆盖在她的伤处，他仔细地放出查克拉感知着，沉默着心惊：“还是先把斑叫过来吧。”
泉奈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扉间的脸，快肿成猪头的脸上满是带着焦躁的阴郁，他的第一反应是爆笑，但扉间飞快地噎住了他：“别笑，快把斑叫起来，风晚出事了。”
“……啊？”泉奈险些被咽回去的那口气给呛着，他愣了一秒，反手推了推斑，“哥，快别睡了！”
等斑和泉奈急急忙忙地赶到千手家的时候，风晚刚刚醒过来，勉强撑着一口气在喝药。斑顶着好像被十级大风刮过的爆炸头蹲到床边：“怎么了？怎么这样了？”明明之前还高高兴兴地跟着水户去温泉了，回来怎么就奄奄一息地躺床上了？
风晚把嘴里的药咽下去，觉得喉咙刮得厉害。她左眼看不见，但斑正好又在左边，只得吃力地往那边转头：“泉奈哥哥呢？”
泉奈赶紧上去：“在呢在呢。”
风晚抬起手，泉奈立刻握上去。被他带着茧的手包住，她终于安下心来，然而就在此时，斑突然转头对千手三人道：“能请你们先出去一会儿吗？”
请求虽然突兀，但面面相觑的几人也还是照做了。
“风晚，你这么拧着多不舒服啊？要躺回去吗？”泉奈还在问她，斑确认最后出去的水户关上了门，扭头就打断了泉奈的话：“风晚，你是不是看不见了？”
“什么？！”泉奈感觉自己脑门儿上像劈了一道雷。他先前还只觉得她哪里不对，坐姿非常别扭，这下被斑一提醒才明白到底怎么不对。她原本漆黑晶亮的左眼失去了光芒，此刻被问到，更显得茫然无措。
“你用了伊邪那岐是吗？”
空气突然安静。
这简直不亚于尾兽玉打过来的冲击力让泉奈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他想了好半天伊邪那岐到底是干嘛的，好不容易缓过神，他问得艰难：“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用到这个术？”
风晚缓缓闭上眼：“有个黑影，它想杀了我。”
“黑影？”斑喃喃反问，“什么样的黑影？”写轮眼都看不清的黑影，存在？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风晚哑声道，那时候她的确只看到了一团黑色的人形，连眼睛都是空洞洞的两个圆，不像是人，“他从手心里……伸出了圆棍……我来不及躲。”
斑和泉奈听完都陷入了沉默，泉奈低头想了好半天才问斑：“哥哥，忍界真的有这样的东西么？”
“风晚说有那就一定有，掘地三尺也要把它找出来。”斑面如寒霜。
“哥哥，你们要小心……它或许还会出现……我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但绝对不是无缘无故地攻击我。”风晚说出自己的顾虑，泉奈出事绝对与那个袭击了自己的影子脱不了干系。是其他家族派来的吗？是针对宇智波的吗？还是针对宇智波和千手的联盟？那会不会是其他国家派来的？雷之国？黑影抓了一个非常巧妙的时机出动，矛头初露，看似是对准了他们，但或者是她没有给它进一步行动的时机就直接扭转了时空？如果她的猜测成立，那为什么会单单针对宇智波？杀了她，杀了泉奈，还会想杀了斑吗？
风晚想得头疼，透支了查克拉的后遗症越来越明显，喝了药也只能勉强维持她短暂的清醒。看她昏昏欲睡，斑和泉奈都决定不再纠结于黑影是什么，先保证村子的安全再说——敢在他们眼皮底下撒野的，除了千手都已经死光了。
斑吩咐泉奈把风晚抱起来：“走，我们回家。”
疲惫得睁不开眼的风晚靠在泉奈怀里，心底一片酸涩。回家啊，她再次回家了，那这一次她能不能守住呢？
见宇智波兄妹从屋里出来，讨论着风晚病情的三人同时迎了上去。
“这就要回去了么？要不留风晚在这边养病吧，比较方便。”柱间瞄了一眼再次昏睡过去的风晚，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斑摇摇头：“风晚不喜欢住在自己不熟悉的地方。何况我们就在隔壁，有事情很快就能知道。等我们安顿好她再过来找你。”
也不是第一次了，风晚的运气怎么这么不好啊。柱间只得点点头：“好吧，你们等会儿再过来吧，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们商量。”
目送他们离开，柱间和扉间坐到餐桌旁吃早餐，柱间坐下就看着面前的粥发呆，水户拍了拍他：“怎么了？还不吃？”
柱间沉默一会儿，叹了口气，看看水户又看看扉间：“本来说今天商量一下与火之国结盟的事情，我心头属意让扉间和风晚代表我们去一趟国都，看现在恐怕得换人了。”
扉间把粥放下，道：“换人都好说，我和泉奈去也没问题。”
水户把蒸好的包子端上来：“你们全都在的时候风晚还能遇袭，斑和泉奈肯定会首先着手解决村子安保问题，就算要去谈判结盟肯定也得过段时间了。”
柱间想了想，说：“结盟这事儿倒也不急，先问问他们的意见吧。”
“为什么要推迟？不用推迟。”斑说得斩钉截铁，“现在他们敢这么嚣张，不过是为了让我们先乱阵脚。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看，凭宇智波的实力根本不虚这些。你们该去的去，我和柱间留守在村里，就看谁敢来送死。”
水户思索一会儿，道：“那不如就趁这个机会把村子的结界完善了吧？”
泉奈皱眉问：“那谈判那头要交给我和扉间？”
“谈判我和你一起去。结界的大体虽然是我完成的，但细节问题都已经交代给扉间了，我擅长的是封印术，论起防御术式我比不上他。”水户微笑着回答。
“哦，行。”泉奈表示没有意见。
“扉间也一定能照顾好风晚的。”
斑轻哼一声：“那可不一定。”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既定的道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