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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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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期是被一阵异响吵醒的,听着来自灶房一阵乒铃乓啷的响动,皱了皱眉,翻了个身睁开了酸涩的眼。
一时间他瞪眼看着床顶有些反应不过劲儿来,直到又再听到那边传来一阵响动,昨夜的种种才如回放一般慢慢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啧……这个体力非人的愣头小子!
梁期挠了挠睡炸了毛的头发,脸上漫上一层血色,他几乎没了昨夜后半夜的记忆,被对方揽着干了一趟又一趟,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吃了个遍,干到后来他是彻底失去了对这人的控制,被动的承受。
梁期单手捂脸,暗叹那特么是人长的玩意吗?不光是持久力那么足,那般干了又干、磨了又蹭就没秃噜皮吗?
梁期自觉体力不差,可跟这人一比,似是差了几条街去,他临昏睡前唯一的记忆就是最后实在熬不住认怂的求饶了,可这小子却还是捉着自己折腾的欢畅,直到把他彻底干没了气儿……
想到此,梁期撑着身体起身,腰身以下瞬间传来一阵极度不适的酸疼感让他倒抽了口冷气,他撑了一把竟然没起来,索性仰躺在那发着呆,心下嘀咕真特么丢人,竟然被比自己年龄小的青年搞的爬不起床……
正颓丧着,让他内心很是不忿的那个小子却是端着个碗蹑手蹑脚的闪身进来,许是太过专注于手上端着的东西,艾尔克没能第一时间看见睁着眼的梁期已经醒来,他忍着痛将烫热的汤碗放在了桌上。
“你干啥呢……?”梁期见这小子烫的爪子不住摸耳朵,手撑着下巴侧身躺在那问了句。
艾尔克浑身一震猛转过头,与梁期满含调侃的眼神对了个正着,见到男人的被子只盖到了腰间,厚实的胸膛上却散布着好些个红红紫紫的印子,登时红了脸,忙低下了头。
“窝、窝……对不起……”艾尔克局促难安的搓着手,梁期往日里起的都很早,今日却是快日上三竿了才醒,昨夜的情事……果然是给这人造成了很大身体负担,艾尔克内心自是深感不安。
他虽不是初次发情,可不用强行压抑自己,肆意释放yu望这般畅快淋漓的享受he欢的快意,却真真是头一回,因此即便过程中他再怎么抑制,最后还是顺应本能和心意将梁期翻来覆去吃了个精光。
“道什么歉啊,你后悔了?”梁期很是不以为意的掏掏耳朵,一副你小子别想吃饱了不认账的无赖样。
梁期看得出艾尔克很喜欢自己,在他的认知里,既然两情相悦,你情我愿的,那在一起不就是必然的事儿嘛,况且他可是被对方彻底开了苞了。
艾尔克一听梁期的话,忙抬起头用力摇了摇,“不,窝不后悔!”如此说着,艾尔克走到床前,突然单膝跪了下去,吓得梁期忙撑起身体。
“哎,这是干什么玩意?”梁期起身伸手欲扶起艾尔克,一挪屁股稍稍用力不小心牵动了痛处一阵龇牙咧嘴,艾尔克没起来,却是很郑重的从脖子上取下一样东西来……
这玩意梁期见过好几回了,却一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像是一粒干枯的树种,被艾尔克用一条红绳穿着系在颈间,不起眼的一粒,只有小指肚那么大,戴的时间久了,种子磨得油亮莹润好似玉石……
“窝、窝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个……是三生树的种子……”
艾尔克嘴笨,一紧张说汉话就更是不利索,吭哧了半天梁期才大概懂了那么个意思。
这颗三生树种,在艾尔克的家乡,被喻为情人心,送给心爱之人一是为了向对方表达心意,二则是祈愿未来——他们的感情能够像三生树那样……开花结果,枝繁叶茂。
艾尔克将树种塞进梁期的手中,握紧后低头在男人的手心印下了虔诚的一吻,他表情坦然却也带着几分庄严肃穆,好似在执行什么仪式般,整的梁期心跳莫名加快,多大个人了,竟然……在收到这样一个小玩意时心跳的好似情窦初开的稚嫩少年……
“哎呀,你这……也算是定情信物了吧?整的这么突然我一点准备没有,也没什么东西送你啊……”梁期自我调侃般唠叨了两句,想借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悸动。
艾尔克却在此时突然起身坐在了床畔,大着胆子将梁期搂进自己怀中,结巴着道:“窝要你……只要有你,就够了……”
这贴心话说的,让梁期的心酥了大半,明明嘴那么拙的人,说的话却像裹着蜜的糖心儿一般,要不是身子骨扛不住了,他现下恨不得将艾尔克推倒再战八百回合。
不能真刀真枪的干可也碍不着尝尝吧,梁期转眼忘了被搞麻了腚的窘状,将手中的树种绕在手腕上缠了几缠,便揽着艾尔克的脖子就又开始啃他的嘴。
艾尔克见梁期收了自己的信物,内心也很是激动亢奋,一时间喜悦的心情将以往心底那些不安阴霾全都驱散了,抱着梁期亲的滋滋啧啧好不亲密,直到欲huo又起,梁期连忙掐着艾尔克的手腕告饶,让他暂且放他一马,他们晚上再战,他现下半拉屁股还是麻的,实在不宜再次动土……
艾尔克窘红着脸,他也知道自己昨晚挺过分……强忍下冲动,将自己煮好的粥端了过来,梁期见状难免又是一顿感慨:老子苦熬这么多年,终于也有自己的情缘缘了,还是个这么贴心的,这感觉,嘿嘿,真特么爽。
梁期歇到了晌午,虽说他身子骨惫懒,实在很想在家躺着,然而分舵的弟子们为他马首是瞻,大大小小的事离了他就不转了,没辙,他只能洗刷一通,佯装无事又去了趟分舵。
只是他此时心底也开始琢磨起来,他得好好培养培养后辈,以往他孤身一人忙于各种事物也算乐在其中,可现下心里住进了个帅气的青年,他这心啊立马就飞了。
梁期做事时艾尔克就像个影子似的跟在他身后,两人都是初陷情网,心都牵系在彼此的身上,这眼神就难免总是暧昧纠缠,眉来眼去的眼神交流着实甜的人牙酸。
好不容易熬了一个下午,处理完手头的事梁期第一时间带着艾尔克跑了,回到他们共同的家,刚进门梁期就揽着艾尔克好一顿亲,艾尔克也不禁撩,好悬把梁期直接按在桌子上办了,梁期让他再等等,好歹他们也得先垫吧饱了肚子,所谓饱暖思yin欲,这空着肚子也没那体力不是。
艾尔克只得隐忍,他就像是眼前摆了条肥美的鱼儿却碍于主人的命令强忍着不能偷吃的大猫般,梁期走到哪他跟到哪,盯着梁期的眼神透露出的饥渴让梁期浑身发酥,实在挨不过这小子眼巴巴的可怜眼神,最后还是破了功,朝艾尔克招了招手,后者撒着欢的黏了上来。
……
干完一趟,锅里炖的鱼汤也差不多熬好了,两人急吼吼的填饱了肚子,末了一抹嘴又黏黏糊糊抱成一团愉悦的滚床单去了,结果这一夜,比之前一夜的yin靡有过之而无不及,隔日梁期彻底歇菜,告假在家歇了一日,然而到了晚上,又是重蹈覆辙……
艾尔克发情期期间情yu旺盛的很,难以自控,一连六天,二人夜夜笙箫,除了一晚梁期实在扛不住讨饶帮艾尔克含了一次出来,其他时间几乎都是一做整晚。
梁期从来没觉着自己那么“娇弱”过,在艾尔克的鞭挞下,自己都快成一滩烂泥了,他纳闷这小子怎么就这么精力无穷……
梁期扶着腰满脑袋疑问,是他太不济事了还是艾尔克那方面能力太过非人,长此以往下去……自己怎么受得了喂!
可这种事,多少牵扯到男人的面子问题,梁期也狠不下心来拒绝艾尔克的求huan,毕竟……是自己撩人在先,可他感觉他也实在扛不住了,不确定是不是年龄差的问题导致的体力精力不济,但为了喂饱情人,只好偷摸着给好友飞书一封,让他给开点补药送过来。
这益气培元的大补汤一喝下去,梁期真觉得身体好像没那么虚了,精神了不少,不过按照之前那般程度的狂欢他到底也是受不住的,好在艾尔克好像自己也察觉了问题没继续疯下去,收敛了许多,然而梁期不知道艾尔克只是终于度过了难熬的发情期,恢复了常态而已,而寻常健康的豹族,每季度都会有那么几天……特别亢奋。
虽说身体上的交流减少了,却也只是恢复了寻常人的水准而已,梁期这条单身了多年的老光棍惬意的享受着热恋期带来的各种幸福甜蜜,整个人由内向外的散发着一股子晃瞎人眼的光芒。
梁期对自己的事向来不做什么隐瞒,做事也不怎么在意旁人的眼光刻意遮掩些什么,于是熟悉他的人就都知道了,那个一天到晚像个尾巴一样跟着他的西域青年,是他的情缘,这事儿不知怎么传的,很快就传到了梁期的妹子耳中。
梁期的大妹叫梁鸢,早些年是跟着梁期在雁门关分舵这边做事,但后来结识了个苍云军,便被拐去了太原,现下生的仔儿都好几岁了,虽是离的远了些,但逢年过节的没事就互相串个门,关系也丝毫没生疏了。
梁鸢最操心的当属兄长的亲事问题,她也不是不能理解梁期这特殊的癖好,她觉着大哥虽然事事亲为,不论自个儿还是分舵都打理的井然有序,但家中没个体己人儿,这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得多孤单啊,不知道他喜欢男人之前,她就没少往他这介绍各种姑娘,等大哥实在懒得应对了无奈的告知了她他那独特的癖好,她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就又不断的给他介绍她看着顺眼的有为青年,奈何大哥虽光棍很却也挑嘴,少有看上的,于是就这么一直耽搁着到了现在。
得知了梁期近段时间有情况了,梁鸢跟自家那口子打了声招呼,就带着自己的娃赶来了雁门关……梁鸢本想不告诉大哥自己来了,谋划着私底下接触一下那个高大的西域青年,摸摸这人的性子到底如何,奈何大哥梁期却跟这个青年几乎一刻都没得分开,她根本无从下手,正猫在门口暗中观察犹犹豫豫不知道怎么办好,梁期却已是瞧见了她娘俩。
“哟,小馒头!过来!”梁期一挥手,本抱着梁鸢小腿的娃儿小馒头见“躲猫猫”被识破,顿时像箭矢一样朝梁期冲了过去,嘴里还含糊的喊着“啾啾!啾啾!”
梁鸢的儿子晁漫途,小名馒头,才两周多点,个头不大点,皮实的很,他爹用一些废旧的铠甲给他改了身墨色的轻甲,小不点穿着还挺有点虎父无犬子的威风劲儿,梁期顺势抱起小馒头,哇哈哈的一个举高高飞起数尺,吓得梁鸢大吼一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