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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们只能是情比金坚 ...

  •   “兆廷,你来晚了,你失约了。”兆廷进门后,我有很多话想问,可隔着纱帐,看着那略显佝偻的身躯,我最先说出的却是这句话,一句不带任何疑问的陈述。
      我话音才落,兆廷立马就接话道:“是我不好,我来晚了,晚了一个时辰。”
      不知为什么,本来心情平静的我,在听到这句话后忽然之间有了些许怒意:“一个时辰?不,你晚了一辈子,整整一辈子。”我等了你三年,三年来,你毫无音信,和我同龄的女子,大都已为人母,三年来的是是非非,人情冷暖,难道换不来你一个解释吗?现在,你忘记欠我一个解释,却记得强调只晚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确实不长,但如果加上前面那三年呢?加上那个蜚短流长,因为未婚夫婿长时间无音信,而背负“望门寡”“克夫命”的那三年呢?我忍不住质问道:“你知道等待的痛苦和劳累吗?”
      他说他知道,他说:“我万万没想到,等待过后的相聚,竟然会成为永久的等待,回报劳累和痛苦的,竟然是百倍的痛苦和百倍的劳累。”即便隔着纱帐,我仍然能清楚地看到他脸上深刻的悲伤,那一刻,我清晰地感受到,他是那么地执着于我俩的婚约,而我在他进门前,还在想着嫁给其他人的可行性。我忽然有些内疚,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面前的这个人,忽然间,很想为他做些什么来补偿他,或许,这就是他口中说的“十八年的情”吧!或许,这就是梅竹所说的“爱”吧!或许,我说他是我的“心上人”,真的不只是因为一纸婚约吧!可是,上有两道皇帝的圣旨,下有三年来父亲对同僚的许诺,比武招亲,势在必行。我只得对他说:“木已成舟,覆水难收,你只有去参加比武招亲了”。
      兆廷却说:“比武招亲,一个是相国公子,一个是侯府少爷,我李兆廷算什么,一贫如洗,一无是处,打卦还常常十卦九不准,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冯小姐,你的选择是对的。我不怪你,我不怪你。”兆廷的这些话,像一把利刃,割在我心上。是呀,如果我不嫁与兆廷,在世人眼中,我都将成为世人口中“嫌贫爱富”的代名词,而无论是关心他的前途,还是关心他的安全,都不会有人信的,“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才是人们愿意相信的常理不是吗?而兆迁,无论他今后多么努力,都摆脱不掉护不住未婚妻的阴影,甚至会被扣上“窝囊废”的帽子,一世抬不起头,还有什么前程可言。众口铄金,古来如此。我忽然读懂了他的无奈——无路可退,无法可施,形同困兽——我亦如此。于是,我不再执着于向他要解释了,知道原因又如何,我们只能是青梅竹马,我们只能是两小无猜,我们只能是情比金坚,我们必须终成眷属,再无其他选择。对于我俩之间的“情谊”,我不能流露出半分迟疑,半分不确定,于是我们接下来的对话,堪比“牛郎织女”,不提也罢。可是,没想到,演过了头,我一时情绪激动,跑到了帐外,他在见到我面容的那一刻,怔住了——就是这种表情,让我多年来,外出必以面纱遮面——过后,他竟然抱住了我,现在,轮到我愣神了,回过神后,下意识就推开他,兆廷满脸羞愤,我亦不知如何自处,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异响,我顺势催动降魔情,将门外的逼进屋内,化解了这一屋的尴尬。
      这不速之客蒙着面纱,但他这一身打扮,蒙面纯属多此一举,很难认不出他是“闻臭”大侠!此人出现得正是时候,以我调动内力的速度,兆廷自然会将我推开他的原因归在这不速之客的身上,果然,他脸色恢复如常,我再在心里默念:“我喜欢兆廷,我喜欢兆廷,我喜欢兆廷……我应该原谅他刚才的无理,不仅不应该恼怒,还应该暗自欣喜,更不能出手修理他。”我握了握拳头,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闻臭身上,听他胡扯一通,并耐心地回答他关于降魔琴能伤他的原因。渐渐地,心情平复下来,才以有事和闻臭商议为由,让站在我身后的兆廷回房去休息,打发梅竹送他离开。等他们出去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嫌贫爱富已经够难听了,我若是没忍住,一掌下去,估计就要升级成女版陈世美了,还是个未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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