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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江湖二三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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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收到钟离眼神的肖冕冕被看得脑袋一阵空白。
随后灵光一闪,一个轻吻落到嘴角边,“快说说快说说。”
钟离伸舌头舔了舔被吻过的嘴角,啧了一声,表情有些不满但还是缓缓开口,“东西途中被人劫了去。”
中途被人劫胡了可以还行,会是谁呢,肖冕冕心里猜测,但是另一个问题又出来了,虽然呆了这么久,可毕竟还是对这边的一些小势力不甚熟悉。
“是谁?”肖冕冕问。
钟离起身回答:“这事你何叔叔心里最清楚,何不去问他。”
肖冕冕想起方才对方那一脸阴沉的表情,忍不住打了一寒颤,想想了想,还是算了。
钥匙的风波告一段落,距离武林大会的日子也差不多开始要倒计时,原本肖冕冕以为这段时间会无比的平静,可是大半夜晚上叫捉贼的声音与跑步发出的声音让他知道就算是暴风雨前,也不可能有宁静的一刻。
如果只是一天也还好,可问题出就出在几乎每日都不拉,如此一来也就导致了现在肖冕冕白天不出门,夜晚不睡觉的习惯,为了打发夜晚的时间,还特意让人按照他所说的定了一副竹片版的扑克。
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作为一个好学生这扑克会玩的也只有斗地主和拖拉机,斗地主三缺一,两个人玩了两晚上的拖拉机,肖冕冕深深的被钟离的好运给这折服,扔了手中的竹牌并表示再也不跟他玩这个。
于是第三天半夜,肖冕冕闲的都要发霉了,一看到外面火光亮起来,叫喊声脚步声开始奏其交响乐,突然有点心痒痒想凑个热闹,于是当即拉起钟离就往外跑,“走出去看看。”
钟离也由着对方拉着一路小跑到门外,还没走到院中,就听到像是铁器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声音很是杂乱,肖冕冕看向声源处只见两个黑影在房顶打得不可开交,浓浓的夜色中只见一束束的剑影折射出阵阵寒光。
远处肖冕冕有些看不真切房顶上的究竟是谁和谁,于是又向前走了一小段,站到了一个假山旁。
“快来帮忙啊,傻愣着做什么?”吼声从上面传来,声音很是熟悉,但不一样的是此时的声音中带着急切与愠怒。
只见一个黑影拿剑挡住另一个身型更为壮硕的人的刀,带着内里的掌风打过去,两人瞬间拉开了距离,这才有时间朝他这边看过来。
何清轩?大晚上的自己怎么抛出来捉贼了?肖冕冕心中好奇,面上却是一脸无辜的指了指自己,然后摇摇头摊手对着那边又打上了的何清轩大声道:“何叔叔,不是侄儿不帮忙啊,侄儿这功夫去了也是添乱,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壮硕的黑影听到他说的话,大刀一挥,拉开距离哈哈笑了起来,笑声中气十足,如雷声一般震的耳朵好生难受。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狮吼功?肖冕冕揉揉耳朵心想。
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拉入怀中,一只手将他的脑袋侧按在胸前,脸色冰冷,沉声道:“管好你的狗嘴。”
钟离的声音不大却能让远处的人在这笑声中清楚的听到每一个字。
话音一出那壮硕的身形一顿,何清轩趁机从袖中甩出一枚暗器,正中对方胸口,很快胸口那一块黑色的布料变得的湿润起来,何清轩见势正好,又是一剑刺过去,那人此时单手握刀侃侃接住这一剑,但脑门上的鼓起的青经却让对方明白此时自己胜券在握,何清轩冷笑一声酝酿起下一招,对方却突然暴起用尽全力挥开何清轩。
“卑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瞒不了多久,如果他知道……”
那人趁机一个大轻功窜的老远,脚下没有任何停顿,话音随之越来越远肖冕冕只听到了前面的一句,但是他已经能猜到后面没听到的那些话的大概。
这人说的可不就是两年前的事情吗,他以为自己不知道,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为的不就是看你们窝里斗吗?
肖冕冕从钟离怀中爬出来,此时何清轩已经跳下房顶,因为刚才那人的话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吩咐一部分人继续追后,慢慢朝着两人走来,直到走到他们面前,情绪调整到如往常一般,如果不是那微微凌乱的头发,肖冕冕还真要觉得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
“方才的事,多谢,”何清轩对钟离拱手行礼,“大侠年纪轻轻已经是如此功力,想必往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对方却面色寒冷不予理会,默默地给肖冕冕揉着被那笑声折磨的难受的耳朵。
肖冕冕一时有些耳鸣,何清轩说了什么他压根儿就没听到,一时间空气有些凝滞。
“报——盟主大人,有一个漏网之鱼从您的房间出来,几个人去追去了,但是——”
直到一个急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打破了快要凝结的空气,但消息却让某人的心凝结起来。
何清轩听罢呼吸一滞,“但是什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留你们何用?”
愤怒的吼声吓得来人身形一震,整个人开始直打哆嗦,何清轩此时没空料理这些人,转身一个轻功撩起朝着那人所指的方向而去,肖冕冕只感觉到一阵风扬起,随后人已经消失在夜幕中。
被风从耳鸣中吹醒过来的肖冕冕看着眼前的直哆嗦的人脑袋有些蒙,愣了愣问道:“为什么突然给我扇风?我不热啊。”
话一出,那人也是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钟离无奈地叹了口气,拉着跟下人大眼瞪小眼的肖冕冕朝房间走去,肖冕冕一时还没弄明白后来发生的事,满脸困惑的看着钟离。
待到回房后,某人拉着他宽衣解带后靠在床头,一边给对方揉耳朵一遍讲起方才后来发生的事情。
肖冕冕听到最后有人从他房间匆忙离开,就知道除了什么事情,“你说是谁去他房中偷东西?”
“你猜。”钟离道。
肖冕冕沉吟了片刻,回答:“白老头?”
钟离淡淡一笑,“是,也不是。”
“你意思是——不是他来的,他让手下的人来的?”肖冕冕问道。
钟离这才点点头,“以那老头的身手,应该不至于让护院的人发现。”
肖冕冕嘴巴微张,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又陷入沉思,最后叹了口气,这人回去肯定没有好下场他心想。
“有心思担心别人,还是好好担心自己。”
话音刚落,他就觉得腰上一痒,人下意识的朝着痒的无法忍受的腰那边一缩,这下整个人倒在钟离身上,他试图将这边的弱点保护起来,却没想到另一边给漏了出来,对方当然不会漏掉这边,魔爪又伸向了这边。
因为方才发生的事情,府中一部分人去追那个“小偷”,此时府中的护院没剩多少,一个护院巡逻道两人住的宅院附近,只听到房中传来渗人的笑声,吓得整个人背后直冒冷汗,一刻不敢停留非一般的跑出了院中。
但笑声没过多久也就渐渐弱了下来,随着一声惊呼声落下,这才完全消失。
第二天早上,从梦中惊坐起的肖冕冕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腰上的酸痛感给惊的整个人都清醒了,肖冕冕喘着大气左右看看很好一个人都没有。
“叫你们昨天晚上玩的那么疯。”系统冷哼道。
“罪魁祸首是他,你怎么不去他脑袋里念叨,”肖冕冕掀起衣服看了看自己可怜的侧腰愤慨道:“是他挠我痒痒,突然这一下不小心就拉着了嘛,可疼死我了。”
说着又躺回了床上,侧起身子双手放在受伤的腰上轻轻揉起来。
罪魁祸首进来就看到这人一个手臂捂着白花花的肚皮,一手搁在腰上,将笑意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这才调侃道:“夫人这是有了?”
话音刚落,一个枕头朝着他面门飞来,钟离也不躲一只手稳稳接住,然后朝着床榻走去,“夫人可要当心着点别动了胎气。”
说着将这只枕头垫在肖冕冕腰下,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惊的肖冕冕大叫,“光天化日之下你要做什么!!”
只见钟离打开瓶子,将里面的水倒在手心搓了两下又摁到他的腰上,轻轻的揉起来,“乖,别动,给你擦药。”
肖冕冕撅起鼻子闻了闻一股子药酒味直冲鼻腔,呛得他直咳嗽扯着腰上的伤又是一阵痛苦的呻吟声。
钟离拍了拍他的屁股让他老实点后,人这才捏着鼻子皱着眉头不再动。
也还好是拉伤,过个几天也就好的差不多了,这几天傅筠那边也研究完了两颗小药丸,让人带着东西过来,肖冕冕一看竟然是好久没见的南风,也就忍不住唠嗑了两句这才谈起正事。
一粒正是根治炎毒的,而另外一粒竟是扩充经脉,众所周知,这经脉就是人的灵根,经脉宽内力在体内的流通性愈好,对于内力也就收放自如,反之则根本就与内力无缘,而肖冕冕这个身体就是,由于是阴寒之体,经脉细窄,从小也就只习了些招式却苦因没有内力效果大打折扣。
据傅筠说这两粒药除了百年前哪位已故的药仙便再也没有人能炼制,药方更是无处可寻,言下之意便是这两粒药在这世间绝无仅有,仅此一颗。
因为太过久远,所以副作用傅筠也不得而知,只说扩充经脉如洗经伐髓一般痛苦,若挺过来便是脱胎换骨。
一时间肖冕冕陷入了沉思当中,此时距离武林大会只剩下三天,没有过多的时间容他去迟疑,当下便决定等待钟离吃过药副作用过了之后他再服用。
说了自己的打算,钟离也没有矫情地相互推让,当下便吩咐南风与曦城到院子外暗中掩护。
此时已经是晚饭过后,何清轩为了各种事情忙的焦头烂额更是没有空余的时间来找他谈天说地,所以让人心中多添了一份安心。
钟离盘坐在床上,肖冕冕有些担心的坐在一旁,只感觉身边先是一阵滚烫的热气传来他正准备开口叫对方时又是一阵冷气,他仔细的看着对方脸上的神情,除了皱眉外没有人任何不适也就把心放进肚子里。
没多久身旁的温度慢慢恢复正常,床榻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一双满是担心的眼睛。
“没事了。”钟离脸色有些苍白地笑道。
肖冕冕上去就是一个熊抱,双手将人勒的紧紧的,直到咚咚咚的心跳慢慢平缓下来,这才从慢慢松开。
看了看对方的脸色,边脱鞋子边说:“我困了,我的这个明天再吃,反正又不会飞了。”
钟离正欲张嘴说些什么的,却被人用嘴堵住,一吻完后最终还是妥协。
所以说枕边风什么的真的是要不得啊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