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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Chapter-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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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么地相信她,那么地呵护她,她也必须对他坦诚相待。
坦诚是对彼此最起码的尊重,陆博明有权知道她最近牵扯的事端,也有权决定要不要和她继续走下去,她必须告诉他一切,给他选择的权利。
孔南之开了口。
孔南之把牵扯的事端讲完,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等待陆博明的回答,这件事和顾清有关,而顾清,也正是她曾经拒绝陆博明的理由,亦是她陷入如今困境的原因。
她以为陆博明会思考很久,没想到他完全没有停顿,听完孔南之的讲述后便把手轻轻覆了上来。
“我说了,不管你发生什么,我对你的爱都不会变,现在不会变,以后也不会变。”
陆博明甚至没有一丝犹豫,他从首饰盒取出戒指,定然望向孔南之的眼睛:“南之,我爱你,嫁给我,让我照顾你保护你,好吗?”
孔南之望向陆博明,看到他的眼底深处已然有盈盈泪意。
再没有一丝犹豫,孔南之伸出了手。
那天晚上,陆博明把孔南之送回小区,他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把她送进小区。
两人正往前走,忽然孔南之停下了脚步。
陆博明顺着孔南之的目光望过去,一个男子走了过来。
来的人是易啸轩。
易啸轩几乎是一瞬间看到孔南之手上的钻戒,以及孔南之与陆博明两人紧握的双手,他手指紧握,暴起的青筋,显示出他此刻的愤怒与不满。可以说这幸福画面的每一帧都在刺激着他,凭什么他们这么幸福,凭什么他就是孤家寡人。
还有孔南之,她凭什么干涉进他的人生,她凭什么在不过问他的情况下,就那么突然地带苏然心离开,她凭什么!
陆博明没有让孔南之再面对易啸轩,他挡在易啸轩面前。
“南之不想看到你,有什么事冲我来。”
易啸轩不知是怒极反笑,还是已近癫狂,听到陆博明的话,反而笑起来:“啧啧,真冷酷,我不过是想来送一份大礼。”说着示意后面的徐诵把手里的牛皮纸袋递过去。
陆博明没有接,他冷冷开口:“受不起易先生的大礼,请回吧。”
易啸轩摇头微笑,然后他望向陆博明身后,轻轻开口:“江北小巷5栋10号,孔记者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听到易啸轩的话,孔南之变了脸色。
易啸轩查到了江北小巷5栋10号,也就等于说他查到了她帮苏然心办假身份的地方。
孔南之走过去,拿过牛皮纸袋。
打开,看到里面的内容,脸色苍白起来。
里面是她当时为帮助苏然心逃婚偷拍用的设备,办假·身份证的地方,火车站的送别安排,可以说所有当时她谋划的环节都被记录在册。
孔南之握住手里的资料,控制不住地颤抖:“你到底想干什么?”
易啸轩看孔南之终于开口,也收起了笑容:“我最后一次给你选择,一,你告诉我苏然心在哪,我奉上一个真正的大礼;二,我把这些证据交付警局,这些证据足以说明你是那天苏然心失踪后唯一和她在一起的人,除非你把苏然心带到警察面前,否则,我保证你走不出警局的大门。”
“你!”都说为爱痴狂,为爱痴狂,易啸轩竟为了苏然心疯狂到如此地步。
陆博明气的一把抓住易啸轩的衣领,扬起拳头要挥过去,被易啸轩身后的徐诵挡住,不远处易啸轩的保镖也跑了过来要去控制陆博明。
“够了!”孔南之绝不愿看到陆博明受一点伤,她挡住保镖面前,望着易啸轩一字一句:“我本来以为苏传是疯子,没想到你也是,好啊,那我们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人在这个世界上,有坚守的东西,这也是人之所以成为人的理由。她不是没有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但是有些事,不是收益和损失百分比能衡量的。
易啸轩于那天晚上说的,绝不是玩笑。
两天之后,孔南之因涉嫌谋杀苏然心,被带走调查。
易啸轩找了苏然心整整两年,为了苏然心浑浑噩噩,沉沦迷醉,多少个夜晚只要想到她便再不能寐,如今终于得到消息,哪里会放过,他甚至没有再折磨孔南之的兴致,他要的就是最快拿到答案,他一下便是死招。
“陆先生,我给您说实话吧,你还是去劝一下当事人。”
“你做不了,就走人。”
“你找谁都一样,你看这个案子,哪个律师还愿意接,这样吧,我实话告诉你,别说孔小姐没杀人,以易家的实力,加之现在的证据,既能说她是那天最后一个见苏然心的人,也完全可以把她按杀人罪方向引导,你懂吗!”
律师说完,起身离开:“你自己也好好想想,别最后弄成一个大家都不愿看到的局面。”
陆博明没做停留,拿起资料进行下一轮的奔波。
为了爱人,他绝不会妥协,也绝不放弃。
易氏集团附属医院VIP病房。
“如果我父亲没有醒过来,我保证他将是你们作为医生的最后一个病人。”
俯首立于一排医生除了应答“是是”哪敢还说些什么。
“我母亲在哪?”
“夫人在休息室,您这边请。”负责接待的医生忙躬身带路。
休息室里,易母见到走进的易啸轩,气的浑身颤抖:“你还知道回来,为了这个女人,这次竟然连股东大会都不在乎了,你非要把你父亲气死才甘心吗!”
“为了那个女人,一年前受的罪还不够,你,你!”易母气的整个人,站立不稳,摇摇欲坠。
易啸轩摆手唤过护士:“我母亲累了。”
随后上来的几个护士,强行把易母带了出去。
“易总。”
徐诵进入后,立于一旁,禀报着相关情况:“孔小姐那边,林立律师已经请辞,现在陆博明在找新的律师。”
易啸轩并不关心,也没有理会徐诵所言,他开口只说了3个字。
“说了吗?”
徐诵摇了摇头,他之前算是和孔南之打过几次交道,知道她性子倔,但没想到倔到这种程度,警局毕竟不是儿戏,这牵扯到哪都不是小事,可直到现在,她那边还是死活不开口。
听到徐诵回话,易啸轩闭上了眼睛。
少倾,他睁开,没有一丝感情的开口:“她不是厉害,好,那就看看,这次谁能笑到最后。”
几天之后,易啸轩方面的另一个报警,彻底引爆了这个案件,也让其中孔南之的形势瞬时变得严峻起来。
易啸轩方面报警说在婚礼当日丢失一条价值千万的项链,之前不报警是以为项链被苏然心戴走,但现在情形很有可能是孔南之见才眼开,杀人灭口后拿走,他请求警方搜查孔南之住宅和亲近朋友。
虽然孔南之方面竭力否认苏然心那天戴有项链,但是随之冒出的婚礼化妆师却称苏然心当时有戴项链,随着化妆师这个“目击者”的出现,孔南之的处境也变得艰难起来。
孔南之方面之前一直力撑的就是孔南之没有杀害苏然心的动机,她和苏然心是少时朋友,苏然心曾在她小时候被欺凌时,热心帮助,她一直感怀在心,所以帮助了她离开。但随着易啸轩把项链和相关“目击者”推出,等于给孔南之安排了杀人动机,那就是虽说孔南之和苏然心是少时朋友,但是她在看到这条项链时见财眼开,动了杀机。
加上所有的照片和所有资料显示,孔南之是苏然心离开婚礼现场之后唯一接触过她的人,她本身就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如果说到时警方再在孔南之住所或是朋友处搜查出项链,那么孔南之很有可能真的被当做杀人嫌疑犯起诉。
并且以易啸轩的能力,让孔南之的家附近或者朋友住所,出现一条项链也不是没有可能,可以说,如今,孔南之的形式异常严峻。
孔南之按响了警铃。
“我要见易啸轩。”
易啸轩如约而至。
“苏然心不愿意和你一点关联,又怎么会戴上你给的项链,她甚至告诉我她希望从未遇见你,项链,如今你竟提出她戴了你给的项链,而我又对此见财起意,简直可笑之极!”
易啸轩听到孔南之的话,从椅子上起身,缓步走到孔南之面前,然后他笑起来,只是这笑容怎么看都有种阴森诡谲的气息,他环臂坐于孔南之旁边的办公桌上,施施然开口:“好啊,你说我说谎,拿出证据。”
易啸轩就是吃定她难以找到证据,化妆师在这时候以这样的形式出场,那必是易啸轩方面的人,想让她翻案毁口几乎不可能,甚至于整个婚礼的工作人员,都是易啸轩的势力圈,想从中找到人为她作证的机会微乎其微,那么能证实当时根本没有任何项链存在,她也不会见财起义的人就只剩下一个人,那就是苏然心本人,然而苏然心恰恰就是这个案件寻找的失踪人员,等于说孔南之现在被完完全全逼进了一个死胡同,进退不得。
孔南之紧紧握住拳头,看着对面张扬得意的易啸轩,她更是怒意直冲:“你当初就是这样逼苏然心的吗,逼得她宁愿假死也要脱离你!”
被孔南之戳中痛处,易啸轩一瞬间变了脸色。
他冷冷地开口:“我说了,没人能评价我的她的关系。”
“纵使你再爱她又如何,纵使你找到了她又何如,她终究不爱你,你难道就能保证她不会再次离开!”
孔南之连篇凌冽的话语,戳中易啸轩最敏感,最脆弱的深处,也让他再也克制不住情绪,他咆哮着把孔南之推向了墙壁,一拳打了过去,拳头离孔南之的脸只有零点几公分,而拳头撞上墙壁“咚”的震响也显示出刚才那一拳是何等的力度。
被压制住的孔南之也早已没了畏惧:“怎么,恨不得杀了我,那就杀啊,这本来就是你现在在做的。”
听到孔南之的话,易啸轩反而收了手,他冷笑着开口:“你已经在劫难逃,又何必再弄脏我的手。”
然后他俯身贴到孔南之的耳旁,讽刺地开口:“我劝你还是好好呆着,不要乱跑,省得再给你加一项畏罪潜逃,到时候又是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