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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危机四伏·叁 ...


  •   行军数日皆风平浪静,毫无风波而言。黄昏欲却,前方几公里有一乡镇,寒临冬率兵加快步伐在落日前赶往乡镇,在乡镇投宿。

      刚行到一半,有不测风云,乌云满天,压着众位将兵心沉沉,仿佛有事发生。

      寒临冬冷漠的双眸扫向四周,举手止步,众将士停步防备。清如雪从未出过战,见到这局面也知道有不好的事发生。

      片刻,草丛冒出许多土匪把他们环环包围住。寒临冬脸色不变,淡漠之极,目光所至之处,皆令人胆怯不由后退数几米,众将士见寒临冬在,他们的心也不曾慌乱,随时听从号令。

      土匪头张五见手下竟然被吓住,他眉头一皱,大吼一声:“有什么怕的?!他们就区区几十上百号人,我们可有上千人,压都压死他们。”

      他们却不知这区区几十人,皆是精英部队,众将士都是带过上千上万的军,非普通的士兵。

      皇上亲派的其他精兵绕开这条路从其他小径通往西阳边疆之处。

      寒临冬之所有带领众将士来此地,自有他的考量。他勒马握疆绳,深邃的双眸冷到没有丝毫温度,他道:“我军路过此地,各位是求财还是害命?”

      土匪头张五大声一笑,他挥着兵器,大喊道:“管我们是求财还是害命,受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们只能怪你们今日倒霉,遇到爷爷我。”

      土匪头大手一挥,号令手下杀个片甲不留,寒临冬未曾怕过,更未担忧,只不过他的眼神更加冷,冷得不是这些土匪的所做所为,而是蛮夷之人的手已伸进中原。

      区区土匪头,岂会是众将士的对手,战还没开头,清如雪便高声一呼,他道:“各位英雄豪杰,且听在下一言。”

      寒临冬扫了眼清如雪,举手止住准备开战的将士们。

      土匪头张五倒是想瞧瞧清如雪这个文弱之人,有何话要说。他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死到临头,有什么遗言赶紧说。”土匪们哄声一笑,笑得眼泪就快出来了。

      清如雪翻身下马,向各位拱手,他道:“各位想必都是性情中人。但却不料正因为如此,而被奸人所害。我们乃是朝廷指派的命官与众将士,正赴往边界,解决西阳蛮夷之战。这是我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异姓王寒临冬,在这里的每一个将士都是身经百战,以一敌百的猛将。
      你们来此拦住我们前行,可有考虑过是谁付的钱财,是何居心?

      同是中原人,莫非想这天下改姓换代不成?!

      战,我们从未畏惧,死也不曾担忧。但千千万万的黎明百姓,西阳即将被攻破,满夷直捣长入,不久就会攻来这里,你们可曾想过?

      我话已至此,你们真想当叛国贼?请三思而后行。”

      土匪小兵面面相对,纷纷望向土匪头张五,张五倒是迟疑了不少,小的们都怕得要命,生怕掉了脑袋,他们虽然坏,但也不曾想过要犯这大罪,更何况当他们听到寒临冬的名号时,他们吓得连举起兵器的力道都无,谈何开战?

      土匪头张五也吓得手脚发软,他被土匪小兵给抬着架着回去。

      寒临冬伸出手欲拉清如雪上马,那双洁白却沾满老茧的大手,清如雪握也不是,不握也不是,他扫了眼马有多高,自知无矮凳自行无法上马,他伸手握住寒临冬的手,寒临冬的手一拉,清如雪翻身上马。

      手中柔滑的感觉,寒临冬舍不得放,清如雪抽了抽手,无法抽回,他道:“寒临冬,你没事吧?我望天估测了番,这雨不下个三天三夜,恐怕不会罢休,赶紧赶路为上策。”

      寒临冬回过神,只好念念不舍的放开手,趁着天未黑,快马加鞭直往乡镇。

      经此一番,众将士对清如雪倒是有点心服,这不战而屈人之兵,真是高!

      虽说他们隐隐约约猜想到寒临冬为何带清如雪,但是他们却始终是想不到寒临冬真正带上清如雪的原因。

      雨如期下来,被土匪耽搁了一段时辰,这离乡镇还有段距离。

      将士询问寒临冬是否在前方一山洞留宿一晚,寒临冬望了眼天色,这雨没几天几夜是下不完,他又回望了一眼清如雪,视线很快悄无声息移开,望向众将士们,他大臂一挥,高声大呼:“连夜赶路到乡镇,雨陆陆续续不会停歇。”

      众将士听令,但他们却深感诧异,清如雪第一次跟随寒临冬出战,并未感到有任何奇怪之处。

      但跟随寒临冬多年的将士们,却是感到有丝惊讶。

      若是以往寒临冬定会停宿在山洞之中,虽说山洞中住起来很不舒服,吃食又只能吃军粮,好歹说雨停之后可直往西阳而去,不用绕路而行去乡镇住宿一夜。

      来到乡镇投宿,众将士们四人一间好有个照应,以免意外发生,清如雪和寒临冬则合住一间。

      这雨下得虽不大,但这衣难免湿了,小二送来换洗的衣服就走了。这屋里就剩下清如雪和寒临冬,清如雪倒是不曾在意,把干净的衣服往身旁一放,脱起衣来毫不犹豫,这外衣脱掉,这雪白的内衣沾着雨水完好贴在清如雪的躯体上,衬着那两点若有若无,寒临冬喉结微滑,连忙起身冒失推门而去。

      清如雪倒是瞧了眼寒临冬离去的背影,叹了句“不知所然,莫名其妙。莫非这寒临冬有洁癖,换衣只敢当着他人换?同是大男人,有什么害羞的?真是看不出来。”

      清如雪倒是没有预料到他竟然会发现寒临冬的这个秘密。

      当他换好衣,推门而出就望见寒临冬坐着,清如雪大步上前道:“我已换好,你换衣罢,这时若染了风寒,不是一两日能好的。”

      寒临冬没有望清如雪一眼,只是嗯了一声,这声颇为低沉,倒是令清如雪多瞧了寒临冬两眼,寒临冬坐不下立马往屋里躲,刚关门,这清如雪把门一抵,寒临冬微诧异,他道:“有事?”

      “我困了。”

      “……你还没吃饭。”寒临冬勉强说出这话。

      清如雪倒不是真的困了,他倒是想看看这寒临冬是否真的有这个说不出口的秘密。一个大男人换个衣,还得不让别的大男人看见,这害羞得说出去就让人笑话。堂堂杀敌无数的异姓王寒临冬竟然会害臊,说出去不知道众将士会如何笑话,这还让寒临冬以后怎么领兵带将?

      虽说这件事无关大小,若清如雪真抓到这件事,寒临冬的以后的日子可真不好过咯。

      清如雪靠着门似笑非笑,想笑又强让自己不笑,眉宇间这笑意还真不少,他道:“你不想让我进来,莫非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寒临冬心神微慌,清如雪趁此溜了进来,把房门一关,手抵在房门上,生怕寒临冬把他扔出去。寒临冬后退几步坐在椅子上,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他道:“困了还不睡?”

      “火烛如此亮,睡不着。等你换好衣熄了火后,我自然会睡。”

      寒临冬起身微宽衣,在清如雪狂热的注视之下,寒临冬上衣只解了一半,无法进行下去,再这样他恐怕无法压抑住自己,做出令他后悔一生的事。

      他拿起碟中的花生米投向火烛熄灭烛光,这忽然黑了下来,清如雪还没有反应过来,腰被人一带,进了寒临冬那结实宽大又灼热的怀抱中,清如雪感觉颇为不适,心里微慌,下一刻天旋地转,他躺在木床之上,身上压着重物,寒临冬定睛望着清如雪,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近得两人只要稍有一动,便会唇齿缠绵。

      灼热的气息喷散在清如雪的脸上,清如雪只感觉绒毛颤抖,全身不自在,吞了吞口水,准备说点什么。

      这个动作令寒临冬更加按捺不住,他抚摸着清如雪柔滑的脸,充满老茧洁白的大手来回摩挲着清如雪的脸,从眉到唇,来来回回弄得清如雪感觉心神有点乱,双手想推寒临冬却被寒临冬给囚禁住无法动弹。

      寒临冬压抑着自己,沙哑又低沉的声音传来,他道:“别再乱动,早点歇息。”

      不待清如雪反应,被盖遮挡住清如雪的全身和脸。

      寒临冬起身窸窸窣窣换下湿衣穿上新衣,换完后猛推门而去,生怕晚了一刻他就压抑不住自己。

      待寒临冬走了后,清如雪的头才从被盖中伸了出来,他摸了摸脸,抹掉脸上的鸡皮疙瘩毛绒绒的感觉,他望着门外的火光,幽幽道:“寒临冬换衣不仅吹熄烛光,还把我的头蒙上,看来寒临冬真的是不敢在他人面前换衣。真是没有料到,寒临冬竟然会害臊这般地步。”

      有了这个把柄,寒临冬若对他不客气,他倒是有了对付的法子。不怕寒临冬太强,就怕他没有弱点。

      清如雪低声笑着。

      寒临冬在大厅开窗吹了冷风,平复一下情绪,压抑住身体的躁动。他端起饭茶,欲推门递给清如雪吃,不曾预料探子来报,送来密信。

      他把饭菜放下,抽开信一看,看到最后脸沉如墨。

      他挥手示意探子先行下去,他让清如雪赶紧用膳,这些时日需连夜赶路,早日赶到西阳,西阳将士退到城门被围攻,不下数十日定会破城。

      清如雪也不含糊,翻身起来快速吃饭吃饱,连夜赶路定是吃不好睡不好。

      寒临冬推门而出,吩咐众将士,让他们准备好干粮、烈酒、蓑衣、斗笠,在雨中行走这些是必不可缺。

      连夜赶路,接近西阳地带,饿尸遍野。距西阳城千米开外,远望只见东北西南城门被蛮夷人团团包围,水泄不通。

      每个蛮夷人凶神恶煞,吃着西阳百姓的尸骨津津有味。

      站在城墙上的将帅陈将壮面色沉重,脸色苍白,烦恼而瘦得颊骨可见。他们死守城门,众多将士已为国捐躯,城门即将被攻破沦陷。他镇守西阳数十年从未出事,不曾预料一朝落到这般地步。他对不起西阳的百姓,更对不起皇上托付给他的使命。

      当陈将壮老迈的双眼模模糊糊望见站在千里开外的寒临冬,他泪涕众横,他从未当众失态过。但他此刻见到寒临冬时,如何能不激动?寒临冬来了,这西阳的百姓就不会死,西阳的城门也不会破。

      在小辈中,上过上百战沙场的老将帅陈将壮,从未服过谁,唯独异姓王寒临冬,他服。

      陈将壮能看到寒临冬,蛮夷人自然也能见到。不是他们眼尖,而是寒临冬站的位置实在是太明显了,似是特意站在哪里让他们瞧见。

      蛮夷士兵见了心有所慌乱,寒临冬的战绩传得神乎其神,出神入化,战而不败,从无败战,曾以一百敌万军大胜。

      蛮夷将帅怎会不知道军心不稳,他勒马高呼:“众将士们,区区一个小儿,区区几十人马,又怎么能敌得过我数十万大军?!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谁能杀了寒临冬赏黄金万两!”

      这话倒是有点安抚军心的效果,但无人敢生去杀了寒临冬的心,他们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没到寒临冬的跟前,说不准就被杀了。黄金重要,但是命更重要。

      寒临冬站在高处,随后从另一条路来的上万军与他汇合。人虽比满夷人少上数十倍,但寒临冬善于谋略攻心,骁勇善战。

      他发出信号,命令将帅陈将壮如何行事,与西阳城将帅陈将壮来个里应外合,无论是发火箭,还是碎石,甚至黄土,米粒都从城墙上往下扔,城里的箭所剩无几,只要是能扔的,他们都往下扔砸向蛮夷将士,扰乱蛮夷人的军心及作战。城内即便是妇人,老人都纷纷响应呼应从城墙上往下扔东西。

      寒临冬率领大军直往北面冲击而去,千军万马来势凶凶,尘土飞扬,蛮夷士兵们见了这仗势,这气势压人,吓的心惊,胆小的连兵器都掉在地上。

      蛮夷将帅黑达格大喊道:“敢逃,只有死!”杀鸡儆猴,士兵们见死掉了几个士兵连忙捡起兵器。

      待寒临冬快杀到面前,寒临冬那双幽暗又冰冷到死的目光扫向他们时,他们心惊胆跳,吓得话都不敢吭一声。

      蛮夷将帅黑达格连忙号集东南西北的将士集在一起,集中对付寒临冬,城外只剩下弱小的士兵攻城。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危机四伏·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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