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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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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妙的气氛充满着这个安静的环境。
最先受不了的还是佐天，用力拍了拍茶几上的照片，有些烦躁，“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直接说不好吗？现在大眼瞪小眼的你们不累吗？”
初春拉着佐天的衣服，有些紧张地看着美樱和美琴的表情。
美樱学姐看上去没有什么反应，但是美琴学姐脸上有些纠结的样子。
“翼，快递点的监控查到了是谁寄的吗？”
“查到了。”茶几上投出了一个监控截图，上面的人，美樱知道，但是并不认识。
佐天倒是看着那人，有些疑惑，盯着想了好久，“这人，好像就住在楼下。”
“不，现在就在门外……”说着，美樱捏了捏把玩着自己手的食蜂。
在所有人惊讶的眼神下，美樱走到门口，打开门。
而门外的人看上去一点都不惊讶。
“你好，零号，初次，不，第二次见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布束砥信。”
“你好，我是，御坂美樱，请进，不用换鞋。”
进门后，原本还挺镇定的布束，却在看到客厅里的众人时，愣住了。
原本坐在美樱对面的美琴和黑子很自觉地给布束让了位置，而美樱则是坐回了食蜂的身边。
美琴有注意到，名叫布束砥信的少女在看到自己的时候格外惊讶，而且眼神中有些兴奋。
“看来美樱小姐恢复地不错。”
“当然，毕竟被他们好好照顾了。”
艾丽斯抱着托盘，轻声问，“请问喝点什么吗？”
虽然说的话像是咖啡厅里一样，但是布束还是挺好奇芳川口中说的两姐妹的。
“一杯红茶一杯牛奶可以吗？”
“好的。”克丽斯点头就去厨房了。
坐下的布束，仔细打量了房间里的所有人，最后目光定在了放在桌上的照片上，以及投屏上自己的身影。
“美樱小姐这么快就查到了。”
“不是你主动让我查到的吗？”
布束对于美樱的话一点都不意外，“却是是这样，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布束环顾四周，“大家都在。”
靠着美樱的食蜂猛地望向布束，手已经伸进了装着遥控器的包里。
美樱安慰似得拍了拍食蜂的手，她们俩当然知道布束指的是谁，毕竟美樱的真实身份，其实并没有几个人清楚，“那我们说点其他的吧，比如，我离开之后的后续。”
布束也明白了，御坂美琴是真的还不知道那些事情的，便在心里挑挑拣拣，“因为那段时间整个研究所都处在屏蔽范围，所以那期间的实验数据确实是全部被你们销毁了，但是之前进行的实验，影响并不大。”
原本，美樱也没有天真的以为就这样就能破坏之前的实验，“料到了。”
“但是被破坏的也仅仅只是数据而已，有些正在进行的实验已经得到了收获。”说着，用眼神示意了桌面的照片。
美樱第一次见到布束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少女给人没什么活力的感觉，年纪不大，有些厌世，像是经历许多一样。
克丽斯将布束的红茶加奶小心地放在她身前，离开的时候对上布束的目光，总觉得像被什么野兽盯上了。
“你吓到她了。”美樱注意到克丽斯离开的时候脚步有些匆忙。
布束无奈地耸肩，毕竟第一眼被自己吓到的人不少。
“布束小姐，有件事，我得确认一下。”美樱坐正，将布束寄来的照片拿在手里再次仔细打量，“我的……特殊性你应该见到过，任何方法的菜样，存在的时间应该不足以研究才对，而且……”美樱在茶几面上轻轻一划，一张和美琴长得十分相似的茶色长发的小女孩出现在投屏上。
“一点都不像，所以，他们做了什么？”
布束是第一次见到美樱小时候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被一个人抱在怀里，但是那人的脸却刚好在画外，小女孩抱着一本勉强才能环抱住的书，看着镜头笑得十分灿烂。
照片的内容让布束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
良久，布束像是想不通放弃了，长叹一口气，将跟前的牛奶，缓缓倒入红茶中，然后看着美樱缓缓点头。
布束离开了，似乎什么都没做就走了，不，喝了一杯加了牛奶的红茶。
美樱盯着曾经装了牛奶红茶的杯子，恍然大悟，不禁笑出了声，“嗤，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哈。”
整个过程，大概除了美樱，也只有知道真相的食蜂明白了两人到底交流了些什么，但是她笑不出来，同样看着那两个杯子，食蜂强颜欢笑都做不到。
而其余人，克丽斯艾丽斯并不在意，佐天初春一脸雾水，想不明白也就不不想了，黑子倒是觉得美樱和布束似乎交流了一些奇怪的事，而且很大概率和我们中的一个甚至几个都有关，而美樱大人并不想我们知道真相……
这倒是让黑子越发好奇了，美樱大人能够连一些超乎我们常理认知的真相告诉我们，还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们的？
倒是美琴，布束那有意无意的看向自己的眼神，总是让她不能忽视，那看向自己时候若有若无的笑意，里面包含了太多奇怪的情绪。
美琴有些自作多情的肯定，美樱一定隐瞒了什么和自己有关的事情，而且，食蜂操祈应该也是知道的。
布束的离开，将公寓内有些奇怪的气氛带走了，佐天倒是心大地凑近再次盯着那张照片，“美樱学姐，你是不是已经知道照片上的人是谁了啊？”
美樱点头，“他们以为这是我小时候。”
“以为，所以这是谁？”黑子还是没想通。
“妹妹，我的……妹妹。”
“什么！圣女大人的妹妹！”克丽斯惊讶地忘掉了平时恪守的礼仪。
黑子也是惊讶的冲上来仔细拿着照片和美樱对比，所有人都兴奋又好奇。
但是……食蜂一点也感受不到他们对于美樱有个妹妹这件事情的情绪。
食蜂扭头，看着美樱笑着配合她们对比着照片，看上去也是高兴的，但是是真的高兴吗？
没一会儿，美樱和食蜂就找借口离开了，当公寓门关上时，美樱瞬间变得低迷，站在门前，一动不动。
“小祈，你说，她们会怨我吗？”
张了张嘴，食蜂却发现却找不到安慰的话。
“我有所有妹妹的记忆，却找不到任何的抱怨，对我，对美琴，甚至是对研究所的，造价18万日元的实验体，十几天就能从胚胎长到现在我们看到的样子，然后通过学习装置导入他们需要的内容，通过御坂网络，共享所有妹妹的记忆。”
食蜂觉得美樱的状态最近越来越奇怪，双手紧紧握住美樱紧握的拳头，已经不知道怎么安慰。
“你知道吗？已经被杀了一万多实验体，而所有的实验体都是被同为御坂的妹妹们，从各种实验场地将也许是完整的，也许是连人形都看不出来的尸体，收集起来，带去销毁的。
所以我，所以所有连接御坂网络的妹妹们，都同时拥有一万多次死去的记忆，还有一万多次处理、销毁自己的记忆……”
美樱不知不觉已经眉头紧皱，双眼闪烁着泪光，脸上却还是带着笑，难以置信，不能理解的笑容，并且语气越来越激动。
“可以为什么呢？为什么我还是能从记忆中感受到她们对这个世界充满着好奇，充满着渴望呢……从……从什么时候呢？……从第一次……第一次户外实验，第一次见到夕阳，第一次感受到带着青草香的微风，还有……”
“别说了！”食蜂猛地抱住美樱，“别说了，美樱，别说了……”
食蜂有些害怕，害怕此时此刻的美樱，害怕这个迷茫，充满疑惑的美樱。
“小祈，我想救她们……我想让她们好好感受一下这个世界……虽然不是完全的美好，但是很值得……去看一看……”
“好。”
躲在角落里的布束，手里拿着手机，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亮着的屏幕表示着此正在通话，而对象是芳川。
没多久，食蜂就带着整理好心情的美樱离开了。
布束想，要不是美樱的状态奇怪，也许能发现自己的存在。
“你听到了吗？”布束将手机重新凑到耳边。
“很清楚，看来我们的目的间接的还是达到了，但是我们之前的计划，还进行吗？”
布束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看着美樱刚刚站的位置，有些纠结，“继续吧，这样都能轻松一些。”
“好……”
此时正坐在培养仓前的芳川，挂断电话，看着眼前这个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妹妹”，百感交集。
路过的御坂看着芳川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有些奇怪，“芳川小姐，你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吗？御坂表示担心。”
看着面无表情的“妹妹”，芳川脑海中又出现了美樱之前的话。
“你，知道御坂美樱吗？”
“御坂知道的，姐姐也连接在御坂网络，曾经帮助御坂们进行实验，御坂……”
“那她现在也是和你们一样一直在共享记忆吗？”芳川第一次主动打断御坂的口癖。
不知道编号的御坂眨巴了眼睛，思考了一会儿，“并不会，姐姐在御坂网络的权限似乎比我们高，在几天前，姐姐就已经主动屏蔽御坂网络，御坂和御坂商量得到了这个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