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大材小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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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段时间的漫长交涉，事实证明，布鲁斯确实在商业谈判方面很有技巧，比利开始怀疑为什么他会被企业家们亲昵地称呼为待宰小肥羊和不学无术的公子了。
要知道金发小男孩简直在被对方当笛子吹。
总之经过一系列友好的交涉，比利终于得到许诺，有关他“可以”见到蝙蝠侠。
当然他也确实见到了蝙蝠侠。布鲁西宝贝儿在坑神盾局方面防得密不透风，但在别的事情上真的很慷慨。这体现在他没有限制比利的行动自由，让这个自曝身份基本可以被定义为神盾间谍的小东西在他的家里四处乱晃。虽然比利小到从餐桌上跑下来到厨房门口就花了几分钟。
他只能搭扫地机器人的便车。
不然就很容易消失在地毯的毛毛，橱柜缝隙和一系列他那种体积的昆虫可能会消失的地方。
虽然比利知道无条件的宽容往往意味着阴谋，比如他刚刚就被套出了有关不死侠的情报，蝙蝠侠在找金主这方面真是该死的睿智。但他还是在管家爷爷的小甜饼和加糖牛奶里面醉生梦死。
现在一块小饼干有他整整六个大。
尼克·弗瑞会很欣慰的，毕竟这意味着以后养他是真的省钱。
就在比利毫无形象地坐在茶碟边上，怀抱着小甜饼用门牙和小尖牙一点点把饼干屑往下磕的时候，他成功地面见了蝙蝠侠。不知道布鲁斯是怎么和他说的，反正比利总觉得看对方面部唯一露出来能体现表情的部位，也就是他性感的下巴，自己现在估计是给神盾局丢脸了。
…
比利又咬了最后一口。
“你好。”蝙蝠侠用一贯主导的方式开启了话题。他的声音低沉得过分了，如果不是超性感的低音炮就是用了什么奇怪的变声器。
“你好。”比利说，他悄咪咪地挺直了腰板，试图拿出专业特工的水准来。
然而…牛奶海洋让他的肚子有点胀。
…嗝！
！！！QAQ
这下是真的丢人，比利当着他匹配的短期队友的面打了一个小小的，奶香四溢的嗝。
布鲁斯眼看着小男生整个人往上窜了一下，然后心虚地看了他半天，试图从他的下巴上看出什么来，在发现自己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之后，用力挺直的腰部小心翼翼地软下来，然后开始憋气。
…一句“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卡在了他的喉咙里，他得缓一缓才能找回蝙蝠侠的声调。
“这是…”
“嗝！”QAQ
又是一声像小猫呛奶一样的打嗝声，金发小男生第一时间捂住了嘴巴，他看起来着急到不行，又因为身高只有五厘米看起来真的是又小又可爱。他的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呻吟声。
嘤。丢人。
【这是哥谭，不是神盾局的辖区。】这句可能会听起来像是蝙蝠侠的挑衅的话，也没有被说出来。这并不表示蝙蝠侠的作风手段都柔软了下来，只是…总觉得像是在欺负小朋友的感觉让布鲁斯·良心未泯·虽然不是特别喜欢小孩·韦恩决定用更合适的语气开始谈话。
就在他准备来三鼓作气而竭之前再次开口的时候，警报响了，显然蝙蝠侠对这个警报非常重视。
在有空思考为什么韦恩庄园要在里面装一个这么响，明显会打扰正常休息的警报之前，比利得想办法搭上蝙蝠车。
如果出现的是不死侠，他得在蝙蝠侠把他打到神智不清之前把他劝回神盾局。
很明显蝙蝠侠不愿意带他去，但是神盾局特工总有办法。
他在爬上对方蝙蝠车的时候花了好一番功夫，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成功了，他们驱车，事实上是蝙蝠侠驱车，他根本不在乎车架上是不是还挂着其他人。他们赶到的地方离韦恩庄园很近，在比利支撑不住掉下来之前就已经到了。
但他们面对的不是企鹅炸弹，也不是小丑。
他们在一条街上，地上是一个变种人的尸体。
尸体后面站着一个男人，他的脸上带着一个夸张的面具，上面有一个猩红的微笑，仅此而已，没有五官。甚至必须的呼吸孔和眼部的凹洞也没有。他在那里，用一种猎人的高高在上和从容不迫擦拭着一把刀。
他应该就是之前的变种人杀手。
虽然比利并不想承认，但这样看来这个哥谭怪人的速度确实比复仇者联盟之类的快了那么一点，起码他见到了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杀手带着面具的真容。而他们却从密西西比被溜到华盛顿，连对方的一根毛都没有摸到。
毕竟他们要管的辖区的大小根本就不一样。
小男生这样安慰自己。
以及蝙蝠侠还是来晚了，那个看起来和常人没什么分别的变种人已经扭曲地倒在了地上。凶手看起来没有那么野兽凶猛，也没有特异功能，武器也只有一把刀，但他就是杀死了那个家伙，从现场的痕迹来看，那个变种人的能力估计是和控制气流有关，把它们凝聚起来变成利器伤人之类的。
大刀对无所不在的灵活小刀，怎么看都是变种人更有优势。但是他死了。
凶手像对待中国菜松鼠桂鱼一样娴熟的刀法，把他完整地剖开了，比利能看见死者裸|露的腹部精妙的十字刀花。
牛奶在往上反。比利几乎整个人都要吐了。
加糖牛奶在某些时候确实不太友好。
那个男人看起来就是一副精英的样子，暗金色的头发被整整齐齐地梳在面具后，因为打了过多的发胶看起来有些过于闪亮了。他看起来很注意案发现场的整洁，衣服和刀之类的都尽力在保持一尘不染，他甚至还带了其它一些打扫工具。
比利心里清楚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交手，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所以他从心底感谢蝙蝠车强大的前悬架有足够大的凹槽，可以让他像一只蜘蛛一样躲在他的洞里。当然不被发现的前提是他能停下这个…
嗝！
又一声尖锐的像扎破气球的喉间音。
因为挂在车上吹了冷风，他的症状好像更严重了。
…可能是他自作多情，但他感觉蝙蝠侠下车的脚步都好像停了一下。
“你好，蝙蝠侠。”
就是那个英音。像一只多足虫爬上脊背，几百只脚轮番滑过一小块肌肤，明显的植物神经症状让他被恐惧吐着丝上下摆弄，裹成一个长五厘米的宝宝茧，他又感觉到了炸开的塑料片刺入上眼睑的那种尖锐的疼痛。
“你就是那个神盾跑遍了美国都抓不到的家伙？”起初面罩下的男人并没有想要寒暄，但那个奶声奶气的嗝到底提醒了他什么事情。“纳税人费了不少钱啊。”
很奇怪，他没有听到躲起来的小家伙的反驳。
没有任何表示不满的声音。
小布娃娃安静的就像消失了一样。
“不是，”面具下的家伙把手帕叠好放回左上胸的口袋，他调整了一下握刀的姿势，微微压低身体。这可不是一个投降的预兆。
“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之前不是。但今天是。”
“没有办法，这里是哥谭。布鲁西宝贝，的提线木偶无处不在。主人觉得随便找什么人来太草率了，所以我才不得不亲自来做这件事。”
“相信我，”就像感觉不到他对手的愤怒似的，他还在一刻不停地持续挑衅。“这是真正的大材小用，我的能力远不止于此。”
主人，这是比利第不知道多少次听到对方那么说了。让他觉得有些意外的部分是，这个暗金头发的家伙，是alpha。而他称为主人的家伙，显然第一次和他通话的家伙就是，根据他的判断应该是beta，并且那个人在电话里几乎承认了这一点。
而且是女性的beta。
这很奇怪。
并不是说beta因为阶级顺序地位必须处于alpha之下。尼克·弗瑞也是beta，但他的黑色屁股还是在局长的皮椅上粘的死死的，没有人可以撼动。所有的alpha特工小子唯他马首是瞻。
但那是有原因的。
首先这个老家伙，没有任何不尊敬的意思，足够强悍。他信|息素的复杂程度和引导作用几乎能和alpha媲美。二战期间为了续|命，他还注射了无限配方，这种药物给他更长寿命和巅峰体能的同时，还让他不会因为基因里的服从性对高阶信|息素轻易低头。
是这些，给了他脱颖而出的机会。
这就是让人难过的现实，有些桎梏很难摆脱。
先不提他的主人是怎么支配更高阶的alpha，以她女性的beta身份，根本没有办法有效地对手下人施压，她要怎么才能运转一个庞大的犯罪组织？
这些比利无法仅仅凭借特工的专业知识推理得到答案。
“是嘛。”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儿，十五秒后再次开口的时候，他经过变声器的声音里有了一丝笑意。
咔嗒。
随着这个声音出现的，是临街每一层，每一个窗口伸出的，像探照灯一样的匣子。一排排黑洞洞的发射孔都是金属反光的死亡凝视。
比利一眼就认出这是清一色的金属风暴武器发射系统，五角大楼《主要军事技术名单》第八名的牛|逼货色，每分钟100万发的子弹的射速绝对能把直瞄瞄具里的锁定目标打成筛子。不，说筛子大概有点客气，他会被打成手打牛肉丸里的那种肉酱，毫无疑问的。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大材小用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