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与上一世的我相比 ...
-
楼梯踩上去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纲吉看着破旧的楼梯不禁皱了皱眉。
骸的口味还真是无法赞同，这种地方一直住了这么多年，还记得在之后有房地产开发商想要买这块地，被他直接入侵梦境吓的做了一个月噩梦最后不得不放弃，真是搞不懂他的喜好。
和上辈子不同的是，在他们快走到三楼的时候柿本千种都没有出现，毕竟他被纲吉扎了毒针卸了胳膊，甚至指头都被削掉两个，能动都算他坚强。
“隼人，武。”纲吉停了下来:“我们现在要分道扬镳，不过只是暂时的，你们完成事情之后立刻过来汇合。”
“…我知道了，十代首领。”狱寺隼人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估计还想着纲吉是不是把他当累赘。
“是什么事情？”山本武则是把注意力放在纲吉说的事情上。
“恭弥他一个人进来了，我怀疑他被关起来了。”纲吉说:“之所以让你们两个去是因为我担心他打你们，到时候你们直接上去把他揍晕带走就行了。很快的，估计你们过来的时候我还没有开打。”
“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山本武立刻转身就跑，被纲吉一把拉住:“等等，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不知道。”山本武笑容灿烂。
“…那你跑个什么。”
在交代了注意事项后，纲吉和Reborn往楼上走去。
“说什么担心云雀恭弥，纲，你到底准备做什么？”在两人飞快离开后，Reborn淡淡开口:“为什么要把人支开？”
“老师等下就知道了。”纲吉笑眯眯地说。
真是让人不爽，Reborn看着纲吉高深莫测的样子，很想给他一枪。但要是现在首领就死了会很麻烦的，还是忍忍吧。
Reborn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列恩在他的身上，纲吉会把他也给支开。
很快就到了三楼，推开有些剥落的大门，纲吉看到六道骸就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
“kufufu……彭格列，下午好。”六道骸在纲吉走进来的一瞬间就开口问好。
“下午好。”纲吉随意地看着周围:“破烂又潮湿，原来骸喜欢这种蛇生活的地方啊，还真是像你呢。”
“彭格列对我的审美有什么不满吗？”六道骸盯着他身上的白大褂忍不住笑了起来:“穿着这种衣服的你没理由说我吧？”
“你这么说也是不能分散我的注意力哦。”纲吉灵活地躲过身后的一击:“这不是风太吗？看来被你操控了。”
身后的风太拿着六道骸的三叉戟，他的眼神空洞，表情麻木而冷漠，看起来就像一个提线人偶，动作僵硬而残忍。
“这样可不行。”在躲过风太的又一次攻击后，纲吉的眼神突然也暗了下来:“我讨厌有人对我出手，特别是朋友。”
“纲，他是被操控了！”Reborn敏锐地感觉到了空气中陡然浓烈的杀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纲吉。
这个家伙，竟然起了杀意？
“我才不管呢。”纲吉的声音带了几分笑意，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不管是自愿也好，情有可原也好，胆敢对我出手的家伙们……”他的眼神变得混乱不堪，嘴边轻柔的笑容猛地扩大，一瞬间杀气汹涌，屋内空气突然就变得寒冷，让Reborn和六道骸都为之一惊。
“全都要死！”
“嘭！”
“磅！”
随着纲吉最后一声落下，Reborn的子弹也同时发出，下一秒，风太手上的三叉戟和纲吉的肩膀同时炸开，三叉戟断裂成两段落在地上，而纲吉的右臂被子弹擦过，带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果然不论什么时候，老师的枪法都非常的准。”纲吉轻轻抚摸着伤口，舔了舔指尖的鲜血，血液沾染在他的嘴角，让他起来就像是地狱里的魔鬼，血腥而妖异:“要不是我反应快胳膊就要废了吧？原来说好的不会出手是对敌人，而不是我啊？”
“……”Rebron握着枪的手紧了紧，纲吉说完话后也没有看他，只是直接将还在惊愕中的风太拉到了一边，突然脸上的笑容就变得极其温和，那样沾染的血迹好像也在瞬间变得鲜艳，带着一种脆弱而又柔软的温度。
“这不是你的错。”他贴近风太的脸颊。
“都是我……来得太迟了。”
太迟了。
什么时候都是这样。
都是我……来的太迟了。
“……纲哥。”风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因为恐惧而发抖的身体也平静了下来。
“好好睡一觉吧。”纲吉的眼中跳跃着破碎的光芒，在屋内的阴影之下显得越发灿烂:“醒来后一切就会结束的。”
风太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
那样温和的笑容和截然不同的反应落入Reborn的眼中，让他皱起了眉头。
“老师也不必露出这种表情。”纲吉转身看着六道骸:“我指的可不是风太。”
“只不过是想起了一些噩梦而已。”
“纲，你……”Reborn忍不住开口，却再次被纲吉打断:“只不过是胡思乱想而已。”
胡思乱想？这得多愚蠢才能乱想到这种地步？Reborn想嘲讽他几句，张开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一个字。
那样的眼神，带着一种沉重的哀伤。那瞬间爆发的杀气到底是不是真的对风太的？或许不是，或许那样的杀意……
“说起来，骸还真是善良啊，这个我一开始就很想吐槽了。”纲吉看着依旧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六道骸:“一个一个的派人对付我们，灭口用慢性毒药，不偷偷趁着别人谈话下黑手，简直是光明磊落。”
六道骸自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说，一时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生气，不过纲吉可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在说完话就直接冲了上去。六道骸没想到他竟然会偷袭，以至于完全没有任何防备，当即就挨狠狠一拳，力度之大直接六道骸栽倒在地。
“你的武器是三叉戟吧？没有了它你会用什么战斗？”纲吉俯下身体，看着六道骸因痛苦而扭曲的眉头，他的眼睛在黑暗里散发着诡异的光，那样的眼神带着一种晦暗的沉重，像是一座山那样压在了六道骸的心上。
他问:“为什么你要私自去偷袭？明明我只有你、只有你们了，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他最后一声非常的轻，几乎都快听不见，但是六道骸听到了，不止是听到了，他的心也因为这句话散发出寒意。
这个彭格列……到底在说什么？
控制不住了……
纲吉感觉自己内心的暴虐之意在汹涌的滚动，他自己的状况他很了解，自从在和柿本千种交手之后他的杀戮欲望就一直在沸腾，叫嚣着杀掉所有对自己兵革相向之人，这种情绪来的漫长且坚韧，就在刚刚，看着风太对自己举起刀刃，他的脑内就一遍又一遍地回放起那段时间的胡思乱想，越是乱想就越是烦躁，越是烦躁就越是胡思乱想。
镇定剂……不，这个时代他已经没有那些镇定剂了，纵使身体已经恢复如初，但他的精神早已经被压垮。他一开始就不敢接触鲜血，因为那样的鲜红——
——会让他想起不应该想起的一切。
必须要快点结束这一切，他不能再拖下去了。
否则……他非常担心他会真的丧失理智，真的做出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情来。
肩膀上的鲜血还在渗出，鲜血将衣服打湿，纲吉看着六道骸，却始终没有下手。
他完全可以在这个时候就把六道骸给解决掉，但那边迟迟不出现的迹象让他无法继续。
——列恩……并没有羽化。
为什么？他的心性早就不是当年的他了，为什么还是不被认可？
鲜血滑落，滴在地上，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六道骸困难地抬头，看着纲吉走到了另外一边。
“快点起来。”纲吉说:“和我打一架。”
看来，短时间内是无法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与上一世的我相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