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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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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录制顺位发布，下午录制position评价曲选择，还未来得及整理离别的惆怅之情，小哥哥们便开始了第三次合宿。
高行周他们组的气氛极其和谐，选完队长选中心，定完个人part定hook，一个小时就搞定了大部分事情。
当《怯》组连词都大致写好，试着配合完一遍时，隔壁《boys and girls》组却笼罩在一股低气压下。
“先休息一下，等会儿继续。”原本金钟铉已经将賴冠霖列为重点看护对象，没想到这孩子想法很多，反倒成了他们组的推进器。
他心情甚好，手一挥，让组员们自由活动，因SS2苍老了五岁的颜此刻仿若回春。
“等等，吃糖么？”
金泰盿叫住要走的賴冠霖，挪动位置，背对VJ小哥，抬起屁股，从兜里掏出半包皱巴巴的养乐多软糖，偷偷摸摸扣了几颗分给同组三人。
哥哥们拿了水坐在原地休息。小孩子精力旺盛，闲不住，趁摄像不注意把软糖塞进嘴里，道了声谢，就跑到隔壁串门去了。
距他们最近的组是《boys and girls》。
“哥，公司给你，的定位，是rapper？”賴冠霖走到金東彬身旁坐下，干净的眼里是纯粹的好奇。
如果公司给了具体定位，从第一次的等级评价开始，就会表演自己擅长的东西，賴冠霖记得，金東彬好像是哭着唱了首歌，小组对决时也不是组内的rap担当。
“完全没有接触过。”金東彬摇摇头，他可怜巴巴地靠着薄木板，专注着白纸上新写出的词。
他的话让《怯》组的练习生们都惊到了，连高行周都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眼。
完全没接触过你还选rap？！难怪林瑛岷笑都笑不出来。
“冠霖啊，你帮我看一下吧。”
无关乎韩语说得利不利索，賴冠霖都是个乐于助人的小朋友。他接过A4纸，翻了翻金東彬写得东西，口头上赞扬了一句：“哥，你写了很多啊。”
“嗯，修修改改也删了很多。”
“你的部分从第几秒开始？”一只耳朵戴上耳机，賴冠霖准备点开《boys and girls》的inst，想配合歌看看他的词写得如何。
“我不知道。”金東彬回答得很快，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想要点播放键的手顿住，賴冠霖无语地看他一眼，part应该是在写词之前就定好的吧？连自己的部分从哪里开始都不知道的话，写那么多有什么用？
“我知道这次要完蛋了，但想多尝试点东西，多向哥哥们学习一点。”金東彬别的不擅长，懂看眼色可能是他的优点之一了。他看出賴冠霖望向他的眼神都变了，因而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听他这样讲，賴冠霖想到了节目最初的自己，那句“哥至少得先搞清楚自己的part啊”到底没说出口。
“那哥你加油吧！”賴冠霖转而说了句鼓励的话，即便还是无法理解金東彬为什么偏偏要选rap的原因。
“冠霖。”高行周开口了，抬眼时恰巧对上了金東彬的眼，他很快移开视线，朝自己家小朋友勾了勾手，“过来。”
“有几个地方要改一下。”
“呐呐。”
虽然短暂，但高行周淡淡瞥过来的视线还是吓得金東彬的心脏都瑟缩了一下，他慌张地吞了口口水，舔舔发干的嘴，轻声低喃：“行周哥好凶啊…”
看到賴冠霖迷惑不解的眼神，金東彬以为他没听懂，用相似的词汇重新说了一遍：“行周哥好可怕…”
賴冠霖没能get到金東彬想跟他一块吐槽的心。
他不是听不懂，而是不明白“行周哥凶”的观点是从哪里得出来的，当然这并不妨碍他维护高行周：“不会啊，行周哥超好的。”
这句话说得贼溜，发音标准，语句停顿得当，跟当地人似的。
金東彬不说话了。
賴冠霖也不管他，屁颠屁颠回了自己组，贴着高行周盘腿而坐，低头认真看他哥给他改正过的东西。
“这里如果没有好的idea，就用最简单的词汇，把重点放在flow上。”铅笔在五指间灵活转动，时而停下来用笔尾的橡皮头敲敲纸张。
“flow的话可以从模仿喜欢的rapper开始，慢慢形成自己的风格。”
高行周一点一点把用铅笔打圈的地方说明给他听，听不懂的地方用中文或英文再解释一遍。
其实早就改好了，那个点把賴冠霖叫回来，只不过是单纯看不惯金東彬罢了。
高行周能懂他的做法。
Idol圈子里一直有这么一句话，因为唱不好歌，舞蹈实力不够硬，所以公司让唱rap。
也是为什么idol rapper这个名词被特意分离了出来，带着点蔑视的意味，常常被地下rapper们diss。这群人什么都干不好，才成了队内的rap担当，对于把rap当成信仰的人来讲，简直是侮辱。
Dance组需要耗费的时间和精力最多，Vocal组至少要求不走调，比较下来，Rap组看上去就轻松多了。
但是，能懂金東彬的选择，并不代表就要理解，这个节目不是让练习生们来尝试新事物的。
……
晚上吃完饭，练习生们拖着行李回宿舍整理个人物品。《怯》组四人再加上林瑛岷、金兑遇住一间房。
一到宿舍，高行周就把行李甩到一边，爬到床上躺好，今天大多数时候都坐着，却比站了一天更累。
是心累。
刘善皓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想进来，但铺了一地的行李箱让他无从下脚。
“有事么？”金钟铉抽空招呼他。
“想问行周哥借几件衣服，我忘拿了。”他挠挠头，傻笑。他妈给他准备的一大包衣服他都落房里了，现在身边只有节目组发的两件换洗衣物。
“自己拿。”从床上伸出来一条腿，指了指一黑一黄两个行李箱的方向。
刘善皓踮起脚，跨过重重障碍进到最里边的位置，把箱子挪到高行周的床铺旁，期待地对着黄色的26寸行李箱搓搓手，仿佛面前有个巨大的宝藏等待他挖掘。
开锁，翻开。
一箱子的衣服，光同款不同色的运动服就有好几套，T恤、卫衣、裤子整整齐齐地分类摆放，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出自高行周的手笔。
刘善皓随手拎起一件衣服，抖了抖。
“哦~~帅气。”金钟铉的目光被吸引了过来。
“SWAG~”賴冠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蹲到了刘善皓旁边，看着他挑衣服。
刘善皓手里拎着的那件T由随意的条纹和右下摆一大块棋盘格拼接而成，胸前是某牌箱子的经典元素。
把圆圆的下摆塞进黑色直筒裤中，再戴上一条粗金链子…
嗯。
可以带上小弟们收高利贷了。
这款刘善皓不想hold，给高行周叠好塞回箱子，捡了几件相对普通的T出来。
“不过，哥，你们有听说过训练中心二楼闹鬼的事么？”借完衣服刘善皓也不急着走，脱了鞋自觉爬上高行周的床铺，舒服地坐好。
“从第一季前辈们那里流传出来的？”金泰盿问他。
“嗯，我们公司的恩彬努纳说的，有一次见那边没人，就和同组的练习生进去练习。”说到这，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扫了眼周围的人，见大家都在认真听，才继续，“因为一直没听到人声，前辈们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练习室靠近厕所，按理说来往的人不会少…”
“Somi前辈说是大家练习太认真了，听不到人声很正常，那时已经凌晨了，前辈们有些怕，就商量着换个地方。”
宿舍内一片静默，刘善皓说得有板有眼，愈到后面，他表情愈发严肃，听得人心里发毛，后背凉凉的。
室内安静，室外的风啸声更为清晰。
许是将下大雨的缘故，房内闷闷的，没一会儿鼻尖就冒出了汗。
“明明走出走廊就肯定能看到其他练习生或是工作人员。但那天，恩彬努纳说一个人都看不到，总是走到从来没去过的地方，有两次还重新回到了教室，太异常了。”刘善皓还在说，看上去比听众更投入，他晃着脑袋，皱眉“啧”了一声，“真的很异常。”
轰隆隆——
他刚讲完怪谈，窗外就适时响起一道闷雷，沉浸在灵异事件中的金泰盿无意识地颤了一下。
几道电光划过后，又是一道雷在头顶炸响，房内的灯闪了闪，“滋滋”几声后突然暗掉。
其他房间的小哥哥们叫嚷着断电了，要去找工作人员。他们宿舍的几个人莫名都保持了沉默，僵着身体呆在原位一动不动。
“变天了啊。”
黑暗中，沉沉的男声响起，他说话慢吞吞的，似是在追忆什么相似的事件才发出的感慨。
“你们…听过鬼打墙吗？”
外头，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玻璃窗上，树影透过窗映衬到木质写字台上，摇摇晃晃地犹如鬼影。
屋内，高行周刻意压低了的声音伴着一阵阴风响起，他的手颤巍巍地搭上刘善皓的胳膊：“善皓…”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