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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回镇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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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摇头拒绝了,坚信这东西吃了会死人。
喻白书不再解释带着麻袋上山,下来的时候让大黑牛托着。
原本宴北想蹲下来背他,团团在一旁没点眼力劲的,直接趴在了他的肩上。
山上有人打柴瞅着他们这一家,玩笑道:“白书你儿子都这么大了哟,宴北你当爹了开不开心?”
宴北哼了老大一声,道:“我是娘,白书是爹。”
气得喻白书在一旁只瞪眼,之前跟他说的话,又白说了。
之前他跟三娘说过要种田的事,这一时半会也没人卖田,三娘就把家里分了一亩地给他。
她的恩情,喻白书一直记在心里。
三娘本以为他在山里找到了什么食物或者水果,待看到他把发芽的土豆倒出来的时候,连忙拉着他道:“白书,这东西可吃不得,会死人的。”
喻白书把土豆的好处以及旱灾吃这个的好处给三娘分析了一遍,又道:“三娘,你信我吗?”
如今的稻谷都要旱死在田里,她不信也没办法。
喻白书:“把土豆改良种下来,保存好以后吃,就算土匪来了,他们也没胆子搬走。”
三娘把土豆好好看了一个遍,道:“我信你,这个东西我知道哪最多,要种的话我把村子里的人都叫上,一起挖出来种,这样旱灾年也好过一些。”
“行。”喻白书又提醒着她,发芽了,青皮的土豆不能吃,否则会出人命。
三娘拿着锄头帮忙种土豆,土豆已经发了伢子,有的需要切块埋在土里种植,忙了一个下午才种完。
晚间,三娘把种土豆的事告诉大家,大家伙都将信将疑,可现在天公不作美,愣是一滴雨都不下,田里能活下来的也就每天浇点水的蔬菜,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人才愿意跟着三娘试试。
喻白书素来是个冷淡的性子,让他挨家挨户的去磨嘴皮子,那不是他的作风。
三娘带着渔婶和一个新嫁过来的媳夫一起上山,之前生出土豆的地已经被喻白书挖走了,他们这次要去远一点的地方挖土豆。
好在他们在这里生活久了,一找一个准,虽说远了点,但是满载而归。
路上新媳夫的丈夫,宴英才来了一趟,看着他背着的东西,一巴掌打了过去,骂声在几个山川之间回荡。
“老子就说你怎么起来这么早!原来是想用这玩样毒死我!”
三娘上去拉着他的手,“英才你个混不吝的!你家里现在都揭不开锅,你不管事就算了,天天就只知道赌!你媳夫不种点土豆准备着,以后你们家吃什么?”
宴英才推了一下三娘,一巴掌打在新媳夫脸上,愤愤地骂道:“妈的,要不是你长的丑!老子早就把你卖了,老子看着你就恶心!快把你上次打柴的钱给我!否则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新媳夫嘴抿得紧紧的,“英才,钱得用来买粮食,不然……”
“里因为娶了你这个玩样!老子才会那么背,要是老子娶了像草儿那样的天仙,还不……操!谁打老子!”
宴英才捂着头,满脸杀气的瞪着对面的人。
“闹够了没有,别挡道。”喻白书不耐烦的看着他。
宴英才是个会看脸色的,见是喻白书自觉的让了路,跟在他后面不停的骂新媳夫。
晚上,宴大宝就在他门口转悠。
喻白书端着洗脚水对着他就泼了过去,末了疑惑地问:“大人,大半夜的您不睡觉,怎么还来我家门口转悠?”
他模样认真,似乎在想去哪里才能不碍着他。
要是再不把他劝回去,镇长非得扒了宴大宝的皮,“白书兄弟,之前是我的不对,乡下的日子有什么好过的,要不你跟我回镇上去继续开店?我保证没有人敢骚扰你。”
“不敢,还是在乡下过的舒坦,至少没有人摔我的桌椅不是吗?”
他意有所指,宴大宝讪讪地笑,“不就是桌椅吗?哥哥我给你换一套怎么样?”
“哦?无功不受禄,捕头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宴大宝在心里把自己痛骂了一百遍,道:“你听我说啊兄弟,你看我也正经八百的跟你道歉了,桌椅我也给你套新的,要不你就跟我回去得了?”
“别了,我明天还要去挖土豆,累得慌就不和你聊了。”
说着,他就把门给关上了。
宴大宝给了自己一巴掌,天一亮就背着篓子过来,殷勤地说:“白书兄弟,我帮你弄,弄完了咱们就回镇上去怎么样。”
喻白书也不给他一个准话,默默地走他的路。
他来这里一个月了,算着日子最晚还有两个月,地就出现龟裂,寸草不生,到时候树皮都没得啃。
宴大宝一连跟了他两天,每天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原本圆润的脸都瘦了一些。
他急得头发都白了几根,可喻白书硬是不松口,他实在没辙了,把宴山水抓了过来。
早在之前宴山水就听说喻白书变得能干持家,又瞧着自己大哥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心里更新欢喜。
每天都来转悠,可又怕被宴北打,只能偷偷瞄两眼。
这会被宴大宝抓过去乐得不行,进屋就在喻白书面前晃,俏皮话说了不少。
宴大宝一瞅不行,赶紧把聒噪的兄弟踢到一边,连忙端茶送水,“白书兄弟啊,你看我……我这实在没办法,要不你提个要求,我尽量满足你。”
喻白书推开他递过来的茶,“行吧,我也不折腾你了,第一我铺子里的桌子换新,第二我要买你的地。”
第一个条件宴大宝立马就能去办,但是第二个条件就要考虑考虑。
“白书兄弟,你看,这地……要不我租给你,便宜点租给你怎么样?”
“嗯?”
喻白书挑眉,一副没有听懂的样子。
宴大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道:“白书兄弟啊,事关重要,你要是不回去做菜,也不知道后面会饿死多少人,你真的忍心吗?”
“可捕头大人也别忘了,是谁把我赶回来的,明人不说暗话,我的要求就是以上两点。”
宴大宝摸了一把脸,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眼瞅着日子越来越近,宴大宝在家里急得只搓手,为了保住自己的项上人头,只能忍痛挑了一亩地卖给喻白书。
地不是什么好地,但种土豆足够了。宴大宝也没胆子开高价,以五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了他。
签字画押以后,喻白书又带着家里的两宝贝上山挖土豆。
宴大宝的田和宴草儿的田离得近,两人打了一个照面,宴草儿瞅着他们种得东西讽刺地道:“我当是什么好东西,原来是毒球。”
喻白书把土豆埋进去,不予理会。
宴草儿故意扬着音,“听说你还带着人跟你一起种。你可真是黑心肝,想毒死一村人。”
喻白书累了一天,把桶里的水浇完,就带着宴北回家。
宴草儿不死心,又骂:“看到时候你们吃什么!狐狸精!就会勾引人!”
自从喻白书回来了,宴山水整天魂不守舍,把宴草儿气的半死,生怕他跟自己解除婚约。
喻白书回头,“那走着瞧?”
到时候饿死谁还不一定,宴草儿家里的地,种的是水稻和一些水生植物,过不了一个月就会干死。他现在唯一的补救方式就是把作物全部砍掉,种土豆和抗旱的作物。
团团趴在宴北的背上,小声的嘀咕,“他好凶啊,还好笨,白书哥哥最聪明了。”
宴大宝又来催了一次,就剩没跪着求他回去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