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人》》无敌小牛

13、谈话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他不断的重复。
　　我看着胡丁，又看看赵三，等他踱了有两分钟，实在忍不住了，“胡博士。”
　　他抬起手制止我，自言自语，“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之后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一样，赶紧走到门边四处望了望，关了门朝我走过来，接着就要脱我的裤子。我大惊失色，忙喊：“胡博士，胡博士。”
　　胡丁如梦初醒，“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请你脱下裤子，我要确认一下。”
　　我瞟了一眼赵三，觉得难为情，赵三不屑的看向别处。之后他转到我身后，先是看了一眼，神情就凝重了些，然后手往我腰的中间位置往下一摸，我就感觉到他身上分明一抖，然后放开了我，无神的往一边走了开去。
　　我意识到最后的侥幸很可能会湮灭。
　　我就像重病患者急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的结果一样，不得不打断这位权威医生的思考，虽然我这个结果很可能致命，“胡博士，怎么样。”
　　胡丁情绪渐复，严肃的道：“如果林林判断的没错，你确实很可能也是异化人。而且，也是类猿异化。”
　　我不甘心，“可能也就是说还有机会是不是？”
　　“不，几乎肯定。我说很可能只是我们习惯于对未知的领域保持一定的严谨性。”
　　人就是这样，所遇之事无论好与不好，若是久经了心磨，没了那最后一丝锐气，那便只要知道这确就是如此了即行。即便它是绝望，落定之时反倒也让人踏实了。我问他：“那我会死吗？”
　　“不会，异化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恐怖可怕。相反的，这正是人类突破极限，生命进化的一种形式跟机会。在我看来，异化存在的最大意义就在于其能突破环境的桎梏，让一部分生命体在某一方面的能力最大化，以至于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时刻，不至于造成种族的灭绝。”
　　“你说的这不应该是进化吗？”
　　“不不，进化太慢了，它需要几代甚至十几上百代生命体进行演变，是被动的改造，而且进化的特征通常显得平淡，与外界环境如何息息相关。异化则不同，它们非常的激进，它们是主动的，是不正常的变化，这种变化通常让生命体拥有不可思议的一些特性，普通进化则不可能获得，比如刚孵化的小鸡头上长了一只锋利的角。”
　　“那你说我会成为蜘蛛侠？绿巨人？”
　　“也不是，他们终究只是人类的想象，能力跟发展趋势都由人类的大脑去控制，也就是通常说的按剧情所需，实际稍有深究的人就会发现那并不可能，人类的想法总是过于美妙。”停顿了又说，“不过，如果一定要作对比，区别就是他们是被动改造了基因，他们都是美好的化身。而你是上天决定的，我们无法预测一切后果。而且，遗憾的是，全世界已知的，还没有出现过成功的异化。”
　　“没有成功的？那不是说之前就有猿人了吗？”
　　“现在看来，失败了。”
　　“那我会怎么样？”
　　胡丁叹气，“不知道。”
　　我内心一阵烦躁，不甘心，绝不相信这就是结果。“可是胡博士，林姐说你之前是负责过猿化者的，你是泰斗啊，她说找到你就没有问题啊。”
　　“我的意思是我并不知道你最终会怎么样。猿人确实是我负责的，你来找我，也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他叹了口气又说：“原本我自信的以为，就异化而言，我已经站在了人类的顶尖，即便依旧不能够进行单独的培育改造，但对于异化的控制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事实证明我的认知是多么的肤浅，我太自负也太自私了，因为我的错误判断，直接导致了我的失败。”
　　“你是说猿人？”。
　　“是的，猿人。”胡丁显得极度的懊悔悲伤，“是我一手造就的。”
　　接着胡丁就与我们说了些关于之前那位猿人的情况，又说这次山里出现的被撕裂的熊，很有可能就是他干的。后来到过的那个山崖横断上，我们见到的那双赤脚印子及山洞里出现的活动迹象，也很可能与猿人有关，他本来以为猿人已经死了，这些年来他一直活在阴影里。
　　当时我一心想着自己的情况，全无心思想听他感言，胡乱安慰他几句，接着就问下一步怎么办？
　　他说他无法解释为什么会出现另一个同样的类猿异化者？这已经打破了他对异化许多的理论，既如此，马上动身回长沙。
　　第二天我们就与金叔一家道了别，又与何林林通了电话，动身往回赶了。
　　一路无他，除了必要的交流，大家好像都各怀心思，路上也再没有人跟着我们。
　　长沙落地之后，已经是第二十六天之后了，我很担心何林林说的猿化的问题。于是我给何林林打了电话说了现在的情况，又问她现该怎么做？何林林先是对我们这次行程的辛苦云云了下，然后跟我说接下来我就跟着胡丁博士，她会与胡丁沟通好，胡丁会告诉我怎么办。如果有事情她会再联系我。
　　赵三也说他的事情已经做完，需要回去复事，随即分开。
　　我又把何林林的话对胡丁重翻了一遍，又说一个月马上就要到了。他对我说先不要着急，他自己也有很多疑问，必须要先帮我做个全面的检查。
　　之后我就跟着胡丁到了一处偏僻的住所，应该在西三环边上了，是几间不起眼的平房，屋子里面落满了灰尘。近几年这一带正在忙着拆迁，四周的村民也早搬离了，只剩下打满了×等着拆掉的废弃房子。他带我到了房子的地下室，起初我还不觉为奇，但当他打开里面的暗格，打开所有的灯光以后，即是隔着玻璃，我依旧被震撼到不行。
　　那里面简直就是科幻片里才有的场景，无法想像这样一个废弃的民房下面，有这样一个科学工程。错综复杂的试管如老树盘根，各种大小的玻璃容器装满了五颜六色的溶液，有些里面还有一些不知死活的生物，有的好像还在蠕动，再加上一股子刺鼻的药水味和绝对能打破维和的光线，让人说不出的震撼恶心！
　　胡丁给我拿了件防尘服与口罩穿戴上，我跟着他穿过这个试管房进到里间，一路忍不住去瞟几眼又觉得想吐。他见我状态不好，隔着口罩笑着说：“我这个地方第一次来确实挺让人害怕。但这都是些再正常不过的生物而已，你如果都认识它们，就会觉得他们跟水、空气一样的安全可爱了。”我真想回他也就你们觉得可爱，真是干哪行的爱哪行。
　　过了实验室后进到另一间，看起来像是他的工作休息间，他对我说让我稍等，然后开始到处折腾。二十分钟后，他进来取下了口罩，稍有犹豫，开口说，“吴远，我想问问你，林林他们是怎么发现你的？如果方便，能够越详细越好。”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又怕这些问题都是影响检测结果的，就把我知道的都跟他说了一下。他听了点点头，问我：“你对你们的组织，知道的多吗？”
　　我一听来劲了，这正是我急切想知道的另一个问题，长久以来，我都不知道这伙人是干什么的。我之所以也愿意做这么多事情，一来确实是我被他们的说法给唬到了，但如果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呢？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异化者呢？另一个原因是以往种种让我觉得组织很强大，自己斗不过他们，况且我爸妈也在他们手里，想先看看情况再说。
　　我说我不知道。
　　他点点头，“最开始，我与现在的你一样，并不清楚这个组织的结构。因为林林的原因再加上我急切想要做出猿人的研究，我加入了。但是后来，我发现这个组织不简单，据我留意，这个组织应该是隶属于军部的，任务是培养一些高尖端特殊队员，作为一支特备队执行特殊的任务。你知道我是美国国籍，如果我之前知道是这样那断然是不会加入的，像我这样的人，这会让我陷入非常大的麻烦，我很可能会为此付出不可想象的代价。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清楚我的情况，即便如此他们还是邀请我加入了，足可见他们当时并没有考虑过我的安危，后来猿人失踪后我就退出了。”
　　“胡博士，组织隶属军部，他们已经跟我说过了。我想是不是组织非常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才会冒一些风险，或许他们这么做已经为你考虑好了退路。”我自作聪明。
　　“小吴，你不要被蒙蔽了。我后来悄悄的调查过他们，这个组织，在三年前就已经被关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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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猿人》这本书，不读到后面，不知道前面在说什么。不读到最终，也永远不可能会知道结果。相信我！读到最后，不要放弃！我会给你一个意想不到的思维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