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P.P.x F.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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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6
任何人刚被消除记忆后，都有着短暂的迟滞。
芙罗莉娜趁着彼得愣神的短暂时间，迅速幻影移形离开。不过幻影移形的炸响让彼得很快地反应了过来。
彼得坐起身体，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觉得有些奇怪。他的手腕上还留有某种被人掐住的感觉和痕迹，他的裤子上还沾着几根猫毛，可是——他们家没有养猫，他也不记得他和猫有过什么接触。
他穿的裤子是家居裤，说明那只猫一定到他们家里来过，可是他现在完全没有这段印象。
到底发生什么了？联想到最近发生在纽约的各种事件，彼得猜测他也许是被人盯上了？但按理说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才对。而他的身份一旦暴露，不仅会让梅非常担心，还可能给她带来危险。
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彼得暗自下定了决心。
芙罗莉娜把彼得记忆中所有关于她的事情全部删除了。她觉得这样就会万无一失，哪怕他突然想起什么关于魔法的事情，美国魔法国会也绝对不能算到她的头上。他们两个也不会再次相见。
事情总是不会那么简单。
芙罗莉娜刚刚回到华盛顿没有多久，上面就把她的工作地点调到了纽约。因为美国魔法国会的总部就设立在纽约的伍尔沃斯大楼，她猜测这样的调动有可能是双方政府交涉的后果。
也许是为了保护她吧。芙罗莉娜知道最近的美国不是很太平。肃清者的后代组成的第二塞勒姆的活动达到了一个高峰期，许多巫师和麻鸡被他们诬陷和迫害。他们像是发疯了一般的寻找巫师在麻鸡中留下的痕迹，并想尽一切办法把他们暴露和除掉。作为巫师和麻鸡合作计划共存的基层实施者之一，芙罗莉娜并不受到肃清者后裔们的喜欢。
她的身份很可能已经暴露了。第二塞勒姆中的成员很可能不只是麻鸡，还有巫师、变种人和某些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第二塞勒姆的教义也从把这个世界上的巫师彻底消灭，引申成了把这个世界上所有拥有人类不应该有的能力的人消减。
被迫害的人们不得不采取一定的措施或者使用自己的能力自卫，这样就避免不了发生一切摩擦和碰撞。爆炸成为最近新闻里最常见的事情。有的时候一天纽约最多竟然发生了十起爆炸。
芙罗莉娜来到这次的现场。是一家私人的储蓄银行，就在银行的门口发生了一起并不是很严重的爆炸，只是把门口的装饰石柱和进出的门给炸坏了。芙罗莉娜迅速处理完银行的事故正要撤离，突然不远处又传来了一声巨大的闷响。
但愿只是一般的恐怖袭击事件。虽然这样想也不对，但芙罗莉娜还是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默默祈祷。
梅和彼得来到附近的商场准备买一个新的背包。梅不知道彼得到底是怎么回事，背包总是丢。这已经是第六个了。
不过埋怨归埋怨，梅还是在周末带着彼得来买新的背包，顺便再买几件秋季的衣服。
“话说回来，我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那只猫咪。”梅看到一件胸前印着猫咪的卫衣，突然想起了半个月前的那只美短。没想到最后它还是悄悄地走掉了，梅非常遗憾地说道，“希望她能回到自己的主人身边。”
“肯定会的。”彼得一边环视周围的环境，一边附和道。因为他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里似乎有什么不好的波动。
“要试试这件吗？”梅拿起那件猫咪卫衣在彼得身上比了比。
“哦，好啊。”彼得希望是自己的错觉。只是最近整个纽约都越来越不安全了，他实在是没办法放下心来。他刚刚抓着衣服刚要找一面镜子换上，突然整个商场似乎颤动了一下。
周围的人们瞬间陷入惊慌之中，他们纷纷靠近离自己最近的坚固物体紧紧抓住。
“地震吗？还是恐怖袭击？”混乱中有人问道。
“不，好像是一楼的爆炸！”
“我不要死在这里啊！”
难道又是那伙人的武器？彼得觉得该到他出手的时候了，可是梅还在他身边。
商场的广播非常及时地响了起来：“请大家不要惊慌，不要乘坐电梯，通过紧急出口的楼梯有序离开……”
“快走吧。”梅拿过彼得手中的衣服，放回货架上，拉着他就往紧急出口走去。
紧急出口已经挤满了人。大概是周末的缘故，商场里的人也要比平时多上不少。不过大家还算是有序的一个接一个的离开。只是当梅下了楼梯走出商场后突然发现，原本应该跟在她身边的彼得不见了。
芙罗莉娜和几名同事立刻赶往发生爆炸的商场。等他们赶到这里的时候，这里的顾客已经被疏散了。警察也把现场封锁了起来。确认了他们的工作证后拉高警戒线把他们放了进去。
“我们和警察一起分头检查一下吧，里面可能还有人，犯人也可能还在这附近转悠。他们一定想看到自己的成果。”
芙罗莉娜拒绝了枪支的配给，独自一人走进了商场。
商场亮着灯却空无一人，这种寂寞的感觉非常奇怪。有一点电视剧里丧尸爆发后末日的感觉。芙罗莉娜慢慢地走到已经停运的滚梯边，来到商场的二层。
周围非常安静，安静的芙罗莉娜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她环视着周围的情况，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
就在这时，玻璃碎裂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寂静。
芙罗莉娜赶紧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她又看到了那个红蓝色相间的身影。
距离芙罗莉娜消除掉彼得的记忆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她都快把他忘记了，可是没想到在现场竟然看到了他。她知道里面的人是彼得·帕克。
蜘蛛侠正在和一个拿着奇怪武器的人战斗。那种奇怪的武器似乎有很强的吸力，彼得拼命地用生物静电想要粘在天花板上，可是他的身体在不自觉地随着那个吸力的方向移动。
情况危急，芙罗莉娜也顾不上太多。她为了消除蜘蛛侠的记忆，曾经花费了一整天的时间用来跟踪彼得，确认他的身份。没想到她还是要暴露第三次。看来她在他面前是非暴露不可了。
束缚咒把犯人牢牢地捆住，他的手臂紧紧地贴服在身体两侧。武器失去支撑也重重地掉落在地上，只是还没有关闭，强大的吸力把附近的一个柜台吸了过来。
彼得的危机暂时解除了，他松了口气，看向芙罗莉娜。她的手里拿着一根木棍，但是彼得很意外自己并没有觉得有多惊讶。就好像本该如此似的。
可是他并不认识这个女孩。
“嘿，你是巫师吗？”彼得没有意识到，他这是第三次问芙罗莉娜这句话了。
“彼得，你又不认识她了吗？看起来你的记忆又又被清除了。”凯伦突然说道。因为上一次芙罗莉娜消除彼得记忆的时候，彼得没有穿着战衣，所以凯伦也没有那一段的记录。不过她是非常高明的人工智能，她可以推测出来。
“什么？”彼得不明白。他们原来认识吗？为什么是又不认识？为什么是又又被清除了？
芙罗莉娜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她抬头看向还伏在天花板上的蜘蛛侠。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告诉他不要多管闲事？还是说质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怎么总是能碰到？
彼得也在沉默，因为他在快速地浏览凯伦录下的视频资料。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彻彻底底地忘记那么多事情，面前的这个女孩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想到这里，彼得对于芙罗莉娜多了几分警惕。凯伦是不会骗他的。
“我不会到处宣扬你是个巫师的，你不用一次次的修改我的记忆。”趁着芙罗莉娜沉默的工夫，彼得先开了口。“刚才谢谢你了。”
“……”芙罗莉娜不明白为什么彼得会想起来，难道她的咒语有问题？也许修改他的记忆已经行不通了。芙罗莉娜需要一个更好的保证，来保证巫师界和她的安全。
“你要向我保证。绝对不会说出去。”芙罗莉娜放下魔杖，对面前的蜘蛛侠说道，“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作为交换，我们都要保密。你应该很不想让梅担心吧。”
彼得以为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除了内德。而且芙罗莉娜又怎么会知道梅？她调查过他了？
“我发誓。”虽然满腹疑惑，可是彼得还是得答应下来。他看得出芙罗莉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恶意，她只是想守护住她是个巫师的秘密而已。
“很好。我建议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这里会由专业人士……”芙罗莉娜的话还没说完，她突然又听到了窗户玻璃碎裂的声音。
一发子弹打碎了玻璃，瞄准芙罗莉娜的头部而来。子弹的速度太快了，芙罗莉娜甚至来不及回头，子弹就已经到达了她的耳边。
说时迟那时快，彼得迅速射出一道蛛丝站住芙罗莉娜的身体，把她往前用力一拽。
芙罗莉娜脚下一个踉跄，刚好避开了子弹。只是在后颈形成了一道火辣辣的擦痕。过了几秒钟之后，血液才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快趴下，危险！”芙罗莉娜不知道还有多少狙击手埋伏在外面，她反手抓住蛛丝，把蜘蛛侠也拽倒了。
两个人躲在一个柜台后面，彼得又用蛛丝粘过来一些柜台从四个方向把他们挡住。噼啪的子弹声只持续了片刻就停止了。显然对方也不想浪费子弹。
芙罗莉娜没有用手去抹颈后的血，任凭血液染红了她的衣领。说实话这种地方受伤，她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处理才好。
“他们为什么要针对你？”彼得不明白。而且为什么芙罗莉娜能这么淡定？
“第二塞勒姆。”芙罗莉娜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蜘蛛侠解释这些，也许这个时候说话比寂静能让她觉得好受一些。“他们想要杀掉所有的巫师。”
彼得听说过这个团体，在不知道巫师真的存在之前，他还以为这个团体里的人全都是疯子呢。
“现在你也很危险了。”芙罗莉娜跪坐在地上，她看了看盘腿坐在一边的蜘蛛侠，“他们看到了你和我在一起，而且第二塞勒姆现在的目标不只是消灭巫师，他们还想要消灭一切拥有特殊能力的人。”
彼得心中一凛，他很快地想到那个买卖武器的团伙。难道那个“鸟人”生产武器，提供给第二塞勒姆这个团体吗？这些爆炸也是因为使用那种武器才造成的吗？
隔着面罩芙罗莉娜看不到彼得表情，她犹豫了片刻，问道，“你能把面罩摘下来吗？或者不用完全摘下来，只要把脸露出来就行。”看不到真实的表情，芙罗莉娜总觉得不是很安心。“我知道你是彼得·帕克。”
“……好吧。”彼得决定把面罩掀起一半。
“我叫芙罗莉娜·冯塔纳。”芙罗莉娜勉强地笑了笑说道。
“我知道。”从凯伦回放的视频中，彼得已经得知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下去，复仇者他们也会被当成目标吗？”也许应该早一些通知斯塔克先生。
“他们恐怕还不会蠢到马上和复仇者为敌。而且现在复仇者已经四分五裂，没什么好怕的了，不是吗？”芙罗莉娜不以为然。
“至少现在复仇者联盟里还有钢铁侠、幻视、猎鹰、黑豹……”彼得不愿意承认复仇者联盟的现在惨淡的现状，毕竟他还是很想加入那里的。只是原本成员里的大部分人都追随着美国队长的脚步，脱离了政府的管控，现在不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事实上你提到的这些人里，从基因上来看有异能的人只有黑豹。其他人都不是第二塞勒姆的目标。所以现在仅存的几个复仇者非常安全。”芙罗莉娜说，“你的处境比他们要危险的多。”
“你们还没有抓住上次那个制造武器的团伙吗？”彼得觉得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如果警察能快一点抓到那些人，也许这半个月来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意外事故了。
“事件已经交给别人办理了，我不是很清楚。”芙罗莉娜回答。她突然抬头看了看，“也许狙击手已经走了，刚才开枪暴露了他们的防方位，他们应该不会……”
就在芙罗莉娜露出头部的同时，从与刚才完全不同的方向又射出了一颗子弹。彼得极快地反应过来，他一把按住芙罗莉娜的头，子弹再一次擦着她的头顶飞过，打在了木制柜台上。
奇怪的是，这一次子弹飞来的方向并没有窗户。
“我们不能再等在这里了。”彼得拉下面罩，派小蜘蛛侦察机出去探查情况。“有人埋伏在这栋楼里。”
芙罗莉娜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这么久没回去，竟然没有一个警察或者同事上来找她。
“在六点钟和九点钟方向各有两个拿着枪的人，他们都穿着警察的制服。”彼得根据侦察机反馈回来的图像说道，“他们的目标……”
“是我。”芙罗莉娜懊恼地说道。用幻影移形离开非常简单，只是就这么走了真是不甘心，她才不要白白受伤。
“现在也可能多了我，不是吗？”彼得有些跃跃欲试，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真正和持枪的坏人战斗了，“我们可以把他们四个人抓起来。”
“只有我去就够了。”芙罗莉娜不想把彼得卷进来，“你就呆在这里不要动。”说罢她想要幻影移形，却发现这里被施了反幻影移形咒。
“可恶！”芙罗莉娜小声地说道，“我只能从左边迂回过去了。”
“让我来帮你吧。相信我。”彼得悄无声息地射出一道蛛丝粘在天花板上，“我去把他们引出来，你就像对付那个人一样把他们都捆住。”
芙罗莉娜不想让彼得冒险，她潜意识里总觉得蜘蛛侠还是个孩子，他平时再怎么活跃也不过是小孩子玩闹的范围。也就是说，她并不是很信任他。
这种感觉不太好。彼得发誓他一定要成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得到斯塔克先生的承认。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还是从得到面前这个女孩的信任开始吧。
彼得对芙罗莉娜竖了竖大拇指，然后就荡走了。
果然彼得把那几个假警察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没有人理会芙罗莉娜这次的冒头。她看到彼得非常惊险地躲过了数十发子弹。其中好几发甚至还是擦着他的身体而过的。真不知道他那身战衣到底是用什么材质做的才能这么结实。
在空中没有落脚点，也很难控制速度，彼得努力地想要引那他们出来，可是他们不为所动。导致他一度落于非常被动的局面。到处都布满了轻飘飘黏糊糊的蛛网。
这点时间已经足够芙罗莉娜绕到假警察的后面了。
她举起魔杖念动咒语，可是只有一个人在被咒语击中后昏了过去，另一个人则举着枪转过头来，咒语在他的身上似乎不起作用。
“变种人？！”芙罗莉娜读过一些相关的报告，大部分咒语对强壮的变种人是没用的。但今天是她第一次实战遇到这种情况，猛然间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如果魔法不起作用，再加上这里不能幻影移形，那她就和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了！
少了两只枪的镇压，彼得很快就制服了另一边的两个人。白色的蛛网把两个人缠得结结实实，只露出鼻子和嘴呼吸。
“芙罗莉娜？”彼得听到这边没了动静，扭头一看却发现芙罗莉娜被那个人扼住了脖子。
穿着警服的男人非常强壮，他只需要一只手就能制住芙罗莉娜。粗壮的手臂勾着她的脖子，把她微微带离地面，在绷紧脚尖才能接触到地面的情况下，她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如果不想看到她死的话就别耍花招，否则我把她的头拧下来。”男人觉得蜘蛛侠才是更大的威胁，所以他要利用芙罗莉娜迫使他就范。
“别冲动……”彼得马上举起双手，紧张地说。
芙罗莉娜知道这次自己也许必死无疑，但是彼得还有很大的机会逃走。
“别多管闲事！”芙罗莉娜想要大声地喊出这句话，可是脖子被勾住她根本不能发出什么声音，含糊不清的声音听起来反倒像是在求救了。
芙罗莉娜只能拼命地摇头，她希望彼得不要那么傻，真的想当一个英雄。那都不过是虚名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P.P.x F.F.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