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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第一八八章 百器论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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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坛之上，万堺论衡正是开始。
“诸位，万堺论衡，一直是万堺同修成立以来的最大盛会。第一场百器之论，由老衲与畅遗音，以及来自太上府的道仙，天极、地限忝为公证。”释大千作为此次主持，率先说道。
释大千话音一落，天际云端之上，一座浮空之岛缓缓而来，岛上，庄严雄厚的声音传入天地。
“执古纪、御今传，指天运地无极门，太上识道尊。”
随后两道身影降落在天坛之上。
“两位，请。”
“请。”
四人同时落座。
“众所皆知，此次百器之论的题目，乃是以刀剑·剑非刀为题，论剑为百器之宗。提出此题者，正是同修代表，易天玄脉之翘楚，意轩邈。”落座之后，释大千继续开口。随着释大千话音落下，意轩邈穿过众人，来到台上，“而更让人在意的是，这次题目，正是引自现今武林上一名大侠之名，有请刀剑·剑非刀。”
一道光影瞬息而现，眨眼一瞬，剑非刀一出现在众人眼前，“刀剑·剑非刀，拜会。刀皇，让你劳动了。”
“刀剑，知你要来，吾怎能不支持。”
“意轩邈，久仰。”
“剑非刀，万界论衡举办数界至今，吾可是一直苦苦再等，等与你一论的机会。”
“刀剑深感贵会诚意，以吾之名号为题，若再回绝，怕是要让诸位小看了。”
“刀剑客气了，你之莅临，众人无不引颈盼望，洗耳恭听，就连甚少踏足万堺的刀皇·霍飞雄也慕你之名而来。相信在场也有不少的英雄参与，恕老衲眼拙，不能一一介绍。现在，老衲正式宣布，百器论衡，开始！”
台下众人之中，一道身影悄然而现，道随心看着台上的剑非刀，手中两仪扇轻轻敲击掌心，目光闪动，似有几分期待。
“你让吾等得太久了，就以客为尊，请。”意轩邈客气道。
“客随主便，请赐教。”
“如此吾便不再客套了。刀剑·剑非刀，吾之解读，乃是刀出自剑，而剑非是刀。此刀，是概括的名词，易之为枪、弓皆能成立，剑则乃不可替代之绝对存在。”
“遂古之初，民徒手无利，木为棍，石为棒，赖以自保，后来削木为尖，磨石为锋，又曲木系丝以射，依之狩猎，无往不利。刀、枪、弓生焉。剑如何是百器之宗？”
“道分先后天，百器亦如是。剑之意志，剑之形式，早在百器诞生前，存在于创造者的念识之中。只是各人对剑的领悟不同，遂产生不同的形态，这些形态，无能名之为剑，是以刀、枪、箭等各有其所谓。”
“形上者道，形下者器。吾不反对道的存在，但百器大同小异，若要强而为一，恐怕天下人不能认同。”
剑非刀话语一落，万堺论衡气氛一肃！
“强而为一，强而唯一，你倒是说到重点了。”意轩邈说着，抬手凝气化出剑形，“剑是百器之宗，在场精通其他兵器者，或许不以为然，但此话可以用一个问题来验证。敢问二位，弓刀枪能可运使如剑吗？”
“不能，也不必要。”剑非刀答道。
“反过来说，剑，却能运使所有兵器的招式。”意轩邈说着，开始凝气化作百器施展招式，“龙腾万里，猛虎出柙，鹰扬长空，有凤来仪。”枪、刀、弓、剑，相关的招式一一使出，引得台下一种群众叫好。
“好啊，好！”
“吾曾用数年的时间钻研百器，敢说对剑之外的武具，据有十分的把握。但练至最后关头，百器在吾手中，却全然是剑的形貌，如此神会，让吾领悟百器剑为宗之理。”
“触类旁通，延而生之，你精晓百器，归宗余剑，实因主观于剑，偏概百器，终置百器为次流，实则百器各有优缺。”
“吾以为百器乃剑后天所派生，也因此存在着无可修补的先天缺陷，所以剑必能破天下百器，而成唯一。”
“剑在百器之列，若剑对上剑，如何破之？”
“简单，离剑道越近者胜之！”
“剑既先天有之，又何来远近之距？”
“不止剑有唯一，剑法、剑道皆有不可易之唯一，那就是——剑法自然。”
“剑法自然，无可名状，却以万物万化为状是吗？”
“然也！”
“纵是如此，这场论衡，你仍犯下一个错误。”
“哦？”
“自一开始，你就彻底曲解了刀剑·剑非刀的意义。”
“哦？但请斧正。”
“刀剑·剑非刀的真意，乃是——刀即刀，剑既剑，剑非是刀，刀非属剑，各有宗司。”剑非刀说着，内径一吐，身后刀剑忘机瞬息而出，“吾之刀剑忘机，同质而异形，相引相斥，存乎一念。运刀使剑，难在控制刀剑不同之劲势，唯先忘机，能得玄奥，而非以剑唯主，使刀沦为剑之附庸。”刀剑运化，相辅相成，又相互独立，招式运化之后，刀剑归身。
“刀剑一身，而以剑为主体，不正是剑为刀宗之例？”意轩邈看着剑非刀手中刀剑运使，说道。
“刀剑一体，正是剑非百器之宗的最佳佐证。”
释大千抬眼看了看时辰，随后道：“时间差不多，二位论述精彩，皆有独到之处。”
“剑之载道，道上有剑，吾皆赞同。未来，吾更乐见两位实践自身理论。”天极随后言道。
“多谢诸位公证，愿聆听区区之见解。最后吾想补充一点，吾只练剑术，习刀法，未知有道。”剑非刀说道。
“道不过强名，就吾所见，壮士之修为堪入大道，在此仍要诚心再度邀请你加入万堺同修。”
“吾也同是那句话，你们修你们的道，吾行吾的路。”
“好了好了，论衡的重点不在此，只是吾也要补充一点。”意轩邈打断两人的话。
“嗯？”
“认为剑上无道的你，实际上是心中无所求。心中无所求，便无斗志，无斗志的剑，是柔和之剑，心中有所求，斗志高升，有斗志的剑，就是刚放之剑。刚放之剑虽能绝杀千里，却由欲所驱，柔和之剑乃不世之剑，自然蕴成，终归要回到吾剑法自然的道上。”
“吾尊重你的看法，请。”论衡已经结束，剑非刀也无意继续论题，与众人一礼后，转身离开。
“诸位，告辞。”天极、地限亦离开。
“刀剑·剑非刀，果然深具侠士风范。”玄真君真诚道。
“你们倒是极为契合。”意轩邈说道。
“玄真君，请至天则殿，有要事相议。”太真君突然出现在玄真君身后。
玄真君心有疑惑，随太真君一同前往天则殿。
道随心看着剑非刀离开，本想跟上，但眼角余光却见到玄真君与太真君一同离开，目光微动，明了玄真君此时离开是因何事，脚步微转，正准备随后一观究竟时，另一边的墨倾池也正好看到他。
“随心。”
一道熟悉的声音让道随心停下脚步，回身一看，“倾池也在。”
“嗯，一道走走？”
“好啊。”道随心没有拒绝，至于玄真君那边的事，稍晚一些过去也是一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