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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3.走夜路的人 ...

  •   三个人男人坐在路边,大排档前,看上去岁数不大,从稚气的脸看三人估计都二十岁不到,嘴上却叼着烟,不时抓起桌上的酒瓶就着几根半焦的韭菜,羊肉串痛饮,中间一个胖子抬手示意让大家掷骰,个头偏矮的男孩不为所动,稍稍低下了头望着桌角沉思不语,黄色头发的少年和胖子相视一笑,拿起手头倒盖的塑料瓶猛然摇了几下。
      黄毛:“怎么说,多大。”
      胖子微笑:“一瓶?”
      黄毛愣了半晌,也跟着笑了起来,脸颊因为酒精的缘故涨的通红,应了句,“6个2,劈不劈?”
      胖子摸了摸肚腩,“你还行不行的,我不想背你回去啊,哈哈哈。”
      桌上摆了十数根一头削尖了专门用来串食物烤煮的木棍。
      黄毛的男孩没有作答,撇着唇角看着他。
      胖子一时无语,挥了挥手,嘴里吐出个字来。“劈。”
      黄毛笑意更盛,低头看了脚下那打啤酒恰好剩三瓶。“再劈,怎么样,接不接。”
      胖子一愣,右手竖了个中指。“一会你倒在了这里,我就帮你叫的,人我就丢上去了,顺便打给电话给你爸好方便他出来接你。”
      黄毛对对这些话没什么反应,自顾自的继续问道:“怎么?劈不劈。”
      胖子稍微坐直了腰,让混乱的大脑冷静下来,再打开盖着的塑料罐确认了里面骰子的点数。“开吧,杀你,两个2。”
      黄毛看了眼胖子骰子上的点,打开了自己的罐子,五个两点躺在里面,随后往后一倒抬头仰望着漆黑的夜空,没有了动作。
      胖子暗地里骂了声娘,拿起未来的啤酒开始猛灌,两瓶下肚,在那低头吸烟的少年揉断了烟头,开启最后一瓶,三两口吞下,黄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瘦削的少年啤酒下肚,站了起来。“走吧,去干一票。”说完把两个裤兜翻了翻,两张红色的大钞抓在了手上去买了单就朝路沿走去,身后两人跟了上去,胖子还不忘拿走桌上剩下的一碟豆腐。
      夜空,我和我哥走在路上,刚一起出门买了个灯泡,家里的烧了一个,老板说这款在六个月内坏了可以免费更换新的,于是我们买了个价格是以前那个一倍的灯泡,好像叫做led,可能是新出材料或者技术取得名字,反正也就那么一回事,比旧的那块能亮上不少倒是确实,在店里老板亲自展示了给我们看。
      一路无言,以前我们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随着年龄增长慢慢变的无言,最后沉默,路上剩下了脚步声和风声,许久没有注意的那颗月亮看上去也没什么变化,说来我也没有见识过它像弯刀时的模样。
      很多玄幻的故事都会挂在月亮上,故事里的人只需要勇敢的往前行走,不用顾虑自己的人生,也不必为任何即将要发生却未发生的事情担忧,因为在任何故事里即便曲折,也从来不会面临失败,成功本就是理所应当,自由和梦想也是想当然的事情,幸福就站在了彼岸等待着读者把故事读完,故事里的人也会终将走到尽头,然后永久美满的生活下去,总是这样,恒古不变,和日出日落,月圆月缺没什么两样,只是故事里的人儿可能会变,从太阳变成了花朵,也可能是小草,最后结局春天仍旧降临,然后就恒永久的开心下去,好像本就是这样,还是这就是那么一回事。
      风像是变大了,吹的提在我右手上的塑料袋响个不停。
      “誒,等一下。”一个比我瘦小的人挡在了我面前,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站在了这里我也浑然不知,他出声了我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我满脸疑惑的看着他,不知所以。
      “借点钱来花花怎么样?”他的嘴角上扬了起来,虽然个头相对矮过我,但是用俯视的眼神看着我。
      我脑里嗡的炸开,身体没有反应,就这样站在那,风继续刮着我手里的塑料袋,哗哗作响。
      “怎么了?借点钱来花花都不行吗?”他向前一步,脸几乎贴到了我的下巴,我身体不由自主后退了半步。
      “什么意思?你们想干嘛?”我哥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我脑子总算是回旋了过来,抢劫的!三个字浮现在脑海里。
      我面前的少年暂时没有做声,打量着我哥,随后看了眼我背后,我木讷的扯了他的衣袖,像个女人一样准备逃跑。
      “你是a中的?”我哥看了我一眼,和不良少年对视。
      “走吧。”我终于说了句话,却是面向我哥,然后用力的推着他。
      我哥又看了我一眼,再和那个瘦削的少年对视上,没有再开口,给我拖着走了一段,过了马路,我回头看已经找不到了人影。
      “搞毛啊?那两个这年头还出来打劫?”我马后炮说了句。
      “还有个胖子现在你背后,应该是你一反抗就准备抱死你。”
      ……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光顾着害怕,我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还有一个身影。
      回到家里和爸爸说了这件事,被批了懦夫,也许本来就是,我确实也没有真正自己迈出过一步,一直在退缩,害怕,躲在墙角发抖,但是在梦里总会幸福的,和书里的故事一样,一觉醒来,一切就会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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