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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自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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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都保持的冷静体贴刚到家就被扔得老远,肖北里的背撞在门上,为了迎合激烈地追逐不由地踮起脚尖。
猫从他们身上跳下来,对他们的行为理解无能,喵喵叫了两声进屋取暖去了。
不知道吻了多久,大概快要窒息了,肖北里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看见近在咫尺的岳芍低垂着眼睛,目光落在自己唇瓣上。
“可以吗?”
他的声音从喉咙里,伴随着厚重的呼吸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
“……什么?”肖北里愣愣地问。
没有得到答复,岳芍又重新吻了上去,这次温和了些,缠绵着让五感都变得清晰,心脏脆弱得像秋日树上快要挂不住的红叶。
岳芍退开一点,暗示似的又侧过去吻向肖北里的耳朵。
“可以吗?”他轻轻问道。
肖北里这下明白了,晚上那点酒好像又蹭的一下上头了。
他正要点头,突然想起来什么,紧张得都快冒汗了,结结巴巴道:“家、家……家里……没有……”
岳芍石化了。
结果就是两个人整理好被抓皱的衣服,穿回被甩得老远的鞋子,灰溜溜的又去了趟便利店,顺趟还买了两袋速溶咖啡——怕明天精神不好,这都考虑到了,已经超脱了谨慎的范畴,显得十分丢人。
晴天被惯坏了,到底还是不习惯一个人待在家里,等了半天才把他俩盼回来。它十分热情的迎上去,追着他俩从客厅到了浴室门口。
它知道他们在洗澡,等了半天才把人盼出来,扑出来的水汽把它毛都要打湿,两个人腾云驾雾出来,身上都只裹了浴巾,新鲜得很。
晴天立马跟了上去,听庞然大物说什么“晴天你听话,我们有事要办,你自己玩”……
属实是高看猫了,它压根没听懂。
追到卧室门口“喵”了两声讨巧,门“啪”的一下关了。
晴天这榆木脑壳的歪头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索性不想了,抬爪子挠门,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竟然真被它挠开了。
晴天觉得自己很聪明,“喵”了两声求表扬。
“它没事,抓着玩儿呢。”
“嗯……”
“你别往被子里缩啊……”
晴天正要往里蹿,又被门板挡了个正着。
它更想不明白了,故技重施挠起了门,只是这次等了半天,也没等着人来给它开门。心灰意冷,终于放弃,钻回它的小窝睡大觉去了。
到底是不如从前了,折腾太晚的后果就是起床没揍胜似被揍,累得像参加了一场拳击比赛。
肖北里几年没开荤,更何况岳芍的花样不是一般的多,他稀里糊涂醒了,浑身上下没一处对的,抱着胳膊缓了老半天才爬起来,下床之后更是路都不太会走。
他眼睛都睁不开,脑袋空空机械式地刷牙,腰上突然被摸了一把。
“早。”
肖北里下意识地一颤,有些无奈地看向背后的人。
那人倒是高兴得很,腻腻歪歪的,把他圈在怀里拿漱口杯,侧头靠着他脑袋才刷起牙来。
肖北里拿水把口漱干净才回了个“早”字,对方笑了笑,贴着他的脸颊狠狠亲了一口,蹭了一大团牙刷沫。
“你?”
岳芍笑眯眯不说话,没有反省的意思。
……唉,随他吧。
肖北里不跟他计较了。
他知道岳芍是真的很高兴,昨天自己累得指头都抬不起来了,岳芍仍然精力充沛,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钻过来一下一下嘬他的嘴唇。
回忆太过头,大早上的,再细想就不太合适了,肖北里埋头洗冷水脸,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洗完抬头,岳芍乖乖躲一边让他走,肖北里出了洗手间回头,看了看仍在叽叽咕咕刷牙的男朋友,脑子一转,也憋了个坏主意。
他出其不意地跑了回来,在岳芍的脸颊也狠狠亲了口。
肖北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完,飞快的溜走了,只剩下被他出奇制胜,差点把牙膏咽下去的岳芍和镜子里呆若木鸡的自己大眼瞪小眼。
“哎哟喂!昨晚什么日子啊?”肖北里一进办公室就被周瑞文逮了个正着,差点摔跤,对方跟进来关上门,奸笑两声,一副“我懂的”神情凑近,“看你这滋润的状态,看你这疲软的身子,看你这脖子上的——别挡啦!都看见了还挡什么?”
肖北里无语,哪儿能搞个地心给他钻钻。
“怎么回事啊,这么激烈?”周瑞文八卦,“你俩也吵架和好啦?”
“我……”肖北里之前没给他坦白,这会儿也只好挑重点,“给他送了戒指……”
“我的天?”周瑞人恨不得把他抓起来折成两半,“什么戒指?”
“如果我俩能结婚……”肖北里打了个比方,“应该算订婚戒指。”
周瑞文震撼:“这么大的事你不告诉我?他到底是谁啊?多大啊?你们认识多久了?怎么这么突然就要跟他定下了?连戒指都送了?你什么时候给我好好说说?”
他突然抛出来这么多问题,问得肖北里脑子都乱成了一团麻。他还没来得及吭声,周瑞文手“啪”的一下,拍在了他桌子上。
“最重要的是——”周瑞文把自己都说难受了,“他能照顾好你吗?”
他和肖北里读书的时候相识,那会儿自己比现在还要咋咋唬唬一万倍,缠着安静温柔的肖北里做自己的朋友。
在周瑞文的认知里,肖北里太善良,软柿子,好拿捏,不懂拒绝,容易吃亏,得靠自己罩着他,保护他。
他曾经看孟少嵘在医院守着肖北里几夜,还替他说过几句好话,成了他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
他害怕肖北里被作践,如果再来一次,他真的会恨死自己陷入和罗杨的热恋中,没能多关心这个柔弱的挚友。
“瑞文。”
肖北里却是笑了,脸上带着他最熟悉不过的温柔深情,但是又好像有什么,已经悄然改变了。
“你别担心,我能照顾好自己,也能照顾好他。”肖北里拉过他的手,“我啊,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知道傻愣着接受的白痴了,你放心。”
“放什么心?”周瑞文气结,“我还不知道你,那个公……”他把“孔雀”两个字咽了回去,“他难道没对你说什么花言巧语?”
肖北里摇了摇头,柔声说道:“这次是我自己主动选的,我自己要的。”
他说得很坚定,周瑞文张了张口,什么话也没挤出来,而后才如梦初醒似的猛地甩开了他的手。
“随便你!”
他那股别扭劲来了,侧过头不肯看他,恶声恶气说。
“瑞文。”肖北里轻笑道,“谢谢你。”
“谁要听你说这个!”周瑞文凶他,“请我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