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请问你想来只妹妹吗》暴躁帅鸭

15、赤乌舞13

　　“雪儿……”
　　“什么？”如雪回头，却是没注意他的称呼。
　　程墨张张嘴，摇了摇头，夜色里她看不清，只知他递了一串糖葫芦来。
　　如雪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极酸，尝不出一丝甜味了，连心口也是压抑得一酸。
　　明明她心心念念这糖葫芦很久了。
　　明明应是和小时的甜味无二才对。
　　她嚼了嚼，更酸了几分，眼泪都抖出来了。
　　“程墨，”她抬头扬笑，程墨正有心事，被她撞着了一张苦脸。
　　如雪踮着脚去够，恰恰好揉开他的紧蹙的眉头。
　　“把剑与我。”她要求。
　　程墨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又拗不过她的坚持，只得嘱咐一声给了出去。
　　她接手便是一个踉跄。剑很重，她几番使劲都抬不起半丝。心头一恨，竟是本能的全身一暖，愣是把它给耍了起来。
　　这宝剑自然与她平时舞着玩的玩意儿不同，她咬着牙点起足尖，借力舞剑。红袖翻飞，衣带在空中没了依靠，她不敢停，不能停，她知她一停，便再不能跳下去了。
　　大致是剑太重的缘故，如雪的动作有些吃力，却也呆了唯一的看客，剑意铮铮，柔情暗绕。
　　程墨迷了。
　　他莫名听得他的剑发将出阵阵磬鸣。
　　舞罢，如雪虚撑着那把长剑，靠着桥头的桩子暗暗地喘气。
　　许久，“好剑。”
　　她低头看着那映着银月的剑身，叹了口气：“莫辱了它。”归剑入鞘，她扔进他的怀里。
　　“你若要走，我不留你，亦不送你。”
　　程墨哑然，半晌：“你怎知我……”
　　她手一拦，笑得双目如弯月：“莫要再皱眉了。”
　　退了两步便是一个转身，也没回头，举着手空晃了晃手：“回去罢，我走了。”便一路小跑着躲进了街市。刚进了街头的一家小店，她往里一藏，思前想后又偷摸摸地探头回去看了一眼。
　　白月桥上空无人。
　　她已然满心悔意。
　　“姑娘可想买点什么？”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
　　她回头，正看见店里的伙计拿了几根糖葫芦指望着卖去，鼻头一酸，猛然觉得拿剑的右手酸疼。
　　小心地揉了揉，她抬头喊住了要走的伙计：“给我一根最甜的。”
　　“好嘞！”
　　她接过手，急切地咬了一口，结果咬到了自己舌头。
　　疼。
　　又疼又酸。
　　回了楼内，妈妈站在厅内的阴影里，她看不真切。
　　“你的手怎么了？”
　　如雪往背后一藏：“撞了。”
　　“你让他走了？”
　　如雪没应。
　　“那他会回来吗？”
　　这次她应了，对着黑暗抬眸：“不知。”
　　“如雪！”听得一阵奔跑的脚步声，然后就是一声惊叫，一双手早就伸出来牵起如雪的右手，“你这手是怎么了？”
　　不由分说便把她拉回房里去了，拉开了好几个檀木屉子，挠着脑袋想那金创药去了哪里，一不小心指甲一抠，头上猛得一疼，她总算是想起来了。给如雪仔仔细细净了手，很小心地抹着。
　　如雪坐在床边，看昏暗的光下下香雯的发髻，上面只插了支竹签子，简洁得要命。
　　“香香，你，不想出去吗？”
　　“什么出去？”她头也没抬。
　　“就是出这楼。”
　　“等你嫁出去再说。”
　　如雪被她逗得一笑：“那你大概是出不去了。”
　　“那就不出去了。”
　　“别闹啊，”如雪左手撩了撩碎发，“这可不是能瞎说的。”
　　“真的。”香雯又抹了抹，叉着腰起身，伸手弹了弹如雪的脑袋，“小姐姐还是早点睡吧，想那么多。”
　　如雪捂捂脑袋，鼓鼓嘴。
　　明日的事情还是明日再想吧，明日的时辰还是明日再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