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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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
萧炎微微恍惚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卫慎言竟从未进食过。他犹豫了一下，“你……能吃什么？”
卫慎言同样茫然地摇了摇头。他看了眼已被萧炎消耗殆尽的筑基灵液，整理思绪思索了一下缓缓地问道：“我记得你的钱所剩不多，有什么打算？”
这件事儿萧炎早些时候就与药老讨论过了，他不可能一直找萧薰儿借钱，自然得想些其他办法。他的意思是买一些低级的药材制了筑基灵液，去拍卖行寄卖——毕竟亲身体会过这药剂的厉害，萧炎自然明白其珍贵。
他把这些安排与卫慎言说了。神棍点了点头，一双黑中隐了赤色的眸子盯着他看：“你若是不介意，借我一些——”
“我们之间，借字就不必了。”萧炎手痒地往人发顶摸了一把，嘿笑道，“拾掇拾掇，出门了。”
卫慎言被他这动作弄得毛骨悚然，诧异地斜了他一眼，却还是点了点头去整理衣容。心中思索了片刻，神棍才有些恍然，这不就是所谓的包-养？也难怪萧炎会露出这般的……本性。
他心中好笑，却面无表情地微侧首只留给人一个色彩冷肃的侧颜，淡淡道：“需要改个称呼么？”
萧炎迷茫地啊了一声。
卫慎言略微弯了弯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譬如……主人？”
萧炎：……
……
…………
面色恢复如常的两人许久才出了门，往药材店选购了些需要用到的低级药材。卫慎言往人前一站，浑身上下立刻散发出一股疏离的容易亲近，矛盾又醒目，配上他那张张扬爱惹事的面孔，萧炎不得不化身屏障颇为不爽地替人挡去多余的视线。
除却药材，两人也不得不注意一些其他的东西。
——卫慎言的食物。
按着常理，火自然是得吃火属性的东西，两人挑捡了一番，最终卫慎言在市坊之中不太满意地握住一枚魔核，跟萧炎无奈道，“……味道很差。”
问了价钱的萧炎听着耳畔那人抱憾的语气，觉得方才自个儿脑补的东西实在太过天真……想包了这位祖宗，他还得掂量掂量养不养的起。
心中感叹是一回事，拿剩下的钱痛快利落地买下却又是另一回事了。卫慎言径直把东西握在掌心，任由这具壳子自由吸收。他感受着空虚感渐消渐缓的腹部，精神终于好了些。
——看投喂了他的萧炎也就更为顺眼了。
买好所需的材料，两人随意进了家客栈请药老将灵液炼了出来。先前萧炎便买了两顶用于遮掩身份的黑色斗篷，递给卫慎言时神棍却摇头，“两人目标太大，容易出现意外。我重新化形便好。”
见萧炎微皱了眉一副顾及他感受的模样，卫慎言心头一暖，“去鉴定个东西罢了……没什么意思。”
他走过去拿了那顶斗篷给萧炎仔细地系好，而后也不再多言，微微垂首化为蛇形的火焰便钻进了萧炎的壳子里——最开始的那一日他不过是为了逗人才特地作出那些举动来，实际上重新归回并不需要那些动作。
见卫慎言有了决断，萧炎也就不再含糊了。他挑选了一下寄卖的地方，最终定为特米尔拍卖场。
这家隶属于特米尔家族的拍卖场保障最为完善，财力也让人信服——毕竟它身后站着的是加玛帝国财富地位之最，据说与加玛帝国的皇室些许渊源。如今的加玛帝国，特米尔家族与纳兰家族、因特尔家族三足鼎立，何方利益面皆有插足，可知这家拍卖场的实力雄厚。
小心避开了人群，卫慎言见萧炎迎着拍卖场门口侍卫警惕的眼神走入，颇有兴致地四处打量了一番。场内场外如同两个世界，迈步入门的那一瞬，搭载萧炎身上的卫慎言也在一瞬间察觉到了清新的凉意。拍卖场不愧于它富有铜臭气息的名号，场内堂中一片金碧辉煌，好在卫慎言用的是神识而不是眼，不然也会被闪得眼酸。
作为一个前世参与过数次大型拍卖的卫慎言心情诡异——毕竟记忆中的商富都极为注重“别人看来的内涵”，拍卖所大多是装修雅致，在天-朝以古韵修筑，字画古玩点缀为最佳。他真是许久未曾见过，如此……纯粹不做作的拍卖场了。
萧炎不知他的感想，正看了眼描了“鉴宝室”三个字的屋子，谨慎地四下看了，他迈步不快不慢地踱过去，推门而入。
室内极为空旷，桌前正半伏了一位百无聊赖的中年男子。那人抬头看见裹得牢实臃肿的萧炎，微微怔了一下，惯性地挂上微笑道：“先生，您是打算鉴宝么？”
“嗯。”按着计划，药老非常配合地与萧炎玩儿起了双簧。他苍老的声音刚落地，萧炎便将装了灵液的白玉瓶子递了过去。
中年人接过，轻嗅了口气息，面色顿时肃然。他连忙恭声问道：“您是炼药师？”见萧炎点头，他又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是何物？”
对于筑基灵液的介绍篇幅颇长，萧炎演绎时不免有些走神。他怕卫慎言无聊便多聊了几句，谁知却收到了对方的指责。
“演技太差。”神棍以职业的角度作出评价——干他们这一行的，哪个不是全能手？至少卫慎言当年特意寻了个老人练就了口技，也曾化了伪装扮作各类人好踩点收集资料，如今萧炎的这番动作，在他看来自然是漏洞百出的。
原本只是随口夸了一声自己的萧炎：……
卫慎言尽职尽责地给他指点了两句，却听见萧炎无奈地问他演技磨练了有何作用。神棍轻啧了一声，语调平缓亲切：“以后玩角色扮演不好吗？”
联想到奇异领地的萧炎一噎，还未来得及求证，那头的卫慎言却已然淡淡地收了声不再理会他，一副高深莫测纠结死你的模样。纯当报复了萧炎出门前那个包-养的念头。
——俗称，撩了就跑。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