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变态记忆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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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汝嫣双手捂着冰块内力快速运转。冰块就像一潭死水，输送的内力经不起半点波澜。她偷看众人的表现无不凝视着手中的冰块咬牙切齿。
冰块洁白如羊脂，却感觉不到半点寒气。秦汝嫣不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既然输送内力无效果，何不把它弄碎？大长老仅仅是让冰块融化掉。冰块碎了会不会更容易弄化。手随意动，思到此处他五指如勾，内力散到五指，冰块果然裂出一道细纹。秦汝嫣心中暗喜迅速加大内力输送，右手五指完全泛成紫色，这是《星云心法》运转极致的特有征兆。
“嗯？”大长老早已修成心眼通，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台下众人的变化。这时他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其实在秦汝嫣能迅速改变战略时大长老已经注意到他，心中只是略加赞赏此子心思聪颖，但这一刻心中已经有些惊诧了。
本来大长老更加看重都雨菡，从呼吸步态中便能看出都雨菡的内力隐然在众人之上，可秦汝嫣的双手泛紫的征兆令大长老心中惊疑不定。《星云心法》的确会引起内力颜色变化，但却是在五重山后内力逐渐精纯才会发生的变化，秦汝嫣仅仅修炼第一重就引起异变却是从未见过。
“难道此女以前修炼过《星云心法》？”大长老随后否定掉了，《星云心法》且不说传授极其谨慎，就是秦汝嫣的内力波动也不像第五重境界。
“咔嚓！”秦汝嫣听见此声面露喜色，见手中冰块裂开纹路更加努力蹂躏冰块。
“咔嚓嚓......”终于在秦汝嫣左手和右手的撕扯下冰块碎裂几瓣，待他想要把手中的冰块捏得更碎时，冰块迅速融化为一缕白色气流从拇指少商穴钻入秦汝嫣体内。秦汝嫣顿觉头脑一清，如饮茶时的茶香沁人心脾。
“不错！”大长老的声音响起。
众人一惊发现大长老的目光凝聚在秦汝嫣身上。一时间众人百味颇杂。
秦汝嫣抬起头，正看见大长老在盯着他看。急忙双手抱拳弯腰一礼道：“大长老！弟子幸不辱命。”
“嗯！你先站立一边！”
侧身退入一旁，秦汝嫣饶有兴趣地看着剩下努力的众人暗松一口气。
濮阳博涛面色有些发冷，斜视了一眼秦汝嫣，没有说话，但输送内力的速度更快了。
冯修贤眼睛一瞥大长老继续在闭目养神，向秦汝嫣眨了眨眼睛。
秦汝嫣微笑地点了点头。
众人都是聪颖之辈，只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很快他们也找对了方法，只不过因为修为高浅，速度有快慢而已。
这时香已经燃烧到了一半，众人之中都雨菡果然率先完成任务自动站立到秦汝嫣旁边。接下来濮阳博涛和冯修贤也先后融化冰块，等到香只剩一小节时裘安平也终于完成任务。
大长老睁开眼睛看了众人一眼，秦汝嫣等人弯腰致礼，大长老纵身一跃身化残影飘向木桩。
“看好了！你们能领悟多少就看你们造化了。”大长老站于木桩之上道。
“喝！”大长老喝叫了一声，双手伸展，真气激荡。在大长老身边化出四个和大长老一模一样的影像。
“断云掌”、“凝神指”、“惊雷拳”、“碎风爪”、“追魂剑法。”
秦汝嫣众人急忙奔跑上前，提前已经知道了大长老要传授武技，只是不知道大长老竟然五种武技一齐传授。
几人忙紧盯自己要学习的武技，同时也随着大长老舞动起来。
看着面前九个身影的辗转腾挪，秦汝嫣微微一笑，突然在她的目光中金色闪动，无数个身影在其中翩然纵舞。若是仔细观察赫然是五种武技在彼此对练，只是无人能见证这惊骇的一幕罢了。
都雨菡学习《追魂剑法》、濮阳博涛学习《断云掌》、冯修贤学习《碎风爪》、裘安平学习《惊雷拳》。几人虽然没有大长老舞动间的真气纵横，但也学得有模有样。
秦汝嫣不知道大长老怎么分心五用，但自己现在却觉得正在分心五用，五种技法每种都是星云宗上层技法，每种能学精便足矣在江湖中自保。秦汝嫣眼睛微眯，边看着大长老及众人的动作边听着大长老真身所说的武技口诀。
“意如天，月孤寒，拂掌遮星云断渊......”
“凝真力，道如痕，神困苍天指画纹......”
“破江山，势如电，拳压九霄惊雷变......”
“汇万物，化无缘，情去风逝爪不见......”
“剑似魂，魂如剑，剑动魂追鬼神厌......”
每种技法都有数百种变化，每种技法在大长老收功之时又刚好打完。大长老身如柳絮飘下地面时，身后的幻影也淡淡地消失掉。
大长老意外地看了秦汝嫣一眼，眉头微皱仿佛正在思考什么。随后看向濮阳博涛等人询问道：“可曾记下了？”
“勉强记下了......”濮阳博涛与都雨菡同时道。
“大概七成吧..;..”裘安平道。
冯修贤则支支吾吾道:“只记下一半......大长老能否......能否再演练一遍？”
大长老摇摇头道干脆地答道:“不能！”
大长老看着秦汝嫣道：“你呢？”
“记下了！”
大长老眉头散开点点头道：“你们如果想把自己学到的武技练会，就勤加练习吧，没记住的也没关系，藏经阁三层自然有这几种功法。不过每种功法的借阅需要一百贡献点。你们刚才学习的技法为星云宗三十六天罡星绝技中的五种，希望你们三天后来此时能通过检验被各堂挑中，以后为门派多做贡献，宗门自然不会亏待你等。”
众人神色一凝，齐声道：“弟子谨遵教诲！”
“退下吧......”
“弟子告退！”
秦汝嫣等人出来后冯修贤就急忙朝濮阳博涛问道：“濮阳师兄，可曾看见《碎风爪》的招式了？”
“没有！”
“雨菡师妹呢？”裘安平显然也有此一问，希冀地看着都雨菡。
都雨菡犹豫了一下道：“我也没有！大长老意在每人只传授一种功法，所以我只盯着一种功法看，来之前已经和濮阳师兄商量好了，他学掌法，我学剑法。所以没有冲突。其他的倒是没有留心观察。”
“唉......我刚开始想学的是《断云掌》，可后来看《碎风爪》比较拉风，就学习《碎风爪》了。早知道专攻一门好了。”冯修贤一脸悔恨地哀叹道。
裘安平显然也是如此，沉着脸招呼也没打便离开人群。冯修贤还在不断哀叹，濮阳博涛突然道：“这次大长老只演示一遍，我也是勉强记住，各位先回去巩固一下，省得再忘记了。”
“唉......只能如此了！告辞了！”冯修贤刚才欲言又止，听见濮阳博涛如此说神色一黯，见濮阳博涛准备离去便没说什么，也跟在裘安平身后离开。
“秦师姐告辞了！我送雨菡师妹先回掩月峰。”濮阳博涛客气地说道。
秦汝嫣拱拱手道：“告辞了！三日后再见。”
“再见！”都雨菡额首道，转身与濮阳博涛在嬉笑声中向掩月峰离去。
望着众人离去，秦汝嫣突然心中有莫名的哀伤，是因为什么呢？
虽然自己对前世念念不忘，但来于此地也想和大家融入一起。但这一刻，心里的孤独感却莫名涌了上来。
其实冯修贤与裘安平如果询问自己或许会告诉他们没记住的招式，但他们没有问，秦汝嫣自然不会主动暴露自己的天赋。但濮阳博涛与都雨菡也没打算把自己的功法教给他们。显然裘安平与冯修贤也意料到了这一点。众人虽都是少年人，但心思活泛，勾心斗角在这一刻是无师自通？还是他们本性如此。
秦汝嫣这一刻竟然有些意兴阑珊，摇了摇头向自己的居所慢慢走去。
睡了一觉，秦汝嫣直到腹中饥饿才清醒过来。去了一趟门派中的酒楼打回来点食物，没有去“味之居”可能是怕遇见一些人或者是想换换口味。她钱袋中还有几两银子，是在藏经阁离去前发给自己的酬劳。根据现在的购买力和前世比较也有几千块，应该好过那时辞职回家后的囊中羞涩吧......
秦汝嫣把吃过的食物打扫干净。把剩下半壶酒当成饮料开始自斟自饮起来。门派的果酒度数不高入口绵柔，她每天都会喝上一壶。秦汝嫣边喝边回忆着今天大长老教的五种功法，每种功法都清晰地在脑海中呈现。每种功法都练会显然时间不够，秦汝嫣只打算先练会一种功法。
“既然其他人都没练重复的功法，那自己就练习《凝神指》吧。”秦汝嫣暗想到。
第二天清晨，秦汝嫣已经站在星云宗校场。
星云宗校场是星云宗弟子练武切磋的地方，校场为星云宗建筑面积最大的地方，可以供几万人同时练武而不感觉拥挤。秦汝嫣作为新入门弟子，有权申请一处禁止切磋的小块场地。名为静武场。静武场周围由树枝遮蔽，植物掩盖，经过人为修建过环境十分幽美。
秦汝嫣站在静武场中凝神静气。《凝神指》技法渐渐在脑海中呈现，《凝神指》不似其他四种功法或变化多端，或刚猛迅疾。《凝神指》仅仅有九式，由九式组合变化成其他招式。每套功法都有配合的步态身法配合，《凝神指》自然不例外，反而步法变化，看似随意却要比指法变化更多。
“凝真力，道如痕，神困苍天指画纹......”《凝神指》每一击都要全神贯注，否则就会空有其型威力不显。《凝神指》涉及内力运行路线繁杂，幸亏秦汝嫣把《武功基础入门》烂熟于心，不然练起《凝神指》必然事倍功半。
《凝神指》专打人周身要害，如果内气外放更是威力倍增。但秦汝嫣远远未达到内力外放成型的境界，她内力只勉强达到汇气境中期。好在静武场配备铁制假人，假人的明显好处在于身上画满了穴道，便于初入门内的弟子记住穴位经络。
秦汝嫣有了铁制假人练习自然快了许多，只是手指被自己戳得敏感疼痛。到后来手指已经开始麻木，但她从未停止练习，反而更加勤勉。秦汝嫣知道既然老天给自己重来一次的机会，就不能再虚度光阴，这是他入门时就下定的决心。
从秦汝嫣练习《凝神指》开始的三天后，天气有些阴沉灰暗，仿佛山雨欲来。秦汝嫣早起后整理一下装束，没有吃早饭，有些忐忑地看了一下传功堂方向，开始迈出了第一步......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变态记忆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