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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二十四颗小南瓜排着队来到靶场后,他们当中三分之一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大白天见鬼,三分之一认为设计此靶场的人应该拉出去千刀万剐,还有三分之一开始觉得这人生--真他妈的寂寞如雪啊!
首先,整个靶场没有一块平整的地方,各种壕沟、沙包、工事等等残缺不全的障碍物将整个靶场分割的凌乱不堪,就像一块刚刚结束过激烈遭遇战的阵地。当然按照高兴的形容更喜欢用被狗狗撕扯过的羽毛被。
其次,半身靶、全身靶、碉堡靶等等等等没有一个完整的也就算了,其剩余部分百分之九十隐藏在种种障碍物后,而勉强露出来的部分,在众小南瓜努力睁大眼睛寻找后,开始严重怀疑是否要借助放大镜来查找。
最后,铁路,那个恶人中的战斗机,叨着烟脸不红心不跳大言不惭的说:这里十环及格、九环滚蛋!垃圾们,让我看看你们配不配用枪!
袁朗看着高兴,高兴看着袁朗,两个同样心中在下雪的南瓜在对视十秒钟后,吐出相同的五个字--流年不利啊!
除了及格就滚蛋,这个人是不想让他们活啊!
第一项测试是81式步枪,200米半身靶,五颗子弹。袁朗总计及格两次,滚蛋三次。对于这个结果,袁朗自我感觉还是不错的,他觉得他还是比较对的起人民群众的。毕竟他不是超人,折腾了一个晚上以后,能打成这样,已经很能说明他的水平了!
而高兴抱定与袁朗不离不弃的打算,五枪,滚蛋一次,及格四次。当两人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相视一笑,又是异口同声六个字--这就是水平啊!
第二项测试是85式狙击步枪,400米半身靶,同样五颗子弹。通过安装的瞄准镜,而不是普通步枪的虚光,袁朗终于能够看清楚,之前他打的靶子到底长了个啥模样。射击完毕后,袁朗滚蛋次数明显减少,及格次数增加为四次。而高兴,则五次及格。
就在要打85式冲锋枪前,铁路,叫住了袁朗,示意他退出队列,然后将枪换成54-1□□,进行单独射击。袁朗眉头皱了一下,想开口,却在铁路的注视之下乖乖的闭上了嘴。
54-1□□的份量不轻,袁朗在腹诽铁路N次,他举枪,瞄准目标,而他的右手已经有些轻微的颤抖。
“你在等什么?战场上敌人会给你时间瞄准吗?还不开枪?”铁路的没有丝毫感情色彩的声音响起,在所有人的注视中,袁朗闭上一只眼睛,瞄准还没有准星大的目标,开枪。然后,在所有人惊讶的眼光中,袁朗没有滚蛋没有很烂没有及格,袁朗脱靶了!
“我会把你的这个光荣的成绩汇报给你的老部队,让他们知道他们培养出了解一个什么样的垃圾。”
在铁路的嘲笑中,袁朗一口气射完了剩下的四颗子弹,然后,在弄清楚自己的成绩前,他用完了昨晚保存下来的最后一点体力。他直接晕了过去,重重地倒在了地下。
袁朗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务室。很安静的地方让袁朗一时间有些错愕,无法反映。队医告诉了他两件事,第一,是铁路把你抱进来的。第二,铁路让我告诉你,他在他办公室等你。
袁朗很有礼貌的说,谢谢!。
然后,袁朗低头仔细的思考,在继续装昏和去见铁路之前想了良久,最终决定再继续装昏会然后再去见铁路。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能拖多久拖多久。而且,袁朗也相信,铁路这么说了就是躲不过去事情。但是,应该还是有选择早死和晚死的权利吧!
等他喊完报告进了铁路办公室见到铁路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训练已经全部结束。铁路坐在桌子后面,笑的像只偷完鸡的狐狸。
袁朗靠墙站着,眼观鼻鼻观心,希望时间快点过去,希望狐狸早点放自己回宿舍。
“30号,你就这么怕我?”铁路走到袁朗面前,看着袁朗的眼睛,笑的很开心很甜蜜。
“报告……”看着铁路那张一点点逼近的脸,袁朗想后退,无奈身后高墙堵死全部退路,结果与铁路之间距离在铁路的步步紧逼之下,只有一纸之隔,“报告,首长……”
“报告什么?袁朗,我记得你在陆院的时候,可没这么怕我啊!”铁路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塞了一根在袁朗嘴里,“我好歹当了你二个月的老师,真没想到你看见我的时候,竟然装不认识我!我真的很伤心啊!”
“A在队的规矩之一——不得与教官套近乎,违者扣分。”袁朗说着,爪子一伸,熟门熟路的从铁路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刚到手里,就被铁路抢过去,袁朗愣了下,叼着烟抬头看着铁路,铁路笑了下,把火打着,给袁朗点上。袁朗也不避,深深的吸了一口,接着说,“这可是你说的!”
“袁朗,你要真这么听我话,也不会到这来了!”铁路从袁朗嘴里把烟拿过来,深吸一口,把烟用手夹着,然后贴进袁朗的耳边,“我不是给过你警告么?你怎么就是不听?!”
“我喜欢。”袁朗挑了下眉毛,铁路把烟递到他嘴边,袁朗张嘴狠狠的吸了口,怪声怪气的哼了声。
铁路把烟放到自己嘴里叼着吸了口,扬着眉似笑非笑,“早晚死在你那个喜欢上!臭脾气!那个叫高兴的,说的故事,你相信吗?”
“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是怀疑论者!”温热的呼吸吹到耳朵里有些痒痒,袁朗想躲开,铁路先他一步伸出一支手撑在墙上,将袁朗紧紧地束缚在自己与墙之间,袁朗干笑,“领导,你竟然在罚完我们之后还偷听我们谈话。”
将头埋在袁朗肩上的铁路一阵闷笑,却没有正面回答袁朗的问题,“袁朗,高兴只说对了一半。那个女护士,是我战友的未婚妻,不是我的。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美事,我没有做过。没有机会。”
袁朗把头难过的向一边转去,他想了想,然后,很小心的问,“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因为我想告诉你,所以我告诉你!”铁路说的很严肃。
袁朗盯着铁路,半响,说,“你的说法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烂。”
“烂?”
“烂!烂!烂!就是烂到了头!”
铁路看着袁朗,“我原谅你。现在,你可以回宿舍了,不过,在这之前……”
“在这之前……”袁朗眨着眼睛看着铁路似乎在询问在这之前要怎样,铁路看他的样子就很想笑,心想要怎样捉弄他一下的时候,袁朗突然伸手抓住铁路的衣领,将双方原本就很近的距离拉的更近,几乎贴在一起。
袁朗头抬起,在铁路因为干燥而有些脱皮的下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毫不留情。
“谢谢你,提前允许我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