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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Chapter.15 谁都不愿意让你放弃他 ...

  •   赤司带着唯走到会场附近的小公园,把唯安置在一处长椅上,并让她等他一会儿,自己便拐出小公园。

      等到唯忐忑不安地坐了几分钟,赤司回来了,只是手上多了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双份的面包和一罐奶茶、一罐绿茶——

      看来,赤司是知道自己没有吃午饭的。

      赤司拿出自己的那份,把袋子中剩下的一份午餐递给了唯:“不够的话就说,我再去买。”

      “这些就够了,谢谢你,征十郎。”唯接过暖融融的面包和奶茶,心里不禁划过一道暖流:即使他变了,但还是对她一如既往地照顾啊。

      两个人秉承着「食不言」的规矩,全程安安静静地吃完了午餐,其中只有时不时发出的拆包装袋的声音和吮吸奶茶和绿茶的声音。

      赤司把剩下的垃圾扔进垃圾桶,回到长椅边,坐下,面对着安静的唯。

      然后,又恢复了一开始尴尬的气氛。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良久的沉默以后,还是赤司率先开口,而他的话,让唯颤了颤,

      “你在想,我变了,变成了另一个人,对不对?”赤司看向唯,嘴边渐渐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是,你说的完全没有错。”唯深吸一口气,薄荷色的眼眸中划过一缕光芒,“其实,我一直很想问,那天下午,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只是她生病请假一天没有去学校,第二天的赤司就会变得如此冰冷,如此陌生;下午的篮球部里,青峰和紫原都没有来训练,剩下的人都是一脸忧色,先前轻松欢乐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重起来……

      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一切都变了?

      还有,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彻底变了。

      “啊,提起了不愉快的回忆呢,那天我可是差点就品尝到了败北的滋味啊。”赤司转过头,望着天空,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那个压抑的下午的场景,

      居然有能让赤司差点败北的人?是大辉吗?

      唯不可置信的语气:“谁能让你差点失败?”

      “是敦。”赤司的眼神变得有些冰冷,“那天,他向我挑战,谁先进五个球就判谁赢。如果他赢了,以后他都不会再来训练。”

      “居然有这样的事...”唯咬着唇,其实她也有预感紫原迟早会做出那样的行为,只不过那天她刚好不在,阻止不了,“然后呢?”

      赤司靠着椅背,漫不经心的似是在讲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然后?然后,在他进了第四个球的时候,我的成绩是,一球未进。”

      一球未进,只要紫原再进一球,他就可以轻松获胜了……

      在唯热切的目光下,赤司笑了笑,笑声如同冬日里的暖阳一般,然后缓缓道:“那个时候,我心里想着,我居然会败北?不,赤司家的人绝对不允许被打败。”

      “最后,我就抢先在敦之前进了五个球,最终的胜利者,是我。”

      是的,他胜利了,他守住了他永远的领导者地位,守住了他的王位。

      “……”唯沉默了。

      见唯不说话,赤司明白她需要时间把这些信息整理一下,于是就毫不吝啬地给了她串联这些信息的关键线索:“你的猜想一半对一半错。只是,事实也就是这样,我的确是另一个人,亦或者说,我又不是另一个人。”

      唯不解:“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是另一个人,又不是另一个人,

      赤司闭上眼睛,耐心道:“也就是说,我是他,但同时我也不是他。”

      说了等于白说啊……

      唯在心里默默腹诽。

      不过他说,他是他,但又不是他,难道意思是……

      “你...难道是征十郎的另一个人格吗?”连唯自己都不相信这番话,只是,除了比较不符合实际的灵魂替换,那么就只剩下这一个可能性最大的选项了,

      “唯,你果然很聪明。”得到了想要的答复,赤司睁开眼睛,那双异色瞳看着唯,隐隐有笑意沉淀,“你猜的不错,在这副身体里面,的的确确如你所想是有两个人格的。敦向我挑战的那天,快临近失败的时候,我被激发了出来,代替原来的主人格获得了胜利,从此替代他。”

      唯一直紧紧盯着赤司:“所以说,你不是征十郎,而是赤司,对吗?”

      赤司不可置否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原来是这样……”那么,当年的种种疑惑都解开了,一切都说的通了,只不过无法抹去赤司的改变直接导致「奇迹的世代」破裂的罪行罢了。

      又沉默了将近十秒钟,赤司再度开口:“我们可以来谈谈其他事情了吧?例如,几年前你为什么不辞而别,再例如,你为什么和桐皇的队长交往了。”

      在听到「和桐皇队长交往」的话语后,唯有些机械地扭头过去,问道:“你怎么知道...?”

      赤司轻笑一声,道:“我问了桃井,是她告诉我的。”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挺吃惊的,

      “那,你的态度是……?”唯小心翼翼地直视着赤司,

      “我知道,换了一个人格了以后我的性情有些冷淡,只是我并非不近人情,对朋友的关心我还是有的。”赤司看着唯这样担惊受怕的神情,不禁有些想笑,“我只想说,今吉翔一并不是最适合你的人,我个人觉得,凉太才是可以守护你一辈子的那个人。”

      唯有些吃惊:“怎么,连你都这样认为吗?”

      在答应今吉交往后的那天,在她告诉了桃井和青峰这件事情后,她的两位青梅竹马在回家路上一致劝唯尽快提出分手。

      并非针对今吉,只是他们都认为今吉的性格不太适合唯,两个同样都那么精明理智的人在一起就好像是与虎谋皮一样,就算今吉再怎么对唯温柔体贴,在以后的日子里面肯定缺点会一点一点暴露,日子不会好过。

      “五月和大辉都对我说不要和翔一在一起了,可是我的心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些事情,虽然是朋友,只是感情上的事情最容不得外人插手。所以,到底选择谁,一切都看你的意愿了。”赤司很懂得分寸,不该由他伸手过长的事情、关乎情感私隐的事情他都会留给当事人自行解决,过于干涉有时反而会酿成大祸,“唯,答应我,你的选择一定要慎重,对于像你这样经历过感情痛苦的人,这种伤还是不要经历得太多,不然,会磨光你对生活的期望。”

      唯一直听着,足够点了点头:“嗯,关于这个,我会好好考虑的。”

      赤司:“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不辞而别的原因。”

      啊,终究是说到了这个。

      “因为,征十郎你把篮球部弄得那么糟糕,把大家弄得那么糟糕,那样的环境我怎么待得下去啊。”唯双手撑在长椅上,看着自己两天不断晃动、分分合合的腿,“所以,虽然是有些自私的不辞而别,但是至少不用再面对冷冰冰的你们了。”

      “...我明白了。”赤司的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那个令人窒息的下午,那么厌恶,那么痛心。

      其实那样四分五裂的场景,是他很不愿意看到的吧?

      自己酿成了大祸,大概很难弥补了……

      “那么,该了解的全都了解了,我送你回去吧,只是送到桐皇门口。”赤司很清楚如果让桐皇的人看到自己会有怎样一番感想,所以还是不要给唯添麻烦了,

      唯同样起身,朝着赤司莞然道:“嗯,谢谢你,征十郎。”

      不管怎么样,征十郎心中最本质的温柔一样还是没有改变啊。

      暖暖的阳光倾泻在两人并肩的背影上,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Chapter.15 谁都不愿意让你放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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