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上》执戟

4、第 4 章

　　下一次白邻山去老昆店里的时候，遭遇到的场面已经是“行走的孤狼”汪覃为了把妹带着狐朋狗友在舞台前的环形卡座里玩游戏。汪覃有个好朋友是二世祖，包场庆生，反正店里收益很一般，老昆就愉快地接受了。他们在玩一种比“真心话大冒险”逼格高一点的游戏“我没做过……”，一堆靓妹的嫩白长腿被酒吧射灯掩映得晃花人眼。白邻山进去的时候汪覃还招呼他：“山哥，来来！”周围都是起哄声——有几个熟面孔也在里面，白邻山把鸡蛋卷饼投递给吧台里的不动佛老昆面前，没搭理他。
　　酒保杰克懒懒说：“我们山哥参加这种游戏还有什么意思？”他有点娘地摊摊手，“他还有什么秘密大家不知道？”杰克信手指了指刚才起哄的甲，“山哥几岁第一次？”甲哈哈笑：“25岁！”卡座里好多人笑，估计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不错”的男人怎么这么纯情。杰克继续指乙：“山哥内裤什么颜色？”乙拍大腿：“灰色！”指丙：“山哥体力！”丙笑的更豪迈：“背驮百斤能做30个俯卧撑！带打啵儿会更多些！”原本对白邻山还有点意思的生客，这下也都不太好下手了。
　　乐池的音乐响起，一直吗乐队的鼓手坐在上面随便敲打着什么，意外消灭了隐形对手的汪覃心情很好，开了新的酒和美女们行酒令。因为冷峻和美貌成为江湖传说的服务生小尹毫无表情地穿梭在几桌之间，完全没有理让他参与游戏的建议。白邻山隐约……有种“在更美貌物种面前丢脸”的怯感，一闪而过他也就没再管。作为乐队非正式成员的畅畅也坐在卡座里，听着甲乙丙刚才的回答嘿嘿笑，然后被汪覃揉头发。关于答案的真伪他显然不敢去问正主的，——他隐约至少可以确定第二个答案是属实的咳。也只看到玩得最疯的一次也是山山哥当时的男朋友非要和gay蜜赌气，山山哥下场救人才坐在一起玩划船游戏——那在纯真的专科生心里已经很惹火了。
　　没一会，吧台上的白邻山就摆手叫他过来，问他最近课上得怎么样，还会问他舞蹈课和身体状况。畅畅看着白邻山在吧台上给他比划舞蹈室什么的手指，觉得挺好看的，像电视里弹钢琴或者画画的手——比刘老师的手可好看多了。但是他一直不知道白邻山到底和音乐圈有没有关系，因为白邻山从来没展示过自己在歌舞方面有什么才能。
　　知道后半场会玩的比较疯，白邻山很早就开车送畅畅回学校——本来平时的话，畅畅自己会坐公交回去，但是今天畅畅玩的有点晚，小城市夜班线也已经过点了。
　　白邻山的车上会放一点小零食，畅畅摸出来吃了几口，才后知后觉地吐舌头：“哎呀，又得被老师骂死了。”
　　白邻山瞥了他一眼：“忌口都做不到，以后怎么做巨星呀？”他打趣。
　　畅畅始终对于“做明星”没有很真实的规划，他只是……只是知道这是一条也许比较凶狠的捷径，而自己又不能不走罢了。于是嘿嘿笑了，慢慢把嘴里的鳗鱼干咽下去。他修长的腿一条蜷在椅子里，一条搭在脚背上，露出纤细的身材。
　　白邻山抬了抬下巴：“斗里有湿巾。”
　　突然又高兴起来的畅畅伸着两只手，张牙舞爪地假装要抹上对方衬衣上，然后自顾自笑了半天，才拿出湿巾擦手：“山山哥，你真的和昆哥一样觉得我能火？”
　　白邻山偏头看了看男孩故意不看自己、遮掩情绪而垂下的长长眼睫，还咳嗽了两声：“不想当将军的厨子不是好马夫。”
　　畅畅愣愣抬起头，看到的就是白邻山温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