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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色狼应该被打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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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六年六月,那一年顾小郁的高考结束,那个燃烧的夏日仿佛一下子沸腾了起来,葱茏的榕树在细碎的阳光下显得格外的温馨,顾小寒以为她会撕书,然后大声地向自己暗恋了三年的男生告白,勇敢的说出自己的爱,然后期待着有暗恋自己的男生勇敢地对她说出爱。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个暑假,她一半紧张,一半废柴,没有撕书,也没有人告白,没有去旅游,也没有去疯狂的嗨,日子似乎比想像中的还要平淡。
顾小郁然发现她并没有男生的手机号,也不知道他家在哪,更不敢想对他做点什么。
她疯狂地按着键盘,打游戏,最近拜了师,师傅似乎是个很有趣的人,然后就是补番剧,吃喝睡,这就是一个死宅的全部生活。
“顾小郁,你通知书下来吗?”闺蜜大地鼠问道。
“啊?我考到杭州了。”
“杭州,雾草,我在青岛,隔了十万八千里。”大地鼠忍不住地哀嚎:“早知道当初也报南方了,好歹近点。”
“以后隔着十万八千里,你要好好保重啊!”顾小郁握着她的手,十分诚恳地说道,那时候她的
心里酸酸的涩涩的,像那种一口咬下一个没成熟的青桔子的味道,曾经在高考前无数次地想起今
后要分别的场景,曾在被窝里偷偷哭泣过为了即将散了的友情筵席,但真正一切到了眼前的时
候,她突然发现自己坦然了许多。
“诶,你不打算向他告白吗?以前放学的时候你总是半句不离他,你现在怎么忘得一干二净
了。”大地鼠眉眼弯弯,好意提醒顾小郁,一双澄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顾小郁的心里微微一滞,她当然知道大地鼠口中的他是谁,只是胆小怯弱、无法表达自己内心情感的她何时才能跨过心里的那道坎呢,她微微一笑,踢球似得把问题又抛了回来,说道:“我还指望你呢,什么时候找个青岛的大帅哥?恩?”
“哼,我对爱情不感兴趣,我只对吃的感兴趣。”大地鼠的脸又圆了几圈,看样子最近小日子过得很是滋润美满啊。
“切,你先把你的事解决了吧,怎么又扯到我身上?”大地鼠把嘴里塞烧烤,腮帮子鼓鼓的。
“我的男票可能在骑着白马来的路上摔死了,也可能半路被妖怪吃了,总之不会出现了。”顾小郁顺手抓过大地鼠手上的零食,也开始吃起来,夏日的暖风和煦,扬起了她的长发,淡淡的眉眼里总是带着几分忧伤,大概只有吃是顾小郁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事情了吧。
总之,她憧憬了三年的大学生活终于要来临了,她想和过去那个自己告别,然后迎来一个新的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玩出新花样,学出新高度。
启程,出发向杭州市!
顾小郁因为是外省的,所以是第一个入住寝室的,这一天,她铺好床褥后,擦完了桌子,累的满头大汗,身上的小背心都湿了,她打开行李箱取出了一件新的背心。
数数日子,新同学们也已经陆续来了吧,一想到这里,顾小郁的嘴角又轻轻勾了起来,她的新室友们,究竟都是些怎样的人呢?
突然,门被踢开。
只见一个身穿迷彩短袖,墨绿色的裤子清爽,军靴光亮帅气,黑色短发的少年,少年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插着兜,头颅微微扬起,耳朵上的耳钉闪闪发光,不羁中又带着几分邪气,只是嘴角有些微微抽搐。
“啊!”顾小郁一声尖叫,大概活了十八年都没这样大声尖叫过。
她捂住胸口,上半身只剩一件胸罩,啊!她有些抓狂,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知所措,怎么会碰上这种事,自己也太倒霉了吧。
“你.......你出去,这里是女生寝室,你......你来错了。”顾小郁支支吾吾,吞吐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她的眼里闪现了几分泪花,真是又羞又气。
“你闭嘴!叫什么叫!”少年撇了撇嘴角,掏了掏耳朵,一记回旋踢,门
又被关上了。
顾小郁看得目瞪口呆,没想自己守了十八年的贞操,即将在今天晚节不保,学校到底还有没有保安了啊!她有些害怕,楼下的阿姨怎么能把这种危险人物放进来,如果她被□□了,明天会不会上杭州市的头条?学校会不会赔她钱?眼前的这个家伙应该会进监狱吧,咦,不对,他万一把她先jian后杀怎么办?
少年向前走了两步。
“你......你别过来!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顾小郁真的哭了,看着那少年,一脸无助。
少年如墨玉般的瞳孔里划过一丝惊愕,嘴角顿时抽搐得更厉害了。
顾小郁突然拿起背心,迅速套上,然后使出吃奶的劲,扯开嗓子大声喊。
“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少年扔开行李把手,冲到顾小郁跟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闭嘴,我他妈是女的。”少年轻轻在她耳边说道。
啊?啥玩意?女的?顾小郁单身多年所练就的手速终于在此刻派上了用场,她迅速出手,如闪电般摸了摸少年的胸,呀!好像是有点凸的!
少年的脸色很难看,一脸龟裂,无语了久久。
“就你那飞机场,我要是男人,我都不会看你一眼。”少年勾起唇角,转过身,开始放行李,一边动手,一边问顾小郁。
窝草,你他妈的还有脸说我?别以为你是女人,老娘就不敢打你!顾小郁看着眼前的这个家伙,
突然无奈地扶了扶额头,自己的室友怎么会是这种家伙,她有些头痛,以后要和他相处四年了,
搞不好她们还要在一起住五年,她们的专业是口腔医学,五年制。
现在她去找辅导员换寝室还来得及吗?顾小郁哭笑不得,不好,这样不好,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暴躁,她淡定地吐了口气。
“你叫什么?”顾小郁问道。
“我叫段韶文,段誉的段,韶华的韶,文静的文。你呢?”段韶文收拾好东西,拉过椅子,掏出水杯,喝了口水,笑眯眯地看向顾小郁。
这三个特征你哪个都没沾边,顾小郁暗暗诽腹。
“我叫顾小郁。”顾小郁也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毕竟这个怪癖的家伙是自己的新室友,还是要友爱对待的。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天天在空间放毒的那个顾小郁吧!”段韶文光然大悟,放下杯子,又开始铺床铺,她心直口快,大笑道。
“放毒?什么鬼?”顾小郁不解的问道。
“就是天天刷胡霍之恋。”段韶文瞥了一眼顾小郁,一直弯着腰铺床,小蛮腰细细的,削瘦修长帅气的背影映在顾小郁的眼眸里。
“什么叫毒!那是一种情怀!情怀!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是不会懂的!”对于顾小郁这种病入膏肓,腐毒已深,无药可救的少女来讲,耽美仿佛就是她的精神食粮,一提就热血沸腾,大脑兴奋。
段韶文轻哼了一声,一想到自己的上铺是这种可怕的女人,她睡觉的时候就想有事没事踢两脚楼上的床板。
段韶文铺得有些累了,满头大汗,今天的天气很热,阳光很烈,她直起腰,双手撩了下短发,光洁的额头上闪着细碎的汗珠,眉眼间俱是英气,阳光打在她俊秀的脸庞上,既邪魅又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