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代价[空间]》寂湛生光

31、爷爷洗髓了

　　从厨房到许正业所在房间的距离不过几十米，程金英却像是走过了千山万水。她担心许正业的身体，恨不得立刻飞到他身边去。可是却又很害怕，害怕到了之后会看见自己不想看见的一幕。虽然心中各种情绪交织着，但是程金英脚下还是急速的迈着步子。

　　几家的厨房都隔得近，厨房的门也是开着的。这时正是吃早饭的时间，许远兴和老婆谢桃花以及女儿许娇正在桌上吃早饭，谁也没有说话。许远航也和老婆雷秋莲以及儿子许超在桌上吃早饭，一家人有说有笑的。说话间，就看到许清走进厨房不久，程金英急匆匆的出了厨房，朝屋里走去。

　　许清和程金英说话的声音不大，他们当时也正在说话；也就没有听到许清的话，更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以为是许正业让许清去给程金英传话的，也没有过多的注意这件事情，自己吃自己的饭去了。

　　许清落在后边，她知道经历了这一场磨难，爷爷的病就好了。所以她并不担心许正业的身体状况，而是留下来简单的收拾厨房。

　　因为程金英走得很匆忙，灶膛里的火还烧着。锅里的菜已经装到了碗里，因为锅里没了东西，没两分钟就被铁锅就被烧得通红。许清见此情景，赶紧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倒进锅里。

　　许清用火钳把灶膛里的木柴往外面挪出了一截，让火势不那么旺，就要去洗锅烧水。爷爷出了那么一身汗，肯定是要烧水的。可是她此时的身高只有灶台那么高，不方便做事。只好搬了小板凳，自己站在小板凳上，拿着丝瓜络开始刷锅。

　　刷干净了锅，又在水缸和灶台之间跑了十几趟，这才加满了一锅水。盖上锅盖，就坐到灶台后面烧火去了。

　　许清不知道，她为了减轻许正业的痛苦而往他体内输入了一些灵气。这部分灵气配合着他体内尚未完全消耗的回春丹的药效，阴差阳错的竟然帮许正业完成了一次简单的洗髓。许正业的身体经过这次洗髓，不但排出了体内的一部分杂质，还修复了他早年过于辛劳和留下的一些暗伤。等到几天后，回春丹的药效完全被吸收后，许正业的身体就会恢复到最佳的状态，比起正值壮年的汉子也是不遑多让的。

　　到了房门口，程金英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忧心如焚的她迈过门槛的时候过于着急，导致她差点就摔倒在地。好在她扶住了旁边的门框，才幸免于难。站稳了之后，程金英就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床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像是臭鸡蛋和烂菜叶子交织的气味，难闻得很。但是程金英并没有去注意，她的目光放到了床上躺着的人的身上。

　　床上的许正业上半身躺在床上，腿还在地上，正沉沉睡着。他的身上不断的排出各种黑色的油脂和杂质，连脸上都是如此。

　　程金英看人虽然还晕着，呼吸却还是绵长有力，一颗悬着的心终是落了地。她把许正业的鞋给脱了，抬着他的腿放到到床上，让他平躺着。许正业睡得很沉，完全没有注意到外界的变化。

　　这时她才注意到空气中的味道，以及许正业脸上的脏东西。她知道人出汗就会排出一些脏东西和毒素，排出了这些东西之后，人的身体就会好转。就像感冒了，吃了药用被子捂着，出了汗之后感冒就会好转一样。

　　纵然一辈子都生活在这个小地方，没见过多少世面，程金英也知道这对于许正业不是什么坏事。也许排出了这些脏东西之后，许正业的病就好了。

　　抱着这样侥幸的想法，程金英伸出手，想给许正业擦去脸上的脏东西。但是她发现，她擦完一块地方的皮肤没多久，那块地方的皮肤上又出了一层黑色油腻的东西。于是她只好到从架子上拿了一块毛巾，继续给许正业擦脸。不一会儿，白色的毛巾就被那些脏东西染成了黑色，但是程金英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好在过了不到十分钟，许正业的脸上就不再冒出脏东西了，但是许正业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那些黑色的油垢一样的东西给弄脏了。程金英看着许正业没有大碍了，看着就像是累得睡着了一样。程金英不知道许正业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但是她觉得人带着这样一身脏东西睡觉总是会不舒服的 。就想着到厨房去烧点水，给他洗个澡。

　　然后她把房间的门一带，就出了房间。她直觉关于许正业身上的变化是不能告诉别人的，于是路过两个儿子的房间的时候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到了厨房，程金英发现许清竟然已经烧好了热水，免不得就夸了她几句。热水已经好了，程金英就决定先给许正业擦一下身子。然后就拿着脸盆从锅里打了两瓢热水，又兑了一些冷水进去。往锅里加了两瓢水，程金英又叮嘱许清看好厨房，这才端着脸盆往许正业的房间走去。

　　许远航一家人见程金英端着一脸盆的水又往屋里走，还以为是端给许正业洗脸的水。倒是许超说了一句：“爷爷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洗脸都要别人端好水来，我都会自己去洗脸。”

　　许远航倒是个孝顺的儿子，哪里能看着自己的儿子说这样的话。无论大人怎么做事，作为小辈的也不能私底下说道。如果被别人知道了，还会说是父母没有教养好。于是赶紧说了一句：“你一个小孩子，还敢说长辈，你读书都读到哪里去了。”虽然他也觉得自己的老娘有点小题大做，连洗脸水都要送到他爹面前去。自从他爹生病了以后，他老娘还真是把他爹当成了小孩子服侍，他小的时候，老娘也没有这样照顾他。

　　许远兴家的厨房就在许远航家厨房的隔壁，一墙之隔，许超的话都被他们夫妻听了去。但是毕竟是小孩子说的话，两夫妻也没往心里去。

　　程金英到了房间里，把门一从里面栓住了，才开始给许正业擦身体。许正业身上的脏东西很多，一盆水很快就变脏了。挂上了房间的门，将盆里的水往房子旁边的水沟里一倒，这才去厨房重新端了一盆干净的水。

　　在程金英去厨房端第二盆水的时候，许正业就醒过来了。他只觉得自己好像重新活了过来，身体也健康得很，就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其实正如许正业所想，他的身体素质已经恢复到了他年轻的时候那样。

　　许正业从床上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却闻到空气中有一股臭鸡蛋和烂菜叶子交织而成的臭味。很快许正业就发现，那臭味正是从他自己身上传出来的。接着就发现自己的手上有一层黑色的污垢，臭味的来源，正是那些黑色的污垢。仔细一看，把他吓了一跳。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全身都是这种黑色的污垢，这些污垢把身上穿的衣服都给弄脏了。

　　许正业虽然没读过几年书，但是平时也爱学习，爱看书，相信科学。直觉告诉他，自己身体好转与身上排出的这些黑色的污垢程金英把脏水往外头的尿桶里，脱不了干系。

　　话虽如此，但是许正业还是有些受不了身上脏东西的味道，他迫切想到洗个澡。许正业穿上鞋，正要出门去打水洗澡，却发现门从外面栓住了。他正想叫人来开一下门，因为房子和厨房隔得不远，所以只要他说一声，就会有人听得到。

　　但是许正业转念一想，却觉得自己身上出现的变化很奇怪。直觉认为不能被其他人知道这样的变化，然后就没有叫人来开门。

　　没等多久，房门就从外面打开了，程金英端着水进来了。

　　程金英见许正业醒来，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她立刻把脸盆放到地上，把门给关上，并栓住了房门，这才有空和许正业说话。但是她看着许正业好好的站在她的面前，已经是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了。

　　倒是许正业已经受不了身上的脏污了，更受不了那臭味，特别想洗个澡。面前有一盆清水，让他很心痒。于是夫妻两人简单说了两句话，许正业就直接脱了上衣开始擦洗。

　　一盆清水很快就变成了一盆散发着臭气的黑水，许正业只擦简单擦拭了一下背部。水脏了，也没办法，只好换水。他很想到家里搭建的用来洗澡的棚子里冲澡，换身衣服。但是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家，如果许这样这个样子出去了，说不定家里头都人都以为他掉进粪坑里去了。

　　为了不引气家里人的注意，程金英让许正业待在房间里，自己到厨房提水去了。

　　许远航看见程金英进进出出的，这次进厨房还提了一桶水，看样子是准备给自己老爹洗澡的。他有些坐不住了，从程金英手上接过水桶，直接帮着给提到了客厅里。

　　许正业用了一桶水，终于把身上的脏东西勉强擦了一遍，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程金英吃力的提着桶，想要把里面的脏水倒掉。许正业阻止的她，然后自己轻轻松松的提着脏水出了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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