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蓝血人续之卷土重来》江*寒

1、一段对话

　　【自序】
　　倪先生的著作“卫斯理系列”，读来真教人欲罢不能、手不释“卷”。
　　现代科技发展，进步之神速，已使人们不需使用纸张也可进行阅读。我已利用电脑和手提电话，将“卫斯理系列”反复读过，自然，不需要将竹简（或纸质书本）卷起来。所以，在“卷”字上加上引号，以示区别。
　　本篇题为“卷土重来”。依照“卫斯理”的风格，故事的题目，必须与正文相关，但又不能令人一看就知道故事内容。但是，我已经说明，这是我为“蓝血人”所写的续篇。那么，取这个题目，多少可以令读者猜得到一些故事内容。
　　同样，依照“卫斯理”的风格，用第一人称来写。笔力所限，平铺直叙居多，无法还原倪先生风采，尚乞见谅。但是，读者如未读过倪先生所著之《蓝血人》，必将有许多不可看懂之处，就不是我所能帮助的了。
　　——二零一六年七月长沙

　　【第一章：一段对话】
　　有一些对我——卫斯理特别熟悉的老朋友，甚至能叫得出所有在卫斯理故事中出现过的外星人的名字。
　　诚如各位所见，卫斯理的故事，其中很大一部分，与外星人有关。我将这些故事全都记述下来，竟然会让许多人以为，卫斯理的故事“虚无缥缈”——因为，没有什么好的借口，便将一切事情的原因都归于外星人的功劳。
　　对于一切自己所不了解的事情，都报以不屑一顾的态度。地球人之自负，可见一斑。
　　而这样“井底之蛙”的态度，又恰好是对外星人的保护——不论卫斯理的故事写得多么详尽、多么真实，他们一概不信。当然，他们更不会想到，真正有外星人存在。
　　这样一来，来到地球上的外星人，当然也就更可以不必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会被关进动物园里、供人参观。他们自然是“不亦乐乎”了。

　　尽管大多数人不相信卫斯理的经历是真有其事，但是，仍有一部分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对卫斯理所接触过的外星人十分感兴趣。只不过，不论他们的目的多么“高尚”，都不免令外星来客们颇有些惶惶然、以至隐藏得更深。
　　这样的一部分人，具有强烈的好奇心和求知欲，就会在职业的选择上体现出来：比如，成为科学家，研究浩渺的太空；又比如，成为侦探，探索一切奇怪的案件。
　　有时，他们的好奇心和求知欲，甚至能令得“神通广大”的“天外来客”们闻风丧胆、避之不及。
　　众所周知，卫斯理就是这样一类人。尽管其职业（是一家中等贸易公司的主人）似乎与这些没有联系，但是，在卫斯理的故事中，经常有“几件原本看起来毫无关联的事情，最终却联系到一起”的情形。因此，不足为奇。
　　这一回的故事，也要先从几件“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开始说起。

　　首先，是一段对话。
　　「……你为何要放弃你最喜爱的运动？」
　　「那是因为……我在积雪之中看到了……幻象。」
　　「幻象？那是什么样的幻象？……或者，我可以提出一个解释来，证明那不是幻象！」
　　「我看到……一个男人……」
　　「哈哈……一个男人？那滑雪的地方，自然有许多人，何足为奇？这算是什么幻象？」
　　「请别笑话我……那一定是幻象！当时，我看到，他的手受伤了。他背靠着一棵树，在那里擦拭从他手上流出来的血。他的血……他的血……」
　　「他的血？……他的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我一定是眼花了……他的血，竟然是蓝色的！」
　　「那难道不是由于你戴着雪地眼镜，才会影响了辨色能力？」
　　「不！不！我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除下了黑眼镜。我看得很清楚，他的血是蓝色的！他的皮肤很白，白到了……难以形容的地步。那血，的确是──」
　　「蓝色的血？」
　　「是……当时，我十分惊讶，指着他道：‘先生，你的血──’那男子抬起头来，望了我一眼。我感到一阵目眩，便向下跌去了！」
　　「原来，这就是当时令你差点摔伤的原因！」
　　「是的……我在跌下来的时候，心中十分清醒。我知道，自那么陡峭的斜坡上跌下去，是十分危险的。然而，我竟来不及采取任何措施，就跌了下来。若不是卫先生──」
　　「卫斯理先生？」
　　「对。我在被卫先生扶住之后，便抬头向上望去。但是，我却立时发现，当时，我们的上面，并没有人！这使我恐怖极了。因为，那人除非是向下滑来，否则，是极难在那样的斜坡上，回到山峰上面去的。但是，他却神秘地消失了……」
　　「看来，你实在是见到了一个幻象！」
　　「但是，卫先生却不同意我的看法。他对我说，我看到那个人，并不是幻觉。他说，在他扶着我的那一刻，他也看到了，那个男人正在往下滑去。」
　　「既然卫先生这样说了，那么，并没有什么幻象？这样一来，你要放弃的理由，似乎并不成立？」
　　「不……事情发生在当天的晚上……当天晚上，我……」
　　「你……唉，你，何至于要自杀？」
　　「这……我也不知道。只是，忽然之间，我的心中想到：人的血，有可能是蓝色的么？卫先生大概只是为了安慰我，才那样说。然而，实际上，我看见的确实是幻象。我的运动生涯，一定无法再继续下去了。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于是……」
　　「当时，你实在应该听从卫先生的话。至少，他不会令你感到一阵目眩，或是从山坡上滚跌下去！」
　　「是的……但是，那个男人……」
　　「哼，那个男人……要是有朝一日，让我遇见了他，定要将他打得满地找牙！当然，我还要问问他，为什么害你摔下山坡，害得你无法继续滑雪……」
　　这段对话，发生在一对表姐妹之间。姐姐名叫草田芳子，曾经是日本国内一位著名的滑雪运动员。妹妹名叫草田丽子，目前在某国的太空研究署工作。
　　“曾经是”，就代表“现在已经不是”。而之所以会“现在已经不是”，那当然是由于受到了某种影响，令得草田芳子不能够继续她的运动员生涯。
　　根据上述的对话，草田芳子坚持认为，她在雪地中看到了幻象。后来，更是因此而要闹自杀。那么，她当然是绝对不适宜再作滑雪运动的了！
　　如果那真是幻象，倒也只好遗憾于一位优秀运动员的陨落。但是，我却又知道，那并不是幻象！
　　我之所以能够下断言，详细的情形，已经记叙在《蓝血人》中，在此不再赘述。
　　在《蓝血人》故事的结尾，“蓝血人”回到了他的家乡，此后，便和我失去了联系。我在与他联络的最后几分钟内了解到，他的家乡出现了可怕的变故。结果，他的“回去”，简直成了毫无意义的举动！
　　而那位草田丽子小姐，想要再见到“蓝血人”，并且打算报以拳头。这个愿望，恐怕是难以实现的。
　　不过，“卫斯理的故事”，如果没有一点转折，就此完结，岂非太无趣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