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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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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和那五个人一起上路,有些准备就不得不做一做了。届时试探暗算之类八成是少不了,不过以合作伙伴的关系一起走总也比变成俘虏要好些,至于其他,还是那句话——有闷油瓶和枪在,我还怕他个鸟?
老痒自然比不得我这个提前有剧透的人放松,而且对我目前对闷油瓶的依赖状态表示出了极大的困惑与质疑,看着闷油瓶的眼神简直是在看诱惑了商纣王的妲己。我心说现在我自己要是盘算个什么你也看不出来呀,再说就这么一伙乌合之众还值得上我专门算计么。
不论如何,我们一行各怀鬼胎的人于第二天早上一起出发,往秦岭深处去了。
彼此都清楚对方都没怀什么好意,队伍泾渭分明,都闷头赶路,一直到半夜才找了个地方停下来休息。老痒本来累的半死不活,可被这气氛压抑得也不敢抱怨。那边那个二麻子一看也是个怂货,眼下这情况也一声不吭。
秦岭是个不错的地方,树木茂盛空气清新,可比满是沙子的古潼京、多霾的四九城和冻成狗的墨脱好多了。我们把火生起来,本来不声不响了一路,现在倒是活跃起来,都颇有默契地互相招呼着。
事实上后来我盘问闷油瓶得知,这小子跟他们说我们也要去秦岭深处盗墓,表示深山老林里可能会有些危险的野兽,希望能一起走减少风险,并暗示说我们要去的地方可能会有青铜器存在。而闷油瓶的身手和我和老痒体力值的对比,就是闷油瓶寻求合作的最大理由。闷油瓶很强,我和老痒好歹也是俩大老爷们儿,这个合作对李老板来说绝对不亏。
至于或许打着别样主意的王老板……呵呵。
或许是因为有外人在,这回李老板并没有讲他家那《河木集》的故事,只是粗浅地讲说这次要去的古墓是极品中的极品,大家有钱一起赚的嘛。我注意到王老板有些按耐不住想开口说些什么,可眼睛余光扫过我们时又生生忍了下去。泰叔的眼神也阴森森的。
我不由得瞥了一眼李老板,这个广东腔的家伙当初我可连面都没见着就已经葬身鱼腹,那《河木集》也为他人做了嫁衣,而知道那本子最后落到王老板手上的我可不相信那只是场意外。他们对李老板的消息来源八成是惦记很久了,李老板一直叨咕这是最后一场行动,这就让他们有点儿蠢蠢欲动。我们几个陌生且看上去不好惹的人一来,却不得不让他们偃旗息鼓。这么说起来,我们可能还是李老板的救命恩人呢。
秦岭最近晚间巡逻的人不少,不巧我们这一堆人就在他们的路线上,险些被发现。李老板他们除了二麻子都主张连夜赶路,我们这边如今是蹭着人家的队伍,客随主便也没发表什么异议。
我和老痒当初曾经到过一个村落住了一晚上,老痒的青铜枝还埋在那里,不过眼下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我记得他说过,他的记忆在获得物质化的能力后变得很差,现在也没有什么想提醒他的念头。不过等第二天我就后悔了,这小子趁着一行人人困马乏精神松懈的时候在这深山老林里玩儿了一把失踪!
这他妈可真是哔了狗了。
可能是看我脸色实在难看,闷油瓶都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李老板他们面面相觑,面对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边一点儿动静和猛兽出没的痕迹都没有,显而易见是人自己走的。
我心说那狗东西也是吃定了我会去找他,不然我们两个失联最着急的还得是他。老子现在的形象简直就是个冤大头,上赶着进人家的坑呢!
就算这样我也得去找他,不为早就不在的情谊,青铜树究竟有没有让人物质化的功能、老痒的目的和身后的势力也需要搞清楚。
我沉着脸跟李老板他们告了别,得到假意安慰若干。本以为这回能顺畅不少,谁知道又弄出这么个幺蛾子。我上辈子布局者当惯了,最不喜欢有什么事情脱离掌控,尤其这回我还一点准备没有。
“是我想当然了。”我看着李老板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中,眯起眼长长吐了一口气,老痒一路上都一副吓尿了的样子,让我忽视了对他的关注。我的态度和闷油瓶的威胁性让他感觉到一些不对之处,正好他险些忘了青铜树枝,决定顺带试探我一下。
既然是对我的试探,闷油瓶最好还是不要跟在我的身边,也好让老痒放心。我和闷油瓶在李老板他们面前演了场分道扬镳的戏,不过闷油瓶虽然还是配合了我,那阴沉的脸色却不全是装出来的。这家伙不知怎的对我的安危比我自己上心多了,一点也没有从前那副淡然若水的样子。不过他的能力依旧毋庸置疑,把他留在李老板队里是进可攻退可守的保障。
可惜不是所有的棋子都像闷油瓶那么听话且全能。
我转过身,沿着老痒一路“不小心”留下的痕迹追了过去。
老痒果然进到了那个山间割草的村人队伍里,我到达那里时还被当地人拦了一下。我解释说我是来找人的,好在我面相温和,演技不错,表情实在很焦急,再加上老痒刚刚进去这里,村民们也没拦着我,还给我指了老痒所在的方位。
我找过去时老痒正跟人家村支书套近乎呢,见到我简直眼前一亮,扯过我到边上就结结巴巴道:“老——老吴啊,我不是故意脱——脱队的啊!我就是突然想起来点儿事,我告诉你,这——这玩意儿可——可邪了门了!”
“你他娘的还有脸说,出门前答应好的什么都听我的呢?!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啊你就不行说一声?自己闷头就跑了是什么鬼!现在可好,就咱俩了还淘个屁的沙子,趁早回家玩蛋去吧!”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心说让我不痛快我还能放过你,老痒心虚着呢,任我扯了又是组织又是纪律在那上纲上线地骂他,真是酣畅淋漓。
等我骂爽了,取出水壶来润嗓子,老痒才敢颤颤巍巍地吱声:“老——老吴啊,你这脾气现在也忒——忒暴了啊,太吓人了!”
我心说这要是后来我伙计犯了错我肯骂一顿那是好的,就揭过去了,不然这么胆大的敢算计我直接剁手指都是轻的。
老痒被我这一骂可骂得老老实实的,没敢天黑后再跟我玩儿神秘,直接交代说看见他老表在这边埋了根青铜树枝被他看见了,还说他老表发疯估计就因为那东西,就往这边找过来。不然要是只因为好奇就搞这么一出我能掐死他。不过介于当地人对外来户尤其是挖东西的外来户的不友好,还有定位问题,我们最后还是决定晚上再去。
“老子为了找你都得罪那小哥了,你他娘的再搞出什么不服从纪律的事儿就等着挨揍吧!”我揉了揉拳头。
老痒连连赌咒发誓再不敢了。
谁他娘的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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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吴邪竟然因为你要和我分开。”
吴邪:“老子竟然要舍弃闷油瓶这个保镖给你收拾乱摊子。”
老痒:“……我——我是不是该攒人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