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七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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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地位问题
1993年7月27日，11：09 am
在大难不死的男孩的总部办公室里，卢修斯目送着疯眼汉嘟嘟囔囔着经由绿色的火焰离开。那老傲罗是去对卢修斯提供的名单上的顶尖巫师做背景调查去了，卢修斯希望这工作能让他好好地忙上一阵。接着，大难不死的男孩和死而复生的女孩一起去了隔壁最近才由麦格校长命令出现的房间做什么实验去了，屋子里边就只剩下西弗勒斯和卢修斯了。
卢修斯观察着那名正在记录身处一个透明密封的箱子里边的斯黛拉在休息的情况下需要消耗多少氧气的西弗勒斯，有点儿不知道该那他最好的朋友怎么办。
当几个小时之前，大难不死的男孩告知他关于拜科夫的那回事的时候，卢修斯对西弗勒斯毫无策略的表现完全无语了。
对卢修斯来说，西弗勒斯展现出的缺乏忠诚完全不成问题——卢修斯本人对大难不死的男孩也没什么真正的忠诚，他为了这位新任的白魔王服务仅仅是因为他不想让世界毁灭，也想要帮助德拉科坐稳在新的权力架构上的位置罢了。说实话，如果另外一位强大的巫师能保证世界的安全的话，卢修斯对于再次转换门庭持开放态度。
但是，对于某位领袖缺乏忠诚并不意味着你在能够将你的前任主人踢进地狱之前让他知道这件事；特别是，在找到一名新的主人之前，千万不能让你的现任主人知道这件事。而西弗勒斯愚蠢地犯了这个大忌。
——看在梅林的份上，西弗勒斯·斯内普到底是怎么从同时为黑魔王和邓布利多服务中活下来的？
——或者，难道说西弗勒斯觉得他在登月行动中死定了，所以他不再在意这种事情了？而这就是西弗勒斯的肩膀上现在有了一只凤凰的原因。
这一猜想让卢修斯惊恐起来了。卢修斯知道，西弗勒斯是他能够抓住的最强大的巫师，他的监.禁.时间长度和他在纽蒙迦德所能享受的特权全靠西弗勒斯了。奇怪的是，卢修斯发觉自己对西弗勒斯的关心之情超越了这些。卢修斯知道真正的命债可能会导致双方之间形成不明的魔法链接，而卢修斯都快查不清自己到底欠西弗勒斯多少命债了。更何况，西弗勒斯对德拉科和卢修斯的友谊和忠诚已经远远超过卢修斯在可预见的未来能够偿还的程度了。现在，当卢修斯得知他可能失去西弗勒斯的时候，卢修斯发觉自己对那名粗俗的混血的关心程度已经超过了自己意识到的程度。突然间，卢修斯觉得，西弗勒斯背着波特与拜科夫达成协议这件事真是太好了——大难不死的男孩可能会因为安全问题而拒绝与拜科夫达成协议，而疯眼汉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反对这协议的。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西弗勒斯要如此不圆滑地做这件事——卢修斯能够想出上百种方法，能让这件事在大难不死的男孩眼中看上去好一些。如果卢修斯能够与西弗勒斯单独谈谈的话，他真的要给那混血好好地上一堂课。
在波特的问询下，卢修斯只能告诉白魔王，说西弗勒斯对于察觉危险这件事上有些不足。
——要不然我还能说些什么？西弗勒斯觉得他可能要死了，于是就表现出了反抗的意思？或者，西弗勒斯其实不想死，但你可能会否决可能增大他的生存几率的方案？
卢修斯知道大难不死的男孩对他的答案并不满意，他现在就被单独跟西弗勒斯留在一起了。波特没明确地让卢修斯帮助他纠正西弗勒斯的忠诚度问题，但他的暗示已经足够了。
卢修斯推敲着他的词句，然后问道：“西弗勒斯，去月球那件事到底有多么危险？麻瓜们去过那里，然后活着回来了，对吧？”
黑发巫师开始给屋子里加隐私咒和防御咒。完成之后，他叹道：“卢修斯，我不知道。美国人和苏联人都曾经试着用麻瓜的火箭把巫师送上太空，但那两名巫师都死了。现在，我们正在试图用魔法做这件事。”
“西弗勒斯，我的兄弟——”卢修斯让感情流进他的声带，然后听见他自己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
西弗勒斯在卢修斯对面坐下来，稍稍躲开了卢修斯的目光：“卢修斯，对不起。如果我早知道我可能让德拉科再次失去什么人的话，我——我大概就不会与他这么亲近了。”
卢修斯对西弗勒斯的思路很是有些无语：“西弗勒斯，你不要为这样的事情忧心。或者，如果你坚持的话，你可以安全地回来嘛。”
西弗勒斯苦笑了一下：“卢修斯，我真的十分抱歉，我的某些行动让你和德拉科处于了难做的境地，我本该更加小心的。”
这句话让卢修斯真的害怕起来了：西弗勒斯不是真的觉得自己一定会死吧？
卢修斯努力地微笑了一下，然后骄傲地宣布道：“西弗勒斯，你无需为我们忧心，我们可是马尔福啊。”
西弗勒斯用看着淘气而又可爱的孩子的目光看着卢修斯，然后笑了：“卢修斯，我开始觉得寻常的巫师之间的矛盾十分可悲了，我也不像从前那般关注这种事情了。比如说，我和疯眼汉之间的日常争吵，如果我们之间任何一个人拥有真正的力量的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卢修斯的下巴轻轻地落了下来。他没期待着西弗勒斯会说这个。他知道格林德沃那样的巫师对魔法之源的关心程度超过了一个令人不适的牢不可破誓言，但格林德沃对于世俗之事的关心仍然让他主导了一场战争。
——如果西弗勒斯觉得寻常的巫师们之间的敌意和争吵十分可悲的话，那我对他又能有什么用呢？
西弗勒斯揉了揉他的太阳穴，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是的，我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呢？但是，当我听见奥列格·拜科夫谈论他仅仅为了有个机会得知禁令能否被绕过以及读懂沙克霍夫同志留下的笔记，就计划着进行自杀式太空航行的时候，我真的感动了。我的判断力因此下降了。”西弗勒斯似乎有些脸红，又叹了一口气，“现在，我知道我应该多想一想的。”
——啊，梅林啊，西弗勒斯该不会觉得拜科夫是他的新任最好朋友了吧？
卢修斯突然觉得自己的地位不稳。他必须马上想出一个拯救方案来。
此时，卢修斯很高兴他们没有用蛇语进行这场对话。卢修斯口中说着“西弗勒斯，我理解”，但实际上，卢修斯并不怎么理解西弗勒斯的这种仅仅属于强大的巫师的心态。“但是，你一定要小心，也要叮嘱拜科夫小心行事。”
然后，卢修斯开始夸张地描述，在西弗勒斯活着回来之后，万一消息泄露的话，他可能面临什么样的风险。
这一次，轮到西弗勒斯的下巴掉下来了。很明显，在此刻之前，那名想要成为真正强大的巫师的黑发男子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性。
现在，卢修斯明白了为何他所知的所有强大巫师都颇为关心世俗之事了：那些对世俗之事不够关心的，在成为真正强大的巫师之前，都已经死了。
卢修斯不得不花了很大力气，才阻止了自己的双眼流露出兴奋的光芒：梅林啊，这就是我对西弗勒斯的意义！啊，也是我对这个世界的意义！嗯，德拉科和他的主人之间是朋友关系，我也该学习一下，该如何侍奉一位与我为友的主人。如果德拉科的主人和我的主人之间是同盟关系就好了。
卢修斯努力抑制了自己微笑的冲动，然后开始转弯抹角地向那名两次打败了一名可能成为同志的巫师的黑发男子，推销起了自己在世俗之事上的服务。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第七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