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HPMOR]复活》宅腐猩猩

7、第七章

　　第七章

　　英雄和丑角之间的区别

　　1993年6月19日，6：35 am

　　西弗勒斯因完成了一个伟大的魔法仪式而沾沾自喜的情绪甚至没能够持续十二个小时。就像往常一样，西弗勒斯事先想得太少了，反应也太慢了。
　　西弗勒斯曾经以为自己准备十足。他知道，如果仪式成功的话，卢修斯会有成吨的问题等着他的，所以他准备好了过去一年的《预言家日报》。而且，他也为该拿一名活着的卢修斯如何是好这个问题做出了初步的规划——比如说，他可以把自己的某个美国麻瓜种巫师的假身份给卢修斯，然后让卢修斯以此身份去加入纳西莎身边的那群掘金男巫中间，然后成为德拉科的继父之类的。如果卢修斯那个纯血主义者对这个身份不满意的话，那就让卢修斯自己解决身份问题好了。
　　西弗勒斯一边走出卧室，一边继续回忆着自己昨晚的丰功伟绩：卢修斯昨晚确实像我曾经预料过的那样给了我不少金子，不是吗？可怜的老卢修斯，他一点儿也不知道，我的背囊里边已经有了足够的金子了——感谢原版魔法石。
　　西弗勒斯假笑了一下，就自己成功地表现得似乎仍然需要马尔福家的金钱这件事表扬了一下自己。
　　当西弗勒斯步入客厅的时候，卢修斯仍然坐在客厅的实木桌子边与报纸做斗争。铂金发的男人看上去有些苍白，他灰蓝色的双眼下边出现了黑眼圈。一听见西弗勒斯的脚步声，卢修斯就放下了报纸，抬头看着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回忆起了报纸上的某些新闻，暗中假笑起来。
　　——哦，马尔福阁下的黑暗历史可一度是《预言家日报》的最爱呀。更别说，德拉科不得不为卢修斯的罪行的受害者家属付的大笔罚金了。要不是波特的插手，马尔福家族可能会被剥夺“高贵和最古老的家族”的头衔呢。这条蓝蛇完全罪有应得。噢，我得提醒他，他得对他是怎么死的保持沉默。
　　西弗勒斯一扬手，一袋贝果面包就从餐橱里向他飞了过来。黑发男人继续走向厨房餐桌，准备给烤面包机通电的时候，卢修斯开口了：“早上好，我亲爱的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随意地回应了一句，然后看向了他手中的塑料袋。
　　——我可不应该像一只驯服的家养小精灵一样给这位贵族老爷准备早餐。说真的，我应该教导卢修斯如何使用烤面包机才对。
　　就在西弗勒斯的想象力为他勾勒出了一幅卢修斯在厨房里手忙脚乱地做菜的有趣场面的时候，那名贵族严肃地问道：“西弗勒斯，我想知道我对《预言家日报》的解读正确与否，我们没有处在一场巫师大战之中，对吧？”
　　这一问题引起了西弗勒斯的注意。自从他开始准备昨晚的仪式之后，他很有一阵未曾试图从《预言家日报》的字里行间体味它的真实用意了。西弗勒斯一边转着脑筋，一边回答：“对，除非你将那些我们几乎没有听说过的地方发生的小冲突计算在内。”
　　卢修斯看上去就像西弗勒斯刚刚亲吻了詹姆·波特。这表情让西弗勒斯暗中恼火，他不由地道：“怎么了？整个巫师世界似乎都对大难不死的男孩和死而复生的女孩十分感激。”
　　那名铂金发的政治家缓慢而又惊奇地说：“你是说，那名男孩和女孩，一年之前告诉全世界说，他们有一块能够批量制造青春和永生的魔法石，而今天霍格沃茨城堡仍然屹立。”
　　西弗勒斯忽然明白了。
　　——当然了，每个人都会想要独占魔法石了！一名像我这样自私的混蛋仅仅是复制了魔法石，而不是选择偷走它，完全是因为我曾经亲耳听见了两名天生蛇佬腔的蛇语对话内容，即根据一个预言，波特可能会毁灭世界。在亲眼见证了试图伤害波特的黑魔王和食死徒们的下场之后，我怎么可能还敢于做出会真正点燃波特的怒火的事情呢？当我急着离开霍格沃茨，急着想要走上成为像阿不思或是黑魔王那样真正强大的巫师的道路的时候，我以为所有智力达标的巫师都会明白，关于魔法石的知识会是危险的，所以他们会明智地放弃呢。他妈的，我被阿不思保护的时间太长了！我已经忘记了不列颠现在可没有阿不思·邓布利多了——波特将来可能会成为一名白魔王，但他现在有的仅仅是“潜力”，而且有潜力的孩子的死亡率可是一直居高不下，很多人都不在意让一名这样的孩子死于“意外”。说真的，有几个人会相信一名还不到十三岁的男孩子呢？有几个人会相信博恩斯女士呢？她连试都没试过追求真正强大的力量。至于说疯眼汉，哼，他倒是试过，可他现在的年龄和他与我不相上下的魔法水平都说明他失败了。自然地，全世界的黑巫师都会想要试试自己的运气了。
　　——问题在于，那些黑巫师都不知道有一个预言说，如果那男孩周围的事情出了大娄子的话，世界可能会毁灭的！
　　西弗勒斯呆立着，意识到他没能做到什么：他本来应该是凤凰社中的食死徒的；他本该用真正的黑巫师的方式思考，从而预判其他的黑巫师们可能会怎么做。但是，在黑魔王被封印、大多数食死徒掉了脑袋之后，他以为不列颠会成为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的。他完全忘记了不列颠仅仅是世界角落里的一个小岛国，而且世界上比黑魔王更加黑暗和疯狂的巫师可为数不少。大难不死的男孩，虽说他在理解人类的阴暗面上颇有天赋，但他仍然是一个天真的孩子。疯眼汉，虽说他成天把“保持警惕”挂在嘴上，实际上却是一个不幸地被阿不思保护了太长时间的好人。因此，他们一有机会，就忙着做“好事”去了。好吧，公平地说，如果我估计得没错的话，疯眼汉会为那些袭击霍格沃茨的黑巫师们准备好些“惊喜”的。但问题在于，即使是掌握了数不胜数的古代强大魔法又身为霍格沃茨校长的阿不思·邓布利多，都没能阻止黑魔王进入霍格沃茨，就算再加上亚特兰蒂斯最后的遗产厄里斯魔镜，阿不思也没能阻止黑魔王偷走魔法石，反而让他自己被锁在了时间的陷阱之中。
　　现在一想，西弗勒斯都开始奇怪为什么世界至今还没有毁灭了。
　　两名前食死徒彼此对视着，他们完全不需要蛇语来表述自己心中的惊恐。
　　卢修斯慢慢地说：“根据《预言家日报》，德拉科似乎和波特的关系尚好。我需要马上与德拉科联络。”
　　——是的，这是个非常合理的举动。也许我也应该联系波特……
　　——他妈的！
　　西弗勒斯突然意识到了他做的另一件事意味着什么。因了他的愚蠢和对力量的盲目追求，他在七个多小时之前把世界又往毁灭的方向推了一步。
　　在全世界的眼中，魔法不列颠已然是一名持金于闹市的孩童了。而现在，西弗勒斯刚刚复活了一个人！当复活仪式是由有史以来最强大的黑魔王操持，而不久之后这名黑魔王就被封印，他的追随者们都被砍头了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会觉得那仪式一定是非常强大、黑暗和危险的，没有几个人会敢于试图知道那仪式的细节——毕竟，没人想要落得黑魔王或是他的追随者们的下场。可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魔法和智力水平都只能称为勉强过线，而且那仪式实际上并没有多么黑暗或是危险。
　　——见鬼的，每个人都会想要这样的能力的！
　　西弗勒斯瞥了一眼他的蠢行的活着的证据，考虑了一下是否要毁灭证据，但却发现他自己非常不愿意这么做。
　　——好吧，那仪式要求操持者希望对方活着，而这愿望必须是真实的。
　　西弗勒斯怀疑自己是不是把杀死卢修斯所需要的意志力和自己的守护神的实体形态一起献祭了。
　　那条毒蛇阿尼马格斯似乎对西弗勒斯的目光有些警惕，于是很快换了话题：“说起来，你有其他国家的报刊吗？看上去大难不死的男孩已经掌控了《预言家日报》，而他藏起信息的方式似乎与从前的传统大为不同。”
　　这也许解释了为何西弗勒斯此前没能注意到任何不对头的地方。但是，这也将他的愚蠢和无知摆在了桌面上——或者说，恰恰没有摆在桌面上。在西弗勒斯已经生活在美国和加拿大近一年后，他居然都没有想过要弄份美国巫师报刊！
　　那条狡猾的蓝环蛇马上猜出了西弗勒斯的无知，于是马上换成了一个更加安全的话题：“西弗勒斯，你有咖啡吗？”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惊恐和后悔之中，西弗勒斯一把将装着还没有烤过的贝果面包的塑料口袋扔给卢修斯，然后开始煮咖啡。
　　——至少咖啡和贝果面包不会杀人，也不会毁灭世界。当然，除非你把咖啡灌进哈利·波特的嘴巴，然后看看大难不死的男孩在咖啡因的作用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与此同时，那名铂金发的贵族巫师似乎也忘记了应有的礼仪。他心不在焉地打开了那袋西弗勒斯从沃尔玛的打折区购买的贝果面包，吃了起来。
　　“西弗勒斯，我的胃里似乎有些不对劲。”
　　西弗勒斯翻了个白眼。
　　——他妈的，如果马尔福阁下胆敢抱怨贝果面包的口味或者质地的话，我发誓我一定会毁灭证据的！用魔鬼火焰！
　　西弗勒斯转过身来，却发现卢修斯脸色惨白，整个身体弓成了虾米，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
　　西弗勒斯马上开始向卢修斯身上扔起了诊断魔咒，然后很快发现这症状与那些在自己身上尝试自由变形术的蠢货的症状一模一样。
　　西弗勒斯立刻意识到仪式中的哪一步出错了：那块复制的魔法石。
　　——当然啦，当年轻、英俊、勇敢的英雄想出了什么聪明的作弊方式的时候，他们总是成功的；而如果是一名丑陋而又有着反社会倾向的中年黑巫师试图作弊的时候，事情自然总会出现叉子的。毕竟，这就是丑角在戏剧冲突的中的作用，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