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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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第一场秘密会谈——卢修斯·马尔福，第二部分：正义
在得知了不少的秘密之后，哈利忽然意识到这一会面本应是关于卢修斯的入狱问题的。这条狡猾的毒蛇真的很善于转移话题。“[蛇]马尔福阁下，我理解你不希望成为德拉科的弱点的想法。考虑到这一点，你倒底犯过哪些罪？[蛇毕]”
卢修斯的脸绷紧了，然后又变回了中性。“[蛇]波特阁下，就即将到来的法律审判而言，我保证我并未犯下我被指控的全部罪行。[蛇毕]”
哈利确实觉得众人口中卢修斯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其中的某些故事太过夸张了，但卢修斯仍然是个谋杀犯，也一定犯了其他很多罪。
卢修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挫折。“[蛇]首先，我从来没有侵犯过那些所谓的受害者。卡卡洛夫才是那个对强壮的男孩感兴趣的人，我可不是。[蛇毕]”
根据德拉科在国王十字车站对他说的话，哈利以为卢修斯的确会是一名性犯罪者，但卢修斯刚刚用蛇语否认了——好吧，卢修斯富有、英俊、能说会道而又年富力强，是名标准的黄金单身汉，他大概不需要用暴力；当然，也可能马尔福阁下的行动非常谨慎，以至于他的罪行的真正受害者根本就不记得发生过任何不对劲的事情。
话说回来，如果哈利要是完全相信报纸、杂志和谣言中关于卢修斯的性生活的那部分的话，那么马尔福阁下既是男性也是女性，既是媚娃也是吸血鬼，既是同性恋也是异性恋，既是虐待狂又是受虐狂，他和伏地魔/格林德沃/邓布利多/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其他食死徒/精灵/用了时间转换器的卢修斯本人发生了关系，然后卢修斯怀孕生下了德拉科……过去一年间，当谣言达到了邓布利多是因为想要独占卢修斯，才出于嫉妒才绑架了纳西莎的地步的时候，哈利不得不对这些谣言叫停了。此后，至少那些主要报刊和杂志不再刊登类似的故事了。可惜，《唱唱反调》仍然在刊登类似故事——伏地魔和卢修斯生下了一个女儿，然后他们把她打扮成一个名叫德拉科的男孩；伏地魔本想要将德拉科变成一只纯洁的独角兽，但因为卢修斯已经夺取了德拉科的贞洁，伏地魔失败了，结果纯洁的赫敏意外地被复活了，并且变成了一只独角兽，如此等等。哈利能看出来，德拉科每次在霍格沃茨的走廊里边遇到卢娜·洛夫古德的时候都需要调动他全部的自制力才能不冲她扔几个恶咒。特别是，那疯姑娘会时不时地主动接近德拉科，口中说着：“德拉科，我真抱歉你失去了你父亲的孩子。但是，想开点儿，流产并不是世界末日。”在这种时刻，哈利不得不在心中表扬未来的马尔福阁下的自制力，因为哈利不是很确定，如果有人当面这样诽谤他和爸爸的父子关系的话，他自己能够忍住不去诅咒她。
这时，哈利意识到了卢修斯为何对于他的罪行的这一部分感到颇为沮丧：那些谣言中，很是有些听上去不是那么出格的，卢修斯恐怕很难对他十一年未见的妻子解释这些谣言。很快，卢修斯就要进监狱了，他大概在接下来的几百年间都不会有太多机会修补他和纳西莎的关系了。哈利无意于破坏食死徒们的家庭，但是食死徒们在用死亡和酷刑撕裂他人的家庭的时候，就应该已经想到这种可能了。但如果卢修斯和纳西莎之间出现问题的话，德拉科大概会很难过。
——等等，卡卡洛夫好像是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吧？如果卢修斯的话是真的，那么卡卡洛夫必须马上被解职。
哈利在心中记下了这点，然后说道：“[蛇]我无意将你没有犯过的罪行归咎于你。对于卡卡洛夫这件事，你有证据吗？[蛇毕]”
“[蛇]卡卡洛夫曾经在法庭上声称我曾经领导了杀死除了苏珊之外的博恩斯女士的弟弟的全家的那场袭击，他也曾声称我在杀死她的侄孙之前，曾经侵犯了那名男孩。实际上，卡卡洛夫才是领导那场袭击的人，我根本就不在那里。”卢修斯看上去义愤填膺，“波特阁下，你曾经对德拉科提起过的一种血液中的物质，那种可以确定某人的身份，也可以确定某人的父母的物质。我想，如果你能说服博恩斯女士开启她的侄孙的坟墓的话，也许可以找到相关证据。[蛇毕]”
哈利猜测，卢修斯的意思大概是从博恩斯家的男孩身上可以找到卡卡洛夫的DNA。
——看起来，西弗勒斯教了卢修斯不少东西啊。不过卢修斯提出的这一证据还算比较有力。当然，我不清楚巫师们是如何在下葬前处理逝者的遗体的，卢修斯可能没意识到DNA证据可能会被“清理一新”得无影无踪。或者他可能已经意识到了，嗯……
卢修斯继续嘶嘶说道：“[蛇]我也没有领导让门罗家灭门的那场袭击，贝拉特里克斯嘶领导了那次袭击。[蛇毕]”
哈利对于卢修斯刚刚用蛇语否定了他最臭名昭著两场罪行有些吃惊。哈利能够理解为何卡卡洛夫要把他自己做的事情栽到卢修斯头上——他大概不想面对博恩斯女士的怒火，但他应该没有什么动机在门罗案上诬陷卢修斯吧？哈利道：“[蛇]多说说门罗案。[蛇毕]”
“[蛇]黑魔王命令我们在戴维·门罗到家之前，杀死门罗家的每一个人，连家养小精灵都不能放过。我，[蛇毕]”卢修斯双眼中带出了一丝不解，有些不情愿地说，“[蛇]我不理解我们为什么要留下全家中最强大的那个。而且，将古老的纯血家族灭门也不是我的目标。因此，我在最后一分钟与贝拉特里克斯嘶互换了位置。[蛇毕]”
现在，哈利明白了为何卢修斯既没有参与博恩斯一案，也没有参与门罗一案：卢修斯在挑选敌人这方面十分小心。如果他们被命令杀死除了最强大的那个和最年幼的那个之外的全家的话，卢修斯不会做的。他不想成为强大的巫师的不死不休的敌人，他也不希望自己成为小说中那些眼看着年轻的英雄成长起来的典型反派。多么狡猾的一条毒蛇。
哈利又响起了两年前在对角巷里震惊了他的那场谋杀案：“[蛇]那么叶米·韦伯和他的全家呢？[蛇毕]”
面对这个问题，卢修斯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蛇]那是我加入食死徒之后的第一次嘶袭击。贝拉特里克斯嘶是那场袭击的领导人，我被她的魔杖指着，杀死了韦伯夫人。[蛇毕]”
“[蛇]你折磨他们了吗？[蛇毕]”哈利回忆起了那些空荡荡的人皮，“[蛇]你把他们剥皮了吗？[蛇毕]”
卢修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恶心：“[蛇]不，我没有。格雷贝克在叶米·韦伯的面前吃掉了韦伯家的三名女性的肉，最后吃掉了叶米的肉。就连贝拉特里克斯都对这个过程感到恶心。此后，我一直尽可能离格雷贝克远点儿。[蛇毕]”
哈利不得不压抑住自己颤抖的冲动。“[蛇]其他的案件呢？[蛇毕]”
卢修斯的声音与他的脸同样平静。“[蛇]波特阁下，根据我对不列颠的法律的了解，我没有义务自证其罪。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杀死嘶或是折磨过的人比传言中少多了。比如说，我十分确定终结了法比恩·普鲁维特的生命的那个魔咒与我当时发射的魔咒完全不同。但当时的战场太过混乱了，我不确定到底是谁杀了他。同时，我向你保证，我从未为了娱乐而折磨人。[蛇毕]”
哈利听着，一条安静地躲在暗处的蓝环蛇的形象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小心谨慎，足智多谋，耐心十足，危险万分，随时致命。这条蛇小心翼翼地挑选着他的敌人，以防事后出现任何有力的报复；他也不为了取乐而出击，他出击的原因仅仅是袭击是必要的。卢修斯的谋杀和折磨罪行的件数大概的确比众人认定的少了很多，但这是因为卢修斯认为过度的暴力是一种浪费时间和精力的行为，也是因为卢修斯想要避开强大的敌人。我怀疑，除非卢修斯无法控制局面，否则卢修斯的罪案的受害者们或者根本就没有强大的家人朋友，或者没有活着的强大家人了。
“[蛇]马尔福阁下，我明白法律。但我必须得知道，你到底杀了多少人？[蛇毕]”哈利犹豫着是否要提及德拉科的名字，然后觉得暂时不要提。
卢修斯深呼吸了一次，然后说：“[蛇]七到九个。第一个我不是很确定，那次我的记忆被篡改了，我甚至不确定整个事件真的发生了。在我加入食死嘶徒之后，我参加了七次袭击，一共杀死了六个人。我曾两次在意外的情况下遇到傲罗或是凤凰社的人，我可能杀了一个或者两个。我不确定杀死嘶吉迪安·普鲁维特的人到底是不是我。[蛇毕]”
——等等。
“[蛇]你的第一次可能的谋杀的整个记忆都被篡改了？[蛇毕]”哈利问。
卢修斯不情愿地回答道：“[蛇]第一次施死嘶咒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都非常困难。我的家庭教师对我施了假记忆咒，让我认为他绑架的那名麻瓜杀害了我的母亲，以便我对那麻瓜的憎恨足够让我施出死嘶咒。但考虑到我事前和事后都曾经被修改过记忆，我甚至不确定整个事件是否真的发生过。考虑到我在被贝拉特里克斯嘶的魔杖指着的时候，施出死嘶咒仍然极为困难，我可能根本就没有杀过那个麻瓜。[蛇毕]”
一股寒流涌过哈利的脊柱。无论卢修斯是否杀死了那名麻瓜，如果哈利没有参与到德拉科的生活中的话，那么卢修斯也很可能会为德拉科安排这一课的。而这样的课程会撕裂德拉科的心灵的。哈利必须得保护好德拉科，不能让他经历那样的事情。
——而且，卢修斯杀死了七到九个人，只有第一次可能是不存在的。
哈利集中了注意力，嘶嘶说：“[蛇]我的建议是每场谋杀案判五十年。你可能会说，你在贝拉特里克斯嘶的杖尖下犯下的那场罪行是被迫的，但你自愿加入了食死徒，故而这场谋杀也至少要判三十年。[蛇毕]”
一听到他可能要服刑三百三十年，卢修斯的脸变得灰白。他张开嘴，又闭上了嘴。犹豫了数秒之后，卢修斯才为自己辩护道：“[蛇]我对公众的服务和贡献难道不能成为减刑的原因吗？[蛇毕]”
哈利一直对魔法和麻瓜的法律体系中富人能够靠着钱减轻或是逃脱法律的惩治，而穷人只能服刑的不公正情况十分愤怒。他嘶嘶道：“[蛇]不行，金子不能购买法律，再也不能了。[蛇毕]”
在哈利的怒火之下，卢修斯的双眼一缩，但他的声音仍然十分平静。“[蛇]波特阁下，我是说我在牢不可破誓言中的贡献。[蛇毕]”
——啊，这还真有一定道理。尽管卢修斯是被迫成为牢不可破誓言的见证人的，但他的魔力确实是让誓言成立的必不可少的牺牲。即使那条牢不可破誓言拯救过的生命只有0.01%能算在卢修斯头上，那么他救了……
哈利在脑中快速计算了一下：0.01%乘以世界上的六十亿人，再乘以如果没有誓言的话哈利可能已经毁灭世界四次了，好吧，卢修斯大概救了二百四十万人。
哈利本想要更进一步地论证卢修斯是被迫成为见证人的，但他头脑中的拉文克劳很快指出：“嘿，虽然我们在古灵阁里曾经稍稍误导了一下卢修斯，但如果卢修斯没有出于他的自由意志与我们达成同盟的话，如果他不曾将我们的钱还回来的话，如果他没有参与到霍格沃茨的改革中的话，伏地魔恐怕不会选择卢修斯作为誓言的见证人的。”
赫奇帕奇同意拉文克劳的意见：“据我们所知，卢修斯在签订合同之后，对待博恩斯、克劳奇和隆巴顿的方式还是很过得去的。”
格兰芬多反对这个意见：“卢修斯也是自愿去墓园的。我们应该优先保护德拉科。因此，我们最好给卢修斯判最长的刑，同时禁止他与德拉科的一切联络。”
“说得倒是好听！你希望判卢修斯长刑同时禁止他与德拉科的联络的原因，到底是你想要保护德拉科，还是你需要一个操纵德拉科的理由？我相信，德拉科一定会想要给他的父亲写信，并且能时不时地探监的。”赫奇帕奇针锋相对，“更何况，一个救了二百四十万人的男人不应该被迫与他的家人切断联系。拉文克劳，你来解释一下乘法效应？”
格兰芬多得意洋洋地假笑起来了。“啊哈，我就知道你会提起这个的。如果我们这么说的话，那么伏地魔一定是圣人了。牢不可破誓言的99%都应该归功于伏地魔，有人反对吗？”
——呃……
哈利想要放弃了。自从阿兹卡班越狱之后，他头脑中的人格就一直不太对劲。如果格兰芬多会得意洋洋地假笑的话，斯莱特林会干什么呢？
斯莱特林及时地建议道：“我们应该让博恩斯女士为卢修斯的那些谋杀判他三百三十年，然后别忘了他的其他罪行，比如折磨人、洗钱、非法阿尼马格斯，如此等等。我们应该只允许他在得到了我们的同意的情况下才能与德拉科联系，我们也必须监控他的一切对外联络。这样一来，卢修斯一定会急于用他的头脑和知识为我们服务的，我们也能确保卢修斯不能对德拉科施加任何坏影响。”
“我想要的是一个朋友！”赫奇帕奇尖叫道，“不是一个跟班！！”
哈利需要纸笔来计算一番。同时，啊，对了，牢不可破誓言。哈利需要咨询赫敏的意见。
“[蛇]马尔福阁下，我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做出决定。誓言要求的。[蛇毕]”哈利说。
当卢修斯听到“誓言要求的”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脸变白了。那男人的声音中流露出了紧张：“[蛇]波特阁下，您一定不要着急。[蛇毕]”
哈利点了点头，转身走上了文件箱的楼梯。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