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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第十二章迷局
那场挖掘几乎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等她回到殷府,澡都没有洗便呼呼大睡,等醒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夜里。凤萧箫自然是和她一起回到了殷府,这一战虽说没有耗费太大功力,却只是伤人伤己,殷兰夜匆匆洗了洗,也不等头发干,便跑到了她的住处。
“师父!”她伸手拍门,里面凤萧箫应声来开,却只见她批了一件薄薄的外裳,头发还滴着水。
“睡好了?”凤萧箫笑,让她进来,心下却是一阵悸动。
“再不醒就成猪了!”她甩了甩发梢上的水,直直扑腾了她一身。凤萧箫伸手去擦,却是殷兰夜转过身来一把抓住她,“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凤萧箫想了想,道,“我真不是你师父……”
“不是不是!”殷兰夜摇头,“我是说,那天我问你,你会不会哪天把我的记忆也夺取?”
凤萧箫愣住。
“不会。”
殷兰夜眼里一阵狂喜,凑到她眼前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那就拉钩!拉钩就不能反悔了!”
凤萧箫不说话,反手便抓住她,让她的后背抵在了墙上。
“师父?”殷兰夜不解,抬头去看她,“我们还没有拉……”
钩字还未出口,便被她炽热的吻堵了回来,殷兰夜愣住,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的吻是那么霸道,几乎要让她心跳都要停下来,她又霸道地敲开她的唇齿,邀她的舌与她的共舞。只是一会儿,殷兰夜便彻底放弃了挣扎,两只手挂在她肩头,抬头回应着她的吻。这真的是师父吗?动情之下,殷兰夜已然伸手去解她的衣带,她感觉凤萧箫停顿了一下,离开她的嘴唇喘息着问了一句,“兰夜?”
她轻笑,没有回答,只是抬头又吻住了她的唇。
夜里。百岁山。
望舒正要入睡,却听到房门轻响,只得起身开门。
“打扰了,望舒上仙。”来人眼神清亮,一袭白发如瀑,不是凤萧箫又是谁?
“怎么突然找我?”望舒引她进来,“都这么晚了。”望舒房中虽然没什么多余,但是用品说起来也是极为讲究,一套东海紫檀木的桌椅,上头工工整整放着一套上好的夜光杯,在月色下透着一种静谧的青色。他提起壶,将两人面前的杯添上茶,看向凤萧箫。
“我这次来,也是有事想问你。”她坐下,看着他,“不知百年前那场仙魔大战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望舒没有闪躲,回答。
“那你告诉我,我师父折棠上仙是怎么死的?她真的是战死的吗?”
望舒心中一沉,握着茶杯的手落在桌上,“萧箫?”
“我本闭关,修为提升之时无意间勘破天人之境,也因此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比如我师父折棠上仙的死,也比如更早之前宋裴两家的灭!”
“萧箫!你已成仙,便不要在纠结过去的那些往事了!”望舒终于皱起了眉头,紧握着手中的杯子,“仙界七仙,没有一个你能动得起!”
“宋平川,别忘了宋家是怎么灭门的。”凤萧箫并不激动,只是颤抖着给自己又添了一杯酒,“当日仙魔大战只是谣传被魔血伤到就可能魔化,七仙不顾一切便将被魔血伤到的众仙统统杀死——我师父折棠,其实是这样死的吧?那你的家人,你的父母呢?”
“凤萧箫!住口!”望舒扶着头,制止她继续说下去,“这些仇恨我都放下了,请你不要再提!”
“放下了?”她笑,看着手中的茶杯,杯是上好的夜光杯,是上次东海蓬莱阁送来的,为了是求望舒给他们的老阁主招魂。“那你整日在这边研究借纸还魂之法,又是为了什么?”
望舒攥紧了手中的杯子,最终舒了口气,“是,我是不能原谅他们,可是我又能如何做?”
“仙界决不能靠这些伪君子来执掌,仇暂且不提,可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望舒,你懂吗?你我都是可怜人,所以更不能让这种事情再发生到别人身上!”凤萧箫伸手,将酒杯撞在他的手指上,“而且当年涤尘君为什么突然退隐,如今又为何突然陨落,你知道吗?”
望舒摇摇头,“大概是因为心中有愧吧……”
“不。”凤萧箫摇头,“不——说是隐退,说深了其实是软禁,七仙将他软禁了起来,吸干了他身上的修为,他自然要死。”
望舒思及此处不禁脊背发凉,倒吸一口凉气,“萧箫,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没有必要骗你,望舒。”凤萧箫叹了一口气,转身向屋外的月亮,那时正是月中十四,清冷的月光倾泻下来,落在屋内的横桌上,“来百岁山这些年,你是最懂我的。”
“那你要我怎么做。”望舒抬起头,问。
“我取得了涤尘君的三魂七魄,你帮我把它封存起来……必要的时候,叫他出来说话!”
“青塞维尔,天亮了吗?”
那一声问像是叹息在心中响了起来,她也在这时悠悠转醒,身上是浓烈的酸痛,像是做了一场太长太长的梦。“这是在哪里?”她不禁揉着脑袋问,“我不是被沈大哥托来找他的妹妹吗……奇怪,怎么连她的名字都记不起来了?”
“你醒啦?”身边有个白白净净的女童凑过来,“你都睡了三天啦!”
“你是谁?”她有些疑问。
“我叫殷无忧,是救你的人。”她笑,“天地盟全军覆没,没留下活口,你在天地盟内又被魔教之人暗算,幸好阮姐姐他们在,就把你救回来了。”
她揉了揉头……奇怪,怎么都记不起来了?难道是魔教中人用了什么摄魂之术?
“那沈大哥呢?”她终于恢复了一点生气,“沈大哥还不知道吧?不行,我要赶回去告诉他,不能叫他白白送死!”
“你别急,无伤君已经派人去大漠里找他了,怕是不多时就能回来。”她将她按在床上,“你只需要好好休息,等他回来,无伤君便会主持举行你们的婚礼。”
“真的?!”青塞维尔开心极了,“你不知道——那日庆典他拒绝了我——你知道吗,全绿洲的男人都喜欢我,可只有他拒绝了!我当时真的是伤心的要死!”
“是啊,沈星河其实也是喜欢你的,只是因为某些缘故,只能与你匆匆告别。”殷无忧说,声音里是一阵惋惜,“不过这次之后,你们就不会分开了。”
奇怪,明明是应该非常高兴的,怎么心里却仍旧觉得空落落的?是因为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吗?正值此想,门外却传来了一阵喧哗,殷无忧转头一看,“你看,是沈星河回来啦!”
“沈大哥……沈大哥!”青塞维尔连鞋都没有穿,直直跑向了门外,十几日没见他瘦了很多,但是见到她之后眼睛便活了起来。
“青塞维尔!”他低呼,伸手拥抱了她,“青塞维尔,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身后四人默默看着这场重逢,心里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殷无忧向大王走去,轻轻握住了她垂在身畔的手,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今天,在这里,大家都是骗子。
回到殷府已然快要早晨,凤萧箫斟酌了一番还是打算去顾秦那里去看看,有些事情,也是时候有个交代了。
“你来了。”她刚刚到了门口,便听她这么说。她嗯了一声,走进门。
“其实我还是蛮恨你的,为什么我这么辛辛苦苦护着的人,却偏偏要爱你?”顾秦笑,看着被断骨链割伤的手,“可是当我看到你一头白发的时候,我也悔。”
“你会忍,她会忍,都忍着不说出口,可是我却坐不住,想着要得到,伤人的同时也伤害了自己,有时候我就想,我这是为什么呢?”她抱着膝盖,全身颤抖,却忍着不掉出一滴眼泪来,“凤萧箫,你说过,让我来找她的转世,之后便不关你的事了——你看,你又来了,你又叫我怎么不恨你?”
“对不起。”她叹气,突然伸手抱住了她。“顾秦,对不起。”
是啊,过去种种,如临深渊,还要奋不顾身跳下去,粉身碎骨的时候,心中何尝没有痛苦和害怕呢?
当自己义无反顾,为了得到不择手段,然后看着她撕心裂肺跪在雨里哭,却始终走不到她心里,被她一个姐姐拦在兰亭之外的时候呢。
当她疯掉之后,手中抱着的宝盒里,放着是刻着凤萧箫名字的铃铛的时候呢。
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过往恩怨,也只是一个拥抱而已。
对,只差了这一个拥抱。
“没事啊,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太过贪心。”顾秦擦擦眼泪,“你看,上一世若不是我去……”
凤萧箫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不怪你,我都不怪你。我知感情之事不会两全,大家都有贪念。”
顾秦伸手握住她的手,脸上是压抑的泪。
“天亮之后,我就要回到不归山了,凤萧箫,若是以后有事要帮忙,记得找我。”半晌,她终于拿开她的手,低声说。
回到房中,殷兰夜还没醒。她睡得很熟,扇面一般的睫毛颤巍巍立在脸上,叫她一看之后嘴边便带了笑容。许久,她终于嘤咛一声转醒,“师父,你方才出去了吗……”
“嗯。”她伸手抚摸她的脸颊,“睡得好不好。”
殷兰夜伸手,将她拽进被子里,一双手就要去解她的衣带。
“你好不知羞啊,光天化日的。”她调笑,“救命啊非礼啦。”
“快住口!”殷兰夜红了脸,左手已然触及那片空缺,“我一晚都在想,你这个疤是怎么来的……等等,你的心呢?我怎么感觉不到你的心跳?”她有些惊讶,又探手摸了一摸。
“这个啊。”她调整了一下枕着枕头的姿势,“百年前被一个心爱的人掏走了,然后就没有了。”
她感觉她放在自己心口的手僵硬了一下。“那个人……是谁啊?”她有些失落,小心翼翼问。
“是你啊。”她突然转过身抱着她,“你把我的心掏走了,我可是恨了你好多好多年。”
殷兰夜没有说话,手按在那边空缺之上,抬头看着她。她的眼睛温软如水,就这样也看着她的眼睛,“所以呢……你要杀了我吗?”
凤萧箫嗤笑出声,“杀了你?那太过简单了。”她凑近她,贴在她的耳边,“我等了你一个转世,可不是为了杀你的——这辈子,我要把你牢牢绑在身边,一步都不准你乱走。”
殷兰夜的耳畔是她的呼吸,那一瞬间她第一次觉得她和她之间是如此靠近,她伸手去将脖子上的挂坠取下,轻轻系在她脖子上。
“这是什么?”凤萧箫问,她们靠的很近,殷兰夜甚至觉得发丝拂过耳朵有些痒。
“唔,是我生下来的时候嘴里含着的铃铛,可惜铃心找不到了。”殷兰夜将耳朵在她手上蹭蹭,道。
当时竟然没有看到。凤萧箫心里想着,伸手将那个铃铛拿到眼前,那个铃铛经年腐蚀,痕迹已经很旧,只是那柄上一角,模模糊糊像是刻了一个字。那个字已然看不真切,只是她还记得,那是她名字三字中排在第一位的“凤”。
处理好这边事宜之后,尚君墨和连九毓启程去了落霞洲南部瘟疫盛行的地方。凤萧箫自然是托望舒给他们带了治瘟疫的药,走前尚君墨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殷兰夜,又看了看凤萧箫,说,“师父,我去了,您保重。”
凤萧箫点了点头,伸手揽住怀中的殷兰夜,“快去快回吧……距离安康会晤只有七天了,切勿将事情闹大。”
那是连九毓一生中看到的最震动的场景。在瘟疫的腐蚀之下那一片土壤已然寸草不生,死者全身就像煤炭一般通黑,脸上犹然带着痛苦的神色。纵是成仙,她还是止不住反胃,冲到村子外干呕了起来。
“小九。”尚君墨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若是实在受不了,就先我一个人看吧。”
“齐应南怎么这么狠……这都是无辜的人啊。”她有些脱力地坐在一旁,看着荒凉得村子,心里全都是一种恨不得将那人五马分尸得怒火。
“自古成王败寇而已,小九,这点你应该最清楚了。”尚君墨转身道,“上次在殷府,我见你还是放不下百年前的苦楚,只是这已经是百年后,所有人和事,有罪的没罪的,全都烟消云散了,我想,你也是时候往前走了。”
“师父……”她看着他,“真的是我太执着了吗?”
“不是执着,是软弱。”尚君墨说话毫不拖泥带水,“以前我跟在你师祖旁边的时候,修为虽高却不能成仙,之后那次靳无衣复活眉照寒,用尽了她身上的血,那一刻大家都以为她死了——我也是,所以我觉得我不能再这么软弱下去,男子汉总有一天应该站起来的。所以我成仙了。”她转身,看着连九毓,“小九,我并不希望是我遇到什么生死之劫的时候才看到你成仙,这世上有许多你觉得不能面对的东西,是要你去面对的,因为你不是一般的人,你是我尚君墨的徒弟,理应背负起相应的责任。”
连九毓愣住。
这些年来……竟然是太软弱了吗?她自欺欺人,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足够强大了。刹那间眼泪奔涌而出,她抱着自己的膝盖,终于哭了出来。
哭吧,哭吧,哭完这次,就要和昨天再见了。
尚君墨也不走,只是在一边看着她。他看着她从小长大,看着她的软弱和心魔,却又不能时时刻刻提醒她——他要的是一句话便能点醒她的时刻。那次升仙的经历,也是让她记忆深刻,当眼角的银色标记出现的时候,她所在的,是只有一个师父的荒无人烟的人间死地。
经过多方的探查,他们终于在一个村子里找到了剩余的病人。殷兰夜已然下令将瘟疫蔓延的村子与外面隔断,并命令健康的人像落霞洲内撤了三座城池。那些人还有这一口气,身上是炭黑色的斑点,等黑色覆盖了全部皮肤,便是他们的死期。
“小九,去熬药。”尚君墨指间凝聚仙力,将身边一个将死之人的毒逼出数分。
“天啊,是神仙来啦!”有人看到他们,激动地大声喊了起来,“神仙来救我们了!”
“我们没有被抛弃,阿欢,有人来救我们了!”
望舒上仙的药也真是有效,服用大概一周之后,所有人都几乎好得差不多了,却只是一个个喊着饿,尚君墨便和连九毓到了旁边城镇,买了些肉菜干粮回去庆祝,只是方方到了小村门口,却偏偏不见一个人。
“人呢?”连九毓心下惊奇,却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正要抬脚往进走,却被尚君墨一把拉住。
“师父!”她回头喊他,却只见尚君墨摇了摇头,将怀中水镜打开。在水镜上,她终于看到他们费尽力气救治的几十村民已然全数被斩杀在地窖之中,而天王洲的军队,已然驻扎在了落霞洲大地之上。
“回去告诉我师父,越快越好。”尚君墨收起水镜吩咐到,“这边我一人照看便是。”
三天……只有三天了。
遥远的乐和城。公仪瑾的宠妾将他的战袍给他披上,他也只是带了三千精骑便要出发,大臣们不准,他却道:“无碍,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内。”
三天之后,公仪瑾,齐应南,旧朝皇子司马秦便都要身赴遥远的安康郡,参加那一场被所有人都认为是鸿门宴的会晤。
大殿之上,公仪瑾只是点了一根蜡烛,昏暗的光照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显得异常清冷。
“都准备好了么?”公仪瑾问,地上跪着的两个女子颔首,一个道,“所有细节都已经安排完毕,只等到了安康,无论如何,我们的计划都不会失败。”
那两个女子本是讲武堂新晋的女将,说来也是无比优秀,前途无量,只是这次会晤实在要紧,为了两洲以后的安宁,怕是也要牺牲点什么了。
他覆手一按,整个大殿的灯火突然都亮了起来。公仪瑾这时已然五旬,有些花白的发被梳平整了用上好的发油抿在两鬓,此刻看来却是无比苍老。
“千染,尽欢。”他的话语缓慢,又像是带着无尽的威力,“这次任务关系我楚国安危,须记得事事小心步步为营,切勿因轻敌而酿成大错。”
“属下遵命!”
开始后悔把这个放在百合里了【。】虽然大多是百合CP可总有些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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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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