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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27章:被识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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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被识破
薄竹青走的那一天,薄家除了两熊孩子,一大家子都去送行了。薄竹青没有娶妻,他的母亲一路哭哭啼啼地拉着他的手不放,一是舍不得他走,二来是他走了,薄家当家人的身份就落到了三房之子薄竹胤的手里了,先不论薄竹毕有没有本事管理好家业,单论地位,同是妾室,薄竹青母亲的地位就会变得比薄竹胤母亲的地位低了,心理落差可想而知,但她私心里还是同意儿子能走上仕途的。
最高兴的莫过于薄竹胤的母亲和妻子了,薄竹青一走,她们就可以扬眉吐气成为薄家最大的掌权者了。尽管心里高兴疯了,但在送行的时候她们脸上还是表现出假惺惺的不舍来。
其实严格而论的话,司啼身为正妻大房儿媳,地位是远高于其他两房的,但谁叫她时运不济,嫁过来的时候,正室婆婆早死了,公公也早死了,长子薄竹毕也被她克死了,剩下的这些妾室牛鬼蛇神怎么不可能骑在她头上欺辱她呢!
薄竹青抚慰告别了他的母亲,他视线落在了站在最后头的司啼身上,“大嫂,可否借一步说话?”在薄家人面前,他还是不敢直呼她姓名的。
司啼点点头,随他走到了一棵粗壮的大树后。
确认了薄家那些人看不到他们,薄竹青才从袖口掏出一物什交到了司啼手上,“这是我的信物,见物如见人,薄氏旗下有很多我培养的人才,他们都是我的心腹,见此物,会把你当成我一样尊重对待的。我走了,商铺定会被二弟接手,但他实在难堪大任,我怕家业会毁在他手上。必要时,你可以取而代之。每个商铺酒馆我都安排了心腹,到时候只要你把这个信物拿出来,他们会听凭你的差遣的。”
司啼看了看手心的羊脂玉貔貅挂坠,惊讶地合不拢嘴,忙把貔貅挂坠往他手里塞,“我只是一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你还是收回去吧,你怎么能....”
“我相信你。”薄竹青无比坚定地说道,他再次把貔貅放到她手心,但他没有立即缩回手,而是紧紧握着她的手,他直勾勾地看司啼的眼睛,眸光里有探寻有了然,似要望进她的魂,“司啼,不用隐瞒我了,我知道你不是我大嫂,对吧?不对,准确的说,你这身体还是我大嫂的,但灵魂却不是。你不仅识字,说你满腹经纶也不为过。”
震惊已经不足以形容司啼现在的心情了,他,他怎么会...识破她的身份!就算她在不经意间露馅,但他怎么会联想到她只是寄宿在原主身体里的灵魂?
不过数秒,司啼已压下那份不可思议,既来之则安之,既已被识破身份,她再伪装也只是矫情,索性她大大方方承认,“是,我好奇的是,你怎么知道?又如此肯定?”想她在上个世界横行两年多,都没有人识破她的身份,来到这个世界不到一个月,就被人摸清了底细,究竟是她破绽太多,还是薄竹青为人太过深不可测。
薄竹青露出迷人的微笑,“很简单,你在我书房看书的时候,我留意到你的眼神,没有一点看不懂的迹象,那眼神分明是熟读不止一两遍的,还有你问我为何我书房里有这么多考生读的书,试问,如果你不识字,又怎会知道那是考生读的书呢?我后来去你娘家打听了你,你家住在偏远山村,你们村没有一人识字,你爹娘皆是文盲,你更是从小到大都没接触过文字,更是连女红都不会。而你,上次我无意间看到你给韶白做香包,手工之精致,恐怕我们商铺的工人都要甘拜下风。”
“你刚嫁过来的时候,为人胆小懦弱,被下人欺负时连反抗都不敢,说话声音极小。上次二弟侵犯你的时候,如果我没有及时阻止你的话,二弟怕是已是你的手下亡魂了。我看你那眼神,仿佛你杀的不是人,而是阿猫阿狗一样,还有在二弟妹去找你麻烦时,你的反应你的手段可不是普通山野人家的丫头能做到的。每天早上我都会看到你练武,那招式苍劲有力。就凭你的魄力和修养,定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最后沦落江湖,是吧?”
准!太准了!司啼又是无力反驳。她本身确实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然后被坑到上个打打杀杀武侠世界....
“你每天都在观察我?”这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是肿么回事?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盯紧了,他观察领悟能力也太猛了吧?简直柯南放大版有木有....
她一直被他温柔表象所迷惑,殊不知自己那点小聪明在他面前都成了班门弄斧了!
这种人太适合在你背后玩阴的那种了,关键是,你还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给你来阴的!
司啼又加了一句,中肯道,“你去当官太合适了,你不去玩弄权术那就是埋汰了。”
薄竹青笑的更温柔了,“我素闻有一种叫做借尸还魂的术法,放在你身上再为合适不过了,那么,我该叫你什么名字好呢?”
司啼在心里呵呵了一声,我还真是对不起你了呀,我还真不是借尸还魂,当然她是不会说出她是穿过来的,默然地坐实了他那个所谓的借尸还魂,她淡淡道,“司啼,我本身的名字和样貌都与你大嫂一样,当然这个身体是她的。”
薄竹青不再深入话题,轻拥她入怀,高深莫测道,“那好吧,司啼,我很高兴能遇见你。”
不待她反抗,薄竹青就放开她,也松开了握住她的手,望着她的眸里似有千山万水,“薄家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还有.....等我回来。”
顿了顿,他揽住她的肩,俯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们...来日方长!”
说完他扬长而去,留下司啼怔在原地,来不及思考他话里的意味,薄家一行人就走了过来。
“瞧这狐媚样子,勾引完我相公不算,连二哥也不放过,真是贱中之贱,二娘你以后可得防着点这个小贱人,哪天他要是爬上二哥的床上,我们薄家的脸可就被丢光了。”张氏不放过任何机会地给司啼拉仇恨值。
薄竹胤母亲也同仇敌忾地站到自家媳妇一边,“我们薄家怎么会娶这样败坏门楣的女人进来。”
薄竹胤虽然垂涎司啼的美色,可也不会当着自家媳妇和老娘的面前表现出来,但也不能跟他们站在统一战线,要是得罪了美人,以后再想与之欢好就没那么容易了,于是他就衔着一根草吊儿郎当地走人,眼不看为净。
现场只剩下了薄家一众妇孺,现在护着司啼的薄竹青走了,她们再也不用顾着他的面子了,以后她得处境会变得很艰难。
薄竹胤母亲李氏见薄竹青母亲王氏对她们的话无动于衷,也就上前撺撮道,“姐姐,你倒是说句话呀,别到时候你儿子被这不要脸的女人勾走了,到时候你连哭都没得哭了。”
“我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他眼光还没低到像某些人儿子一样,什么样的女人都上。”王氏不温不凉的眸子扫过司啼和李氏,然后也转身走人。她的手段可比三房婆媳两人高明多了,没有骂人的字眼,却胜过那些粗鄙的话语,一语双关,既是贬低了司啼又讽刺了薄竹胤。
被人骂,被人讽刺,司啼都听的不疼不痒,置身事外,仿佛是在听别人故事一样。
三房婆媳气的是对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却又找不出话来反驳,只好把所有的怒火都发到司啼身上。
张氏挽着自家婆婆的胳膊趾高气扬地指着司啼得鼻子骂,“贱女人,你以后离我相公远一点,既然你顶着薄府长媳的身份就不要做出娼妇的行为,别到时候让我们亲自送你去浸猪笼!”
李氏也帮腔道:“要是让我发现你又勾引我儿子,我就把你送给陈员外当他的十八房小妾,让你浪个够!”
司啼拿眼斜她们,冷讽道,“弟妹有这闲功夫针对我,还不如去管好自己相公,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相公刚才回去的方向貌似是通往某青楼的吧。”
她又道,“三娘,我敬你是长辈,才没有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你嚷嚷着要把我这个正室长媳送去给别人当小妾时,请端正你妾室的身份,别老是来提醒我你不过是一个妾。”
话毕,司啼也走人了。
三房婆媳被司啼堵得气愤不已,那些随行的下人都悄悄地掩嘴笑了。
司啼隐隐听到背后张氏在对她婆婆李氏说,“娘,咱犯不着和那贱人置气,咱们就让她嚣张一会吧,等相公接手了家业,我们就是这薄家的老大了,到时候咱们想怎么整治她都行。”
司啼嘴角弯起嗤笑的弧度,原来宅斗是这样的,只会依附男人的可笑可悲可怜的女人呀。
司啼睡觉一直都有点着一盏灯的习惯,晚上在她睡得迷迷糊的时候,司啼感觉到有人趴到了她的身上,几乎是一瞬,司啼就睁开了眼,透过烛光,正好看到薄竹胤恶心的嘴脸正向她靠近。不假思索地伸手捂住了他要凑来亲她的嘴巴。
真是奇了怪,司啼睡觉向来警觉敏锐,只要有人进了她房间,无论动作多轻,她都会醒来,这次是怎么回事,怎么在薄竹胤趴到了她身上,她才发现!
薄竹胤亲了一下她捂着他嘴巴的手心,瞄了一眼桌上那盏灯,那烛光闪了闪,随后他低笑道,像是为司啼解谜,“我的好大嫂,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在那蜡烛上放了迷药,我可是加足了量,原以为你会昏睡到天亮,任我为所欲为,没想到你清醒的这么快,这样也好,你可以好好享受我的服务了。”
司啼大惊,她试着动了下腿,却是软绵无力,迷药的药性孩子,纵然她醒了,也没有丝毫反抗的力量,还好她为人警惕,在枕头底下放了一把防身的匕首,就算她没有一丁点力气,待会只要想办法拿出匕首就好。
可是她的想法很快就落空了,她万万没想到薄竹胤那个变态会拿绳子把她的手绑在床头,这下糟了!
绑好绳子,薄竹胤的爪子轻轻抚摸司啼的柔滑脸蛋,感叹道,“太美了,现在二哥终于走了,再也没人可以阻拦我一亲香泽了,真好,像大嫂这样的如斯美人一辈子都守活寡真是太可惜了,以后就让小叔我好好待你吧~我定会让你知道做女人的乐趣~”
司啼终于知道怕了,这下可糟了,她太疏忽大意了,怎会中了迷药,她现在悔恨也来不及了,她迅速冷静下来,武力反击不行,她试着用话来煽动动他,她细着嗓子,尽量学绿茶婊女主用嗲嗲对他说,“三弟,你好坏~你要是想来的话,人家又不是不从了你,你这样绑着人家的手,人家会很不舒服的,你解开绳子好不好,嗯?”说完司啼自己都要吐了。
薄竹胤支起身子仰天大笑,“哈哈哈,大嫂你个迷人的小妖精,我知道你很聪明,我是不会松绑的。你不要白费心机了,今晚还是乖乖从了我吧,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他又俯身下来一寸一寸亲吻司啼的脸蛋,手也不闲着,他迫不及待地扒开了司啼的衣襟,在看到那一片雪白的肌肤时,他眼睛发出饿狼般的光芒,他把嘴凑上去亲。
司啼彻底慌了神,“你快停下!不准亲那里!来人呀!救命救命!”她拼命地喊叫,希望能被哪个路过的下人听到,然而并没有卵用。
她急的眼角都滑出了眼泪,眼看着他就要侵犯到她某个不能描写的部位,司啼想死的心都有了。
“快来人!救命!救救我!”司啼越喊越无力,迷药的作用让她连睁眼都费力,薄竹胤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他下令不让下人来这个院子里,他任凭司啼乱喊乱叫,只当是情趣了。
在司啼快绝望时,只听砰的一闷响,趴在她身上为所欲为的薄竹胤突然应声从她身上滑了下来,鲜血汹涌地从他头上冒出,瞬间流了他一脸。
然后司啼看见韶白抱着个方凳站在那里,一脸的惶然,方凳一角的血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