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混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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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视着他的眼睛，呼吸似乎一瞬间停止，我能感受到手掌下，那强有力的心脏在不断的跳动着。
手指所穿来的温热的触感，却似如火一般灼热。
心酸涩稣痒，眼角也有些干涩。
我无声的笑了笑，带着连我自己都无法体会的情感。
我放下手，用力的抱住了他。
——————卫宫士郎
依旧说出重点
——————
转回士郎的视角
当我再次苏醒过来时，周围空无一人，大脑混沌。
我嗅着枕头干净清新的气息挣扎的爬了起来。
挣扎，用挣扎二字再合适不过，此刻我的四肢酸软，手脚迟钝，如同一生锈的机器，嘎吱嘎吱做响。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前训练过度时我也有过类似的感觉。
我瘫坐在床上，觉得有点无力。
留存在在心脏酸酸涨涨的，那种绝望，悲哀，痛苦还一直弥漫在心底。
看过了自己死去的画面还不够，换成了自己身边人死去的画面吗?
真是的，就那么想让我崩溃吗……？真是让人讨厌啊……
我忍不住抱住了头，开始努力忽视着来自心里的那段陌生的似乎不属于自己的情感。
那种心脏被活生生的撕裂，伤口被淋上滚烫的辣椒水一般的疼痛。
不禁捂住胸口，单膝跪地
重心不稳，疼痛难耐，浑身颤抖。
哪怕再怎么压制，现在自己这幅样子绝对算不上什么良好吧，多半只是压抑的扭曲吧。
毕竟哪怕再怎么不想承认，自己的灵魂还是在颤抖的，恐惧着的吧……
真是悲哀啊
耳边似乎有什么嗡嗡作响
“擦擦吧，小鬼。看看你现在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嗯？
我抬头看到伸在我面前的那双粗糙的手
一双熟悉的手，在梦境里曾经看过无数次的手。
我记得我曾经用着这双手杀过无数的人，杀过我自己，以及自己最爱的人……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明明那些事不曾发生在我身上，我却依旧能感受到最初的那份炙热的痛苦的情感
头脑似要炸裂，四肢僵硬而不能动弹。
不禁后退倒在了地上。
然后我听到了一阵嗤笑。
那笑似在嘲讽如此懦弱的我，又似在嘲讽着谁。
“对不起，Archer。”*1
无意识的道了歉，不知道为什么。
道歉来的如此的莫名其妙。
胸腔里不知道翻滚的是谁的情感。
“对不起。”我再一次无神的重复，不知道在反复强调着什么。
莫名其妙的我连带着莫名其妙的他，似乎现在我看谁都是那么的莫名其妙。
我看到了他在强硬的转移话题，对我的话避而不谈。
很累，真的很累
不论是昨天也好，前天也罢。胸腔里翻滚的就从来不是我的情感，那种炽热的如同火山喷发似的情感，有时甚至会产生一种我已不是我的错觉。
再加上昨日的那一道最后的判定，简直就是丝毫没有给我希望的意思啊。
“抱歉？哼，你到底对不起谁啊。卫宫士郎。”*2
嗯？
“.....”沉默不回话
“啧。居然被这么点记忆就影响住了！你这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给是看啊！！！”
没有所谓的愤怒的咆哮，有的只有刻薄到冷漠不近人情的语言，如同一把寒意四起的短剑，贴着我的脸颊擦边而过。
我被他粗暴的提着领子扔到镜子边。
那种宛若实质般的目光刺的我狼狈不堪，不禁低下头。
“卫宫士郎，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那种疲惫不堪的声音是Archer吗，那种无力到仿佛下一刻就要破碎的声音真的是Archer?!
开玩笑的吗？
心在颤抖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话语就这么被平淡的如同喝着白水一般被吐来了。
我感觉不到任何情感，以前就算我哪里意志消沉的话也绝对会嘲讽我几句，直至我重新与他拌嘴为止，而现在这平淡无奇的语气，以及那放任的态度就如同、如同卫宫士郎被他彻底放弃了一般。
过了良久的Archer感受不到我的任何动作，像是放弃了一般，平淡的吐出自己所想
“是吗，那我知道了”
毫没有任何犹豫的转身走了，汤汤踏踏的脚步声如同雷鸣一般撞击着我的心。
灵魂似要被撕裂，而我的手指在不断的抽搐着。
然后我感觉到我疲软无力的身体挣扎的站了起来，没有凭借任何物体，就这么自己的站了起来。
风刺刮着我的脸，明明是触手可及的距离，却让我拼尽全力向他的方向全力奔跑着，明明感觉到我的头脑早已白热化，可我吐出的话，却又格外的冷静
“怎、怎么可能就在这个地方终止我的理想，你在开玩笑吗？！！！”
最后却是咆哮着，将自己的情感全部泄出。
“别再开玩笑了！！！”
愤怒的我用尽了全力，朝他打了一拳。
我听到了骨骼错位的嘎吱响。
他没有躲开，只是硬生生的挨了我一机。
然后，他笑了。
带着我看不懂的情感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呼吸似乎一瞬间停止，我能感受到手掌下，那强有力的心脏在不断的跳动着。
手指所穿来的温热的触感，却似如火一般灼热。
心酸涩稣痒，眼角也有些干涩。
我无声的笑了笑，带着连我自己都无法体会的情感。
我放下手，用力的抱住了他。
不知道哦为什么只是想这么做而已，我感觉他的到身体的僵硬。
可是我却怎么也不想放手，明明我应该讨厌那些总是控制着我的情感，可我却总是甘之如殆。而在抱住他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了来自灵魂的叹息，而那种微妙的满足感以及幸福感溢满了胸口。
就像是，就像是什么呢？
我有些疑惑，却不准备再纠结这个问题。
“喂，小鬼放开我。”
“等一下，就一下。”
我恳求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见他不再吭声，便自动理解为默认，重新埋在他胸口，闷闷的说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刚刚的话还是谢谢Archer。”
我有些腼腆的笑了笑。
“如果不是Archer的话我可能还要花上一段时间让自己从那些负面情绪中挣脱出来吧。”
Archer没有回话，而我也由于视角问题，也无法看到此刻他的表情
我深吸了一口气，闷声道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自己很奇怪，胸腔里有的时候总会翻腾着我所不知道的情绪。”
不是没有疑惑过，只不过在得知一切后，我的那些疑惑简直就像是一个笑话，但无可否认我的确是怀疑过
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向别人讲述自己的感受（在我印象里士郎好像是个啥事都不会说出口的闷骚，我也不太清楚....）
“比如一开始，在听到可以参加圣杯战争时，我有种微妙的兴奋感。”
明明从来就不会的
“比如说，在听到远坂突然说要去见绮礼的时候，我非但没有惊讶，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明明只是短短的见了两天而已
“比如，绮礼，我虽与他不太连系，但由于老爸，我跟他相处还算融洽，但当我一见到他时....”
我有些痛苦的咽了咽口水，吐出我最不想说的话
“我有一种想要杀了他的冲动，很明显这不是我所应拥有的情感。”
为什么我却觉的我与他的羁绊早已超过了时间的流逝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就算是结盟了，我们将来也算得上是敌人吧。”
Archer有些嘲讽的话语流进了我的耳朵。
我退出了他的怀抱，认真的注视着他的眼睛。
“虽然说不知道为什么，但总觉得应该告诉Archer呢？”
“而且，如果是Archer的话，应该不会做那样的是吧。”
信任感来的就是如此莫名其妙，明明这个男人在无数次的平行世界中杀了我那么多次，但为什么我还是会忍不住相信他呢？
“为什么这么认为，我与你认识不过两天，还是说.....”Archer弯了弯嘴角，嘲讽似的笑了笑“又是因为你那突如其来的感觉？”
却又不会让自己抵触，就那么心安理得的接受
“也许吧....”我有些不大确定“但第一次觉得似乎这种感觉还不赖？”
“大概是因为觉得Archer一定不会害我吧....”
我皱着眉，说出了此刻的感受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太清楚.....大概是从召唤Saber之后吧。”
“也就是说你自己也不确定吧。”
“恩，也有可能是在很早以前吧。”
“是么....”
又是那种意味不明的话语
我抬头注视着他铅灰色的眼睛，感受不到他任何的情绪波动。
“如果以后再梦到那些东西的话就把它当做是在看戏的吧....”
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这句话
“可那些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吧，Archer！！！”
我想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的情绪又有些失控，是因为他的满不在乎吗，还是因为什么，我不清楚。
退出怀抱，身体因莫名的抽搐而微弓了身子，将全身的重力，全部，靠在他的身上，我想我的眼圈大抵是红了吧....
但是我哭不出来
大概是因为在那一天我已经把泪水全部都流尽了吧....
那一天，是哪一天？
混杂，零碎的记忆，再一次席卷而来....
我想我现在是极为混乱的.....
“喂！！醒醒啊，卫宫士郎！！！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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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转为Archer视角
我看着他突然脸色苍白，又再一次的昏迷过去时，我知道了这次的圣杯战争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一瞬间觉得有些头痛，虽然说作为守护者的自己早已习惯了突发情况，但总归还是有些不适应吧.....
或许凛和他（代指卫宫士郎少年版）没发现，他们两个彼此本不是什么太过于熟络之人，恐怕如果不是圣杯战争的话，他们两个永远只可能处于两个世界，永远的如同两条平行线一般，永不相交....
而对于并不熟悉远坂，他的反应异常熟络，就如同面对着相处好几年的老友一般。不过如果说他有那些莫名其妙多出来的记忆与情感的话，这也可以说得通。
毕竟不管是在哪个世界，“自己”与远坂都有极好的关系，所以这也算是极为正常
但凛呢？
我沉默的扯了扯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还真是没发现啊。
我看着依旧陷入昏迷的“卫宫士郎”，转身再次灵体化走了出去。
如果不是刚刚那一下，自己恐怕也不会在意吧？
究竟为何，与少年的自己不是熟络的凛，会暴露自己只有在熟人面前的性子....
还有就是那过分多的私心，她自己恐怕都没发现她自己会下意识的去保护“卫宫士郎”
就像是欠了他什么似的，而
凛她自己似乎也没有发觉到...
啧，真是复杂啊...
______地点：客厅，依旧Archer视角
“怎么了凛...”
当我再次回来的时候便感受到了这紧张的气愤，如同被拉得饱满的弓弦，只要稍微有一点动静便会脱弓而去。
“怎么了，凛...”我皱着眉再次问了一遍
凛，没有回答。
“Archer，士郎怎么样了？”
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的误会还是因为什么，总之Saber此刻处于一种极度焦躁的状态，而现在的语气也是极为的强硬。
“Archer！！！”似乎不满于我的走神，她的声音再一次的拔高。
“没什么...”我有些不甚在意的撇了撇嘴，而我也知道，我这样的动作在那位高洁的骑士面前，是不屑与嘲讽。
虽然说生为人类时期的情感依旧因为这语气而隐隐作痛，不过这样又怎样呢？
不是早已习惯了吗？
习惯疼痛，习惯忍耐...
“那为什么会搞出那么大的动静。”
她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不过这也很好理解。毕竟现在Master的情况恶劣，身为从者的她，自然也受影响。
“他又暴躁了？”凛问道。
“没有。”我摇头
“是么。”凛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狡猾的笑了笑“还真是独特的安慰方式啊，Archer。”
不得不说那时候的凛就像一只偷了腥的狐狸，不过即便如此
我走到她们面前，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抱歉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哎呀，还真是冷硬的态度啊...”凛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好像早已猜到了我要说什么“Archer，你没发现吗，你对卫宫他异常的关注啊...”
什么？！！
瞳孔骤然收缩，我转头看向Saber“不用去看一下吗？你的master。”
目视着Saber快速离开的背影，我转头再次看向凛
“抱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说，Master。”
“啊呀啊呀，Archer还不承认吗？真是的，总是那么口是心非啊，以后还有谁忍受的了你啊。”凛放下手中的茶杯“果然还是没有Archer泡的好喝啊....”
“Archer你没发现吗？你每次一心乱的时候就会叫我Master啊...”
“那又如何...”随意的调整了一下位子，摊了摊手
“呵，既然这样的话，咱们从头开始算起吧...”凛像是极为无奈的摊了摊手
“先不要说那一天晚上，你在卫宫说出那样的话后，那种莫名其妙的态度...”
‘太好了，是，是Archer呢...\'
“然后你在一涉及到卫宫的事，你就会变得异常不像你自己？”
“哦？何以见得？”
“你没发现么，哎，真是死脑筋....”
“先不要说你三番五次到我这来询问卫宫的事，然后在那一次问完后你去的是卫宫的房间是吧....”
“那又怎样，去关心一下同盟者的情况也是很正常的吧....”
“哦？当初又是谁三番五次劝阻我不要与他结盟的？”远坂眨了眨眼睛，像是有些疑惑似的，用手指绕着头发，继续说道“让我想想啊，似乎是在说卫宫的父亲的时候吧。”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吧，凛”我挑着眉，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那么今天呢？”
“什么？”
“你今天去开导卫宫了吧。”
“开导？！”我嘲讽似的哼了一声，不甚在意，转身，准备离去。
“嘛，就卫宫昨天那状态，普通的开导肯定是没用的，我想Archer应该也是明白的吧。”
“然后呢”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一脸坏笑的远坂
“所以刚刚那几下巨响，就是你为彻底打醒他而高处的动静吧....嘛又得想个办法把saber糊弄过去了啊...”
“先生明一下，我并没有用任何暴力的手段。”我认真的看着远坂有些惊讶的神态，不过这也只出现了极短的时间，很快便又恢复了优雅。
“想不到你还挺温柔的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现在的我青筋都爆出来了。不想再去纠缠这些问题，我毫不犹豫的灵体化，转身离开。
“既然是未来的敌人的话，那为什么还要去开导他呢？”凛高声问道“就让他这么崩溃不好么？”
我沉默
”为什么要这么多此一举呢，Archer，你还真是容易心软呢....Archer，不应该是叫你士郎吗？Archer？”
“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混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