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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Part 18 ...

  •   终于补足觉的谈轻歌醒来时发现已经快到下午五点了,自己睡在沙发上,身上还盖着被子,不明所以。
      一直蜷缩在沙发上睡得有些腰酸背疼,谈轻歌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这才想起似乎应该和大家会合,但是,怎么没人来叫她呢。
      等谈轻歌终于完全清醒过来,准备出门去与众人会合的时候,大厅里传来一帮人进屋的动静。人都已经回来了。

      谈轻歌走出房门,有些赧然:“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表情里没有惯常的谦和,而是满脸歉意。
      “没关系,都是出来放松的,也没必要所有活动都参加。”颜承捷安慰道。
      “饿了吧,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禹墨拿着刚才烤熟的东西递给谈轻歌。
      “诶?”谈轻歌似乎还在状况外,然后看到眼前的食物,瞬间反应过来了。大半天没吃东西,还真有点饿了,“谢谢您。”说着接过餐盘。说这句话的时候,禹墨明显感觉到谈轻歌已经恢复正常了,混杂着谦和和疏远的语气,不正是谈轻歌正常状态下的情绪吗。
      “晚上我们有篝火晚会,你去吗?”禹墨继续问道。
      “诶?哦,好。”三个字,三种语气。禹墨觉得谈轻歌真是把言简意赅发挥到了极致。
      “晚上比较凉,别忘了带件外套。”
      “诶?哦,好。”又是这三个字,禹墨的嘴角抽了抽,额上的青筋跳了跳。顿了顿,谈轻歌又补了一句,“那我先回房间吃东西了。各位,先失陪了。”谈轻歌是个很注重社交礼仪的人,尽管站在面前的只有大老板禹墨,但她还是和往常一样,朝众人的方向浅笑着微微一躬身,端着餐盘转身回了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禹墨每次看到谈轻歌转身而去的背影,总会有一种淡淡的失落感。
      原本还在状况外的乐思涵终归是从小和禹墨一起长大的发小,瞬间看出了些端倪。她朝封家骏的方向挑挑眉,看到封家骏也挑挑眉,一脸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真奇妙。

      乐思涵一直觉得自己应该会喜欢上禹墨,毕竟,较之于封家骏的“人在花间过,片叶不沾身”,禹墨这种王子型的人物似乎是丈夫更好的人选。三家人一直是世交,一直同一个学校,不同年级,常常闹在一起。后来,乐思涵的父母和封家骏的父母一起移民后,两家仍住的很近。禹家在那附近也有房子,只不过因为天禹的关系,禹家的家长通常都在国内呆着。
      禹墨父母离世后,禹老先生对于禹墨的管教更加严格。后来,三个人又一起到国外上学,不同年级不同专业。直到三年前禹老先生去世,禹墨回来接管天禹,把封家骏也叫了回来。尽管天禹和自己没啥关系,乐思涵也决定一起回国,并在天禹的集团大楼附近开了一间咖啡吧,算是给朋友的小聚留个空间。当然,平常她就住在禹墨家里,常常陪禹璃出去逛街、购物、看电影什么的。
      渐渐地,乐思涵发现自己和封家骏一样,都是聚会动物,而禹墨对此则并不热衷。随着年龄的增长,每当看到封家骏身边蜂飞蝶舞的时候,乐思涵都觉得心里酸酸的。虽然每一次,她都顶着一张无所谓的笑脸和大家一起玩闹,但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偶尔和封家骏一起跳个舞什么的,她都觉得心里甜丝丝的。乐思涵的情感生活并不是空白,当然知道自己喜欢上了封家骏。但她却不确定封家骏会怎么看他。如果表白失败了,两个人还能做回朋友吗?
      种种顾虑,使得乐思涵始终不敢迈出那一步,一直和封家骏维持着所谓发小的情谊,尽管很清楚,这种情谊已经在岁月的沉淀中,慢慢变质了。但是,乐思涵还是小心地把这种情愫深埋在心底。她不知道会不会有机会表白,也许有一天她能找到另一个她想嫁的人的时候吧。

      勉强算是填饱了肚子,谈轻歌罩着一件深紫色的呢子大衣出现在众人面前。禹墨发现,可能谈轻歌真的很喜欢紫色。

      因为是集体出游,篝火晚会上,大家都围坐在一起,有人引吭高歌,有人讲着各种笑话和故事,有人喝酒闲聊,还有人沉默不语。最后这一种人就是谈轻歌。
      禹墨一边和发小、家人闲聊,一边喝着酒,目光却不时地落在一直沉默不语的谈轻歌身上。她双手抱膝坐在篝火旁,火光映红了谈轻歌的脸,难得的平静。没有谦和,没有冷漠,没有忧伤,而是完完全全置身世外冷眼旁观一切的平静的表情,就像下午看到的熟睡中的那张颜。风吹过,“叮铃,叮铃”的声响传来,是她从不离身的琉璃之眼上的铃铛的声音。禹墨有些失落,仰头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谈小姐。”看见谈轻歌一个人在那坐着,乐思涵过来打了个招呼。然后,谈轻歌似乎被惊醒了,看来,刚才又是处于神游的状态。
      “乐小姐。”谈轻歌抱歉地回应着。
      “过来和大家一起聊天吧,不要总是一个人呆着。”
      乐思涵刚刚背着禹墨,和封家骏、禹璃、颜承捷就禹墨和谈轻歌事情碰了下头,所有人的感觉都是,这两个人绝对不在一个世界。主要是,不管是亲和感很强的颜承捷,还是对追女生颇有心得的封家骏,尽管和谈轻歌共事了近五个月,而且常常在碰头会上见面,甚至还出现过邀请对方吃饭被拒绝,以及在赛车场上谈轻歌情绪失控的尴尬,总体上还是缺乏对谈轻歌的了解。看起来,似乎禹墨也没有什么心得。至于第一次见面的禹璃,和之前仅匆匆有过一面之缘的乐思涵,就更说不上什么了。乐思涵还把上次禹墨和谈轻歌在她的咖啡吧见面的事情说了一下,但一干人等并没有得出什么像样的结论。事实上,上次在咖啡吧见面,禹墨并没有告诉乐思涵他把谈轻歌送医院的事情,而只是说约了个朋友聊天。不过,就那一次的过程来看,似乎也没聊出什么成果啊,连咖啡的钱都是谈轻歌自己付的。
      于是乎,乐思涵觉得,如果禹墨真的看上了谈轻歌,他们似乎该做点什么。至少,得先了解一下这个人吧。而禹璃已经决定回头要找个调查公司进行背景调查了。当年她要嫁给颜承捷之前,颜承捷的背景可也被禹墨翻了个底儿掉。不过禹璃理解,那是哥哥对自己的关心。如今,她也应该做同样的事情吧。
      “诶?”谈轻歌听到乐思涵的邀请一愣,“哦,好。”

      禹墨离谈轻歌不算太远,看到谈轻歌的嘴型和面部表情,知道又是那三个字,额上的青筋再次跳动。她就不会说点别的吗?
      禹墨这才回想起,事实上,除了在骑士桌的头脑风暴上,谈轻歌的话其实并不多。而且多数是和工作相关的。无论是上次在咖啡吧,还是一起吃饭的时候,谈轻歌多数时候是沉默的,只有在被问到什么的时候,才会言简意赅地说几句。基本上都很客套,不疼不痒,让人探查不出这个人太多的想法。还有上次拒绝和他们一起吃饭,直到今天出游,整个过程,谈轻歌说过的话掰掰手指头都可以数的过来。光那句“唉?哦,好”都已经说了三回了,尽管确实是言简意赅,能够解决问题。
      禹墨觉得,谈轻歌并不内向,从她与凌志车队人员的交流,与那两个英国佬的交流,甚至是在公司的日常沟通看来,谈轻歌绝算不上是一个内向的人。可是,她自我保护意识太强了,把自己包裹得太过严实,非常排斥外面的人走进她的世界。问题在于,如果无从了解她,又怎么打破她身上的保护罩呢,这是一个两难的命题。
      禹墨并不想派人去调查谈轻歌的背景,更不想去调查凌楚寒的事情,虽然他很笃定,凌楚寒的死对谈轻歌的影响很大,但仅仅是如此吗?禹墨的直觉告诉她,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她对人的那种疏离是很自然散发出来的,似乎是刻在骨子里的,而她的自我保护和防范意识,也是不自觉的行为,就如同大多数时候,无论是双手空着,还是抱着资料,那她一定是双手环抱在胸前,就算在睡觉的时候也不例外,似乎极度缺乏安全感。难道,这一切,都仅仅是因为五年前凌楚寒的事故?
      当然,更让禹墨郁闷地是,他很清楚自己所将面临的另一项严峻考验,就是凌楚寒。虽说逝者已矣,但是死者为大,他要怎样才能争得过一个已经故去的人,这确实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坐到禹家众人身边的谈轻歌并不是很自在,她已经习惯了离群索居,这种在工作之外的场合与其他人闲聊的经历虽说并不是没有,却总是少数。就算是在家,,谈轻歌也从未完全放开过自己。唯一完全不设防的,只有凌楚寒。凌楚寒与黎君平是死党,在U国认识后,两个人很快就走到了一起。黎君平对于自己的死党成为自己的妹夫是乐见其成的,但是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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