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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晕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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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晨星就在谋划着怎么和寥若安度过两个人的第一个圣诞节。电影院和爆米花直接pass掉,初吻和鲜花已经提前享受了,思来想去觉得最适合的方案还是钟声和教堂。
可是美好的计划被不速之客打乱。
晨星原本约好中午和寥若安见面,把课本交给室友带回宿舍自己直接去找他。刚出教学楼就在门口看见了李乐。他神情有些憔悴,脸色微红,嘴唇发干。
晨星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右手就被李乐拉着带往什么地方。他手劲极大,晨星被李乐带的脚步踉跄,手臂也被他拽得生疼,她左手不断拍打着他的右手想挣脱他。
晨星着急又无奈的喊到:“李乐!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
到了操场两人终于停了下来。
李乐放开晨星,愠怒中夹杂着不可置信:“星星,你说的男朋友就是上次来学校修钢琴的盲人?!”
晨星平静而诚实地答道:“是的。”
李乐对这个毫不掩饰的答案显然难以接受,气急败坏的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转而又小心翼翼地,抱有最后一丝侥幸的心理问道:“星星,这不是真的,你骗我的,对不对?”
晨星理直气壮回到:“李乐,是真的!他是我的男朋友。我跟他正式交往了。”
李乐痛心切骨:“星星,他是盲人!你怎么可以找个盲人当男朋友!”
这话让晨星感到心塞:“盲人怎么了?盲人就没有权利谈恋爱吗?他除了看不见跟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李乐忿满无奈:“说的轻巧。你知道看不见意味着什么吗?你又知道和一个看不见的人在一起需要多大的艰辛吗?盲人是有恋爱的权利和自由,只是对象不应该是你!你是一个需要男生疼爱照顾的女生,而不应该由你去承担照顾对方的主要责任。”
李乐气息微喘,整个人在风中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晨星见他状况不好有些为他担心,何况感情这件事本来就说不清道不明。寥若安还在校门口等着,这真不是一个刨根问底的时候。
晨星看着李乐虚弱的神情关心道:“李乐,这里风大很容易着凉。咱们先离开这里好吗?”
李乐并不响应晨星,继续说道:“星星,我并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纠缠不休的人。昨天你说你有男朋友,我虽然嫉妒怨忿,可是我想如果那个人足够优秀并且喜欢你又对你好,我会真心祝福你们。可是… ”他喘了两口气接着道:“你竟然找的是一个盲人!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痛心,为你感到不值!”
晨星突然有些生气:“感情值不值不是由别人来评判的!重要的是我喜欢他并且我相信他值得我喜欢,这就够了。李乐,你现在难以接受的事是我的男友是盲人,而你难以接受的原意是因为你没有和盲人相处过,对他们不了解,对他们有偏见。李乐,你刚刚说要是我的男朋友是一个优秀的、喜欢我、对我好的人你会祝福我,我很感动。现在这个人就在我身边,我很需要也很期待你的祝福。”
李乐决然道:“不!我不会放弃的!”
晨星愤然:“李乐!我有男朋友了,无论你能不能接受都已经是事实!这里风大,你快回宿舍,要多喝开水,注意保暖。我跟他说好中午见面,不想让他等太久我先走了。”
晨星说完转身离开,李乐一把拉住了她。他的双手紧紧抓住她的双肩嘶喊道:“论身高,相貌,体重,还有学历,我哪一点不如他?为什么你选择的是他?!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李乐!你冷静点!”晨星抓下肩膀上的双手竭力想让李乐情绪稳定下来。只是李乐已经是哀令智昏,听不进任何声音。虚弱的体质再加上巨烈波动的情绪让他的大脑不堪重负昏厥了过去。
眼前的状况让晨星陷入着急和恐慌,几乎是本能地给他的室友杨浦打电话。
晨星和李乐的室友一起把他送到了医院。所有事情安定下来后晨星才顾得上给寥若安打电话,她担心他又在外面等她一下午。打开手机,意料之中的看到好几个未接来电,那时候她正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中,对手机铃声毫无知觉。
她回拨了过去,铃声刚想起就被接通,晨星先问寥若安在哪,得到的答案正和她所担心的一样,之前由于受惊而被隐藏的脆弱情绪被激发出来,她冲着电话咆哮道:“你傻呀,你身体好抗冻是不是?打不通电话不知道先回去等着?你这么不爱惜自己,不知道自己照顾自己让你身边的人担心、自责,难道这就是你对待自己喜欢的人的方式吗?幼稚!无知!”说完没等挂电话就把电话往书包里一扔。
这个时候杨浦拎了一杯豆浆和一份打包的盖饭从外面进来,看晨星眼睛泛红情绪激动以为是担心李乐,他便出言安慰道:“晨星没事的,李乐没什么大问题,刚医生说了,主要就是受了风寒再加上急火攻心才会晕过去。现在情况都稳定了,你一下午都没吃东西,我给你买了盖饭和豆浆,你吃完早点回去,这里有我们几个够了,你一个女生回去太晚了不好。”
晨星潦草的吃了几口饭喝完豆浆就告别杨浦他们赶回学校。她开始着急,想快点见到寥若安。其实她扔下电话后就开始后悔,明明是自己说好的事情爽约了而且别人还联系不上自己,其实错在自己,但自己却冠冕堂皇的把对方教育了一顿,想想实在是荒唐至极。
她想马上回到他身边跟他解释失约的原因,为对他发脾气道歉,对他在寒温里坚持等她的犯傻无奈的行为进行批评教育…她突然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她想告诉他在没有见面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全是他,她要用这最后的几个小时来弥补被她弄糟的圣诞。
终于到校门口,可是晨星并没有看见寥若安。晨星给寥若安打电话,响了几声,还好接通了。寥若安已经回到寥洛安宿舍。晨星来到寥洛安宿舍楼底下,寥若安以休息为由拒绝见面。
寥洛安在宿舍楼底见到寥若安的时候寥若安的脸颊冻的通红,手也冻的发僵,整个人呈痴傻状。一副饱受打击的模样让人担心。
他知道自己老哥的个性,不想说的事情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吐一个字。他在旁边听着晨星和老哥通电话,寥若安百毒不侵的架势说什么也不去和对方见面。他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他替老哥感到着急。他借着打水的理由匆匆跑下楼拦住晨星了解情况。
两人在食堂的空座上聊着。
寥洛安问道:“晨星,你跟我哥怎么回事啊?”
晨星简洁概括道:“今天是我不对。原本我们约好中午见面然后一起过圣诞节,可是我朋友突然病倒我送他去医院就没顾上约会,打电话还冲他发脾气,真的是我不好。可是我想当面跟他解释今天的状况,他现在不想见我。”
寥洛安见晨星充满愧疚和自责也不忍再多说她什么。他说道:“我哥因为看不见比常人多几分敏感和自卑,平时一副无害的模样,可遇到事容易钻牛角尖儿。但只要你的言行让他建立起对自己的信心的话,他是十分愿意对你敞开心扉的。”
晨星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我能见到他。”突然灵机一动,“他不来见我我就去见他。我跟你回宿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