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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他叹，手扶上那人的脸，用指腹勾勒出锦户的眉眼。
“嗯”锦户应声，表示有听。
“我觉得，我们这样终究是没有办法长久的呢……”他说，皱起了眉，“他们定是恼我们恼的紧了。”
“那便让他们恼去吧。”锦户的语气有些不屑，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勾起他的下颌。
扬眉。
咬上去。
说不出的张扬，说不出的大气。
“你现下，还是不要想别的事情了，嗯？”锦户含混的说。
他却红了眼圈，抱紧了锦户。
“真是……怎么又哭了……”锦户叹道。
“可以……我真的觉得我们无法长久……”他小心的压住哭腔。
“真是笨到一定的境界了啊你，你这张脸只适合白痴的表情啊……”锦户笑，执起他的手把玩着。
“我又不是仁……哪有那么白痴”他小声道，鼻子皱起来。
“我也不是龟梨，没有那么负责。”锦户道。
所以，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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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烟雨，天气甚好。
“亮。。TAT”他唤“没有盘缠了。”
“这么快？”锦户回头。
“嗯，怎么办呢？”他可怜兮兮的说。
“这个啊…………”锦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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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子小姐，他们是……？”老管家有点错愕。
“朋友。”女子脸上的红晕，尚未消散。
她身后，是内一脸愤慨的表情，“怎么，您的老相好还遍布五湖四海的？”
“哈，吃醋了？”锦户笑，“要不要我帮你一下？”
“嗄？”内微愣。
锦户笑了下，吻上去。
十指相缠。
锦户在内的耳边道“可我还是喜欢你。”
可我还是喜欢你。
我现在可是不喜欢别人的哦。
所以你不用担心啊。
我怎么会抛下你走呢？
你这么白痴。
我……可是会担心的……
内都端端的红了眼眶。抓住了锦户的手指。“你什么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开，怎么离开？”
指尖在微微颤抖。
亮不着痕迹的瞄了凉子一眼，将手扣的更紧。
“那就不要放开。不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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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浅浅的呻吟，发被汗水浸湿，附在脸上。
“亮……”他喃喃。
“嗯？”锦户停了手，额与额相碰。“烧还没有退，发什么疯。”
“哪有……”他小声说，也终是慢慢睡去了。
“你就一直在折腾。”锦户扶开他额上的碎发，吻上去。
“公子……？”是女子红透半边天的俏脸。“您不后悔么？”
“凉子，为了他，你不后悔么？”亮问。
“后悔。后悔为什么明明握住了手却还是放开了。”凉子说。
“下雨了，我送你回去。”亮说。
门被关上。
内偷偷睁眼，看向自己的双手。
怎么会忘了呢？怎么能忘了呢？
怎么会沉溺呢？怎么能沉迷呢？
怎么就…………这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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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内起身。
窗外月光盈盈。
窗内他的击鼓亦恍若透明。
他支腮，对这窗外明月发呆，一头乌发逐渐变白。
脸上亦是几许沧桑。
“公子好兴致。”从暗处走出一男子。对这内作了个揖。
内嗯了一声，随手捻起一束白发，缠在指尖。
那男子道“公子非人非仙非妖非鬼，终是何物？”
内道：“你想看么？”
男子笑言：“哪里哪里，好奇而已。”
内说：“那么你帮我一个忙。”
男子说：“好”
内顾首对着锦户亲启朱唇，但终是什么也没有说。从腰上解下一枚玉璧，轻轻放在亮的身边。
“走吧……”他叹息般的说。
于是两个人就慢慢的
慢慢的
消失了。
一点点，随着逐渐减弱的月光，慢慢的，消失了。
亮起身，只看见那个人的背影被月光拉的很长。
长到无论如何用力，都难以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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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公子……走了？”凉子问。
“走了。”亮说。
“公子后悔么？”
“不”
“公子要等么？”
“不”
“公子好无情啊。”
“若是等了，对他才是真正的无情。”亮捻起腰间的玉佩，玉上刻着字。
像是初学者刻的，因为刻的很深刻，深到对这光，从另一面就可以看到玉上的字。
于是，凉子看到了。
“落红不是无情物。”
亮像是叹息的说了一句话，几近不可闻，但是凉子相信她听清楚了。
“落红终是无情物呐，内。”
于是，凉子问“公子为何不后悔？”
“是我的东西么……始终是逃不掉的。”亮扬眉。
“原来如此。”凉子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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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他还只是一朵小小的桃花。
曾几何时，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花妖。
曾几何时，他还不过是一个不大的花仙。
怎就突然的，遇见了他。
为了他，甘愿废仙格，
为了他，非人非仙非妖非鬼。
为了他，宁愿离开。
曾几何时，他还只是一个卑微的书生。
曾几何时，他还只是一个低等的修行者。
曾几何时，他已是得到之仙。
怎就突然的，爱上了他。
为了他，独闯月老宫。
为了他，为仙为佛为神终为人。
为了他，甘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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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赌，我用我的幸福，赌我们的幸福。亮说。
凉子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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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然后？故事就这么完了啊”
“结局到底是什么啊？＝＝＋”
“你认为呢？”
………
完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