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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救星 ...
“停下!防尘塞!停下!”埃尔莎焦急地喊。
来不及了,大楼侧面的外星人胜利者一般扬起触手。
防尘塞急转加刹车,但因速度太快还是在往前滑。
大楼轻轻晃了晃,然后响起了埃尔莎熟悉的声音——钢筋弯折的声音。
等到大楼倒下一半时,街上的人们才开始如梦初醒般四散奔逃。孩子在哭泣,女人在尖叫,汽车的引擎声,男人的怒骂声,一切仿佛都离埃尔莎和防尘塞远去了,随着他们和正在倒塌的大楼越来越近……
。
。
。
“哐……”楼身砸在地上,激起灰尘组成的巨浪向人们席卷而来,随之包抄过来的是数不清的怪物。
“咳咳……”埃尔莎从碎石灰堆中灰扑扑地钻出来,打量起四周。
离她最近的墙面只有2米,摔得粉碎,下面还压着马路上来不及开走的汽车。
全身多处刺痛和空气中渐渐弥漫的腥甜告诉埃尔莎,她受伤了。可是更糟糕的是……
埃尔莎扶起防尘塞的拟态,艰难地站起来,全身紧绷:
“我们被它们包围了,它们早就计划好了。”埃尔莎看向被无数怪物们屠杀的人类。
“它们有智慧,而且数量众多,它们怎么到纽约来的?之前藏在哪?”埃尔莎呢喃道。
“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快走,埃尔莎!”防尘塞呼唤道。
埃尔莎随着金属摩擦的声音转身,“那可真糟,不是吗?”
一群怪物围了上来,它们兴奋地举起前肢,发出嘶吼。
温热的液体顺着小臂留向地面,指尖的血滴撞击地面留下浅浅的痕迹,刺痛的感觉愈演愈烈。埃尔莎后退一步,叹息道:“看来我的血让他们兴奋起来了……”
防尘塞变回原形挡在埃尔莎身前,双臂变形成枪支平举指向前方。
“你先走,寻找遮蔽物和布料,找机会处理伤口!我掩护你!”
“你呢?”
“这里的监控都坏了,其他人类才没精力注意我!你先走,我马上追上!”
“快走!”防尘塞飞快地看了埃尔莎一眼,转身扑向怪群。
埃尔莎看向防尘塞,发现他身手矫健,闪避灵活,暂时不会有危险。再看向四周屠杀的怪物们,埃尔莎明白它们杀完其他人一定会围过来,到时候想走就难了。
埃尔莎一咬牙,转身向道路对面的药店跑去。
埃尔莎冲进药店,店里的人已经跑没了。埃尔莎飞快地翻找药品止血包扎,她脱下沾血的衣物,套上药店里的白大褂,在全身喷洒药品消除味道,抄起消防斧站在药店门口。
埃尔莎取出夹在领子内侧的微型通讯话筒呼叫防尘塞:“我在你对面的,药店里,都收拾好了,我们离开这,去找找这个被它们封锁的区域有没有别的出口。”
防尘塞一抬头就看到了埃尔莎,他向四周喷出高压蒸气,把四周的怪物全掀了起来,趁着这个空档扔了几颗压缩手雷,下半身迅速变形边向埃尔莎移动边开枪。
移动到埃尔莎面前后,防尘塞又变回摩托车,埃尔莎翻身上车,防尘塞开足了马力往空档冲。
“Shit!这鬼东西到底有多少!”防尘塞越开越心惊,他们已经兜了一大圈,无论到哪里,都有密密麻麻的怪物冲出来,好几次他们就要被藏在牌匾后的怪物扑到了。
“没有,没有缺口,所有方向都被倒塌的大楼堵住了……外面的援助什么时候能来?直升机去哪了!!”埃尔莎从没感觉纽约这么陌生过,四处奔逃让人每秒都感觉折磨。
“来了!在上面!”
埃尔莎顺着防尘塞的指向看过去,精神一震。
几架直升机飞了过来,猛烈的炮火向怪物们倾泻而下。
但随即,埃尔莎的神情又凝重下来:它们太多了,官方武装力量与它们完全不成比例。
“哦,不!闪开!”埃尔莎喊得太晚了,直升机也听不到。
直升机为了瞄准降低了高度,被隐藏在高层背面的怪物偷袭了,它们疯狂地捣毁螺旋翼,像开罐头一样启开直升机的门,在飞行员反抗前咬碎了他们的喉咙。失去控制的直升机轰鸣着撞向地面和建筑,让场面更加混乱。
防尘塞小心地避过地上的障碍物,一次次冲破怪物们的包围圈。
可是越来越多的怪物围上来了,因为活着的人不多了,他们悲鸣着被屠杀,成为食物和玩具,再也见不到新生的太阳。
“我们会逃出去的,对么?”埃尔莎俯下身,在又一个弯道前抓紧防尘塞。
“会的,别怕……”防尘塞的声音还很冷静。
埃尔莎抽空看了一眼手机,哦天,离我们被卷入这场屠杀才过了15分钟,人就死的差不多了!
抽空往四周瞄了一眼,它们的包围圈越缩越小了。
防尘塞猛的一个刹车躲过一面向他们正前方抛过来的墙,一拐,又从缝隙逃了出去,和怪物的距离又渐渐拉开。
埃尔莎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怪物从瓦砾下窜出来,扬了埃尔莎一脸灰。
“快躲开!防尘塞”
晚了,防尘塞的前轮已经被那怪物碾碎了,它猛地把防尘塞从埃尔莎身下抽开,狠狠地往远处一甩,制造出“砰”的一声巨响。
“防尘塞!”埃尔莎向废墟中呼唤,“你还活着吗?”
可是现实没有给她关心同伴的机会。
怪物凶猛地向她扑来,埃尔莎就地一滚,还是在腰侧被它划伤了。埃尔莎站起来向远处一跳,躲开它刺来的前肢。
埃尔莎,回头,发现它被石缝卡住了,便直起身捂住腰际的伤口向防尘塞被丢弃的方向跑去。
怪物发怒了,它高速旋转触须,像钻头一样钻开了地面拔出前肢,嘶吼着向埃尔莎扑来。埃尔莎侧身避过,勇猛地用手里的消防斧砍下它最粗的触手,在其他触手回护前转身就跑。
怪物挥退了周围的同伴,又一次冲过来。它的意思很明显:这是我一个人的猎物!我要狠狠撕碎她!
埃尔莎在心中哀嚎:这看起来是个小头目,我怎么这么背!
怪物从空中展开所有触手,像是要把她包在里面揉碎,它口中的涎水融化了地面。埃尔莎捡起地上断裂的水管,狠狠插进它嘴里。
即使怪物口腔的分泌物腐蚀性很强,水管还是戳痛了它,它下意识挥舞着钢鞭一样的触手,打伤了埃尔莎的腿。
“嘶……”埃尔莎疼得直吸凉气。
但她没有时间感慨了,怪物恼火地抽打她,想在弄死她之前好好折磨她一下,这只是第一步。
很快,埃尔莎的背部,手臂,大腿都伤痕累累,药店换上的白大褂渐渐被灰尘和鲜血浸染得看不出本色。
疼痛刺激着埃尔莎的神经,她感到自己的意识好像渐渐模糊,眼前的影像晃动着,渐渐变成黑白。不知何时起,埃尔莎的双眼已经紧闭,她恍惚间感觉自己‘眼前’的世界以自己为中心飞快地构建,随着意识的拓展,点、线、面延伸着,最后组成完整的世界。
她‘看’到怪物的速度变慢了,它触手的轨迹清晰可见,动作充满了破绽。她‘看’到一团莹蓝色的光芒在距离它口部很近的位置,闪烁着扭曲的光芒。
埃尔莎的身体自己动了起来,她‘看’到自己趁着一个空档滚出了怪物的攻击范围,紧握消防斧,扑向怪物身体里莹蓝的光。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移动,风吹拂在裸露肌肤上感觉如此真实。
埃尔莎扬起斧头,遵从直觉,利落地向那团光砍去。
那种玄妙的境界一下子被打破了,埃尔莎被全身的疼痛唤醒。
直到怪物不甘地蠕动着死去,埃尔莎还有一种不真实感。——这是我杀的?还是个小boss!
可是现实再次没有给她回味的机会:
它们愤怒地围上来了。
埃尔莎没有力气了,她全身都是伤口,而且……
埃尔莎往小boss的尸体上看了一眼,消防斧把他的头切成了两半,深深陷在里面,被腐蚀性脑浆融化了,她没有武器了。
埃尔莎内心涌起一种不甘:我还是要死在这吗?
怪物们扑过来的画面好像被定格住,埃尔莎向后倒去,妥协地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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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料中的疼痛没有降临,反倒是打斗的声音显得有点遥远,埃尔莎疲惫地睁开眼,看到一个穿国旗制服的坚毅背影,及他手里的盾。
仿佛感觉到埃尔莎的注视,那个人转过身来,两人四目相对。
那一瞬间,埃尔莎觉得自己感动得快要哭了,美国队长,你真是救苦救难的复联小天使啊!
在昏迷前,埃尔莎的最后一个念头是:队长,你能把防尘塞挖出来帮我运回家吗?
队长出场了!撒花!
茵茵设定的怪物的外貌类似明日边缘里的外星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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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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